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話音未落,徐晃已然感動得眼圈微紅。


    他端起一爵酒,大步來到劉戰麵前,躬身一禮:“晃願為主公效死,在所不辭。”


    說完一口把爵中酒灌了下去。


    “哈哈!我有公明,如虎添翼也!”劉戰哈哈一笑,高舉酒爵,“諸位,共飲此爵!”


    殿中眾人紛紛舉起酒爵,高聲祝賀:


    “恭賀主公雙喜臨門!”


    “恭喜主公!”


    “恭賀主公喜得王子!”


    ……


    劉戰春風滿麵地高舉酒爵,與眾人開懷暢飲……


    ……


    陳留郡。


    曹操心滿意足地送走了程昱,哼著小曲回到書房翻看典籍。曹操有個好習慣——愛學習。雖然年少的他是個浪蕩公子哥,但自從做了官之後,就一下子變了,變得勤奮好學了,尤其喜歡看兵書。


    這不,曹操端坐於書案旁,拿著一冊《太公六韜》看得津津有味。


    討伐劉戰失敗而歸之後,曹操一直悶悶不樂,整天茶飯不思,覺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變成了灰色的。


    一向胸懷天下、誌向遠大的曹操一下子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他覺得有劉戰在,就沒有他曹操的出頭之日,劉戰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頭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蒼天何其不公!


    曹操也發出了他以前最為鄙視的牢騷話。


    曹操一回到孫留,程昱就注意到了曹操的變化,他頗為擔心曹操,擔心曹操從此一蹶不振。


    為此,程昱苦思冥想了月餘,終於把曹操以後要走的路謀劃妥當了。


    這謀劃主要有三,一是要交好劉戰,在實力不夠之時,絕不可再與此人為敵;二是要迅速擴大地盤,同時實行仁政,以安百姓,萬事以民為本,有了地盤和百姓就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本;三是要廣招賢士,尤其是善於打仗的奇士。


    曹操聽完和昱的一番剖析與解說,頓時像換了個人一樣,精神大振。


    看了一個時辰的兵書,曹操的心情也慚慚地平靜了下來,他滿意的一笑,抬步離開書房。


    “來呀!備馬。”


    曹操來到書房外,朝某處喊一句。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甲士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候在府門外。


    曹操兩步並作一步地來到府門外,翻身上馬,打馬一鞭,朝劉辯的住處趕去。


    按照程昱的謀劃,等新軍訓練有成的時候,就是亮出劉辯這張王牌的時候了。


    到時候,曹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天子的名義向天下諸侯發號施令了,當然也包括劉戰在內。


    每每想到此處,曹操就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他號令天下諸侯的那一天。


    劉辯的住處本就離得不遠,曹操騎著馬隻用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到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護衛,大約有五十餘人。這些人清一色地騎著駿馬,手持長槍,威風凜凜,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進入劉辯的住處,曹操也不通報,大步流星地直接來到內宅。


    此時,劉辯正與唐姬在院中的花園旁小憩。


    劉辯見曹操又像往常一樣無端地闖了進來,麵色一沉,冷聲道:“曹卿好生無禮,也不通稟就闖了進來!”


    曹操微微一愣,有些不悅,可又不能說什麽,畢竟是他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可是,曹操不在乎劉辯怎麽想,他要的隻是劉辯的名字罷了,至於劉辯的喜好,他不想關心。


    曹操捏著鼻子拱手一禮,貌似恭敬地說道:“臣下無禮,還請陛下開恩了。”


    “嗯……”劉辯氣呼呼地喘了一粗氣,道,“曹卿啊,汝這樣不是一次兩次了,朕也批評過汝好多次了,汝怎麽就是改不了呢?”


    “這……”曹操的臉慢慢黑了下來,敷衍道,“恕臣愚鈍。”


    曹操說完眯眼看著劉辯,心說:‘小子,如今你魚肉,我為刀俎,你竟然如此不識相!真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


    還真當自己現在是盤菜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鍾鍾要了你的命!’


    劉辯突然感覺渾身一冷,脊背冷汗直冒,他看也不敢看曹操一眼,弱弱地說道:“曹卿請入座。”


    “嗯。”


    曹操麵色陰沉地應了一聲,也不行禮謝恩,兀自坐了下來。


    “愛妃,為曹卿泡杯熱茶。”劉辯有些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麵色微慍的美人兒。


    劉辯身後的美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姬,也是那個時代的一個頂尖美女子。


    唐姬有些不情願地轉身向屋內行去。


    曹操癡癡地看著唐姬的背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劉辯隻是低頭坐在那裏,並沒有注意到曹操今日的異狀。


    曹操也不知是怎麽了,今日竟然那麽的肆無忌憚,眼神極具侵略性。


    唐姬是個女人,有著女人都有的第六感。從曹操一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到了曹操今日的不同。可是,她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又能怎麽樣呢?何況他的丈夫縱然是皇帝,此時也毫無辦法。


    不一會兒的工夫,唐姬輕盈地從屋子裏飄了出來。她的手裏托著一個木質的托盤,托盤裏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


    在皇宮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自從落難至陳留後,每次曹操來,她就像個婢女一樣前後伺候著。


    對此,唐姬倒從來沒有向劉辯抱怨過什麽。她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今之計,隻有忍耐一途。


    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那滋味絕不好受的。


    唐姬飄到曹操麵前,仿佛沒有看到曹操侵略的眼神,微微一福,將熱茶放在了曹操的案上。


    曹操癡癡地伸出了手,他忍不住要摸一摸眼前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美女子。


    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摸到。


    唐姬快速地躲開了,她轉身來到劉辯麵前,將熱茶放在劉辯案前,麵色冷如水。


    劉辯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回身看了一眼唐姬,問道:“愛妃,怎麽了?”


    “額……沒……沒什麽。”


    唐姬什麽也沒有說,她知道現在說了也是白說,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哦,那就好。”劉辯淡淡地回了一句,心裏的緊張卻沒有減輕一分,他隱隱覺得今天似乎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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