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戴維斯走進來,兩人都站起身來行禮喊道:“見過大殿下。”


    戴維斯趕忙擺了擺手,麵色不愉的說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講究這些,諸位快與我說說眼下是什麽情況。”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盡皆苦笑著搖了搖頭。


    “吾等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


    戴維斯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看著徐老怒聲問道:“怎麽搞的?你們連外麵發生了什麽都不確定,卻來跟我說什麽有危險?”


    徐尚天苦笑一聲,抱拳回應道:“大殿下有所不知,正是因為什麽都不知道所以眼下的情況才嚴峻。”


    “此話何解?”


    徐尚天指了指在場的兩人,麵露猶豫之色。


    “吾等三人皆是魂聖,殿下有所不知,到達了魂聖後的魂師對於周圍的環境有一種天然的感知,但凡有一點異常的風吹草動我們都能感覺到。”


    心裏一緊,戴維斯趕忙追問道:“你們察覺到危險了?”


    三人又是搖了搖頭。


    “不,比察覺到危險還要恐怖,我們三人似乎在同一時間都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有一稍顯年輕的魂聖吞了一口唾沫,很是艱難的形容著那種感覺。


    “似乎是有人......關閉了我們的感知。”


    “怎麽可能!!”


    戴維斯驚呼出聲,雖然他不知道魂聖的感知具體是怎麽一回事,但能夠屏蔽人的無感這種力量絕非易事。


    “難不成有魂鬥羅盯上咱們了?”


    “恐怕不隻是魂鬥羅...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應該是封號鬥羅。”


    徐尚天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把另一種猜測說出口,除了封號鬥羅之外,鬥羅大陸其實還有另一種方式也能中斷魂聖的感知,利用魂導器,隻可惜這種魂導器早在數百年前就失傳了。


    “不可能!!”


    已經數不清這是戴維斯今天口中的第幾個不可能了,唯一的共同點是他的臉色幾乎一樣難看。


    “就算是封號鬥羅也不會願意冒著得罪星羅的代價刺殺我,而且如果真是封號鬥羅,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以在場諸人的魂師等級,遇上封號鬥羅甚至連跑的資格都沒有。


    “這也是吾等最疑惑的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戴維斯恐慌到了極致,徐尚天開口安慰道:“大殿下不必擔憂,我已經派人出去查看,不一會兒便應該有消息傳回,就算對麵真是封號鬥羅也不一定是抱著敵意來的。”


    這話說出口徐尚天自己都不信,瞧著對麵這意思分明就是在把他們當螞蟻一般玩弄。


    不過這般安撫的話語好歹讓戴維斯暫時穩定下來,剛才的他毫無一點星羅大皇子該有的風度,實在難以讓人心生好感。


    或許是覺得剛才自己的樣子不妥,戴維斯緩解了一下心情出口說道:“在下的性命今日便交給諸位了,等我們安全回國的時候,我一定替諸位向父王請功。”


    三位魂聖頓時點頭迎合,一副主仆相親的模樣,可實際上心裏卻罵開了花,你父親是個什麽德行你這當兒子的不知道?這姓戴的都虛偽。


    不過一會兒,一臉著急的朱竹雲也走了進來,開口便詢問道:“情況如何了?”


    戴維斯安慰道:“無事,已經差人出去打探了,咱們畢竟代表著星羅帝國,對方多多少少應該會給些麵子。”


    徐尚天的眉頭又緊鎖了幾分,他將人手派出去已經有一會兒時間了,按道理來說,不管情況是好是壞都該有人回來稟報才對啊。


    月光灑滿了這座不大的驛站,憑白增添幾分肅殺的氛圍,周圍靜悄悄的,按道理說這會兒剛開春不久蟲鳴聲本該不少才對,這樣的寂靜實在有些嚇人,使得徐尚天頭腦中那一根危險神經隱隱有些刺痛,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今天的危機或許是他大半輩子最嚴峻的一次,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在過去的幾十年時光裏他依靠著敏銳的直覺度過了不少的難關。


    隻是這一次恐怕躲不過了。


    眼神隱晦的瞥了一眼戴維斯,徐尚天在內心忍不住一歎。


    星羅的旗幟就在這驛站上高高的掛著,對手不可能沒有看見,但他們依然敢動手對付自己等人,要麽對方就是徹徹底底的瘋子,要麽就是他身後的靠山不畏懼星羅帝國。


    這世間能與星羅相媲美的勢力有哪些?除了武魂殿和天都帝國還能有誰,但是天鬥帝國是絕沒有那個膽子敢在自己國家內部對星羅使團下手的,除非天鬥帝國的高層都是一群傻x。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內的氣氛也愈發凝重,所以人都開始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那位稍顯年輕的魂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焦急。


    “咱們這樣幹等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


    戴維斯急忙問道:“怎麽個主動出擊?”


    “跑。”


    “眼下咱們離星羅足有千裏之遠,往回跑就是個死。”


    稍顯年輕的魂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色彩,用手指向西方。


    “誰說的咱們一定要往回跑,隻要能到天鬥帝都,那雪夜大帝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不成?”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亮光,沒錯啊,他們完全可以往天都帝都跑啊,不論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天鬥帝國都不可能坐視星羅的使團以及大皇子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遇害,否則天鬥帝國拿什麽去和星羅帝國交代?


    “可是......”


    年輕魂聖一句可是讓幾人的心再一次提起,戴維斯更是趕忙追問道:“可是什麽?”


    “可是如果咱們一起跑的話,很有可能被那位一網打盡,若是真要跑,咱們不如分散逃去,那位強者總不能一次顧著多個方向吧?”


    說罷,這位魂聖跪倒在地,裝出一副衷心耿耿的樣子。


    “在下承蒙陛下恩惠,如今也到了該償還恩情的時候了,等會兒散逃之時,在下願獨自先行一步,替大殿下引開敵人。”


    徐尚天和另外一位魂聖心裏直罵娘,眼下這情況還不明顯?明擺著就是衝著這位大皇子來的,你分明就是想獨自脫逃。


    戴維斯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眼神下意識看向徐尚天想要向他求助,這位年過七十的老人已經侍奉過兩任星鬥皇帝,他對戴氏皇族的衷心毋庸置疑。


    而與戴維斯眼神交匯的一瞬間,徐尚天內心便是忍不住一歎,在場三位魂聖其實心裏都清楚的很,這戴維斯眼下就是個燙手山芋,誰碰誰死。


    罷了,終究是食君之祿...


    “等會兒咱們分三路逃竄,便由我來帶著殿下,至於朱小姐就煩請蘇大人護著了。”


    蘇大人便是剛才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魂聖,本來臉色難看的他聽著自己隻需要保護朱竹雲,臉色開始好轉了不少,便點頭應了下來。


    隻有朱竹雲臉色有些不忍,擔憂地開口說道:“那隨我們一起來的那些戰隊的成員呢,他們怎麽辦?”


    戴維斯當即安慰道:“不用擔心,隻要咱們一走,對方應該是不會出手對付他們的。”


    這話的意思是擺明了要把那些個人當成棄子了,徐尚天等人心裏又是一陣冷笑,如果他們是對手會放過這些小家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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