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朋友,所以我加你一層報酬份額,你就這般憤怒失望,而我也當你是朋友,你卻在別人重傷我師弟,搶奪我丹爐之時選擇了無視,你說我會大度的一點也不在意嗎?”


    天行毫不避諱的回望著劉清的眼睛,而聽完天行的話之後,原本冒火的劉清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但心裏同樣對天行覺得很失望的馬玉,好似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麽,臉上也如白展堂一樣露出羞愧之色。


    白展堂之所以覺得羞愧,正是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天行早拿他當朋友了,可方才他卻因為對吳道元動手的人是丹殿的弟子,心裏有了猶豫,錯過了出手的機會,導致吳道元被金麟所傷,此時他心裏也是後悔的不得了,後悔自己方才為何要猶豫,而此時已經想明白的馬玉,心裏也如白展堂一樣在後悔。


    “天行師弟,別說你之加我一層報酬,哪怕你從今往後再也不幫我煉丹,我白展堂也無話可說!畢竟是我白展堂做了有愧於朋友之事,今日實在羞愧難當無臉自處,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白展堂於今日起,在也不會做任何有愧於朋友的事!”


    受不了天行的目光,劉清卻什麽話也沒說臉色難看的獨自走了,如此也意味他與天行之間的朋友情義也到此為止了,而白展堂卻不想就這樣失去天行這個朋友,麵帶愧色的做一番解釋,心情複雜的也離開了。


    “我馬玉一向自恃過高,一直瞧不上那些無視朋友道義之輩,卻不想,踏入修仙沒幾年,到是把自己自傲的本心都給丟了,因為對方是丹殿弟子就心生了畏懼,做了自己最瞧不上的一類人,方才竟也如劉清一般心中對你的決定有所不滿,當也不如白展堂師弟,今日足實覺得自己可笑,道元師弟,馬玉給你賠罪了!天行師弟,不管今後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但我馬玉愧對於你,定會一直當你是朋友,直到我心裏不再覺得愧對道義二字,那時我們再來計較,告辭!”


    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的馬玉,也離開了,不過一直麵無表情的天行,聽完白展堂和馬玉離開的一番話之後,臉上總算恢複了一些表情,心裏也好受一些。


    天行的朋友本就不多,他也不會輕易將什麽人都當成朋友,白展堂和馬玉兩人沒有選擇像劉清那般不聲不響的離開,就意味著他們心中已然有愧,有在努力挽回與天行之間的朋友情義,於此,也算天行還沒有失去這兩位朋友。


    目送兩人離去,天行突然轉身朝著一邊的金麟衝去,留影劍也早已被天行召喚了出來,人還沒到留影劍虛空一斬,一道靈力凝聚的劍氣已經先一步朝著金麟斬去。


    “金麟師弟小心!”


    天行剛剛還在跟白展堂等人爭辯著什麽,卻毫無征兆的對著金麟殺去,他的舉動足實讓人難料,所幸陸長明的靈覺比較靈敏,眼看著靈力劍氣飛向金麟,趕忙出聲示警。


    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持劍的金麟也沒想到天行說發難就發難,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等聽到陸長明的提醒之後,反應已經有些遲了,隻能倉促將手裏的佩劍橫在胸前;


    “叮!”


    劍氣雖被擋了下來,但金麟的身體也被劍氣衝擊的朝後退去,此時手裏提著留影劍的天行已經殺到了他的近前,提劍就斬。


    “你要做什麽?”


    看到天行突然對金麟出手,耗費了很長時間也沒能將丹爐中的靈印給煉化的陸長明,自然不會就這麽看著別人對金麟出手,正欲上前幫忙,鐵蘭卻攔在了他的麵前。


    “讓開,這是我丹殿的事?”


    “丹殿的事?這裏可是藍月峰不是你丹殿,先前你丹殿的人對我藍月峰弟子出手,我怎麽沒見你急著站出來,現在知道著急了?”


    不管是與天行之間的情義,還是身為藍月峰的師姐,鐵蘭都不可能看著歸元境的陸長明對天行出手。


    “他二人修為相當,公平一戰,你看著就好,若是閑不住我可以陪你過幾招。”


    鐵蘭之前來的晚了,不然也不可能看著吳道元被丹殿的人所傷,最讓她窩火的是,丹殿弟子一向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可今日竟直接來她藍月峰打傷藍月峰弟子,就算天行不來,她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傳世煉金術》?”


    天行攻其不備一鼓作氣,金麟一直在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到道場之外了,退無可退的金麟左手虛劃數十根金針在身前凝聚,然後朝著天行射去,欲要逼退天行,可看到金麟憑空凝聚出的金針,天行臉上卻是露出嘲諷的笑意。


    別人見到金麟凝聚的金針,可能會認為是一種法術,但天行卻是知道金麟凝聚的金針根本就不是什麽術法;不管《傳世煉金術》還是《煉金天鑒章》都是一部金係的修煉功法,修煉這部功法的修士,身體裏的靈力會附帶金屬性靈力的特性;而這些金針就是金屬性靈力所凝聚出來的,這也是修煉《傳世煉金術》的修士,特有的攻擊手段。


    不過,別忘了,不管是《傳世煉金術》也好,還是《煉金天鑒章》也好,都是金陽子所創,對這部金係功法上的理解和造詣又有誰能比的了他,而天行的《煉金天鑒章》可是金陽子親自教導,哪怕金陽子隨意將自己對《煉金天鑒章》的一些理解告知天行,怕也是金麟拍馬都趕不上的。


    “叮,叮,叮......”


    天行的左手如金麟一般在身前虛劃,一塊金色的“大圓餅”就出現在他身前,將金麟射來的飛針盡數擋了下來,而“大圓餅”擋下飛針之後,並沒有消失,而是化為和金麟射出的飛針相差不多的飛針,隻是數量上卻要比金麟凝聚的多出數倍不止。


    “去!”


    天行左手一推,漫天的金色飛針對著金麟飛射而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金麟口中傳出,天行射出的飛針數量實在太多,金麟根本不可能僅靠手裏的劍就將如此數量的飛針全都抵擋下來,而沒擋住的自然全都刺入了金麟的身體。


    “金麟師弟!”


    一直在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母前春,看著金麟被插著滿身的金針,隻能硬著頭皮對天行衝來。


    “聽我納蘭師妹說,你飛劍耍的挺好,現在我也給你耍耍,大家互相學習一下!師弟師妹把你們的法劍借我一用。”


    看到對自己從衝來的母前春,天行並不在意,還有心思逗弄疼的臉色扭曲的金麟。


    當天行話說完,丁引和納蘭晴雨就發現自己手中的法劍竟然“自己”飛出了劍鞘,朝著母前春追了上來。


    母前春也隻是初入凝脈的修為,速度上哪裏可能快的過飛劍的速度,感受到身後飛劍帶出的勁風,母前春隻能回頭,先應付兩把飛劍;一邊對戰金麟,一邊分心控製飛劍,這對天行來說可謂是家常便飯,畢竟他每次煉丹,都是一邊控製火候,一邊還要分心用靈識凝練藥材,分心二用對煉丹師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現在我們繼續!”


    礙事的母前春被兩把飛劍纏著,天行看著金麟,微笑的說道,可天行此時的微笑落到金麟的眼中,卻比他見過最凶惡的表情還要可怕,雖然他身上插著的金針,因為是靈力凝聚而成,早已經化為靈氣消失,但金針給金麟帶來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不可能那麽容易消散的。


    “我.......我要殺了你!”


    自古讀書多自傲,金麟在沒踏入修仙之前,就是一個自視甚高的讀書人,而自他踏入修仙之後,又因為他體質和天賦不錯,可謂一路順風順水從未經曆過什麽挫折,而今日,天行卻是在給他帶來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敗。


    “我等著你來殺!”


    躲過從天而降的落雷,天行卻沒繼續對金麟出手,而是依然盯著金麟看。


    天行眼睛裏的輕蔑,金麟是如此的熟悉,被天行用這般眼神盯著,金麟心裏已經有些瘋魔了,什麽落雷術,飛針,飛劍,金劍斬全都一股腦的對著天行身上砸去,等他將一身的靈力全部消耗一空,而站在他對麵的天行卻是毫發無傷,依然用那直視他心底的輕蔑望著他。


    “既然你打完了,那就輪到我了!”


    靈力耗盡的金麟,臉色蒼白一片,一邊大口的喘息,一邊望著天行,而他眼睛裏卻隻剩下了恐懼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傲氣。


    “不要,放過我,不要過來!”


    看到對自己慢慢走來的天行,金麟才真正感受到了害怕和恐懼,他做了十幾年普通人家的讀書人,修仙也不過才兩年多的時間,看著他平時一副眼高於頂自傲跋扈的樣子,其實那隻是他色厲內查,他的內心實在跟強大沾不上邊。


    “金麟師弟乃天險峰和丹殿的弟子,你敢傷他!”


    雖然被鐵蘭攔著,但陸長明卻一直關注著金麟這邊的戰鬥,此時看到天行提劍走到金麟的身邊,他也隻能出聲嗬斥,希望如此能震懾住天行。


    “晚了!”


    轉過身的天行隻回了陸長明兩個字,巧合嗎?方才陸長明才對白展堂等人說過“晚了”,如今天行卻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


    沒有理會陸長明,對金麟的求饒也充耳不聞,走到金麟麵前,天行將留影劍舉起對著金麟當胸劈了下去。。


    “啊......”


    淒厲的嚎叫再次從金麟口中傳出,天行自然不可能殺他,不過卻是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和吳道元一模一樣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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