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沒料到自己走進一條死胡同,前有高牆後有也非。於是低下頭,假裝看不見我,企圖一帆風順的和我擦肩而過。


    “你去哪?”我抓住她的手臂。


    她輕輕的抬起眼皮,上下打量著我,像看著一個遠道而來的陌客。


    “去哪不是去?”她掙脫了我,低著頭搖搖擺擺的邁著離開的小步。


    “我送你吧”我牽起她的手,她要掙脫,卻被我緊緊抓著。


    “你回去吧,以後都別再來了”


    “回哪去”我問


    “回哪去都可以,越遠越好。”


    哪怕手被我抓著,她仍舊將身體背對著我。她有什麽秘密不敢告訴我。當我生氣的將她的身子強轉過來時,我看到她的小腹高高隆起,與她纖弱的身體是如此的不協調。


    “桃夭你——懷孕了!”我激動的全身每一塊肌肉都緊緊的繃住。


    “和你沒關係,孩子也不是你的”她甩開我的手,背過身。


    桃夭還有其他男人嗎。這不可能,理由,沒有理由。孩子是我的,但桃夭說不是。她為什麽要騙我。


    “那是誰的?”


    “不管是誰的,反正不是你的。”她忽然朝我怒吼,像是鬱積了許久的怒氣。


    小夕來找她,一手提著盒飯,一手朝她揮舞。我懷疑是小夕的,小夕男扮女裝。誰知道那妖嬈的身體裏藏著根什麽東西。我看過這類小說,人們稱她為陰陽人。


    我不讓桃夭離開,她突然轉身用力的咬我手背。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小夕跑去。正當我在宿舍門前小路要追上小夕時,大力金剛指光頭廣德李,神鞭腿駝背邱明陳,從小路邊衝出來,攔住我的去路。當我從這二人的糾纏中擺脫時,桃夭已不知去向。


    在我看來小夕是個來曆不明,陰險毒辣,詭計多端的女孩。她靠近桃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按桃夭或者小夕的說法,她們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愛情。因為有了惠平的經驗,我認為同性戀並不是什麽怪事。甚至認為愛情除了在人與人之間,甚至在人與獸之間都能發生,前提是能證明他們心甘情願。我認為桃夭不是心甘情願,一定受小夕蠱惑。為此我決定做一件並不體麵的事。但我認為它非常值得。


    在夜半三更時,我穿上夜行衣,爬上小夕宿舍外的梧桐樹。我想在四圍無人時,小夕一定會暴露她野獸的本質。


    然而我看到的卻是,她們一絲不掛的在房間中纏綿,熱烈的輕吻著對方的身體,**頻頻,簡直是兩隻母獸在撕咬。她們從衛生間到辦公桌,從沙發到床底,甚至一段時間趴在陽台的護欄上,用手指來慰藉對方。我認為這是小夕給桃夭服用藥物的作用。但桃夭是如此的主動,在呼喊小夕的名字時她把手指伸入小夕身體,小夕幾乎措手不及。我想可能是桃夭在勾引小夕。


    桃夭的背影在海鷗的鳴啼中消失在海平線。曾幾何時,當我們赤身裸體水**融時,我以為我能永遠的擁有她,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我都能清楚的掌握。但你永遠無法看懂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我將為自己的冷漠和爛情,付出沉重的代價。


    七天後,玉寒和陳寶兒便被釋放,他們在拘留所裏僅呆了七天。法院給出的解釋是:無法證明他們攜帶的槍支和鬼麒麟傷害了水神宮弟子。而且共和國並沒有禁止攜帶槍支的法律,因為槍支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對於他們私闖水神宮,未提前通知的處罰,法院承認,但他們將鬼麒麟贈予共和國做研究,將功抵過,又豁免了。


    羈押他們的水神宮伊沙馱羅山大弟子鹿晗,不僅傳承了她師父的愛憎分明。還繼承了師父的腱子肉,當她聽到最後的宣判時,便一拳打碎跟前的原告席。警告法官,如果法律不能主持公道,水神宮就另尋它徑。法官在開庭前便收到上級的信函,告他不要破壞共和國和漢莫的關係。現在又被水神宮威脅,在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五大元老之首的半緣禪師突然到場,告訴法官,這件事因涉及到國家高級機密。改為秘密審判。


    在大家都走出法庭時,半緣禪師把我叫到身邊,笑容可掬的問我這兩個月是不是去水神宮了。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又問我是不是要成為水神宮的女婿。他讓我不要驚慌,他沒有派人跟蹤我,這一切都是文姐告訴他的。他說清煙天師也是五元老之一,在工作上雖然多有爭執,但二人私交一向很好。我因桃夭的事,幾天來心情如喪考妣。看著他鋥亮的光頭,我忽然湧起一股敲他個爆栗的想法。但終因修為上的差距,放棄念頭。


    “你又想做媒人?你一個出家人這樣好麽?”


    “貧僧不敢,隻是無比記著你和淩波已是夫妻。這裏向你說聲,免得你誤入歧途。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和淩波是契約不是婚約。”


    “淩波可不這麽想,你忍心讓那樣可愛的小姑娘傷心嗎”


    “我。。。”


    “你不忍心的”他沒等我說完,就搶著幫我下結論,隨後還拍我的肩膀——每掌都暗含雄渾的內力——這廝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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