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呂天行,對天險峰金陽宗慕名已久,曆經千般險阻才尋到此地,望仙師能得賜機緣允我拜入門下。”


    天行雖然天性不壞,但畢竟在江湖上也曆練了幾年,無關痛癢的虛言也難不倒他。


    “又是來拜師的!最近不請自來上門拜師的人到是不少!”


    四個守門弟子能夠看出天行的修為不高,到也不太相信天行是來鬧事的,而且剛好趕上最近有不人前來金陽宗拜師,四人倒是很容易就將天行歸納到那些人一列了。


    “既然是來拜師,為何如此不知禮數,擅闖宗門引動護山大陣,這可是大過,即便我等將你當場革殺,他人也無話可說。”


    雖然四人已經不怎麽懷疑天行來此的目的,但畢竟方才護山大陣被天行引動了,自是要詢問一番的。


    “幾位師兄莫怪,在下修仙時日尚短,又無宗門師承,見識自然不長,哪裏知曉此處會有護山大陣的防護,隻想著快些入山,也能早點尋到仙師,拜入門下!”


    “你把仙家宗門當成江湖武館嗎?還妄想直接得見仙師,收你為徒?真是無知的可以。”


    天行的表現一看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野村人,不知道生了多大的好運得到一些修煉法門,才踏入修仙之路;四名守山弟子在此處不知道見過多少世家子弟,江湖人傑前來拜師,倒是第一次見到如天行這般的鄉野小子。


    “算了師弟,他能尋到此地也是不易,就不要為難他了,帶他進去測試一番,要是通過,就與之前的那些人一起等著長老的挑選就好,要是不能通過,就趕他離開便是。”


    說話的青年在四人中應是有些威望,聽到他的話,先前對天行出言刻薄之人,也不在多言,而是招呼了一下天行,轉身朝著門內走去,其他三人也是紛紛跟上,而天行自然是跟著四人的最後。


    修仙界門派大大小小的修仙宗門數之不盡,每個門派的風格不同,傳承不同,勢力大小不同,造就了很多門派在招收新進弟子方麵的步驟和要求也不太一樣。


    一般,宗門的實力和勢力越強越大在對新進弟子的篩選方麵也越加繁瑣,而一些三流或幹脆不入流的宗門在招收新進弟子的時候,卻是極其簡單,如天行之前加入的旭陽宗,當時天行和一些人前去拜師的時候,就隻是一個弟子隨意傳給他們一些修煉口訣,隻要修煉功法口訣能引動天地靈氣之人,就能夠留下來成為外門弟子,不過想要成為正式弟子,就必須在兩年內達到淬體一段,不然就會被宗門驅逐,天行當初就是沒能在兩年之內達到淬體一段,最後落到被驅逐的下場。


    天行跟著四人進入門內之後,就被帶到一間開辟在山壁上的石室內,石室不大布置也很簡單,一張石桌,一張石椅僅此而已,此時在石椅上盤膝坐著一位年齡比四位守門弟子大上一些的青年男子。


    “幾位師弟這是一刻也不讓我清閑啊?”


    聽到有人進來,閉目的男子睜開眼,一副苦笑的表情望著進門的幾人。


    “師弟也知不該打擾顧師兄清修,可奈何這幾日前來拜師的人確實是勤快了些,望師兄莫怪!”


    被石室內青年給盯著的四人都顯得有些拘謹,還是先前為天行解圍的那名青年主動上前,應了對方的話。


    “我本就是受罰來此,沒什麽見不見怪的,是又有人來拜師嗎?”


    “是的師兄,你上前讓顧師兄查探一番。”


    天行知道後麵的話是對自己說的,一直站在最後的天行,緩步走到是桌前,也就是這位顧師兄的對麵。


    當站到這位顧師兄麵前時,天行才知道為何將自己帶來的四人會如此拘謹了,男子身材勻稱,劍眉星目,絕對是一位實打實的帥哥,可就是這樣一位帥哥,眼睛裏卻充實著很重的煞氣,致使天行在與對方目光交匯之後,心中一緊雙腳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連一點煞氣都怕,還混什麽修仙界!想留下來,就給我站直了別亂動。”


    男子見到天行如此,臉上有些不耐,輕聲嗬斥了一句;而被男子嗬斥的天行,心裏卻也生出抵觸心裏;


    “誰怕了,就是突然間有些吃驚罷了!”


    男子的一句話,不經意間卻難得的讓天行連本性都露了出來,懶散,怠慢,隨和,好似對什麽都不怎麽介意,其實這些隻是天行的外在性格,其實他的內心卻是非常的倔強,狂放,自傲還有些小小的腹黑;人都是有兩麵性的,天行也是如此,隻不過天行外在和內在性格相差比較大而已。


    隻要是個正常人,平時的時候,都不會刻意將自己內在的性格給表露出來,甚至有不少的人,對自己的內在性格都不是很了解;天行之所以突然間顯露出來,一是因為那位顧師兄對他流露出的輕蔑,二也是因為受到對方眼中煞氣的影響。


    “哈哈,不錯,你這性格比起他們幾個來,要對我胃口多了,我到是升起了私心希望你能留在金陽宗了。”


    天行的反駁並沒有讓青年有任何的不快,反而對天行生出了欣賞之意;大笑之後,開始用靈識探查天行的身體。


    “骨齡不大,淬體三段頂峰,以沒有身份背景的散修來說,非常不錯了,嗯.....金靈體?哈哈......看來到是不用我出麵保你了,金靈體在我金陽宗可以說就一張活著的通行證!”


    “顧師兄,他真的是金靈體?”


    聽到顧師兄說他們帶來的人竟然是金靈體,四位守門青年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金靈體這般的特殊體質,在許久以前到並不算難得,可隨著時代變遷,環境的悄然改變,擁有特殊體質的人卻是越來越少,於是早造就了如今這種,隻要修仙界出現特殊體質的人,都會成為各大勢力爭相拉攏搶奪的對象。


    而作為傳承至今的金陽宗,對其他一些特殊體質到也不那麽在意,但金陽宗有一部傳承至今的金係功法,這部功法在其他人修來,不管是修為還是功法所提升的戰力,相對其他功法來都很是普通,可如果由擁有金靈體的人來修煉,就會完全不一樣,不僅修為增長極快,對自身實力的提升也非常的明顯。


    如果隻是一部普通金係功法,底蘊雄厚擁有諸多功法的金陽宗,到也不會那麽在意,可這部功法對金陽宗來說,卻是有著特殊的意義,絕不可輕易舍棄的那種;而隨著修仙界的特殊體質越來越少,金陽宗新進的門人弟子,又不是很願意選擇這部相對自身體質來說比較一般的功法,於是造成了金陽宗修煉這部功法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近幾百年間整個金陽宗甚至連一個修煉此功法的人都沒有,最終無可奈何的金陽宗掌門甚至對整個東勝州修仙界發出了一道申明,凡是擁有金靈體之人,不僅可免試入金陽宗,所選師傅包括掌門在內可任其挑選,所分得的修煉資源,,也是其他弟子的兩倍。


    “我還會誆騙你們不成?放心好了,人既然是你們帶來的,功勞自然是你們的,我還不屑做這種事。”


    “師兄誤會了,師弟隻是有些難以相信,豈會懷疑師兄。”


    要是別的測試人在這裏,四人還真有些擔心功勞會被搶奪,但既然是顧師兄,他四人到還真是安心不少,畢竟為宗門尋得一名金靈體的弟子,功勞卻是不小的。


    在金陽宗,隻要提起顧戰師兄,即使長老加弟子足有上萬人的金陽宗,沒能親眼見過至少也聽過這位的大名;金陽宗有一主八副九大峰,顧戰屬於天險主峰一脈的弟子,天險主峰弟子也被稱為掌門弟子,掌門一脈弟子多是天賦出眾之輩,而就在這些天賦出眾的弟子中,顧戰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雖然顧戰的性格有些桀驁不馴,脾氣火爆,但那也隻是在對外或是麵對敵人的時候,而平時在宗門內,顧戰卻還算隨和,對自己的師弟師妹們也都很照顧,性情耿直,搶奪師弟們功勞這種事,以他的性格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我可以保證這小家夥確實是金靈體,這樣吧,既然他是金靈體那剩下的測試也就不需要了,你們先帶他去安頓一下了解一下他的情況,我先回一趟天險峰,將你們尋到金靈體弟子一事上報給長老他們,想來這一屆的招新大會應該是會提前了。”


    像金陽宗這般實力的古老宗門,對招收新弟子一事可是很看中的,並不是有人來拜師,經過測試合格了之後就可以了,而且一般勢力較大的修仙宗門,也並不是隨時都招收新弟子的,而是每隔一段時間,才會舉辦一次招新大會。


    各大宗門的招新大會舉行時間雖然不是特定的,但卻也不會隨時進行;以金陽宗為例;金陽宗的招新大會一般都是三至五年的時間才會舉行一次;平時如果有人前來金陽宗拜師,經過重重測試通過之後,並不意味著就已經是金陽宗的弟子了,隻能算是外門弟子,這些外門弟子會被賜下最基礎的修煉功法,暫時安排在半山腰開辟的住處,一直要等到金陽宗的招新大會舉行,他們才有機會成為正式弟子。


    對幾人做一番交待之後,顧戰就離開此處返回主峰稟告去了,而四位守門青年,在詢問了天行來至何處,有何出生,家裏還有什麽人等等一些之後,就將天行帶到開辟在半山腰的一排住處。


    這裏的住處大多數都已經有人了,不過所幸還有剩餘,天行隨意選擇了一間沒人的石室,算是暫時安頓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招新大會要什麽時候才能舉行!”


    盤膝坐於石床上的天行,嘴裏自語了一句,保持了一些應有的警覺,便開始打坐休息,畢竟他才隻是淬體境,不眠不休在山脈中奔行了十幾日的時間,天行的身體也快要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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