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氣,已經不是普通的劇毒了,毒氣之中暗藏玄機,似有無數怨靈驅使,毒力更勝普通劇毒。


    所有人看得心驚膽戰,心中暗暗著急。


    國師張天誌和大長老焱飛羽暗暗心驚,這種毒氣凝而不散,聚而不亂,不是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毒氣,心中暗自為江狐著急。


    靈祝更是芳心大亂,這種毒氣暗藏玄機,就連她也看不出是什麽毒藥,隻是擂台隻是生死不論,隻能緊咬牙關暗暗祈禱,徒弟的修羅涅槃能夠抵禦這種毒氣。


    「奶奶滴,給我玩陰的是吧!」


    江狐隻覺渾身劇痛,這些毒氣之中的怨靈竟死死咬著自己不放,自己的攻擊對毒氣怨靈根本無效!


    傳聞鬼魂極其強悍,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即便江狐使出渾身解數,亦不能將毒氣化解。


    「四象原靈陣!」他趕忙祭出最強陣法,想著消滅了施毒者,便可化解毒氣。


    四象神獸洶湧而出,驚豔了整個擂台,刹那間轟飛了馬武亮。


    馬武亮隻覺胸口被一座大山擊中顛倒,整個人倒飛落在擂台之下。


    隻是,這怨靈之毒原本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並沒有隨馬武亮的落敗而潰散,反而繼續攻擊少年。


    「啊啊啊——」江狐嘶吼咆哮,全力運轉四象原靈陣,好在這陣法召喚的乃是四象神獸的靈魂原力,很快便將怨靈擊潰。


    可是,江狐已經被毒氣入侵身體,渾身發黑發紫,趕緊盤坐於地,極力運轉修羅涅槃,不斷壓製著劇毒。


    靈祝再也忍不住,衝上擂台,失聲驚叫:「小狐狸,你沒事吧!」


    「師父,好痛——」江狐目光迷離,頭痛欲裂,身體好像快要爆炸了。


    靈祝聯想到施毒者,轉頭往馬武亮的方向看去,隻見父親和焱飛羽正在搶救那人,沒見到一眨眼的功夫,他竟服毒自殺了。


    現場一片大亂,眾人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狐狸——」靈祝快要發瘋了,徒弟修有修羅涅槃,竟也不能擋住這種毒藥,毒性已然深入體內,形勢岌岌可危。


    她趕忙運轉原力,雙手抵在江狐後背,利用自身原力替他排毒。


    國師和焱飛羽也飛上擂台,麵露驚疑的看著江狐,兩人同時發力,想要替江狐排毒。


    天龍山三大最強高手,全部為少年現場療毒,看得四周目瞪口呆。


    隻是,這毒藥極其霸道,任憑幾人使出渾身解數,依舊無解。


    「不!不會的!」靈祝聲音發顫,連連搖頭,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抬眼看向國師張天誌,滿眼飽含淚水祈求:「父親大人,你一有辦法的,對嗎?」


    「.......」國師竟有些無言以對,別過臉去不再看女兒。


    靈祝眼淚終於奪眶而出,祈求的看著焱飛羽:「大長老,求求你,救救我徒弟.......」


    「實不相瞞,老夫無能為力,這毒老夫聞所未聞,竟含有靈魂之力,江狐徒孫,恐怕師父來了,也無法醫治。」焱飛羽連連搖頭,就算是天師親自出山,恐怕也無法治療少年身上的劇毒。


    這毒藥竟有許多怨靈飽含其中,這種怨靈可以侵染人的魂魄,現在,江狐可不僅僅身體受到毒性的攻擊,就連靈魂,都被帶毒的怨靈感染了。


    若隻是身體感染毒性,幾人合力之下,任何毒藥都會被排除體外,但是,若靈魂被毒物感染,兩人基本束手無策。


    也隻有那種傳說中能靈魂出體的大能才能解救了。


    隻是,這種大能,世所罕見,就連天師,也沒有達到那種靈魂出體的境界。


    所有天龍山的弟子呆呆的看著擂台上的一切,


    有些回不過神來。


    萬萬沒想到,天縱之才竟被陰損的招式所害,天之驕子也扛不住毒藥的進攻,就連國師和焱飛羽都束手無策。


    誰能想到這個結果呢.......


    「你們好,麻煩讓一讓,我能救我相公。」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耳旁傳來弱弱的聲音,不過聲音雖小,可是對在場眾人而言,宛如炸雷!


    特別是炎靈祝,整個人好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般,整個人完全沒有了靈魂。


    眾人轉頭一看,一個身著雜役服飾的獨眼女孩出現在眾人眼前。


    女孩左眼帶這個眼罩,縮著腦袋極為羞怯,目光宛如流水秋波,看著江狐飽含情義。


    「你是誰,休要胡說!」高蘭兒此時已經淚流滿麵了,對著那個嬌弱的獨眼少女怒目而視。


    「我叫雲水依,是我相公的老婆。」雲水依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麵色羞紅。


    「你胡說!」高蘭兒不依不饒,像一隻發瘋的小貓,齜牙咧嘴便衝上前去,想要打倒獨眼女孩。


    「嘭——」的一聲,苗小狸驀的出現在雲水依的麵前,一腳將高蘭兒踹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撞擊在牆磚之上,倒地猛咳幾聲,眼睛發出狠厲之色。


    她萬萬不明白,怎麽又有一個女孩出來攪局。


    然而她不知道,攪局之人,正是她自己。


    江狐已經奄奄一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整個人已經迷離了,不過他的手緊緊握住靈祝的手,似乎害怕失去女孩似的,緊緊捏著不肯鬆開。


    他全然不知道,四周的人群已經炸了鍋,還有幾個女孩為他大打出手。


    更不清楚,自己以前的老婆已經從水門追到了火潮。


    「快讓她就江狐!」苗小狸微微蹙眉,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救人,而不是打架。


    女孩的話提醒了眾人,幾人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讓雲水依走了進去。


    靈祝則滿臉警惕的看著雲水依,想要威脅女孩切莫亂來,最終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雲水依拿出乾坤袋裏的銀針,對著江狐的天靈蓋和太陽係就是一頓亂紮,還有身體各個穴位,女孩都信手拈來,手法快如閃電。


    不一會兒,江狐整個人被紮成刺蝟。


    女孩又凝眉掐訣,刹那間,江狐渾身銀針舞動,竟從裏麵冒出絲絲縷縷黑氣,黑氣似在咆哮嘶吼,似乎不願意離開這具身體。


    「哼——爾等怨靈,在我滅魔針麵前還不速速退去!」女孩掐訣冷哼一聲,周身爆發出淩厲的原氣。


    「啊——」銀針之上,似有千萬妖魔鬼哭狼嚎,看得眾人瞠目結舌。


    漸漸的,鬼氣散盡,江狐悠悠轉醒。


    「相公,你沒事了!」


    「小狐狸,沒事了!」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目光不由朝對方對視,四目相對,又快速閃躲,似乎都有些羞於看見對方。


    江狐隻覺腦袋暈暈沉沉,身體被極限掏空,發現師父就在身旁,這才安心沉沉睡去。


    夜幕悄悄降臨,月上樹梢。


    夜鶯在樹梢與月光約會,想用歌聲打動月亮的芳心。


    江狐此時有些無奈與彷徨,未婚妻就在眼前,她的出現,解救了自己性命,同時又給自己帶上枷鎖。


    似乎,賴上自己了......


    他聽完雲水依的話,這才知道二郎江虎並沒有死,他們的娘親失蹤,父親也因為那場滅門變故失去聯係,家族是因為一門功法被滅門的。


    這門功法竟是聖靈教的秘法:吞天噬原!


    而自己,就是聖靈教的少宮主!


    這接連的重磅消息,炸得江狐腦袋嗡嗡的。


    破曉與聖靈教本就不和,爭鬥的曆史源遠流長。


    自己現在可是破曉組織成員,若是被師父知道自己是聖靈教餘孽,師父極有可能會清理門戶。


    他趕緊讓雲水依小些聲交談。


    「你是說,我的爹娘可能沒死,很有可能被聖靈教俘虜了?」江狐有些激動,血脈之中有股不可抑止的興奮之情洶湧而出。


    「嗯,很有可能是這樣。」雲水依不敢看少年熾熱的目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如此甚好!」江狐知道,自己以後必須要上聖靈山一趟了。


    隻是,現在的他修行低微,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的。


    現在,必須猥瑣發育,加快修行!


    「相公,你跟我回水門吧,羅坤爺爺叫我帶你回去,回去之後咱們就......就......結婚......」女孩羞羞怯怯,說到最後聲如蚊蠅。


    「結婚?」江狐聞言渾身一顫。


    自己可還是個孩子啊,怎麽能做這種羞羞的事情!


    「實不相瞞,你相公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江狐趕緊拒絕,隻覺得哪裏說的不對。


    「啊?」雲水依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經過一番扯皮,江狐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終於還是讓雲水依理解了自己。畢竟她也是被逼無奈,本就排斥這個婚約,又經過江狐毒雞湯的洗腦,覺得自己的確不應該遵從婚姻包辦。


    何況,她的父母早已去世。


    「你回去和羅坤爺爺解釋,我現在回去沒什麽用,在火潮和師父待我很好,我僅僅一年多就已經達到了銅皮鐵骨,這次打上天師府,一定能學有所成......」江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提升自身的實力。


    「你回去和羅坤爺爺解釋,我也和你達成了和解,這婚約已然作廢,所以我是不會回去的,以後修煉大成,自會回去與兄弟團聚,等我有了實力,自然會去尋找父母,為家族報仇......」


    江狐和雲水依一直說到了半夜,女孩這才離去。


    古道悠悠,女孩仿佛掙脫樊籠的小鳥,歡快的跳躍上了樹梢,回頭看了看少年的房間,又有些彷徨若失。


    不過,她已經得到了心靈的解脫,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之身。


    失去婚約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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