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陌到牢中看望池綰綰,將太後等人做的事詳細告知池綰綰。


    池綰綰強忍著笑意,避免手抖給蕭君陌紮錯穴位,沒錯,大牢中池綰綰也不閑著,還在給蕭君陌做針灸。


    “你小心著點,別紮錯穴位,將本王整中風了。”瞧著池綰綰高興,蕭君陌沒忍住也開了個玩笑。


    “沒想到那道士這麽不專業。”


    池綰綰倒不覺得太後糊塗,古人多敬鬼神,就連現代很多人也不能免俗。


    倒是那個老道士,做個法事差點將皇帝燒了,還能編成大凶之兆,古往今來怕還是第一人。


    “若不及時救治,皇上,還能活多久?”


    蕭君陌問得坦蕩,絲毫沒有特意壓低聲音。


    “如今這情況,要是再不解毒,哪怕有太醫日日用百年人參吊著,怕也是活不過半月。”


    池綰綰毫不誇張,太後這群人再瞎搞,怕是連半個月都活不了。


    蕭君陌沒想到時日這麽短,不過這次他倒不擔心,一切都是皇帝的命數。他已經做好必有的準備,不讓百姓受到宮變的苦。


    “你放心,我會盡快接你出去。”


    牢裏經過他的打點,雖不至於讓池綰綰受苦,可終究陰暗潮濕,待久了對人體傷害大。


    “王爺安心,我不慌。”


    池綰綰日子過得舒心,比這糟糕的環境她都待過,何況蕭君陌處處用心,她也不會受苦。


    反而皇帝那裏,池綰綰想想就有趣,她都有些想結識,坑太後的那個老道士了。


    太後那邊卻不同這邊順心,獄卒將兩人的對話告訴太後,太後聽候臉色一黑。


    “胡言亂語,皇上吉人自有天相,靖南王妃不過是為了活命,想借你的嘴讓哀家鬆口,若真的信了她,哀家才是老糊塗了,讓她害皇上的命”


    太後態度果斷堅決。


    池綰綰這般蛇蠍心腸,她怎麽敢再用?


    何況經過老道士的法事,皇上臉色明顯好轉,病情已經慢慢安穩了下來。


    “下官遵命。”錯失了一次邀功的機會,獄卒有些失望,卻也不敢頂撞太後,連連退下。


    沒承想,皇上的狀態隻是一個假象,第二日,皇上突然劇烈咳嗽,一個白眼翻過,暈厥在床上,再也沒有動靜。


    太後嚇得不輕,怒斥著一眾太醫無能。


    情況卻越來越糟,連著幾日,皇上咳出黑血,眼眶深陷,骨瘦嶙峋,皮膚發黑,儼然命不久矣的模樣。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若是不能救治皇帝,全都給皇帝陪葬。”


    太後將桌上的茶盞摔在一眾太醫身上,茶杯順著太醫的背落下,掉在地上摔成幾瓣。


    “太後息怒。”


    一眾太醫跪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然而無論太後如何恐嚇,他們也無能為力,一句太後息怒,昭示著他們已無力回天。


    “去,去大牢,將靖南王妃請出來,為皇帝診治。”


    太後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終究無能為力,難道她隻能靠池綰綰了嗎?


    池綰綰還能相信嗎?可是如今的情況,容不得她猶豫了,太後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皇祖母,萬萬不可,您難道忘了嗎?池綰綰心思陰毒,想要加害父皇,父皇會變成今天的模樣,都是她害的,還請皇祖母三思。”


    聽到要將池綰綰放出大牢,安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攔住太監。


    “皇祖母,安平說得對,一切都是池綰綰的陰謀詭計,若是放了她,我們就中計了,皇祖母切不能衝動,這關乎父皇的安危。”


    蕭景策哪裏能讓池綰綰出來,她出來了,他就不好了。


    “難道你們有辦法救皇帝?”太後忍著怒氣反問,眼神厭煩地盯著兩人。


    “這……這倒沒有。”安平怯怯回答。


    “可是皇祖母,池綰綰是萬萬不能放出來的,她想要加害父皇。”


    安平雖然不能救皇上,可她也不能讓池綰綰出來,她必須死在大牢中,死人,嘴才嚴。


    “皇祖母,安平說得沒錯,池綰綰謀害父皇在先,已不足以信任,若放她出來,無異於將父皇的性命親自送給他。”


    蕭景策反對的態度很堅決,太後看著兩人,眼神越來越冰冷。


    “靖南王妃說的沒錯,你們呐,沒有心啊,傳哀家命令,馬上請靖南王妃為皇帝救治,若有阻攔,格殺勿論。”


    太後一拍桌子,常居於高位的威嚴盡顯無遺,池綰綰被抓去大牢前說的那句話,久久徘徊在她腦海中。


    是啊,到底是誰,一直在阻止池綰綰救皇帝,太後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安平,失望透頂。


    太子接觸到太後的眼神,心裏騰起警惕,默默退到一旁。


    池綰綰趕來的時候,看到鵪鶉一般縮在一旁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嘲諷。


    “又不是你們坐牢,怎麽瞧著你們臉色還不如本妃呢?”


    尤其是安平,暗沉的皮膚,別被男人吸幹了精氣。


    “你,毒婦。”


    安平忍受不了池綰綰的嘲諷,尤其是她的眼神,同時還有內心的害怕,怕池綰綰口不擇言胡言亂語,抖出她的事情。


    好在池綰綰說兩句過了癮,便去為皇帝診治。


    太後緊盯著她的動作,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心裏一緊。


    “如何?皇帝可還有救?”


    “還在診治,臣婦隻是脖子癢,動一下。”池綰綰寬慰道。


    太後讓她坐牢,她能忍著?好歹讓太後擔心擔心也好,日後也不好隨意拿捏威脅自己。


    不是皇帝無藥可救,太後就放心了。


    池綰綰診治的時間不久,治療的時間卻很久,費盡力氣將皇上體內的毒素排出來,又用了點係統商城買的現代高科技維持皇帝的生命特征。


    太後等人不明白池綰綰給皇帝吊著的藥瓶中液體幹什麽用,也不知道為啥連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管子,太子想出言阻止,被太後的眼神製止。


    一連吊了十幾日的藥瓶,排了十幾次毒,皇帝才悠悠轉醒,臉色也好了些。


    “水,給朕,水。”皇帝隻覺得口幹舌燥,手臂也腫脹難受,隱隱約約還連著什麽東西。


    “快,給皇上溫水。”太後驚喜起身,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池綰綰瞥了一眼陷害她的兩人,蕭景策和安平都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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