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兩日過去。


    這兩日的時光水無顏除了與鴻有山交流醫道之外,便是為楊忠施針和教授指點楊君偉武功,以及時常一不注意便讓鴻娜拉生氣。


    此時楊忠的房間之內,水無顏剛為楊忠施針完畢,正收針回氣,而楊忠的氣色已然無常人無異。


    “呼!”


    水無顏一口氣息回過吐出之後便說道:“忠叔,如今你的身體已無大礙,日後以膳食稍作調理便可。”


    楊忠與楊君偉聞言當即便激動的熱淚盈眶,楊君偉就地對著水無顏便是一跪,楊忠也是在床上對著水無顏一拜。


    兩人原本還想再多拝幾下,然而水無顏在受了兩人一禮之後便迅速將兩人扶起。說道:“因來緣際會,一禮足以,無需再多。再者我如今既與君偉兄弟相交,禮多了反而生分。”


    “無顏,活命之恩恩同再造。忠叔於我有救命養育之恩,若非有你我定無報答之機。如今忠叔痊愈我便再無遺憾,此後手中棍子當為無顏而舞。”被扶起的楊君偉看著水無顏一臉鄭重的說道。


    而楊忠則是看著此時的楊君偉,滿是欣慰之色,而後引入沉思,於心中暗道:“將軍、夫人,少爺如今已長大成人,是個擔當的漢子。少爺和將軍年輕時長得很像,一樣的國敢豪義,一樣的英武強壯。忠本以為此生已然無憾,便要來尋找將軍。卻不想因緣際會老天不收,讓少爺結交到了水先生這般奇人。便請恕老奴鬥膽再享受厚顏少爺幾年孝敬,看著少爺成家立業之時再來於將軍說道。”


    想著想著,兩眼間便不覺留下了兩行淚水。


    楊君偉見此急忙關切詢問道:“忠叔,你怎麽了?”


    楊忠看著緊張的楊君偉,回過神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緊緊的抓著楊君偉的手說道:“君偉,我是高興。本以為你以長大,我可以安然離去,然而此時卻給了我機會在看著你以後成家立業。我高興、我高興啊!!”


    “忠叔!”


    “君偉!”


    說罷,叔侄兩人便婆娑著抱作了一團。


    一旁的水無顏見此滿是感慨之色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咚!咚!咚!咚!、、、”


    “噠!噠!噠!噠!、、、”


    然而水無顏剛走到門外院中,卻突然聽到一陣鼓聲與馬蹄聲交雜著響起。


    醫館大堂之中,鴻有山看了看城外的方向,暗道:“上梁國的兵馬要到了嗎?國弱戰事多,到頭庶民禍。百年之前,我會鴻國之威,周遭列國誰敢招惹?便是上國也得禮遇相待。而今卻到了如此地步。”隨即浮現出滿臉的黯然之色。


    此時洞馬關關令府中,所有人盡接披甲帶刃,滿是緊張肅然之色。洞馬關的關令浮西征端坐在桌案之上,滿是肅然之色,浮雲勇以及一眾大小將領分站兩邊。浮西征對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兵卒問道:“此時上梁國來犯之軍已然到了何處?”


    “秉關令,已距離關外不到十裏之地。”兵卒趕緊抱拳答道。


    “再探!”


    “諾!”


    浮西征揮退兵卒之後便對堂中將領問道:“國中援兵現在何處?”


    一位將領走出隊列,對浮西征抱拳回道:“秉關令,還未到下門關。”


    “砰!”


    浮西征聞言大怒,一掌隔空拍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那椅子直接變成了一堆碎塊四散在地。而後環顧了一圈在場的將領們,對著他們悲憤的說道:“此戰看來凶多吉少,諸位還請與本關令做好死戰之誌。不知諸位,懼否?敢否?”


    最後幾個字更是帶上了些許修為,一時振聾發聵。


    眾將聞言具是一凜,而後大聲的奇道:“我等無懼!我等敢爾!”


    浮西征見此便說道:“好!且隨本關令上城迎敵。”


    說罷便當先向外而去,眾將領隨即跟上。


    以此同時洞馬關外不遠處,一支軍隊正浩浩蕩蕩而來,軍旗飄飄,繡花山脈綿綿,上書上梁二字;甲光粼粼,寒光真真,鐵騎錚錚,步履沉沉,綿延千米,驚起塵沙無數;飛鳥退避,走獸無蹤。


    少頃便來到了洞馬關前,列好了軍陣。一隊騎兵頭前打著一個季字旗,護衛著一個三十餘歲身著黃金甲胄的男子和一些將領模樣的人從軍陣中走出來到陣前。


    來到陣前之後那黃金甲胄男子的揮手示意後,身旁一個將領便從隊中側馬出來。此人身寬體胖,正是黎國強。來到護城渠前便對著城牆上喊道:“西征老兒,季少將軍在此還不速速開關降來。莫不是要學那日來我軍中探查之人一般?不知此人此時可曾入殮?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一陣狂笑,其後的軍卒也是跟隨而笑。


    城牆上的浮西征和浮雲勇等人聞言大怒,浮雲勇回擊道:“哼!不勞關心,我兄長此時已無大礙。倒是黎胖子,可還記得那日最後是誰落荒而逃。”


    “你、、、”


    黎國強聞言瞬間滿臉通紅,而後方黃金甲胄的男子則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黎國強小心的回頭看了看之後,額間冷汗直流。連忙吼道:“豎子休得胡言,那日若不是本少爺心慈,放你回來你豈有活命之機。那日的數十騎人頭可是做不得假。若不想人頭落地,化作白骨一堆還是速速開關投降的好。”


    “砰!”


    黎國強說到那天被殺的兵卒之後浮雲勇忠是被激怒,猛的一圈砸在了城跺之上。


    浮西征見兒子如此,一手拍在浮雲勇的肩上,說道:“我兒雲勇,戰前慎怒。”


    浮雲勇聞言瞬間驚醒,卻依然是狠狠的往著城下之人。


    浮西征對著城外喊道:“你上梁國楊家沒落之後便再無老將了嗎?竟讓你等孺子來我洞馬關叫陣。須知即便是當年的楊無敵也不曾攻下過我洞馬關。不怕爾等折在我洞馬關前,使上梁國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為他國所乘?”


    “西征老兒,楊鐵槍不過廢物爾,怎是我季家可比?且待我拿下你洞馬關來,破了你洞馬關不可破的傳言。好讓你知曉我季家季星成的厲害。”卻是那身穿黃金甲胄的男子季星成看到浮西征說話之後回道。


    在季星成話音落下的同時黎國強趕緊回到隊伍,而後於季星成一起退到了軍陣之後,中軍所在。


    “哼!狂妄小兒。你父季星老成持重尚不敢放此厥詞。”浮西征怒回道。


    然而此時的季星成早已往軍陣中而去,不在理會,回應浮西征的則是漫天的箭矢向著側牆射來。


    浮西征連忙大喊道:“應敵!”


    兵卒們趕緊舉起盾牌或者躲在城垛之後。待箭雨過後,回之以箭雨。


    然而在這短瞬之間,上梁國的先鋒已近舉著盾牌向著城下衝來。


    烽煙燃起,一場大戰瞬間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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