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山村之中男女老少都熱火朝天的在廣場之上處理著那斑斕大老虎的肉,即便是孩童也在旁邊或是嬉鬧或是幫忙,需知這般大小的大老虎村可是不多見了,一般見了也會盡量繞開。因為以往打到這樣的大老虎想要沒有人員傷亡卻是不可能的,而這次雖然有人受傷,但畢竟沒有人死亡,也沒有人缺胳膊少腿,故而村裏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見到這般大的老虎了,有些孩童更是人生第一次見到老虎,不時地向著自己的長輩詢問著。


    再說這次的大老虎的近千斤的老虎肉熏製好之後,可以大大的緩解了村裏過冬的事物壓力,故而每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加上楊君偉的忠叔被水無顔救了過來後,村裏可謂是雙喜臨門。


    在楊君偉家房屋的屋頂之上,水無顔依然如平常一樣,在天還沒亮之前便擺下樁功,等待著第一縷陽光出現之時吸納那天邊晨輝帶來的一縷東來紫氣,同時吐納著那陰陽交泰之時天地間的混元之氣,洗伐自身。


    不久,屋內趴在病榻邊上的楊君偉也醒了來,看了看自己忠叔安穩的睡著,呼吸平暢之後便發現了此意水無顔已然不在了屋內,便叫喚著尋了出來。


    “無顏兄弟,無顏兄弟、、、”


    出來後,楊君偉四處的張望。


    水無顔聽到楊君偉的叫喚之後,依舊保持著樁功不變,道:“楊兄弟,我在屋頂。”


    “屋頂?”楊君偉疑惑的向著屋頂看去,便看到了水無顔在那屋頂之上擺著一個一個奇怪的馬步姿勢。一眼看去,此時的水無顔好似比周圍的環境更加的“出彩”的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水無顔的顏色或者可視性(可理解為像素)比周圍更高一樣。


    “楊叔父,情況可好?”水無顔問道。


    “忠叔,尚好,睡得安詳,呼吸平穩。”


    “便好!”水無顔輕輕應聲,便不再言語,一心在行運著樁功,吐納著呼吸。若是有心,便會發覺水無顔的呼吸極其的綿長且輕柔,幾近難覺。而楊君偉則在下麵且呆且崇拜且疑惑的看著屋頂的水無顔,也不敢多言,看久了後覺得百無聊賴,便也學著水無顔,不過卻是紮起了一個軍馬。


    半個多時辰之後,楊君偉的鼻子突然動了動,好似聞到了什麽,趕緊起身睜開眼來。便看到晚來叔帶人端了一大碗肉湯過來,看到了楊君偉便說道:“君偉,你忠叔可好?先生可曾睡醒?這是昨天那斑斕打老虎的碎肉碎骨湯,你們先分食些,晚間再行篝火,烤些大肉大夥兒一起慶祝一下。”說著便指了指一旁端著的肉湯。


    “謝謝晚來叔,忠叔尚好,睡得安詳,呼吸平穩。我老遠就聞到這肉香了。”說完楊君偉便趕緊的接過了肉湯,然後對著屋頂喊道:“無顏兄弟,快些下來吃些肉湯,昨日個累你怕是一日未食了。”


    晚來叔與隨行之人見此便向屋頂看去,便看到了在那屋頂之上擺著一個一個奇怪的馬步姿勢。一眼看去,好似比周圍的環境更加的“出彩”的水無顔。隨著水無顔聽到楊君偉的叫喚之後,收了樁功停了那奇怪的呼吸之後,眾人眼中那種奇怪的“出彩”的感覺才消失。


    而後,水無顔在晚來叔兩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下,慢慢的從屋頂飄落了下來,輕緩而飄逸。


    水無顔下來後,對著晚來叔兩人抱拳一禮後道:“有勞兩位,兩位可曾食過?不若一起吃些。”


    晚來叔兩人連忙回禮道:“不敢、不敢、、、我們已經吃過了。”


    隨後水無顔於楊君偉兩人便不在客氣,拿著肉湯轉身進屋。


    “真乃神仙中人!”


    “是啊!”


    晚來叔兩人歎了一句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入得屋內,拿婉分食過肉湯之後,水無顔看了看楊忠的情況便在與楊君偉安排了些草藥煎服,楊君偉連忙應過。


    專業一日過去,夜色降臨,無名山村的廣場之上篝火通明,男女老少都在歡呼著,吃著烤肉跳著歌舞;孩童們更像是過年一般,人生第一次吃到這老虎肉顯得無比的開心。


    席間,水無顔於楊君偉同坐一席,席位偏於中上,水無顔表現的溫和且淡,而楊君偉則有些心不在焉,心思也都不在酒食。


    直到村長與晚來叔等人端酒走了過來。


    “見過先生!”眾人來到席前後,便集體向水無顔見了一禮。


    水無顔連忙抱拳回禮道:“老村長及各位無需如此多禮。”


    “先生客氣,若非先生君偉與晚來等人怕是凶多吉少,而楊忠也是救不回來。”卻是那老村長接著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隨後晚來叔說道:“先生當受我等一禮!”,說完便帶頭將酒碗在前雙手捧上,單膝跪下,其他人三個被水無顔救的青壯緊隨其後。


    “謝先生活命之恩!”跪下的四人齊聲道。


    “敬先生!”說完四人便將酒碗端到了嘴欠,仰頭,一飲而盡。


    “快快請起”眾人飲完之後,水無顔趕緊扶手勸大家起來。四人應而起身。


    而後所有人將酒再行倒上,所有人舉杯同飲,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晚來叔見君偉心不在焉便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君偉,無須太過擔心,你叔父有你嬸子在照看著,你且放開些玩樂,有先生在你叔父必然不日便會康複的。”


    “唉!”然而此時水無顔卻搖了搖頭,突然歎了口氣。


    楊君偉的心瞬間一緊,連忙問道:“無顏兄弟,莫非忠叔還有變故不成?”


    水無顔又是搖了搖頭,道:“缺了些針灸器物,我無法為其根治,待到霜寒雪降之時若是受些風寒,他那身體卻是真神仙也再難補救。”


    “是何針灸器物?我立馬去尋來。”楊君偉連忙又道。


    “此針乃是金銀所鑄,或是其他的靈物精金。”


    前麵金銀大家還能聽得懂,然而說的後麵的靈物精金確是完全聽不懂,徑直皆楞了下來,。並滿懷失望


    見此,水無顔也不抱希望,而是思索了下後接著說道:“村長、楊兄弟,你們可知何處有打造器物的鋪子?那些器物須得我自看著才能做出,不然即便有著製作材料做了出來也不合用。”


    “離此百裏之外,便有城池。然而外邊兵荒馬亂的,怕是危險。這村中之人盡是躲避戰亂而來,便如君偉叔侄倆十五年前來到此處。”


    那老村長停頓了一下之後又接著說道:“當時君偉他叔,渾身是血的抱著五六歲的君偉逃到了村裏,他那身傷根子便是那時留下的。”


    “無顏兄弟,便請你隨我叔侄去城裏走一遭吧!”卻是楊君偉突然大聲的說道。隻見他滿臉的悲痛與憤恨,雙手的拳頭一緊緊緊的握起。


    “君偉不可莽撞,害了先生。”老村長訓斥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附和著勸說。


    “噗通!”突然,楊君偉不顧眾人的勸阻,直接雙膝著地跪在了水無顔麵前道:“無顏兄弟乃是神仙中人,必然不會有甚危險,忠叔雖然一直不讓我去那城裏也不肯教我武功。但如果隻有那裏能有辦法就我忠叔,我拚死也要試試。”說完便要磕頭,水無顔連忙將他扶起,任由楊君偉那般神靈和掙紮了掙紮不開,隻得被水無顔扶起,隻留得他滿臉的急切。


    看楊君偉這這樣子,水無顔便道:“楊兄弟莫急,我答應你便是了。隻是我們還需在村中調養些時日,一是你叔父身體現在實在太弱出不得門,得在調養些時日;二是若正如老村長所說的外間荒亂的話,我需得利用這些時間再教些武藝,以便此行更加順利。”


    “我等可否也能隨先生學習?”卻是那晚來叔見事不可逆,聽聞水無顔欲受武,急忙詢問道。其他人沒有出聲卻也滿臉的期盼著。


    卻原來村中之人知曉了水無顔的神奇手段之後,無不崇拜,夢想著能向水無顔求教學習,好擁有水無顔這般身手,不說其他,至少今後去那山林間狩獵卻是要安全與效率太多。


    環顧著看了看村人期盼的眼神之後,水無顔微微一笑道:“皆可,明日間我開始便於此間教大家些武藝,老少皆可來學。”


    “善~~”眾人聞言無不歡呼。


    隨著水無顔的話音落下,此時的廣場之上眾人振奮,正是進入了歡樂的海洋。隻有如老村長般年長者稍顯矜持,臉上卻也都洋溢著笑容。


    當眾人都過去歌舞之後,隻有一旁的楊君偉突然拿起了一壇酒,將封紙揭開道:“無顏兄弟,大恩不言謝,這輩子這條命你說了算。”說完便抱起酒壇仰頭海飲,轉瞬間便一飲而盡。


    見此水無顔微微笑了笑,沒有多言語,也給倒了一碗酒後一飲而盡。


    看了看這廣場中間歡快的淳樸的村民們,水無顔隻想能幫助他們在這山林之中能有更好的保護自己。


    而對於楊君偉,水無顔卻是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童年時的一個朋友。他也叫楊君偉,他一樣的憨直孝義,一樣的寸發,一樣的天生神力。


    那是水無顔兒時少有的美好回憶,雖說依然斬斷了過去,卻還是不禁想起,嘴角微微揚起笑意,又看了看身旁的楊君偉看了看天空,心中默默道:“君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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