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和蘇夢雨才回到龍騰別墅,就收到了麗婭的信息。


    “怎麽回事嘛,這個古冬生,真是欺人太甚了!”蘇夢雨氣得幾乎都在跺腳了。


    “咋的啦?”林天剛洗完澡,正一身浴袍從浴室出來。他的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正在往下滴水。


    “先別問了,把頭發擦幹吧。”蘇夢雨說著,將手邊的一塊毛巾扔了過去。


    林天接了過來,幾把就擦幹了。他又想扔過來,一想又改變了主意,於是他輕輕地一撩,那塊毛巾就飄然而去,徑直地掛在其中的一個衣架上了。


    “麗婭,她好好地去找古冬生,現在又被扔了下來。”蘇夢雨氣呼呼的說。


    “在哪裏?”林天不經意地問了一聲。在他的心目中,像麗婭這種女生,壓根兒就應該被人欺負。


    最好就是古冬生那樣高大上的男生,不然她還心裏不舒服呢。一個整天向上看,眼高於頂的女生,不出事的話,那才叫奇怪呢。


    “剛剛吃了個飯,現在人家幾個富家公子,又要去嗨皮了,就又把她扔了出來。”


    蘇夢雨說話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被氣得胡亂的眨巴。


    “那,是她自找的唄。”林天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什麽,林天,你敢再說一句?”蘇夢雨呼地一聲站了起來,一指林天,“你,在說什麽呢你?”


    “我說她是自找的。”林天義正辭嚴地說,“你叫她不要去,她還對著你發飆。像這種女生,不就是在作死的麽?”


    蘇夢雨還在生氣:“即便她是在作死,我也不能允許你這麽說她?”


    這麽一說,林天也是無語了。他也憋了一肚皮的氣,回到了房間裏麵。《寶壇心經》,已經修煉了好幾個月了。


    現在,他還想再去深究一下。


    畢竟,那是一本奇書,雖然謬誤很多,但是看起來越來越像是有意而為之。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一看到《寶壇心經》的扉頁,首先躍入他眼簾的,就是這幾句話了。雖然隻是引用,還是讓他感動。


    當初,就是在這句話的指引下,他才在一刹那間,悟出了斯諾克的心法:原來,不過就是像對人體針灸一樣的道理。


    他又向前翻看了幾頁,正好看到了一小片樹葉的痕跡。之前的那幾次,他都看到過這裏。


    可是卻不曾發現。


    這片樹葉的痕跡,顯然不是最近留下的。不要說樹葉了,連樹葉的影子也早看不到了。


    照這本書一百年來計算,這片樹葉的丟失至少也十年左右的光景了。所能看到的痕跡,已經幾近於消失無痕了。


    林天又一看地查看了樹葉的痕跡,這一次是對著燈光。


    在燈光下,那片樹葉所在的地方,無疑更加地透明了一些。不消說,這片樹葉當初被放進書裏麵時,是還帶著溫度和濕度的。


    書的紙張,吸釋了部分的水分,才造成變薄變亮的原因。這種現象,林天之前是見過多次的。


    這一次,他也並不覺得奇怪,很快地就又翻過去了。下麵的一頁,寫的內容也是老生常談。


    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這樣的話,林天之前也聽說過多次了。不過這一回,他卻是有了新的體會: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還要看內在裏的心理素質。


    比如,人家在折騰時,你這個旁觀者內心到底是在想著什麽。不要忘了,在爭鬥時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有意無意間吸引你的注意。


    你一旦注意了,就有可能落入對方布下的陷阱。


    正在這時,大廳裏的蘇夢雨,又在呼喊他了:“林天,你出來一下。”


    林天已經脫下了浴袍,穿上了睡袍。他一猶豫,外麵的呼喊就又響起來了:“你,出來一次那麽困難麽?”


    這一回,再也沒有時間可拖延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躍到了門口。那裏,正好就有一雙拖鞋。


    平日裏,他也是這麽上下床鋪的。從門口進來時,也是平空一躍,就來到了床鋪上的。


    “走走,咱們倆一道,去接麗婭回來吧。”蘇夢雨的眉頭,已經深深地蹙起來了。


    “怎麽,真的還要再去一趟?”林天吃了一驚,“她不是去男朋友那裏了麽,還要我們去接?”


    “她,哎,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蘇夢雨說著話,就捂住了耳朵。


    她激動起來,不分什麽了。林天算是看明白了,麗婭在古冬生麵前,定然受了一定的怠慢。


    “好吧,走吧。”林天說著,就回去套了件外套。蘇夢雨去盥洗室,也收拾了一下子。


    她擦幹了眼淚後,也沒再去補妝。


    她現在的心緒,已然是十分的煩亂。她也再沒心情了,出來之後就直接地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不弄得漂漂亮亮的了,老婆?”林天說著,就打開了車子的保險。


    門口的四叔公,已經準備回屋睡覺了。一看到兩個人又要出去,趕忙打開了院子門。


    “夜晚出去時,要小心點兒啊?”四叔公語重心長地交待道。


    “好的,四叔公,你早點休息吧。”蘇夢雨也交待了一句,“回來時,我們手裏有鑰匙呢。”


    四叔公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回去休息。他留了下來,不管怎麽樣,他願意再等上個一兩個小時的。


    到了他這個年紀,有時能有人可以等待,本就是件幸福至極的事情。


    他甚至還害怕,若是沒有人可以等了,那將會是多麽地可怕呢!林天開著車子,在道路盡頭消失時,四叔公歎了一口氣。


    他回到門房的小床上,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他的佩槍。那是一柄純黑色的柯爾特。


    在四叔公的心裏,這把柯爾特,已經至少跟他三十年了。後來,蘇元真反複地勸他去換一把,都被他拒絕了。


    一隻黃鸝飛了過來,四叔公一看,立即就感動起來。他抓了一大把的麵包屑,撒到了窗戶上麵的盤子中。


    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為了不驚擾到黃鸝,他還放下了窗簾。窗簾的顏色很深,是深黃色的,放下來後,裏外就完全隔絕了。


    黃鸝很快地就吃了起來。


    聽到那啵啵地啄食聲,四叔公無語地微笑了起來。門口的道路上,突然駛過了一輛寶馬車。


    他從門口向外,隨意地看了一眼。


    看到了副駕駛上的女生。那個女生,一襲波希米亞風格的披肩。就那麽一瞬間,他看得清楚。


    那個女生,跟他的亡妻居然十分的相似。兩顆混濁的眼淚,從老人家的眼角滑落下來。


    自己的老婆若是能給他留下一男半女,那他的孫女,也應該會開車了吧?至少,也會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出去兜風了吧?


    現在呢,他雖然過得很安逸,卻怎麽也感受不到天倫之樂。兒孫繞膝的幸福,他此生是沒有希望的了。


    再說林天,開著車子,一路向前狂奔。


    剛到之前的那個十字路口,蘇夢雨就叫他停下了:“好的,就在這裏停一下吧。”


    “他們會送她過來?”林天大惑不解道。


    “說的是這樣。”蘇夢雨氣呼呼地道,“送到這裏,還是我向古冬生爭取過來的呢。”


    沒有二話了,林天也無語了。他現在的心裏,恨透了麗婭:那個眼皮朝上翻,眼高於頂的女生!


    “那要多久?”林天將車子停好後,隨意地問了一句。


    “十幾分鍾吧。”蘇夢雨淡淡地說,“這種事情,如果是由麗婭說了算,那就好了。”


    林天無語,隻得將車子往路邊使勁地靠了一靠。


    十分鍾過去了,蘇夢雨又一次的焦躁起來。林天也不敢去問,她已經走下了車子,在路邊來回地走動起來。


    又過了五分鍾,蘇夢雨又回到了車子上。


    車子的前排座後麵,有個小電視。蘇夢雨坐到了後排座上,去看小電視去了。


    林天沒說什麽,他就那麽一味地向前盯著。這一次,他盯了好久。漸漸地,他的視野裏,出現了不少的男男女女。


    可是,就是沒有麗婭的身影。


    又過了十分鍾,才發現了一輛姍姍來遲的賓利歐陸。林天的心裏,一下子激動起來。


    “老婆,應該是他們來了。”他向後提醒道。


    “在哪裏?”蘇夢雨一聽,立即就來了興趣。她立即抬起了頭,向著車子的前麵看去。


    那一輛賓利歐陸,緩緩地開了過來。蘇夢雨咕噥了一句:“既然是喝酒,那司機也要獨善其身呀!”


    “不要廢話了,你發現了麗婭了沒?”蘇夢雨直奔主題了。


    “沒,暫時還沒有。”林天說著,打起了雙閃,提示著對方停車。對方明顯地看到了,隻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賓利歐陸,終於停下了,停在了道路對麵。


    蘇夢雨示意林天下去,林天走了下去。對麵的車窗,也緩緩地搖落了下來。


    “你,就是林天?”那個司機,已然是喝得跟著感覺走了。他一指林天身後的車子,“我不認識你,我隻認識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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