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現在師哥不給麵子,我且記下了,以後若有機會,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太子桀驁的笑了笑,撂下狠話,目光陰冷的盯著江狐,已經把他當成了對手,臨走前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肯轉身瀟灑而去。


    “恭送太子殿下。”


    江狐不忘行禮,依舊不卑不亢,動作得體。


    “哥哥,等我......”靈雪朝江狐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縮著脖子哭喪著臉趕緊跟上太子。


    等太子一走,江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麵如死灰。


    “完了,芭比q了!”


    梁菲凡的事情還沒結果,太子又來恐嚇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啊!師父是真給自己收了一個好師弟,還是一個太子,一國儲君。


    “江狐師侄,你不必過於擔心......”師叔們送走太子,又回到江狐的房間,見他失魂落魄,幾人趕緊出聲安慰。“太子雖然年輕氣盛,可也是師姐的弟子,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


    “謝謝師叔關心,我沒事......”


    皇家的人就是專門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殺手足,殺親爹乃至殺兒子都是常規操作,何況外人乎?


    ......


    下午時分,靈祝收到消息匆匆趕回了,看到徒弟沒事,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太子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怎會不知他的性格。


    他是炎帝唯一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因而心高氣傲,在無數靈藥的輔助下,原力極其深厚,已經達到了銅皮鐵骨之境。以江狐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太子的對手,還好兩人沒打起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靈祝的話題轉而進入了今日發生的事件,畢竟梁非凡一個外門弟子死於山林,和江狐是有一定關係的,她不能置之不理。


    在這個女孩麵前,江狐不敢有半分隱瞞,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也將笑麵虎的事情和靈祝交代了,梁菲凡十有八九是死於笑麵虎的魔爪之下。


    “徒兒知道和三長老四長老解釋不了,所以便沒有與他們說明此事,當時情況危機,隻怕越描越黑。”


    “小姐,少主做的沒有錯,不用與他們過多解釋,反正人不是少主殺的。”


    高蘭兒在一旁搭腔,堅定立場站在自己人這邊。她最近擔當起靈祝的跟屁蟲,走到哪裏都跟著,在人前顯得極為露臉,趁至還見到了炎帝和帝後。


    跟了長公主,自覺是跟對人了。


    “沒想到竟是千麵笑虎,看來火潮要不太平了。”


    靈祝聽完微微蹙眉,千麵笑虎是極為陰險的妖獸,倘若化成人形,必會通過吃人來增加修為,隻怕人間又要不太平了。


    幾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國師張天誌也回來了,叫眾人上執法堂,要讓此事做一個了結。


    外門弟子慘死深山,在國師府已經算是一件較大的事情了。


    梁菲凡年僅二十二歲,原力十分深厚,已經達到煉氣出體的境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天龍山外門弟子之中乃是佼佼者,是在外門弟子高手榜排名前十的原師,還是三長老的記名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可萬萬沒想到,


    梁菲凡與小魔女帶回來的徒弟發生一點小爭執,結果喪命於深山之中,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這或許就是天妒英才吧。


    江狐雖然自認為沒錯,但心中還是惴惴不安,畢竟現在修為低淺,身不由己。好在有護犢子的師父陪伴,讓他稍稍安心。


    “師父,你放心,徒兒真的沒殺人,相信他們也調查不出什麽,我會沒事的。”


    “哼,那是自然,有我在,就算是你殺的人,他們也不敢拿你怎樣,況且錯的一方完全不在你,怕什麽。”


    “呃.......”


    好吧,說了半天說了個寂寞,和她驢唇不對馬嘴,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來自地球的正常人,一個原界的小魔女。


    根本就沒辦法溝通。


    ......


    執法堂大殿,


    這裏是大長老的道場,裏麵早已站了許多人。


    坐在大殿中間的是國師張天誌,左邊是執法堂的大長老焱飛羽,右邊是武器大師二長老鐵飛花,還有便是三長老張天強和四長老李翠珍等人。


    執法堂門口也有許多弟子過來看熱鬧的,稀稀疏疏說著話。


    “聽說了嗎?梁菲凡是師兄是被妖獸所殺的。”


    “聽說是千麵笑虎。”


    “不會吧,那東西比鬼還嚇人......”


    江狐一路走來,便聽到了弟子們的談論,暗暗驚奇國師他們是怎麽查出來的,估計是跑了一趟現場,勘察出來的結果,不過這樣也好,用不著自證清白了。


    進入大殿之中,拜過師公,又於幾名長老見禮,表情自然,不卑不亢。


    三長老和四長老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大長老則依舊冷著臉,其餘幾位長老也來了,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江狐。


    其中還有一位女長老,年紀大約三十五六歲,身穿紅色衣裙,火紅颯爽的身姿讓人眼前一亮。


    此人名叫鐵飛花,乃是天龍山二長老。


    二長老乃是武器大師,傳聞她曾經是金陵的人,被大長老焱飛羽救過性命,便投身進入國師府。她體內的金之原力十分霸道銳利,在打造兵器上的成就斐然,是火潮數一數二的武器煉製大師。


    江狐手中的朝天闕,便是二長老鑄造的。


    師父也曾說過,朝天闕是用天外隕石的精鐵打造,乃是鋒利無比的奇兵利器,是二長老最得意的作品。


    江狐朝她報以微笑點了點頭,對朝天闕的製造者尊敬有佳,二長老也朝他點了點頭,還報之以微笑。


    張天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抬頭看了看大殿,參與此事的人都來齊了,咳了一聲放下茶杯,開口說話。


    “咳——今天的事情我和大長老已經查清楚了,從梁菲凡遺物的地點和現場的痕跡查出,害死梁菲凡的罪魁禍首,乃是千麵笑虎。”


    所有人聽罷竊竊私語,心中各自有著一杆秤。


    事情不言而喻了。


    梁菲凡拉幫結夥欺負新人,新人跑入深山躲避災禍,梁菲凡死追不放,半路殺出個千麵笑虎將他殺死,這既是事實,也是眾人所能想到的事情經過。


    “所以,經過商議,江狐是被逼無奈逃入深山,並沒有過錯,反倒是天龍山的諸多弟子,凡是參與了欺負群毆同門的人,都要一一受罰,諸位有何話說。”


    “國師,我張天強有話說。”


    三長老張天強起身拱手,麵容陰鬱冷酷。他的記名弟子即便不是江狐所殺,可此事因他而起,梁菲凡絕對是因他而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三長老請說。”國師麵容依舊穩如泰山,莊嚴而肅穆。


    三長老環顧四周,看了看這些將低頭不語的弟子,又冷眼盯著江狐,冷冷開口。


    “我的記名弟子是因他而死,此子陰險狡詐,當時他為何不往國師府內跑,而是選擇往深山老林跑?我看是他故意引誘我徒弟進山,山裏妖獸眾多,碰到危險的妖獸實在正常不過,他是故意的。”


    指著江狐說完,又朝大長老拱手,似乎希望他能站在自己這一邊,替他做主。“大長老,你是執法堂的長老,請您為我死去的徒弟做主啊。”


    大長老眉頭微皺,他已經查明了事實真相,按照現場留下的痕跡看來,罪魁禍首的確是千麵笑虎留下的。


    可是,


    從梁菲凡一路逃跑的打鬥痕跡還能看出,在一路逃亡之中,江狐也參入了爭鬥,且兩人是一邊跑一邊打鬥的。


    這就說明,少年是害死梁菲凡的真凶之一。隻是,這個秘密,現在也隻有他和國師知道,兩人都隻看破不說破罷了。


    “江狐,三長老說的是不是真的。”大長老轉而問起少年,想看他如何對答。


    “當時情況緊急,且眾師兄大多都阻攔在回國師府的路上,我當時慌不擇路,隻能前往無人阻擋的後山跑,大長老可詢問當時的師兄即可知曉。”


    江狐將自己為何逃往深山的原因說了,又拉出圍毆自己的諸多師兄,十幾名外門弟子聽罷麵麵相覷,臉色慚愧,便也如實說了。


    “嗯,既如此,此事就怪不得江狐徒孫了。”國師見狀開口說話,口氣毋庸置疑,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袒護江狐。


    三長老張天強麵如土色,也無話可說了。


    “大長老,國師,此事因此孽徒而起,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四長老見丈夫無話可說,趕緊走出人群,鞠躬不起。


    江狐心中暗氣:這躬匠精神,島國人見了都要落淚啊。他也有樣學樣,連忙拱手鞠躬:“梁菲凡聚眾欺我,望師公和大長老還我公道。”


    國師和大長老相互看了一眼,隻覺頭大如鬥。


    這少年的性格,可真像靈祝啊,怪不得她會收下這個小家夥當徒弟。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無論梁菲凡怎麽欺他辱他,現在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沒想到這小家夥還厚著臉皮緊抓不放。


    若要算賬,也隻能去陰曹地府找他了......


    “江狐,無論如何,此事因你而起,你可願與眾師兄一起受罰。”大長老抬眼看了看江狐,麵容十分嚴肅:“此事關係重大,參與此事的人,懲罰便是進入天龍山脈曆練,尋找千麵笑虎,你可願意一起下山除妖,為同門弟子報仇,為民除害?”


    “弟子自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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