破陣時間和破陣的人員分工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不是偷襲,所以時間也不是保密的,定在了兩天後的午時,那時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對破寒冰陣這種陰寒之氣盛的地方,在天時上占些優勢。


    入夜時分,雲?、雲煦和莫千涯正在討論破陣的一些細節的問題。


    “莫掌門不知小莫先生現在的傷勢怎麽樣了?”雲曦看了看一天都心神不寧的雲煦出聲問道。


    雲煦也立時看向莫千涯,莫千涯被兩個人盯的有些心裏發虛。“那個,唉!莫言他本身身體底子薄,本來傷並不是很重,但勾起了之前的隱疾,所以才來勢洶洶。”


    “危險嗎?”雲煦急切的問道,比起莫言能不能參加破陣,雲煦更關心莫言的身體,白天的時候他看起來已經病入膏肓,甚至有種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危險……”莫千涯表情越來越為難。


    雲煦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以為他在為莫言的傷勢擔心,心裏更加的焦急。


    正在此時窗戶一下翻開,從外麵飛身衝進來一個黑衣蒙麵人,此人身法詭異,足尖在窗楞上一點疾速的朝雲曦飛去,手裏一柄長劍直刺向雲曦,速度極快。


    雲煦眸光一寒,身形飛出擋在雲曦身前,未抽出寶劍,隻左手用劍鞘一格,雖沒有什麽花哨的招式,但因他內力強勁,對方寶劍被一下子震飛了,連帶著整個人都向後翻去。


    雲煦眉頭微皺,他隻想格開對方的劍,所以隻用了半分力道,沒想到就這樣對方的劍也會被自己震飛,這與他出手的迅捷完全相反,心中不免有些生疑。


    雲煦右手掌力一吸,被震飛的寶劍便入他手中,他左手持未出鞘的墨淵,右手持那把寶劍,飛身向來人刺去。


    來人也不示弱,身形靈動,總在快要刺中的時候堪堪避過,不過也就走了五招,雲煦的劍尖便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前。他飛身向後疾撤,但雲煦比他更快,點看就要刺上了,來人急忙自己揭下麵紗,一張清麗的麵容展露了出來。


    “是我!”莫言急叫出聲,真怕晚一點喉嚨就被刺個洞出來。


    雲煦急忙收住劍勢,劍尖停在莫言喉嚨前不足半寸的地方。


    莫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雲二公子好劍法,我在你手裏連五招都走不過。”


    “好了,別鬧了,那是人家雲二公子手下留情,不然你一招都走不過!”莫千涯撫著額頭極其無奈,為什麽莫言總是這麽的不自量力,而且還就和雲煦扛上了,他那點功夫在人家麵前連孩童都不如。


    “你……怎麽是你,你不是……?”雲煦吃驚的看著莫言,難怪剛剛動手的時候他就奇怪對方明明身法奇特,本應是個武林高手,卻這麽不禁打,隻一下劍便脫手了,原來是莫言,他沒有內力,自然抵抗不住貫注內力的一擊,好在他放手快,否則虎口都得震裂了。白天還病得就快一命嗚呼的樣子,現在竟然生龍活虎的和他過招,還笑得如此沒心沒肺,究竟是他眼花還是那本就是兩個人?


    雲煦整個人愣住了,劍尖就那麽指著莫言,莫言咽了咽口水,“那個雲二公子,咱能不能先把劍放下,慢慢說啊!”莫言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雲煦的劍尖,移向一邊。人才鬆了一口氣,足尖一點,飛身坐到莫千涯身邊,身法幹淨利落,一身緊身夜行衣顯得精明幹練,一雙明眸顧盼神飛,哪還有半分白天時的病態。“師兄,難為你替我圓謊,我知道你最不會說謊,怎麽樣?感覺過癮不?”莫言笑嘻嘻的說。


    “沒規矩,還不和雲宗主和雲二公子道歉!”莫千涯對他是沒有任何辦法。說深了舍不得,說淺了沒有用。


    “大家都這麽熟了,那些虛禮多顯生份啊!是不是雲宗主!”莫言衝雲曦頑皮的眨了眨眼。


    “這,是,沒關係。”雲曦也是第一次遇見莫言這樣的人,完全不拘禮術,整個自來熟。


    此時雲煦也收了寶劍,坐回自己的位置。但目光一直看著莫言,眼中依舊滿是疑惑。


    “小莫先生我們剛才還在為您的傷擔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以告知一下嗎?”雲曦必竟是久曆江湖,說話綿裏藏針。


    莫千涯滿臉的慚愧,莫言卻一臉的無所謂,外帶小自豪。


    “其實很簡單,就是今天白天我在裝病,裝受傷,給這裏的內鬼看而已。”莫言聳聳肩。


    “裝病?”雲煦不敢相信,一個人裝病能裝得這麽像。“全是裝的?吐血也是?”


    “啊,是,還得多謝雲二公子配合,要不他們還沒那麽快相信呢!”莫言衝雲煦抱了抱拳。


    “我?配合?”雲煦一頭霧水,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笨,但自從認識了莫言發現自己好像變笨了,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路,莫言的思路總是跳得特別快,本來還在說這件事,一下便又跳到了另一件上,但卻又不是無的放矢。最後你會發現原來他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和安排,而往往事情就按他的安排在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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