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蘭一臉震驚的看著沈馳,她不明白沈馳給大姑子喝的是什麽,明明就是一杯水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效果。


    沈春枝來來回回打了好幾次水,終於將沈愛枝的身子擦拭幹淨,這時沈長林與沈長喜也回來了,見到孫富強很是意外的問道:“富強,你怎麽來了?”


    “我是送小馳過來的。”孫富強回道。


    沈長林這才發現沈馳也來了。


    病房中沈愛枝自排出黑汗後,生命體征就開始恢複,沈長喜和沈長林還不知道沈馳給她服用靈水的事,見狀隻是震驚不已。


    見大姑姑身子擦拭幹淨,沈馳也進入病房,沈長喜看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妹妹,轉過頭來朝隨後跟進來的肖明金道:“你回去準備一下吧,等愛枝出院了你們馬上去民政局辦離婚。”


    “我是不會離婚的,她沈愛枝就是死也是我肖家的鬼。”肖明金冷笑著道。


    這句話徹底激怒的沈馳,他可不像沈長林他們有顧忌,趁肖明金一個不注意,一個飛身跳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欺負我大姑娘家沒人麽?”


    沈馳這一腳直把肖明金踢得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他捂著肚子半天說不出話,他堂弟見狀厲色說道:“人多欺負人少麽?我肖家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就要往外衝,想要回去叫人。孫富強伸手一推,直接將他推了回來:“給我好好呆在這裏吧。”


    這時肖明金緩過氣來,朝著沈馳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今天我把話放這裏了,誰敢提離婚我滅他全家!”


    他話音剛落,沈馳氣得就要再度衝上前,卻聽得啪的一聲,原來是胡玉蘭將床邊的暖水瓶砸在他頭上了。


    幸虧剛才胡氏給沈愛枝擦身子時把開水用了,要不然就是這一瓶開水兜頭朝他頭上淋下了。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隻聽胡玉蘭凜然說道:“老娘是威脅長大的?滅全家,你滅一個試試?今天你肖家就算是老虎屁股老娘也要摸一把。”


    肖明金吃了虧,就要朝胡玉蘭動手,沈馳眼明手快,再度一拳擂在了他腰間氣門上,這下肖明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閉了過去,他渾身癱倒在地,此時病房也亂作一團。


    這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隔壁病房的人,紛紛圍在門口看熱鬧。


    “大伯,我們不如先告他肖家一個謀殺未遂之罪,大姑姑昨天在我家還好好的,怎麽今天才回去就喝藥自殺了?


    我看大姑姑身上有淤青,肯定是他們把大姑姑打成這樣的,然後怕擔罪名就弄成喝藥自殺的假像。”沈馳想起前世大伯媽經常念叨的,此時倒也有些懷疑這是真的了。


    “對,老娘也懷疑。”胡玉蘭從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沈馳的這番話簡直太對她胃口了。


    沈馳的話令胡氏心神一顫,想到方才給女兒擦身子看到的,她顫抖著嘴唇朝肖明金問道:“明金,你告訴我愛枝是真的自己喝的農藥嗎?”


    肖明金神情一窒,半天沒有作聲。


    “先做傷殘鑒定,不管是不是自殺我們先起訴再說。”沈長喜徑自作決定道。


    沈馳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大伯來,竟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不管大姑姑是不是自殺,隻有先把肖明金拿捏了才能順利離婚。


    否則以肖明金的無賴性格,最後隻會不了了之。


    一聽要起訴,胡氏天生對打官司有種畏懼,朝沈長喜道:“這不好吧,不看大人也要看小孩。”


    “奶奶,大伯辦事有分寸,您就不要瞎指揮了。”沈馳生怕奶奶心軟斷送了大姑的性命,趕緊阻攔道。


    大伯是最反對大姑這門親事的,此事由他處理大姑這婚是離定了,其他人都是沒主見的,不宜跟著摻和。


    肖明金此番吃了虧,他在這裏又沒人待見他,隻得恨恨的走了。


    不多時沈愛枝的主治醫生來了,看到針頭被拔了不由不悅的道:“誰把針給拔了?”


    “是我拔的,我姑姑對這藥有排斥反應。”沈馳對那醫生說道。


    那醫生一見沈馳,驚聲道:“又是你!”


    沈馳定睛一看,巧了,這醫生正是上次接診奶奶的那個。


    “排斥反應也要叫醫生,怎麽能亂拔針頭。”醫生讓護士收了藥瓶,他又給沈愛枝作了一番檢查,吃驚的道:“奇怪,病人的生命體征怎麽恢複得這麽快?明明先前還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的。”


    說著又讓沈長林他們帶沈愛枝去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直到確實沈愛枝已沒有了生命危險這才通知眾人不用轉醫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放下心下,尤其是胡氏,更是激動得淚流不止。


    此時沈愛枝病情穩定,這裏也不需要這麽多人,沈長喜讓胡氏先回去,可她執意要留下來照顧女兒,眾人拗不過她隻得依了她。


    沈長喜便讓沈長林帶著桂淑珍和沈馳先回去,沈愛枝這邊由胡氏陪床,胡玉蘭和沈春枝二人輪流照看。


    家裏不能沒人,沈長林點頭同意了,便帶著沈馳和桂淑珍離開了病房。孫富強見狀也帶著孫濤跟著一起離開了。


    二人來到醫院門口,沈長林這才想起向孫富強道謝。


    孫富強擺了擺手道:“咱們的關係還說什麽謝不謝的。”


    沈馳帶著孫濤上了父親的車子,看著他們走遠孫富強喃喃的道:“怎麽總有種自家兒子成了別人家的感覺?”


    沈長喜辦事效率很高,安排好了照顧沈愛枝的人手後當即,就去派出所報了案,不到兩個小時派出所就來人了,向沈愛枝的主治醫生詢問了沈愛枝的情況以及身上的傷勢成因,當晚就傳訊了肖明金。


    肖明金上了警車的那一刻才知道沈長喜這一次是動了真格的了,第二天法醫就來給沈愛枝做了傷殘鑒定,雖然沈馳給她服用過靈水,但她身體還在修複階段,所以一直是昏迷未醒的狀態。


    鑒定完後結果也在第三天出來,沈愛枝身上的傷與她服毒的時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段發生的,不排除先被打傷,事後被人灌下農藥的可能性。


    但憑這點還是無法給肖明金定罪的,除非等沈愛枝醒來,但憑手頭上的這些材料已經足以讓法院判沈愛枝和肖明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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