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道藍白色的驚雷驟然乍現在夜空,像一條猙獰的蜈蚣,隨即豆大的雨點就打了下來。.org《《》》)


    “求求你,醫生,救救我的狗吧!”流浪漢跪在診所門口痛哭流涕,聲嘶力竭的呐喊,為了不讓狗被雨水打濕,感染傷口,他脫下了僅有的一件衣服,披在了它的身上,接著繼續哀求。


    流浪狗嗚咽了一聲,舔了舔纏在傷口上的布條,接著又舔著主人的手背,咬住了他的褲子,它掙紮著想站起來,拖著主人離開這裏,可是它太虛弱了,連呼吸都困難的要命。


    “走,我帶你去另一家。”流浪漢見到醫生不開門,徹底的無奈了,“你要堅持住,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然後咱們在一起去找食物。”


    流浪漢用衣服將愛犬包緊,在大雨中狂奔,雨幕遮蔽了視野,路過一個街角時,一輛黃色跑車突然一個漂移,衝進了街道,輪胎濺起的積水猶如瀑布。


    流浪漢被澆了個通透,那兩個氙氣車燈晃眼至極,讓他倉皇躲避,結果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沒井蓋的下水道口中,整條腿都陷了進去,跌倒在地,這也讓他把愛犬滾翻了出去。


    流浪漢的腿被水泥井口擦到了,血肉模糊,本來就是個老人,這一下更讓他行動不便,不過他咬著牙,用最快地速度爬了出來。


    “別著急,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流浪漢抬頭。想看看愛犬的傷勢,結果便發現它躺在五米外,徹底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呀!”流浪漢憤怒地追著地麵,大聲的怒吼著,一道閃電乍現,照亮了他傷心的麵容,又轉瞬變得猙獰起來。


    流浪漢抱著他的愛犬,翻進了一片墓地中。剛剛挖了一個坑,就被墓地看守發現了。


    “嘿,髒鬼,快帶著你的死狗滾蛋,這裏不是它可以睡的!”看守披著雨衣,雙手拿著霰彈槍,對準了流浪漢。朝著他大聲的咆哮。


    流浪漢恍若未聞,依舊在挖著。


    “神經病。耽誤老子睡覺。”看守怒罵。看到了旁邊的狗屍,朝著他開了一槍,結果打偏,泥土和青草濺起了起來。


    “別打它,我有錢。”流浪漢去摸口袋,才發現他撿垃圾賣的錢都丟掉了,隻剩下幾個鋼鏰。


    “老子才不稀罕你的錢呢。《《》》(”被打擾了睡眠的看守怒氣值不小。上膛後,繼續朝著狗屍開槍。這一次正中目標,流浪狗的腦袋直接被打爆了。


    “不要。”流浪漢撲了過去。用身體擋在了上麵。


    “**,你是蠢貨嗎?”看守碎碎念叨著,走了過去,一腳踹開流浪漢,將槍口頂在了流浪狗上,把它打成了一灘爛肉,“這下我看你還怎麽埋?趕緊把這攤垃圾給我帶走。”


    看守將槍抗在肩膀上,走回屋子,要去補覺。


    流浪漢徹底憤怒了,掏出了一支生鏽的餐叉,追向了看守,因為大雨聲幹擾的原因,看守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


    “長夜漫漫,是不是找個妓女消遣一下呢。”看守哼著小曲,悠哉地走著,突然眼角看到了一抹黑影,當即一驚,正要拿槍反擊,一柄餐叉就從後麵伸來,刺進了他的脖子中。


    “去死!”流浪漢拔出餐叉,鮮血噴射,看守並沒有立刻死掉,一手去捂傷口,一手捶向了流浪漢,因為在身後,不好發力。


    流浪漢已經徹底趴在了看守的背上,拿著餐叉,瘋狂的捅著他的脖子和臉龐,眼球被炸爆了,腮幫子被刺穿,喉骨更是遭到了重創。


    看守慘叫了幾聲後,就摔倒在地,足足被捅了一分鍾,癱軟了下去,變成了一具屍體。


    流浪漢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臉龐很濕,他沒有停止,直到累的沒有力氣了,才躺到了泥土上,任由雨水衝刷著他。


    看著看守屍體血肉模糊的臉頰,看著手上的鮮血轉瞬被衝刷幹淨,流浪漢的心一陣陣的絞痛,隨後在看到愛犬的屍體後,一切懊悔和擔心都煙消雲散了。


    流浪漢扒掉了看守的雨衣,把愛犬的屍體碎塊撿了起來,包住,隨後拿著霰彈槍,去看守的屋子裏翻找工具。


    “老夥計,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了,隻不過和你睡不到一起了。”流浪漢連他自己的墳墓都挖好了,就在流浪狗旁邊,不過他知道自己用不上了。


    流浪漢沒動看守的錢財,拿著霰彈槍和子彈,走進了暴雨中,二十分鍾後,出現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槍店外,看了看上麵的牌子,走了進去。


    “喂,流浪漢,出去。”收銀台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喝著咖啡,看一本花花公子,抬眼看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流浪漢,便皺起了眉頭。


    “喂,別讓我多說第二遍。”流浪漢多走了一步,男人就單手從桌子上抽出了霰彈槍,瞄準了他,“滾出去。”


    “我有錢。”流浪漢摸出了幾個鋼鏰,“我隻買一盒子彈。”


    “滾出去,我不要你的髒錢。”男商人搖頭,動了動槍口。


    流浪漢走向了門口,滿心都是無奈,就因為是乞丐,連買東西都被歧視。


    男人放下了槍,看著雜誌上豐乳肥臀的模特女郎,吞了一口口水,正要解開褲子,隨後便聽到哢嚓一聲,愕然抬頭,就看到流浪漢站在門口,拿著一支霰彈槍指著自己。


    “**!”男人咒罵了一句,去抓槍,就聽到了一句去死吧,接著一發霰彈射來,轟爆了他的腦袋。


    男人向後仰躺,無頭的頸腔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脊椎。


    流浪漢擦了擦槍管,走向了店內,拿起一個包裹後,往裏麵塞槍械、子彈還有手雷。


    因為大雨的緣故,惡棍們都閉門不出,大半個晚上,流浪漢也沒有抓到一個混混,他就沒想過自己能活過明天,於是又回到了墓地,繼續陪著他的愛犬。


    第二天傍晚,流浪漢出動了。


    “好了,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了。”流浪漢本來準備洗個澡的,可是想到那樣死掉後,說不定在地獄中碰到愛犬,它也可能不認識自己,就放棄了。


    再次來到獸醫的診所,還沒關門,流浪漢徑直走了進去。


    “又是你,趕緊滾蛋,別耽誤我的生意。”獸醫的脾氣很不好,聽著對麵貴婦囉嗦,決定給它的波斯貓注射一些藥物,讓它提前掛掉。


    流浪漢什麽都沒有說,從雨衣下取出了霰彈槍,朝著獸醫就是一發,看著他的胸口被打爛,轉身離開。


    護士住手和貴婦尖叫,打電話報警。


    流浪漢想要去城北,尋找那個幾天前捅傷愛犬的搶劫者,可是還沒登上巴士,就被司機驅趕。


    有些乘客覺得司機過火了,想要勸幾句,就看到流浪漢取出霰彈槍,射爆了他的腦袋,當即驚的叫了出來。


    流浪漢徒步前進,走了大概兩分鍾,一群嬉皮士騎著摩托車路過,看到他,立刻圍了上來,拿他取樂。


    “抱歉,手滑了!”嘩啦,一個嬉皮士將手中的熱飲丟向了流浪漢,隨後嬉笑著道歉,怎麽聽都是在幸災樂禍。


    哢嚓,子彈上膛,流浪漢突然朝著嬉皮士開火,子彈轟爛了他的腦袋,其他人都愣住,驚愕地盯向了他。


    “抱歉,我的手也滑了。”流浪漢瞄準了第二人,展開了殺戮。


    嬉皮士們哪想到以往隻有被他們欺負的份的弱者居然由羔羊變成了惡狼,一時間不查,就倒下了好幾個。


    流浪漢打完彈倉,又取出了****,隻是一分鍾,整條街道就被鮮血和屍體堆滿了,他扶起了一輛摩托車,騎著離開。


    唐崢正準備下班,就接到了十幾個報警電話,立刻讓大家出警。


    “局長,我和你一起。”女警是文職,本來不用出去,可是弟弟的事安排好後,她覺得有必要報答一下唐崢,說不定可以攀上這根高枝。


    女警注意到徐良茂目不斜視,安心駕車,就把身體貼向了唐崢,胸部擠壓著他,接著又抓起了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絲襪的光滑觸感立刻傳到唐崢的掌心,女警嫵媚地瞟了他一眼,用文件袋掩飾著兩人的親密的動作。


    唐崢沒有更近一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麵。


    “搶劫呀!”一個中年婦女倒在後麵,大聲的呼喊,一個帶著口罩的青年拿著匕首,四處揮舞,同時狂奔,行人不敢攔截,躲向了旁邊。


    青年的口罩上有紅色十字,正是幾天前捅死流浪漢愛犬的家夥,而湊巧的是,那個婦女也是上一次被搶包的同一個女人。


    “又是你?滾開!”青年看到流浪漢孤零零地站在街心,大怒,拿著匕首就捅了過去。


    “老夥計,我給你報仇了。”流浪漢取出步槍,朝著青年爆射,打爛了他的雙腿,折磨了一番後,才打死他。


    圍觀的人群見到殺人,一哄而散,隻有那個婦女還舍不得她的手袋。


    流浪漢將手袋丟了過去,婦女臉上掛著失而複得的開心,沒說謝謝,而是視線盯著它,伸出雙手去接,跟著一串槍聲響起,子彈掀飛了她的頭蓋骨。


    咯吱,警車停在了不遠處,感覺著唐崢要抽手離開,女警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他。


    “不許動,你被捕了。”徐良茂下車,持槍相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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