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作亂,天、地、人三界秩序被極大地破壞,混亂不堪的情況下,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的土匪強盜隊伍、地痞惡霸勢力,又在華國境內死灰複燃,這些人渣,與妖魔鬼怪暗中勾結在一起,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為非作歹,鬧得災難深重的華國雪上加霜,內憂外患,風雨飄曳。


    形勢所逼,於是,華國第二次規模巨大的圍剿土匪惡霸的“嚴打”鬥爭,又給開始了。


    ……………………


    華國西疆渾源府城西南地帶的龍虎山上,有一夥無惡不作的土匪山寨,寨主的名字叫南柱赫,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武林敗類、人間的惡魔。


    南柱赫原本是個孤兒,機緣巧合下,被一個走火入魔的妖道擄走,收為衣缽傳人,傳授給他了一套邪惡無比的功法,出道之後,形蹤十分的詭秘,這個武林中的敗類,特別的殘忍殘暴,來無影,去無蹤,卻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浪潮,淫人無數,殺人如麻,無端地製造出來了多起的滅門慘案,三界大亂之前,他一直是華國武林正義人士追殺的一個重要目標,最後形蹤敗露,被武林成千上萬的正義人士逼上了懸崖,四麵楚歌,迫於無奈,他跳崖下去,卻被妖精九娘搭救,於是,他就投靠了魔界,在恩人妖精九娘的授意下,帶著五個魔獸,秘密地潛回了華國,網羅聚集了一幫地痞流氓的亡命之徒,共計一百八十六個人,占山為王,這夥歹徒經常下山,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幹下了許多令人發指、傷天害理的事情。


    山寨上的二當家,名字叫李月法,本來是個名廚,在京城“杜記”綢緞莊裏做飯,衣食無憂,然而,人心思變,欲壑難填,這個心術不正的家夥,他不甘心當侍候人一日三餐的廚師,天天都是圍著鍋台兒轉,他想要霸占掉主人家的財富,據為已有,於是,就喪心病狂的在飯菜中下了毒,毒死了主人一家人,吞沒了主人家的所有財富,然後就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來到了西疆。罪惡敗露,被畫了圖像,全國進行通緝,惶惶不可終日的李月法,臨時起意,決定上龍虎山,投靠南柱赫的土匪山寨,因來時身上所帶的金銀財寶十分眾多,並且為人陰險,心狠手辣,所以就得到了土匪頭子南柱赫的賞識,南柱赫力排眾議,一錘定音,把這個殺人狂魔給提拔成為了土匪山寨上的二當家,專門負責打家劫舍、綁票撕票。


    這天,在通往京城去的一條山間小路上,土匪頭子南柱赫,帶著這幫土匪手下,在樹叢中埋伏著。


    這時,有一隊車馬,給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位年輕俊秀的公子哥,光看他那神氣十足的坐騎與一身的綾羅綢緞,便知其出身十分的顯貴。


    土匪二當家李月法正要動手,南柱赫卻是一把拖住了他,小聲說道:“二弟,且慢!看見那個公子哥身後的那個仆人了沒有?他背上的那個包袱,看起來很沉,裏麵肯定裝有不少的銀子,所以,你和大哥我各自帶上幾十個兄弟,從前後包抄過去,這支車馬,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大哥!一半弟兄留下來聽大哥的指揮,另一半弟兄跟我來!”李月法說。


    “遵命!”


    很快,大當家南柱赫與二當家李月法各自帶著幾十個土匪嘍囉前後夾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支二十多人的人馬全部給抓上了山寨。


    在寨子裏,年輕公子被迫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這個模樣酷似富家公子的年輕人自稱自己的名字叫滕振華,他是京城珠寶行最大的一位富商滕景濤家的獨生兒子,奉父命前來西疆,進一批珠寶首飾。


    二當家李月法一聽,眼都紅了,緊忙迫不及待地奪下了那個仆人背上的包袱,打開一看,傻眼了,裏麵隻有些零零散散的幾兩碎銀子,其餘的全部都是書,不甘心的李月法,又去搜查那十幾輛馬車,也皆是書籍,大失所望,“大哥,你看……”


    南柱赫強壓住滿腔的怒火,“滕公子,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滕振華說道:“二位當家的息怒,是這麽回事,在下愛書如命,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書商,就把父親交付給我進貨的銀子,全部買成了書。”


    “哼!”兩個土匪當家的一聽,當然不甘心了,便對滕振華的那個仆人說道:“我們現在放你去下山,你速快回京城裏,轉告你家的老爺,讓他在十天之內,拿出五萬兩的銀子,來這裏贖他的兒子,如果他敢不送銀子過來,我們就送他兒子的人頭過去。聽懂了沒有?”


    那個仆人嚇得兩腿發軟,哆嗦著說道:“聽懂了……聽懂了……”


    “那好,你現在就下山去吧!”


    仆人走後,滕振華就被凶悍的土匪囚禁了起來,關押在一間黑咕隆咚的密室裏麵了。


    當天晚上,滕振華正要睡下,土匪頭子南柱赫,卻是命令了兩個小土匪嘍囉,將他從黑咕隆咚的那間密室裏給押解了出來。


    南柱赫見到了他,笑嘻嘻地問道:“滕公子既然愛書如命,想必一定認得許多字吧?我今有一事,想請滕公子幫忙。”


    滕振華問他,到底有什麽事?


    南柱赫說道:“昨天,在山下,弟兄們搶回來了一頂轎子,轎子裏麵坐了一個小妞,轎夫說,她是渾源城首富趙金星員外的獨生女兒。我讓轎夫給趙員外送去了口信,讓他拿五千兩銀子上山來,為他女兒贖身。我讓手下的兄弟,從這個小妞的身上,給搜出來了一封書信,問她信上寫的都是什麽?她一直咿咿呀呀地打著手勢,我這才知道,這個小妞,原來是個啞巴,而寨子裏的兄弟,都是目不識丁,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字,隻好勞煩公子幫忙看看這封書信了。”


    “小事一樁,山大王把那信件拿來我看看吧!”


    滕振華從土匪頭子南柱赫的手中接過了信件,看了起來。半晌,他臉色一沉,對南柱赫說道:“大王,這個姑娘,來頭可是不小,我很為你與你的那些兄弟們擔心啊!”


    南柱赫聽後,“哈哈哈”大笑了三聲,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滕公子真能危言聳聽,那個小妞,她爹不就是個員外嗎?有什麽好怕的?”


    滕振華識道:“他爹是沒什麽,隻是她的姐夫,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的姐夫,其實就是那個聞名遐邇的異姓王陸文龍,陸王爺,想必你也知道,他手掌軍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華國朝廷中重量級別的一位大臣,你們惹不起啊!”


    石猛一聽,頭都要炸了,陸文龍,華國朝廷中舉足輕重的一位能臣,十年前橫空出世,力挽狂瀾,剿匪平叛,懲惡揚善,威武霸氣,威名遠播,誰人不知,那個不曉,急忙問滕振華:“滕公子,你說什麽?這個小妞,她是陸文龍的小姨子,沒有哄我吧?那,滕公子,快點告訴我,這封信裏麵,到底都寫了些什麽?”


    滕振華說道:“這封信,是趙員外寫給他女婿陸文龍王爺的。因為陸王爺位高權重,人脈廣泛,趙員外便想拜托陸王爺在京城裏給找一個名醫,給他的小女兒看一看啞病,其他就是嘮一嘮家常,沒什麽了。”


    南柱赫點了點頭,拿著信仲,不再言語了。


    當天晚上,南柱赫與李月法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那個啞巴小妞給放了,以免引火燒身。


    次日清早起床後,南柱赫正要放那個小妞,忽然間聽巡邏的一個土匪小嘍不來報告,說,趙員外過來送錢來了。


    南柱赫不敢怠慢,忙出去相迎,當他看見趙員外獨自一人上山哆哆嗦嗦地站著,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心中頓時感覺到了詫異。


    趙員外突然雙膝一屈,跪倒在地,哭訴著說自己無能,近幾年世間太亂,生意屢虧,實在拿不出五千兩銀子,四方借貸,才湊得了三千多兩,望山大王能夠高抬貴手,放他的女兒回家。


    南柱赫一見趙員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裏像是那個威武霸氣的平亂王陸文龍的嶽父啊?對其身份,不免產生了懷疑。於是,他將昨晚那封信取了出來,對趙員外說道:“趙員外,這封信,是從你女兒的身上搜出來的。你給我說說,你這封信裏,寫的都是什麽?”


    趙員外回答說,這信很平常,就是因為她的小女兒天生體弱,多病多災,而他的大女婚和大女兒夫妻倆,剛好在京城裏麵做著藥材的生意,認識了許多的郎中,便想將女兒送去京城,讓名醫給她會會診,治療治療。


    南柱赫聽罷,哈哈大笑了幾聲,突然,凶狠地說道:“三千多兩銀子,就想贖回你的女兒,門兒都沒有!趙員外,你給我聽好了,三天之內,若是湊不齊五千兩的贖銀,那,可就對不起了,我隻好讓你的女兒,做我的壓寨夫人了!”


    趙員外沒有辦法,隻有哭哭啼啼地趕快回去湊銀子了。


    “來人,將那個滕振華給我押上來,媽的巴子,竟然敢騙我,活得不耐煩了吧!”南柱赫大喊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說。


    “是,大哥!”兩個小土匪嘍囉領命後,凶神惡煞的把滕振華從黑屋子裏拉了出來。


    滕振華被兩個土匪小嘍囉推推搡搡的押入了山寨大堂上,剛一見麵,南柱赫就怒火滿膛地過去,先扇了他兩個耳光,這才接著說道:“好你個小子,竟敢耍弄爺,想英雄救美,是嗎?你小子給爺聽著,現在,你的贖金,增加到十萬兩了。少一兩,就剁下你一根手指頭!”說完,他又狠狠地踹了滕振華幾腳,正要揚長而去,卻聽門外土匪小嘍囉在吵吵嚷嚷的鬧成了一鍋粥,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有大隊朝廷的人馬給殺到了寨下。


    南柱赫緊忙出去一看,果然看見山寨下麵軍旗招展,戰馬嘶鳴,正在疑惑間,二當家李月法匆匆忙忙地跑來稟告談:“大哥,不好了,平亂王陸文龍親率十萬大軍剿殺我們來了!”


    聞聽之後,土匪頭子南柱赫立馬就被嚇得不輕,他不禁懊悔剛才自己對趙員外太過粗暴,欲將趙小姐馬上就釋放了,但是,二當家李月法卻是說:“大哥,你弄錯了,陸文龍是為解救滕振華而來,言說滕振華是他的小舅子。”


    南柱赫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跑到滕振華的麵前,親手為其解開了鎖鏈,跪求著說:“滕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姐夫,放過我們山寨吧!”


    滕振華臉色異常的平靜,他說道:“我會向姐夫求情的。還有,你把趙小姐也放了,我要帶著她一起下山。”


    南柱赫哪裏敢說半個不字?趕緊將趙小姐送到了滕振華的麵前,就是這樣,滕振華帶著趙小姐大搖大擺地走下了山。


    南柱赫見滕振華走入了軍陣,與為首的那個統領交談了起來,他盼望著朝廷剿匪的軍隊能夠掉轉馬頭,打道回營,沒曾想到,隨著那個年輕首領的一聲令下,朝廷的剿匪軍隊竟然一鼓作氣的給殺上了山來。


    土匪山寨,依著懸崖而建,根本無路可退,南柱赫沒有了法子,隻好拚死一搏了。但是,區區百十多號的草寇,哪裏是十萬精兵強將官兵的對手啊?不到一個時辰,土匪山寨便被攻陷了,土匪頭子南柱赫困獸猶鬥,寡不敵眾,束手就擒了,而二當家李月法卻是在戰鬥打響之時,就溜之大吉,從山寨後麵的一條秘密山洞裏給逃跑了。


    當土匪頭子南柱赫被官兵五花大綁,捆得像個粽子似的拖到了陣前的時候,他抬眼一看,不覺犯起了糊塗,隻見與那個年輕統領並排坐在馬上、發號施令之人,正是那日與滕振華一同被捉的仆人。


    南柱赫疑惑不解,急忙詢問滕振華:“滕公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滕振華這才給講出了實情。


    原來,馬上之人,根本就不是奴仆,而是平亂王陸文龍的內弟楊宗偉,而滕振華,才是他的仆人。


    那日,路過龍虎山,滕振華為了保護自己家公子楊宗偉的人身安全,建議兩個人暫時互換了衣物,顛倒了身份,等過了危險地帶,再換回來,不想他們一行人真的被龍虎山上盤踞的土匪所擒,而滕振華的建議,也給派上了用場。土匪頭子南柱赫果然誤將公子楊宗偉給當成了一個仆人,並放下山去,反而將滕振華給留下了。


    說到這兒,騰振華苦笑了幾聲,又對南柱赫談道:“現在,你總該是明白了吧,你向我求情,壓根就沒有用,我隻是一個下人啊。”


    南柱赫聽得目瞪口呆,隨即又在公子楊宗偉的麵前給跪了下來,乞求楊公子饒他一命。


    楊公子轉過頭來,征求趙小姐的意思,讓她來決定南柱赫的生死。


    趙小姐鄭重地說道:“在龍虎山寨的時候,我親眼目睹了他指使著手下的那幫土匪,殘忍地殺害了數十個手無寸鐵的無辜老百姓,並且還**欺負了十多個被搶進山寨上的民女,這樣的惡人不死,天理何在啊?”


    南柱赫親耳聽見了趙小姐說話,不禁大吃一驚,這才醒悟到,趙小姐裝聾作啞,不過是她保全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


    公子楊宗偉聽完趙小姐說的話,覺得她言之有理,於是,便讓姐夫――平亂王陸文龍把他給就地處決了,其他被擒的土匪嘍囉,上報朝廷批準後,全部予以處死了。


    至於趙小姐與滕振華兩個人,因同生死、共患難而惺惺相惜,不久,在公子楊宗偉的主持下,結成了合法的夫妻。


    龍虎山的土匪窩點被摧毀,大快人心,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二當家李月法卻是給逃跑了,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盡,平亂王陸文龍即刻請旨皇上仝慶(分身),由刑部印發下去了通緝令,全國範圍內進行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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