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綰得知皇帝的計劃,分析著其中的影響,終究自己也無能為力,不能改變什麽。


    隻得按照慣例,每日進宮為皇上複查,保證皇上的身體健康,讓他精力充沛做這件事,以防發生大規模兵變,殃及百姓。


    然而,給皇上檢查的池綰綰神色一變,詭異的看了皇上一眼。


    “怎麽了?朕的身體可是又出問題了?”


    池綰綰的目光讓皇上的心裏發毛,近段時間接連受害,讓他心裏產生了不小的陰影。


    “皇上,你近日可有感覺身體異樣?例如,時常昏昏欲睡,極度疲憊,甚至意識清醒,眼睛卻無法睜開,整個人坐一會兒都感到有些虛脫無力?”


    池綰綰沒有回答,先是仔細詢問了一番。


    “你說的這些症狀,仔細想想確實有,但不頻繁。”


    關乎自己的身體,皇上回答得很謹慎,用詞也是再三斟酌,就擔心說得不對讓池綰綰誤判。


    “那就對上了。”池綰綰無奈歎了一口氣。


    “皇上,你中了一眾慢性毒藥,此毒極為罕見,待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身亡!”


    “索性發現的早,及時清除毒素就好,隻是要找到毒源,否則毒素一再入體,對皇上龍體的消耗非常大。”


    池綰綰心身疲憊,也不知道皇上是樹了多少敵,動不動就中毒,都快成家常便飯了。


    “你先回去吧,朕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明日再進宮來替朕問診。”


    皇上目光深沉,仔細看發現隱約的怒火,在皇宮都讓人如此算計,皇上隻覺得肝都要氣炸了,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是。”池綰綰知道,皇上定然不完全相信自己,支開自己,隻怕是想找太醫確認實情。


    果然,當天下午,太醫院有名字醫術精湛的太醫,都讓皇上秘密召集在寢殿中,每個人,都為他仔細把脈,詳細說出他的身體狀況。


    “皇上,您的龍體安康,並沒有太大問題,之前的毒素也差不多清理完畢,隻要靜靜調養,身體就能恢複如初。”


    這是召來的所有太醫一致的口吻。


    “醫正,依你所見,朕的身體是否康健?”醫正是太醫院院首,正因為他的神色與一眾太醫截然不同,才讓皇上發問。


    “回皇上,您的龍體表麵安然無恙,可微臣仔細檢查,發現您的脈搏與常人有些差異,皇上近日可有感覺到疲憊無力,昏昏欲睡?”


    醫正如實告知自己的發現,他在太醫院待了六十多年,精準度和敏銳度以及經驗豐富度都不是其他太醫能比的,皇上對他也是十分信賴。


    “是有這些狀況,但並不明顯,醫正可是是何原因?”


    皇上沒想到醫正的結果和池綰綰大致相同,得知自己的身體很有可能是中毒所致,惱怒不已。


    之前打消的調查幕後凶手的念頭,現在又有些猶豫,削藩他不想錯過,幕後真凶,他也不想放過。


    “回皇上,微臣雖然察覺到異樣,然實在慚愧,並不明白其中原因。”


    醫正慚愧的低下頭,從醫多年,他遇到的疑難雜症並不少,可有些方麵卻並沒有涉獵,尤其是毒和蠱方麵,知之甚少。


    皇上沒有辦法,為了自己的身體,隻得讓人將池綰綰再次請進宮。


    池綰綰到的時候,天色已黑,手裏還捏著半個沒吃完的包子。


    皇上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仔細想想,為了自己的病,池綰綰多次奔波,自己對靖南王府,是否應該寬容一些?


    皇上反思的同時,不忘吩咐池綰綰為自己診療。


    “你說朕是中毒所致,可有辦法找到毒源?”皇上不想再等待,幾次重病,他的身體已經虧空了很多,不能再受損。


    “可以是可以,但我得抽一點皇上的血。”池綰綰需要借助係統化驗,判斷裏麵的成分。


    “沒問題。”皇上也不問用處,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


    看著池綰綰拿出來的針管,隻覺得神奇。


    “王妃帶的治療工具稀奇古怪,很多都是朕從未見過的,不知是你發明的,還是從哪裏得到的?”


    皇上詢問,心裏計劃著,將這些東西投入太醫院,需要多大的功夫。


    “回皇上,這些都是臣婦偶然得到的,一個遊醫教我的,他隻教我使用,卻沒教我如何製作。”


    池綰綰沒想到皇帝竟然還有心思算計自己的東西,趕緊婉言拒絕。


    “皇上,結果出來了,你體內的毒素,與這盞香薰中的成分一致。”池綰綰按照係統給出的成分,繞著寢殿走了一圈,總算找到源頭。


    “你說是這盞香薰?”皇上有些難以置信,這盞香薰,是太子特意尋來,為他助眠的。


    “百分百確定。”


    “知道了,朕即刻讓人換掉香薰,朕體內的毒素,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排出?”


    “不出兩日,這是藥方,皇上按照藥方,每日用熱水浸泡藥方,一盞茶的功夫,您再進入浴桶,浸泡半個時辰,每日一次,兩日即可。”


    皇上中毒還不深,排毒的方法也簡單。


    沒有性命之憂,皇上才算放心。


    礙於大局和麵子,皇上沒有將太子毒害自己的事公之於眾,但也沒打算放過。


    早朝時,皇上先是借用一些小事,劈頭蓋臉罵了太子一頓,讓他近日在東宮好好反省品性,才開始吩正事。


    “你閑來無事,就趕緊準備春耕之事,勿要誤了最佳耕耘時間,少把心思花在一些亂七八糟的算計上。”


    皇上痛罵了太子一頓,仍舊不滿,語氣也很冷厲。


    “兒臣遵命。”太子感到莫名其妙,卻不敢反駁,隻得打碎牙吞進肚子,承受皇上這份突然二來的怒火。


    隱隱約約他能感覺到很可能要出事了,這頓罵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


    “皇上,如今太後壽辰已過,我等叨擾多日,也該回去領地了。”


    東吳藩王帶頭請求,一眾藩王隨即附和,經過這幾日,他們隱隱發現,事情不對勁,先是讓他們提前進京,現在又遲遲不下令讓他們返回封地。


    “不著急,朕與你們許久未見,心中甚是掛念,難得大家都來到京城,就多待幾日,以解朕的思念之苦。”


    皇上一口回絕,句句真情流露,一眾藩王也無話可說,隻能悻悻退下。


    下朝後,池綰綰已經到了皇宮,為皇帝檢查發現,毒素已經排得差不多,效果不錯。


    “朕的身體讓你費心了,改日,朕再設家宴,親自感謝你。”


    皇上留下一眾藩王,計劃有序進行,難得龍顏大悅。


    “臣婦分內之事,多謝皇上掛心,若無事,臣婦就先行告退。”


    池綰綰沒有拒絕,待皇上同意後,快速離開。


    誰料剛出皇宮,就遇到迎麵而來,帶著濃烈恨意的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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