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樓房間,眼鏡男聚集了三個遊戲者。


    他取出了一個頭盔。


    三個遊戲者心中一驚,他們認出了頭盔,那是董天陰隊伍的。


    “董天陰給了我們兩個選擇,一是驅趕出夏奕,二是他們開始削減我們的人數,直到夏奕沒有幫手。”眼鏡男麵色凝重的對三個同伴說。


    “為什麽,董天陰想要幹什麽?”一個遊戲者不解的問。


    “好像是夏奕身上有董天陰想要的東西,隻有殺了夏奕,他才能拿到購買權。”眼鏡男的聲音低沉,似乎對此十分沮喪。


    他低下頭,掩飾自己情緒的同時,觀察著三個遊戲者的表情。


    這三個遊戲者是人緣最好的三個人,他們加起來,足以控製整個聯盟的遊戲者。


    至於那些普通人,就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三個遊戲者互相看了眼,他們討論著:


    “我聽說夏奕可以和董天陰正麵交鋒的。”


    “應該是碰巧吧,董天陰你又不是不清楚,武器和經驗都是頂尖。”


    “說到底,和董天陰交手也隻是夏奕和姚成荷的說辭而已,你們有誰聽夏奕說過細節嗎?”


    “這還真沒有,要是我的話,早就炫耀起來了。”


    “那麽就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把他交出去吧。”


    看著三人麵色如常的商量完畢,眼鏡男在心中罵了一聲。


    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故意裝作傷心無奈的樣子,結果這三個人談笑就達成了背叛決定。


    這群廢物。


    要是殷石還在的話,別說是夏奕,就是一個普通的遊戲者,也不可能交出去換取不知道有沒有的和平。


    就是因為殷石不在了,現在才應該考慮自己的事,不可能還有殷石那樣的傻子,接下來必須變強才行。


    捏緊了拳頭,眼鏡男抬起頭,麵露遲疑:“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你是被殷石保護得太好了吧,想要存活下去,要理智一點兒才行。”三個遊戲者教育著眼鏡男。


    眼鏡男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收起了裝出的樣子:“那麽,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把夏奕弄出去。”


    “這個簡單,隻要說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支援,就能把他引出去了吧?”


    “是啊,畢竟隻是一個大學生呢。”


    “完全沒有聽說過他,大概是運氣好抽到了好東西的新人。”


    三個遊戲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比起這個,董天陰真的會遵守信用嗎?”


    “董天陰喜歡殺人是出了名的,但守信也是出了名的,不過喜歡玩文字遊戲,交涉的時候要注意一些。”


    “那話題還回到怎麽引出夏奕身上。”


    “我這邊的遊戲者都不成問題,除了一些新人都能幫忙,你們呢?”


    “……”


    四人在房間裏商量了一會兒,對用什麽理由把夏奕引出去有些發愁,太假容易被發現,最好是真事才行。


    “董天陰不隻要我們把他引出去,還得讓他在外麵多待一段時間。”眼鏡男又補充說。


    “這怎麽可能,哪有人會在外麵戴多久。”三個遊戲者搖著頭,這樣雖然也能操作,但風險太大。


    “我已經有了辦法,能讓夏奕自己離開。”眼鏡男露出笑容。


    “什麽辦法?”三個遊戲者好奇著。


    “你們一定也知道,秋若煙疑似感染。”眼鏡男拿起了旁邊的酒瓶,給三人滿上。


    “看這三天沒有出事,應該是感冒。”三個遊戲者都認為是弄錯了,他們想不到夏奕居然能在這幾天獨自弄到緩解藥。


    “其實他有疫苗。”眼鏡男推了下眼鏡。


    “嗯?”三人震驚的看著眼鏡男。


    “這是我編的。”眼鏡男露出笑容,“但隻要把這個假消息,結合秋若煙的狀況散播一下,那些感染者一定會信的吧?”


    “這樣的話,需要一些有影響力的感染者才行。”三個遊戲者開始商量誰比較合適,如何感染他們,引導輿論。


    一個小時後,商量完畢,眼鏡男站起身,恭敬的將三個遊戲者送出了房間。


    關上門,眼鏡男收起臉上的諂媚,一口將酒杯裏的酒喝完。


    “一群蠢驢。”他的嘴角勾起。


    他剛剛說的,董天陰上門要挾的事情,完全是編造。


    通過之前和董天陰的交談,他還知道,夏奕怕是要強過董天陰。


    但這兩樣事情那三個遊戲者都不清楚,所以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隻要逼走夏奕,他就可以和董天陰分享酒店裏的一百多個遊戲者。


    包括剛剛走出去那三個。


    卷起衣袖,眼鏡男看著上臂的血色紋身,眼中露出渴望。


    ……


    從十一樓回來,夏奕開始了行動。


    沒有帶姚成荷,他和秋若煙一起,上了越野車,向著醫院駛去。


    路上的風景和兩天前相比,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地麵似乎又髒了一些。


    之前沒有注意,現在夏奕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髒了一些。


    輕車熟路的來到醫院後麵,兩人下了車。


    一人持著一個望遠鏡,他們用力抓住了了圍牆,上拉著身體。


    一秒後,他們一起鬆了手,回到了地麵。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遠離了圍牆。


    夏奕和秋若煙見到的,是包圍著研究大樓的,密密麻麻的老鼠。


    顯然,這是那隻大鼠的手筆,對被入侵的過的領地加強了守衛。


    “我們怎麽辦?”秋若煙看向夏奕。


    “關鍵是那隻大老鼠。”夏奕爬上了一邊的電線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他沒有找到那隻大鼠。


    這很正常,大鼠多半是在哪個房間裏,享受著母鼠們的侍奉。


    “夏奕!”秋若煙焦急的喊。


    “怎麽了?”夏奕立即下了電線杆。


    “快走!”秋若煙來不及解釋,立即啟動了車。


    用望遠鏡望向後麵,夏奕知道了讓秋若煙慌張的理由。


    一群老鼠正浩浩蕩蕩的向著這邊湧來,如同潮水,在黑色的潮水上,是諸多食物,以及人類的屍體。


    鼠群發現了越野車,但車已經開遠,它們不能追上。


    繞了一圈,秋若煙將車開到遠離醫院一些的街道,看向夏奕。


    夏奕低著頭,他思考著一個問題。


    從人類屍體來看,鼠群是在狩獵人類做食物,也就是說,對去過酒店一次的鼠群來說,酒店等於大型食物倉庫。


    遇到一個大型食物倉庫,會因為一次進入沒有成功就放棄嗎?


    那隻大鼠是將酒店當做食物儲備,日後再用,而是已經在進行入侵?準備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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