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子芥身旁的冥煙突然出聲了。


    隻見她一把拽開遮麵的珠簾,露出了藏在珠簾下的絕世容顏,以及那正在眼底不斷燃燒起來的戰意。


    「想打架?好啊,我陪你打!」話音還未落地,冥煙已經從子芥身旁飛身而起,徑直朝著在大殿中間發酒瘋的戾鳶而去。


    「天後不可,注意儀態。」


    「快攔住天後,莫要讓她在各界之人麵前失了儀。」


    「……」


    這一狀況,讓天族眾人瞬間著急了起來。


    冥煙以前僅僅隻是冥王,她想怎樣就怎麽樣,無所謂。畢竟冥界不比天界,冥界的子民也本就是原本那些不通教化,滿腦子隻有吃的鬼族。


    可今時不同往日,從方才婚典完成的那一刻起,冥煙的身份就變成了天界的天後。


    身為天後,她怎麽能將自己的情緒外泄,怎麽可以動不動就和人打架呢!


    一時間,天宮之中亂成了一團。


    阻攔戾鳶的,拉拽冥煙的,看好戲的,躲起來以防誤傷到自己的……qδ


    見著事態的發展越發的脫離了原本的軌道,天族眾人越發的著急。


    司命星君看著麵前亂糟糟的禮堂,氣的白胡子一翹一翹的,險些沒背過氣去。


    「天帝陛下,你……」


    正要出口讓子芥出麵阻止一下的司命星君,話沒有說出口,便見子芥抬了抬手,阻止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天族眾人見狀,哪裏還不明白,他們的天帝陛下這是對魔王戾鳶忍無可忍了,故意放縱天後教訓那魔王一頓。


    既如此,那他們又何必多管閑事。


    是以,原本亂糟糟的天宮漸漸的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在大殿正中對峙的戾鳶和冥煙。


    「你不是要打架嗎?怎麽還不動手?」冥煙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耐煩的瞪著戾鳶。


    戾鳶瞥了瞥嘴,抬手指向了一旁的子芥,沒好氣的說道,「子芥,你不僅是個假惺惺的偽君子,現在竟然還開始吃軟飯了。老子要和你打,你讓個女人提你出戰算怎麽回事?」


    子芥臉上是淺淺的笑意,仿佛完全不在意戾鳶話語之中的挑釁似的,悠悠的說道,「冥煙如今是我的妻,天地見證過了,我和她自然是為一體。她替我出站,並無不可。」


    冥煙滿是挑釁的瞥了戾鳶一眼,說道,「聽到了嗎?我幫我相公和你打架,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你……」


    戾鳶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冥煙給打斷了,「你什麽你,好歹也是一界之主,磨磨唧唧的,跟個軟趴趴的兔子似的。你到底還打不打了,要打了就動手,不打了就趕緊哪兒涼快帶哪兒去,別耽擱我和我相公雙修。」


    冥煙語出驚人,幾乎整個大殿之中的人都用看女中豪傑的眼神看向她。就連坐在主位上的子芥,也險些被剛剛送進口中的酒水給嗆到。


    這丫頭還真是敢說!


    戾鳶更是直接傻了眼,跟見鬼似的看了冥煙半晌,才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麵紅耳赤的說道,「你你你……你無恥!」


    冥煙眉頭蹙了蹙,一臉的不解,「你腦子沒問題吧,這哪裏無恥了?我和子芥既然成了婚,是天地共同見證過的夫妻,雙修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頓了頓,冥煙臉上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滿眼揶揄的看著戾鳶,「哦……我明白了。算了算了,和你這種沒老婆的人說這些,說了也是白說,你又不懂。」


    「誰說我不懂了!」戾鳶也不知道是被冥煙這話給氣瘋了還是怎的,竟然也如同小孩子一般和她較起真來。


    麵對戾鳶的這句反駁,冥煙什麽話也沒有說,可是她那雙寫滿了鄙夷的眼睛,卻讓戾鳶越加的火大。


    「我真的懂!」戾鳶咬牙切齒的強調著。


    冥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滿眼敷衍的看向戾鳶,說道,「對對對,你說的沒錯,你很懂,你最懂了。」


    戾鳶皺著眉頭,看向身旁幾個已經沒臉見人的魔族,一臉不爽的問道,「我怎麽覺得她這話有些不對勁呢?」


    在各界之人看好戲的眼神之中,幾個魔族硬著頭皮看向自家魔王,說道,「魔王大人,你想多了,天後這話沒有任何的問題。」


    「真的?」


    「如假包換!」


    得了魔族眾人再三的肯定之後,戾鳶總算是不再糾結了。可一轉身,看著準備回到自己身邊的冥煙,他立刻不滿的出聲阻止道,「冥煙,誰允許你走了!」


    冥煙轉過身來,有些無語的看著戾鳶,「你還想幹嘛?是你說的要打架,我下來陪你了,結果你又磨磨唧唧的不肯動手。我以為你不想打了,準備回去找我相公了,你又攔著我。酒神啊,你這酒沒什麽問題吧,會不會有什麽喝了之後會腦子壞掉的副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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