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院,不是很大,遠遠看著那裏有幾條野狗,不用猜這些流浪狗肯定是到這裏尋覓剩菜剩飯的。


    我心裏納悶了,不知道她們帶我們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麽。


    正在我想著心事,這時那大媽和馮姐走到了一個大鐵桶跟前停了下來。


    我凝目去看,發現那個鐵通外沾滿了剩飯剩菜,很顯然這是一個餿水桶。看到這裏,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的預感。


    果然這時隻聽那大媽說道:“我們這裏有規矩,倘若哪個部門有員工沒有完成任務是沒有飯吃的,當然想吃的話,隻有吃這個。”說完她用手指了指身邊的餿水桶。


    聽到這裏,我徹底憤怒了,這尼瑪是給人吃的嗎?那一刻,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身體也是瑟瑟發抖。


    “這是人吃的嗎?我看這狗都不會吃吧?”我盡量控製住自己,冷靜地說道。


    聽到我這話,大媽一笑,仿佛猜到了我會這麽說。


    “你一頓不吃當然可以,我不信餓你個兩三天你還不吃,到時候恐怕你比誰吃的都多。”


    聽到她這話,我震驚了,因為我知道她說的很有道理,倘若一個人餓到了一定的程度,別說是這個了,恐怕連土都會吃吧。


    我睚眥欲裂地看著她們,那一刻我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就特麽不是人,說她們是魔鬼都有些抬舉她們了。


    “你把馬小小給我叫過來!”我終於忍不住了,因為這慘無人道的製度我受夠了,我要恢複身份,然後開除這兩個惡女人和那個卑鄙的車間主任,倘若這個廠子裏有他們這些人在,早晚會出大問題的。


    聽到我這話,大媽和馮姐突然大笑起來,隻聽那馮姐說道:“馬助理也是你叫的嗎?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總經理嗎?”


    這時我也笑了,而且比她們笑的更燦爛:“你們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這裏的總經理。”


    我說的很平靜,但我說的都是事實。當然我也知道我這話說出來沒人會信。


    “總經理?你怎麽不說你是市長呢?你小子大白天做夢的吧!”大媽這時也在一旁說道。


    她說完,笑的更狂了,就好像停不下來一樣。


    我這話不但她們不信,就連旁邊的王靜也是訝異地看著我,很明顯她也以為我瘋了。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也不想再說什麽,隻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馬小小的電話,可是意外的是電話竟然無法接通。


    難道她不在?說實話,她的電話打不通,我心裏竟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局。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因為當初是我自己要求這樣的做的,她又不是神仙又怎麽能算到我會這麽說呢?


    我又瘋狂地打了幾遍手機,還是不通,甚至到了後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個忙音提示音,我心頭的不安就更重了,總覺得我心裏的直覺是對的,很有可能我已經掉進了一個精心布置的局之中,而這個局的正中央就是我。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兩個老女人正嘲笑著看著我,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雖說能看的到她們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聽不到她們嘴裏在說些什麽。腦子裏也是嗡嗡作響,整個世界仿佛都不知道我現在的煎熬。


    無意中,手中的手機掉到了地上,王靜可能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拚命地搖晃著我的胳膊問我怎麽了。


    那一刻,我感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是真正關心我的,而我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不起眼的舉動,讓我對她的感覺有了徹底的改變。


    我又撿起手機撥打了白雪的電話,但是結果一樣,她的手機一樣是在通話中。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懼,那種無助的絕望,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暗了下來。


    現在能怎麽辦?所有能幫我的人,仿佛都不在了,又或許從我認識白雪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上了這條人生必須經曆的船。


    後來,可能是潛意識裏的本能反應,我試著從這裏衝出去。可是剛走到那後院的門口,四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而且從他們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倘若我敢硬衝,肯定會遭到一陣毒打。


    我考慮了一下眼前的形式,終於控製住了內心的衝動,慢慢地退到了院子裏,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的事,等我恢複了身份再去算。


    可是看到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我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嗎?


    說實話那一刻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了。身體也是搖搖晃晃得站不住。王靜看我神情有異,好心地從旁邊把我扶住了,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正在這時,馮家突然走到了我的麵前冷冷地說:“把手機給我!”


    聽到這話,我心裏猛一激靈,知道事情有些可怕了。畢竟手機是唯一和外界聯係的工具,到了迫不得已還可以報警。可是現在那老女人竟然要拿走它,那也就意味著我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係。


    起初,我還有些不情願,但是到了後來,我看到那些大漢向我走近,我這才乖乖地交出了手機。


    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突然間變得黑暗了起來。讓人有些看不清,也摸不透。


    兩個老女人見我就範,臉上露出了笑容,而且看她們的樣子很得意。


    那天我和王靜戰戰兢兢的站在一起,彼此依偎著對方,仿佛這樣才能使心中那種深深的恐懼感有所減輕。


    後來,兩個女人見我們沒有吃那些東西,惡狠狠地罵了我們幾句,還說看你們等堅持多久。


    再後來,我們又回到了那可怕的女生宿舍,而到了這時,我才真正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在我們走進這女生宿舍的那一刻,那宿舍門的門就從外麵鎖上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囚禁在了這裏。


    王靜仿佛看出了我的表情有異,這時她在我旁邊輕輕地說道:“沒有用的,我們是出不去的,這裏是一家黑工廠,不單單是生產包裝電子產品,還有其他的……”


    王靜說到這裏,突然臉色緋紅。


    我聽到這話,心中一奇,忍不住問道:“還有什麽?”


    聽到我發問,王靜低下了頭,聲音更是幾不可聞:“他們把這裏漂亮的女人晚上偷偷……運出去……而後第二天才回來。”


    我當時比較年輕,又加上她說的比較含蓄,因此這話我當然聽不懂了。


    “他們把她們運出去幹嘛?”


    我這話不經思考就說出了口,這時我看到王靜的臉色更紅了,半天才說:“運她們去那些地方……本來也讓我去的,但是我寧死不從,才會到這裏來的。”


    聽到她這話,就算是我再傻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沒想到,我無緣無故地竟然成了一個地下黑工廠的總經理,還好,我沒有深陷進去,要不然真的一輩子完了。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就沒有再說話,心裏麵一直想著該要怎麽脫身。


    王靜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打掃著廁所。看樣子她並沒有想過要出去的事。


    過了半響,我見周圍沒有人,於是又問她怎麽不想著逃出去。


    她說沒有用的,這裏守衛森嚴,雖說她來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碰到過想逃出去的,可是都沒有成功。還說有幾個男人腿都被打斷了,說到女人她雖說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麽。


    聽她說的這麽嚴重,我的心不斷往下沉,這讓我想起了白雪把我留在這裏的緣故了。雖說名義上是總經理,但是其實隻不過是把我軟禁在這裏罷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覺得這女人的心可真毒。


    一個下午,我們都是在廁所度過的,經過我們的努力,終於把這裏打掃幹淨了。不過這時天色也已經黑了。


    那兩個女人看到我們打掃的成果,總體來說還算很滿意,於是就給我們吃了飯。


    這飯菜雖說隻有水煮白菜和饅頭,但是由於真的餓了的緣故,那天我竟然吃了很多。但是王靜卻明顯食欲全無,而且看樣子她好像是生病了,拚命地咳嗽個不聽。


    我關心地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不過從她臉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病的不清。


    吃過晚飯,隻見那車間主任又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管男生宿舍的。他來的目的自然是給我安排住的地方了。


    而王靜卻被那馮姐帶走了,很明顯也是回宿舍休息了。


    那男人帶著我,終於來到了男生宿舍,這裏比起女生宿舍要髒亂的多了,雖說是在一個黑廠裏麵,但是女生還是注重自己的個人衛生,但是男人卻不同了,那種髒亂和異味可想而知。


    後來男人帶我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說這就是我的宿舍。我剛走進去,就看到幾個年齡和我相仿的男生坐在那裏,看到我進來,他們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我。


    被幾個男人看著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這時那帶我來的男人,給我指了一下一個空床說我以後就睡這裏。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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