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門關關令府中,會鴻有山與會鴻娜拉居於上桌,水無顔等人居於左上,易通來於正廳拱手見禮道:“有山君子容秉,自君子離開國都外出遊歷以來,君上愈發的寵幸銀踐家,使得近年來銀踐愈發勢大。除了和國中將軍權貴糾葛不清以外,甚至有銀踐家的旁支家奴出任城關關令。這下門關關令銀踐有勢便是銀踐家的旁支出身,此時已經被末將看押了起來。然而若是此時君子貿然處置銀踐德平,恐令國中生變。末將以為,還是將其押會國都再作處置為妙。”


    會鴻有山聞言眉頭緊皺,而後道:“銀踐家竟然至如此境地麽?君上當真糊塗。”


    隻是此言易通來確實不敢接話。


    會鴻有山便接著問道:“易將軍此來下門關所為何事?可是為了馳援洞馬關而來?”


    易通來聞言趕緊答道:“是的,末將本是奉命領兵馳援洞馬關,隻是受著銀踐德平所誤,停軍駐守於此,險些誤了軍國大事,簡直罪該萬死。”說完便自責惱怒的捏緊了拳頭。


    會鴻有山見此便安慰道:“易將軍無須自責,此時洞馬關之圍以解,不過以防萬一,易將軍既然已經來到此處不放前去相助浮關令一起做好洞馬關的戰後修繕工作,此戰凶險洞馬關城防損傷嚴重。另指派可靠之人留守下門關,以防生變。銀踐德平與銀踐有勢等人便由本君子押會國都,上秉國君以作處置。”


    “謹遵君子令!”易通來聞言趕緊跪地道。


    而後起身來道:“想來君子、君女一路風塵已然勞累,末將即刻安排君子、君女用膳休息。”


    會鴻有山問道了句“有勞將軍”


    而易通來則是下去安排去了。


    夜間,水無顔與屋頂之上運功打坐,吸納著月華之力。


    會鴻有山心思煩悶的走道院中,看著天空夜色、點點星光,心情略有沉重的自語道:“唉!離開多年,不知此時國中到底是何情形?我的好叔父你又會如何待我?”


    屋頂之上的水無顔聞言睜開眼來,想了想便說道:“世事無常,誰能盡知?與其反複思量,不如坦然對之。”


    會鴻有山聽到聲音,看向屋頂上的水無顔,一愣之後拱手感謝道:“多謝先生勸導!”


    水無顔接著說道:“有山兄不比如此,雖不知你為何事煩心,不過坦然隨心便是?何必去想那麽多自尋煩惱呢?醫館行醫時的有山兄何等自在?”


    會鴻有山想了想便道:“嗬!嗬!是啊!何必自尋煩惱?何必自尋煩惱?”


    說罷便自顧的回房而去,而水無顔見狀隻得搖了搖頭。


    第二日一早,會鴻有山與水無顔一行便繼續的趕路向著會鴻國都而去,因為此番多了些囚車押解著銀踐德平等人的緣故,易通來便派了一隊兵卒隨行。


    雖有水無顔在無虞安全,卻也不好讓水無顔等人和僅剩下來的幾個護衛負責那押解之事。


    如此又一日半之後,未時末,水無顔一行便來到了會鴻國國都。


    會鴻國國都乃是建在一座巨大山脈的半山腰之上,三麵是懸崖峭壁,背靠是莽莽大山,山崖環顧易守難攻,再加上大山之上的河流為城中供給水源。五丈高的雄偉城牆緊靠山崖,完全不必護城河的存在,便以是易守難攻。


    會鴻娜拉看著近在眼前的城牆滿是回家的喜悅,而會鴻有山看著眼前的城牆則是滿是複雜之色。


    水無顔麵無表情,不知是何做想;楊君偉則滿是驚奇之色,好奇的四處觀望;楊忠則是看著眼前的城牆略微複雜,暗道:“這裏還是年少時隨將軍來過,此時故城依舊,將軍卻是不在了。”而後看向滿是好奇之色的楊君偉,臉上浮現出欣慰之色,暗道:“不過少爺也已經長大了。”


    隨後一行人徑直入城,因有木統領頭前開路,此處都城之中倒是沒有什麽不長眼的人出來生事。一行人進了城門之後,直接進了內城之中。


    到達了內城之後,眾人來到了一處緊臨領主府的府邸,府邸上書《有山君子府》。


    當眾人來到府門口時,門口的年輕仆人並未認出眾人,隻是看到身穿護衛錦服的木統領等人亦不敢怠慢。趕緊跑到府中叫來了一個老人。


    老人出門見到會鴻有山之後,先是不敢確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緊張的問道:“老奴沒有眼花吧?可是君子回來了?”


    會鴻有山見到老人之後,走上前去拉著老人的手,會心一笑,道:“福伯,是我、是我回來了。”


    老人聞言頓時激動的摸了摸會鴻有山的臉,確不是幻覺之後,道:“君子回來了,君子回來了,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打開中門迎君子進府,趕緊去通知主母。”


    那些年輕的仆人聞言趕緊打開了中門,有的則跑到內宅去通知主母。而福伯則是趕緊拽著會鴻有山往府中去。


    會鴻有山見此,趕緊拍了拍老人的手,道:“福伯莫急,莫急我還有朋友再次。”


    說罷便看向了水無顔等人。


    福伯見此,連道:“老奴糊塗、老奴糊塗”卻是並沒有放開抓著會鴻有山的手。


    會鴻有山見此隻得無奈的回頭對水無顔道:“還請先生恕罪怠慢之過,實在離家甚久,家中老人情切。”


    而後又對福伯說道:“福伯,還請快快請先生進府,莫要再怠慢。”


    水無顔等人見狀略微感慨,而楊忠見此看了看楊君偉卻是心中略微有些傷感。


    福伯見會鴻有山對水無顔的態度恭敬,頓時知曉不得怠慢,趕緊喚人迎接。


    而會鴻娜拉見此則是對著會鴻有山一福之後道:“兄長且與家人團聚,娜拉先些回府拜見君父。”


    再對水無顔等人說道:“水哥哥、君偉大個子、忠叔,你們現在兄長府中休息,晚些時日娜拉再來看你們。”


    說完便回了馬車。


    木統領見此便對會鴻有山與水無顔拱了拱手道:“有山君子、水先生,卑職先行護送君女回府,再將銀踐德平等人入獄。明日君上定然會召見君子、水先生與楊小哥,還請早些休息,等候明日君上召喚。”


    “有勞木統領”


    會鴻有山回了一句之後,便引著水無顔等人進府而去。而木統領一行則是往領主府而去。


    於此同時,一處奢華的府邸之中,一個與銀踐德平有些相似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之上,一個仆人跪倒在前。


    男子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德平被人鎖在囚車之中,往著領主府而去?”


    “是、是的,家上。”仆人緊張的回道。


    “哼!”


    中年男子一聲冷哼!嚇得那仆人渾身一顫。


    “哢嚓!哢嚓!哢嚓!”


    中年男子麵色鐵青的捏著自己手中的兩個金球,而後握著金珠的手一拳砸在茶幾上,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動我銀踐家的人?再探。”


    “諾!”仆人聞言答諾,而後趕緊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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