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富親戚
陶蕾居然是林衛國的外甥女，這倒是唐崢始料未及的，不過接下來的旅途便輕鬆了不少。.org
“你是去探望舅舅的嗎？”陶蕾雖然害羞，但是已經不排斥唐崢了，基本上有問必答，完全沒有防人之心。
“是的。”唐崢詢問了一下衛國過去的事情，看得出陶蕾很崇拜她那個身為特種兵的舅舅。
“舅舅雖然坐過牢，但是個好人。”陶蕾眼睛裏閃著小星星，道，“我去年上大學的學費，還是舅媽給湊得呢，今年舅舅出獄，又給我了好多錢，說家裏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一定要學下去。”
唐崢聽的唏噓不已，要是她知道舅舅已經死了，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在這種閑談中度過，在縣城的時候，唐崢買了幾大包禮物，要不是陶蕾陪著，他完全可以使用腕表空間，現在隻能背著了。
等唐崢走進村子，天色果然已經黑了下來，而且七拐八拐的上了小道後，連路燈都沒有了，陶蕾卻是很熟悉這裏的環境，走的很快，因為她的母親就嫁入了本村。
“舅媽，舅舅的朋友來看他了。”站在那幾間足有三十年曆史的破舊平房前，陶蕾開心地拍著木門。
“是蕾蕾？放假了？”隻過了兩秒就響起了一個婦人的應答。
“大嫂，我是衛國哥的朋友。”木門打開，等陶蕾說完話，唐崢才踏前一步，禮貌的問好。
“別站著，快進來坐。”林大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才拉住了陶蕾，道，“別回家，我去給你做飯。”
“不了，這是我給石頭買的玩具和零食。”陶蕾打開背包，掏出一個玩具汽車和一大包塑料袋子裝的零食，塞到林大嫂手中後就飛快的跑開了，“我明天過來。”
“這孩子，說過她幾次了，都不聽，這肯定又是省下來的夥食費。”林大嫂歎了口氣，接著又將唐崢引進屋。
“你們關係很好。”打量了一下這個普普通通，衣著樸素卻是整潔的婦女，看著她臉上的皺紋，唐崢笑道，“回來的路上，陶蕾自己家的事情沒說幾句，全是關於你和衛國的話題。”
“她媽媽，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林大嫂歎了口氣，沒接話茬。
“石頭呢？”唐崢沒有拒絕，注意到了某個房間的窗戶下投下了影子，道，“不會是在學習吧？我記得他才四年級。”
“衛國想讓他考大學。”林大嫂解釋了一句，喊道，“石頭出來，你叔叔來了。”
“叔叔好。”小家夥顯然很怕媽媽，聽到她發話，這才眉開眼笑地跑出了屋子，喊了唐崢一聲，急道，“蕾蕾姐回來了嗎？我去看她。”
“搗什麽亂，在一邊等著。”林大嫂拍了石頭的腦門一巴掌，接著唐崢領進了屋子，拿起了暖壺，一邊倒水一邊道，“你來的真不巧，衛國去看戰友了，這都走了快十天了，連個電話也沒打打回來，我也聯係不上他。”
“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唐崢盡量讓表情平淡，但心髒還是忍不住一抽，要是衛國不再回來，那他們母子怎麽辦。
“爸爸又玩失蹤，太討厭了，估計又被抓緊監獄了。”石頭吐了吐石頭，嘀咕了一句，顯然和父親關係不好。
“說什麽呢。”啪，林大嫂生氣了，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石頭的後背上，這也難怪，林衛國做了幾年牢，麵都見不上幾次，小孩子自然對他沒什麽映像。
“你先看電視，我去做飯。”林大嫂扯著石頭出了屋子，去了廂房，拿了一些錢給石頭，讓他去村裏的小賣部買菜和酒。
唐崢打量著房間，看著那台笨重的電視，估計得有十幾年了，林大嫂吩咐小石頭買好酒的話他也聽在了耳朵中，不由的感慨，大嫂待人真是熱情，如果換成了一般人，大概就以為衛國不在家敷衍了，那還能讓你進屋，畢竟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我記得老林兌換過幾百萬吧，錢去哪了？”唐崢沉默了，這些私人問題他不好詢問林大嫂，默默地幫助就行了。
林衛國以前坐牢的時候家裏被戰友接濟過了，他現在兌換了錢，自然也會去接濟其他的戰友，至於其他的除了一部分給妻子治病，剩下的全存了起來，窮慣了，有了錢也是想著存起來，給兒子上學娶媳婦用。
“小夥子，你看還沒問你的名字，你和衛國怎麽認識的？”林大嫂同樣也在打量眼前的小夥子，既然是陶蕾領回來的，那應該不是騙人，而且一身運動服更突顯了他的精氣神，她可不認為自己家的老林有機會認識這種青年。
“那說來就話長了，我叔叔和衛國哥是戰友，當然我也和他很熟。”唐崢找了個借口，下一次和老林對口供就行了，至於現在，他隨口說了一些林衛國的習慣和平時提起的家庭瑣事，就打消了林大嫂的疑慮。
“按衛國哥的年齡，家裏還應該有個孩子吧？”唐崢不解，道，“從來沒聽他說過。”
“哎，那是大兒子，自從衛國坐牢，那小子就覺得丟人，去城裏找工作了。”林大嫂一提起大兒子，就滿臉的愁容，“這眼看著都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
唐崢沉默，二十分鍾後，林大嫂已經趕緊利落的端上了晚飯。
“很豐盛，不過酒就不必了。”唐崢看著桌子上的菜肴，笑眯眯的招呼小石頭一起吃，小家夥盯著炒肉的目光已經出賣了他。
“我不餓。”石頭口不對心，吞口水的聲音大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大嫂，錢別省著，該花了就花，多給孩子買些有營養的東西吃，瞧這豆芽菜的身材。”唐崢還是沒忍住，起身拉著石頭坐在身旁後，道，“衛國哥看了要多心疼。”
“恩。”林大嫂應了一聲，但是唐崢知道她絕對沒放在身上，看著石頭開心的吃著韭菜炒雞蛋，唐崢摸了摸他的頭，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
林大嫂瞪了石頭一眼，心裏卻是欣慰了不少，唐崢那種關心的眼神絕對是真心的，而不是做作，他的確是老林的朋友。
晚上睡在一床很明顯還沒人蓋過的新被子中，唐崢又是一片感慨，他不忍拂了大嫂的好意。
第二天上午，唐崢留了個電話後，告辭離開了。
“那是你家男人的朋友？也太小點了吧。”唐崢剛走，左右鄰居的女人們就來串門子了，七嘴八舌的打聽八卦，“小夥子挺精神，穿的也不賴，可惜走到鎮上坐車，鞋子也髒了，咋不打個車？”
“打個車接送可得十七八塊呀。”一個頭上戴紅發卡的大嬸道，“不過林嫂子要是早點說，我讓軍子的阿姨開車送她一段，反正順路。”
發卡大嬸成功將話題轉到了她的身上，炫耀她的親戚，“她的車叫馬什麽達，貴死了，二十多萬呢。”
“舅媽，唐崢呢？”陶蕾吃完早飯，趕緊做完家務就跑了過來，結果還是沒碰上唐崢。
“是不是你媽又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你做了？”這頭上帶發卡的大嬸看到蕾蕾，立刻笑了起來，這女孩樣貌和人品都不錯，早想給兒子提親了，就是她媽要的彩禮太多，“對了，那小子做什麽的呀？你們認識？”
“重點大學的學生。”都是熟人，因此陶蕾並沒有多少羞澀，再加上對唐崢映像很好，就把他在火車站維持秩序，讓座，甚至背地裏給自己補車票的事情都說了。
“還真有這種傻子？”發卡大嬸滿臉的愕然，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一百多塊呢？”
“他還在鎮上的揍過一個糾纏女孩的無賴和一個嗜酒的司機呢，唐崢是個好人。”陶蕾不確定地道，“他好像是個千萬富翁吧。”
“你當千萬富翁是地裏種的蘿卜呀，隨便拔一個就是。”發卡大嬸聽不慣陶蕾誇唐崢，譏諷了一句，“他應該是喜歡你，不然為什麽替你不車票錢。”
“盡瞎說，要是喜歡，那小夥子為啥麵都不見，直接走了？”另一個大嬸提出了不同意見，她們還想爭論，就看到石頭一臉慌張，額頭上全是大汗的跑了出來。
“媽，不好了。”
“怎麽了？”林大嫂嚇了一跳。
“丟東西了嗎？”發卡大嬸一臉的懊悔，拍著腿道，“我就說呀，那小子穿的人模狗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其他婦女也警惕了起來，剛想詢問，就被石頭的一聲大吼，打斷了。
“不是，錢，好多錢。”石頭說完，就往屋子裏跑。
大嬸們啞然，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林大嫂本想攔住其它人的，可是大嬸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直接擠開她衝進了房間。
頓時，房間內響起了一片齊刷刷的驚呼，林大嫂一走進房間，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個大旅行包，此時拉鏈打開，露出了裏麵一捆捆的鈔票，紅花花的足有上百捆。
“我的娘哎，這得有多少錢？”發卡大嬸眼睛都綠了，幾乎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抓。
石頭卻是比所有人都快，撲在了旅行包上。
“石頭，你怎麽找到的？”林大嫂問了一句，走過去把拉鏈拉上了。
“我吃叔叔帶來的零食，結果看到裏麵有張紙條，上麵寫著床下有錢，就看到了那個鼓鼓的旅行包。”
“有那小夥子的電話嗎？快打個問問，說不定是人家不小心落下的，咱可不能拿人家的東西。”發卡大嬸可不相信這年頭有人會無緣無故給別人這麽多錢。
“我這就去找小賣部打電話。”林大嫂也覺得這事很棘手。
“還去什麽小賣部呀，用我的手機。”發卡大嬸已經等不及，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了林大嫂，看到她找了張紙條後撥號，其他大嬸也都盯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唐崢剛出村子，電話就響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就猜到了來電的是誰。
“喂，你好。”唐崢站在了一根電線杆旁，隨意地瀏覽著上麵貼滿的各種小廣告。
“唐兄弟，你把錢丟在我們家了。”
發卡大嬸白了林大嫂一眼，低聲道，“哪有這麽問話的，萬一那些錢不是他怎麽辦？”
“不是丟，是給你們的，那是衛國的工資。”唐崢為了找個給錢的借口都要煩死了，他現在很怕這種較真兒的人。
“什麽工資能有那麽多錢？”林大嫂顯然不信，“我知道你想幫我們，但是真的不用，衛國掙的錢夠我們花了。”
“衛國哥以前不是帶回去幾百萬嗎？這是其餘的。”唐崢淡淡地道，“你如果有疑問，等他回來了再問吧，不過錢別省著呀，能花就花，先給大兒子去個媳婦吧。”
“幾百萬？”側著耳朵傾聽的發卡大嬸嘀咕了一句，和其他大嬸對視了一眼，都暗道林衛國那個沒出息的老兵沒想到做了幾年牢，反倒坐出個富貴的朋友來。
“可是唐兄弟……”林大嫂聽到他連衛國帶回錢的事都知道，就放心了不少。
“至於露富了也別擔心，號碼留給你了，有了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會到的。”唐崢聽到電話邊有人嘀咕，不過沒在意，傳出去正好，衛國也應該被村裏的人高看一眼了，抹去他曾經坐過牢的陰影，一想到連兒子都不認他，唐崢很難受。
“對了，幫陶蕾買個手機吧，不然我都聯係不上你們。”唐崢籲了一口氣，道，“沒事的話，我掛了。”
“這家夥是個傻子嗎？”發卡大嬸雙眼發光，瞅著旅行包，道，“快數數。”
“二百萬，這上麵寫了的。”石頭搖了搖手中的紙條，道，“媽媽，我想吃雞。”
“我就說過唐崢是好人的。”單純的陶蕾根本沒在乎有多少錢，反而因為唐崢向村裏人證明了他的人品感到開心。
“對了，林大嫂，你家大小子也不小了吧，我給他介紹幾個對象挑挑，他模樣挺俊，女孩們肯定都原因。”發卡大嬸滿臉堆笑，開始拉家常。
“你以前不是說我爹坐過牢，鬼才想嫁給我哥嗎？”石頭比較笨，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卻讓發卡大嬸尷尬不已，“你剛還說唐叔叔不是好人呢。”
“亂說什麽。”發卡大嬸幹笑了兩聲，***了話題，又繼續討論林大嫂家兒子的婚姻問題，“快讓你家兒子回來吧，先相親。”
都是鄰居，林大嫂也沒辦法趕走他們，隻能陪著笑敷衍，隻是心裏突然有了一股眼眉吐氣的感覺。
“姐，薯條，可好吃了。”石頭把一袋薯條塞給了陶蕾，悄聲道，“待會殺雞，挑那隻最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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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站著，快進來坐。”林大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才拉住了陶蕾，道，“別回家，我去給你做飯。”
“不了，這是我給石頭買的玩具和零食。”陶蕾打開背包，掏出一個玩具汽車和一大包塑料袋子裝的零食，塞到林大嫂手中後就飛快的跑開了，“我明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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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關係很好。”打量了一下這個普普通通，衣著樸素卻是整潔的婦女，看著她臉上的皺紋，唐崢笑道，“回來的路上，陶蕾自己家的事情沒說幾句，全是關於你和衛國的話題。”
“她媽媽，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林大嫂歎了口氣，沒接話茬。
“石頭呢？”唐崢沒有拒絕，注意到了某個房間的窗戶下投下了影子，道，“不會是在學習吧？我記得他才四年級。”
“衛國想讓他考大學。”林大嫂解釋了一句，喊道，“石頭出來，你叔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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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什麽亂，在一邊等著。”林大嫂拍了石頭的腦門一巴掌，接著唐崢領進了屋子，拿起了暖壺，一邊倒水一邊道，“你來的真不巧，衛國去看戰友了，這都走了快十天了，連個電話也沒打打回來，我也聯係不上他。”
“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唐崢盡量讓表情平淡，但心髒還是忍不住一抽，要是衛國不再回來，那他們母子怎麽辦。
“爸爸又玩失蹤，太討厭了，估計又被抓緊監獄了。”石頭吐了吐石頭，嘀咕了一句，顯然和父親關係不好。
“說什麽呢。”啪，林大嫂生氣了，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石頭的後背上，這也難怪，林衛國做了幾年牢，麵都見不上幾次，小孩子自然對他沒什麽映像。
“你先看電視，我去做飯。”林大嫂扯著石頭出了屋子，去了廂房，拿了一些錢給石頭，讓他去村裏的小賣部買菜和酒。
唐崢打量著房間，看著那台笨重的電視，估計得有十幾年了，林大嫂吩咐小石頭買好酒的話他也聽在了耳朵中，不由的感慨，大嫂待人真是熱情，如果換成了一般人，大概就以為衛國不在家敷衍了，那還能讓你進屋，畢竟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我記得老林兌換過幾百萬吧，錢去哪了？”唐崢沉默了，這些私人問題他不好詢問林大嫂，默默地幫助就行了。
林衛國以前坐牢的時候家裏被戰友接濟過了，他現在兌換了錢，自然也會去接濟其他的戰友，至於其他的除了一部分給妻子治病，剩下的全存了起來，窮慣了，有了錢也是想著存起來，給兒子上學娶媳婦用。
“小夥子，你看還沒問你的名字，你和衛國怎麽認識的？”林大嫂同樣也在打量眼前的小夥子，既然是陶蕾領回來的，那應該不是騙人，而且一身運動服更突顯了他的精氣神，她可不認為自己家的老林有機會認識這種青年。
“那說來就話長了，我叔叔和衛國哥是戰友，當然我也和他很熟。”唐崢找了個借口，下一次和老林對口供就行了，至於現在，他隨口說了一些林衛國的習慣和平時提起的家庭瑣事，就打消了林大嫂的疑慮。
“按衛國哥的年齡，家裏還應該有個孩子吧？”唐崢不解，道，“從來沒聽他說過。”
“哎，那是大兒子，自從衛國坐牢，那小子就覺得丟人，去城裏找工作了。”林大嫂一提起大兒子，就滿臉的愁容，“這眼看著都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
唐崢沉默，二十分鍾後，林大嫂已經趕緊利落的端上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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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石頭口不對心，吞口水的聲音大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大嫂，錢別省著，該花了就花，多給孩子買些有營養的東西吃，瞧這豆芽菜的身材。”唐崢還是沒忍住，起身拉著石頭坐在身旁後，道，“衛國哥看了要多心疼。”
“恩。”林大嫂應了一聲，但是唐崢知道她絕對沒放在身上，看著石頭開心的吃著韭菜炒雞蛋，唐崢摸了摸他的頭，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
林大嫂瞪了石頭一眼，心裏卻是欣慰了不少，唐崢那種關心的眼神絕對是真心的，而不是做作，他的確是老林的朋友。
晚上睡在一床很明顯還沒人蓋過的新被子中，唐崢又是一片感慨，他不忍拂了大嫂的好意。
第二天上午，唐崢留了個電話後，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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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唐崢呢？”陶蕾吃完早飯，趕緊做完家務就跑了過來，結果還是沒碰上唐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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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大學的學生。”都是熟人，因此陶蕾並沒有多少羞澀，再加上對唐崢映像很好，就把他在火車站維持秩序，讓座，甚至背地裏給自己補車票的事情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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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林大嫂嚇了一跳。
“丟東西了嗎？”發卡大嬸一臉的懊悔，拍著腿道，“我就說呀，那小子穿的人模狗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其他婦女也警惕了起來，剛想詢問，就被石頭的一聲大吼，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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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們啞然，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林大嫂本想攔住其它人的，可是大嬸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直接擠開她衝進了房間。
頓時，房間內響起了一片齊刷刷的驚呼，林大嫂一走進房間，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個大旅行包，此時拉鏈打開，露出了裏麵一捆捆的鈔票，紅花花的足有上百捆。
“我的娘哎，這得有多少錢？”發卡大嬸眼睛都綠了，幾乎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抓。
石頭卻是比所有人都快，撲在了旅行包上。
“石頭，你怎麽找到的？”林大嫂問了一句，走過去把拉鏈拉上了。
“我吃叔叔帶來的零食，結果看到裏麵有張紙條，上麵寫著床下有錢，就看到了那個鼓鼓的旅行包。”
“有那小夥子的電話嗎？快打個問問，說不定是人家不小心落下的，咱可不能拿人家的東西。”發卡大嬸可不相信這年頭有人會無緣無故給別人這麽多錢。
“我這就去找小賣部打電話。”林大嫂也覺得這事很棘手。
“還去什麽小賣部呀，用我的手機。”發卡大嬸已經等不及，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了林大嫂，看到她找了張紙條後撥號，其他大嬸也都盯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唐崢剛出村子，電話就響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就猜到了來電的是誰。
“喂，你好。”唐崢站在了一根電線杆旁，隨意地瀏覽著上麵貼滿的各種小廣告。
“唐兄弟，你把錢丟在我們家了。”
發卡大嬸白了林大嫂一眼，低聲道，“哪有這麽問話的，萬一那些錢不是他怎麽辦？”
“不是丟，是給你們的，那是衛國的工資。”唐崢為了找個給錢的借口都要煩死了，他現在很怕這種較真兒的人。
“什麽工資能有那麽多錢？”林大嫂顯然不信，“我知道你想幫我們，但是真的不用，衛國掙的錢夠我們花了。”
“衛國哥以前不是帶回去幾百萬嗎？這是其餘的。”唐崢淡淡地道，“你如果有疑問，等他回來了再問吧，不過錢別省著呀，能花就花，先給大兒子去個媳婦吧。”
“幾百萬？”側著耳朵傾聽的發卡大嬸嘀咕了一句，和其他大嬸對視了一眼，都暗道林衛國那個沒出息的老兵沒想到做了幾年牢，反倒坐出個富貴的朋友來。
“可是唐兄弟……”林大嫂聽到他連衛國帶回錢的事都知道，就放心了不少。
“至於露富了也別擔心，號碼留給你了，有了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會到的。”唐崢聽到電話邊有人嘀咕，不過沒在意，傳出去正好，衛國也應該被村裏的人高看一眼了，抹去他曾經坐過牢的陰影，一想到連兒子都不認他，唐崢很難受。
“對了，幫陶蕾買個手機吧，不然我都聯係不上你們。”唐崢籲了一口氣，道，“沒事的話，我掛了。”
“這家夥是個傻子嗎？”發卡大嬸雙眼發光，瞅著旅行包，道，“快數數。”
“二百萬，這上麵寫了的。”石頭搖了搖手中的紙條，道，“媽媽，我想吃雞。”
“我就說過唐崢是好人的。”單純的陶蕾根本沒在乎有多少錢，反而因為唐崢向村裏人證明了他的人品感到開心。
“對了，林大嫂，你家大小子也不小了吧，我給他介紹幾個對象挑挑，他模樣挺俊，女孩們肯定都原因。”發卡大嬸滿臉堆笑，開始拉家常。
“你以前不是說我爹坐過牢，鬼才想嫁給我哥嗎？”石頭比較笨，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卻讓發卡大嬸尷尬不已，“你剛還說唐叔叔不是好人呢。”
“亂說什麽。”發卡大嬸幹笑了兩聲，***了話題，又繼續討論林大嫂家兒子的婚姻問題，“快讓你家兒子回來吧，先相親。”
都是鄰居，林大嫂也沒辦法趕走他們，隻能陪著笑敷衍，隻是心裏突然有了一股眼眉吐氣的感覺。
“姐，薯條，可好吃了。”石頭把一袋薯條塞給了陶蕾，悄聲道，“待會殺雞，挑那隻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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