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蛇族這麽多年來,當真是沒有任何一個成功逃離過天域?”


    “有過一個,也是僅有的一個。那位前輩是在3000多年前成功逃下去的,也是因為它的成功,讓天域後續加強了對四大天門的鎮守,現在想下去,是比登天還難。”


    “嗬嗬,登天?天域不就是天麽?按我說,是登天容易下天難。”陳靖在草廬裏與小青聊天,說到這,也是笑了起來。


    這幾日,他以準確率的能力推算了很多事情。


    包括四大天門的鎮守者的實力。


    不出他所料的,四大天門的鎮守者,其實力,都不下金丹境界。


    以他現在築基小成都不到的實力,若是去與鎮守者交鋒,怕是不要一個回合就會被對方絕地秒殺。


    這些推算出來的結果,都可以算是壞消息。


    但好消息還是有的,好消息就是,他以準確率測算過,如果撇開身軀,單與之鬥神的話。


    他以元神觀想那尊黑暗邪佛,能有七成的幾率戰勝對方。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招也不能亂用。’


    弄死鎮守者簡單,可弄死之後呢?


    弄死之後,他若不見了,那麽天域很容易就能懷疑到他身上去。即便他跑回人間界,天域也會追殺到底的。


    ‘說來說去,其實終究還是實力不夠。’


    陳靖心中分析了一圈,表麵上依舊一派輕鬆,對小青說道:“你們蛇族如今還剩多少同類?”


    “極少了,之前你所碰見的那個病鬼男,他當年發狂似得到處屠殺蛇類。幾乎要將我們一族殺絕。


    而且我們蛇類多是獨居,如今整個天域的蛇族,跟我一樣的,估計也不會超過5條了。”小青神色暗淡地說。


    偌大個天域,小青這種級別的蛇類,居然不超過5條,如此看來,它們的處境的確是很艱難。


    “你們世世代代,難道就沒想過其他辦法偷溜下去麽?”


    “有啊,據說我們先祖的先祖,就是第一代來到天域的那位先祖,它與一人類同修,那個人類就有一種秘法。隻要能夠練成,據說就能瞞天過海。但是,我們一族幾千年來,都沒有一個能夠練成的。”


    “同修?蛇類跟人類也能同修的麽?”


    “嗯,可以的啊,你們人類有些功法就是參考了我們蛇類的修行法,也有參考其他生靈修行法的。這種同修,便是在一些遠古大能的身上也存在過,比如佛門的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他們與龍虎同修,得龍虎之力,最後也修成了正果,這也是三千修行道中的一條正道。”


    “這種法門,我倒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另外,你所說的瞞天過海之法,是個什麽法?”陳靖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沒見過,據說就是一個小小的玉牌,裏麵蘊藏著豐富的經文。可惜我們看不懂你們人類的文字。所以,根本無法習練。”


    若換剛見麵時,小青斷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這些天來,他們彼此已經熟絡,它也從陳靖的身上,的確聞到了其他蛇類曾留下過的氣味。


    如此,便也漸漸信任了他。


    “你們看不懂,是因為你們是蛇類,看不懂也正常。但換成我的話,說不定就能看懂,要不,給我看看?”陳靖道。


    “你真要看嗎?”小青倒不是不舍得。


    蛇族到了她這一輩,所剩同類,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了。


    那些老先祖留下的東西,死守著也沒用。


    “若真能瞞天過海,那不就更方便我們下去麽?”陳靖說道。


    “可……可那東西不在我的手上。”


    “在哪裏?”


    “曾經我們蛇類最活躍的地方,是在昆侖地界,昆侖峰下有一連綿千裏的寒水潭,叫日月潭。


    那兒最適合蛇類生存,但後來被天域的大人們發現之後,他們就開始了大肆屠殺行為。將日月潭的蛇類都殺光了。


    而……那個東西,連同那位人類老先祖的屍體,都沉在那日月潭底下。


    如果你要看,隻能想辦法偷偷地跑去日月潭那,將屍體打撈出來。”


    小青說道。


    “這兒距離昆侖,應該沒多遠吧?”


    “不遠的,這兒本就是瑤池外圍,正與昆侖臨界。也因此。我的先祖當年才逃到這裏,留下了我們這些後代。”


    才說完這句話,小青忽然腦袋晃了一下,吐著信子以蛇語說道:“好像有人來了。”


    蛇類的敏覺力,終究是強過人類。


    陳靖尚未有什麽感覺,小青居然就覺察到有人來了。


    “我……我要躲起來。”小青很慌,她非常害怕天域的人。


    每一個天域的人,哪怕是采藥的侍女,她都會怕得要死。


    “躲我袖子裏吧。”陳靖敞開廣袖長衫。


    這衣裳是天域給的,有幾分漢服的樣子,但要更加別致一些。


    小青原也不想,但這房裏空蕩蕩的,也確實沒什麽地方可以藏身。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臨近,她也來不及多想了,嗖地一下,閃電般就鑽入了陳靖的袖子,在他手臂上麵纏繞了起來。


    隨後,陳靖就打開了茅廬的門。


    剛敞開,果見有個人來了。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頭上沒頭發,是個瘌痢頭,有半邊臉好像曾經被燙傷過一樣,嚴重毀容。


    其身材也有幾分佝僂,且極為削瘦,白天見了倒還好,若是晚上見了,他這副形象倒是有些嚇人。


    見到這人,陳靖有些疑惑。


    ‘難道也是來采藥的?’


    平時來這采藥的,可都是些瑤池侍女,長得雖然不咋的,但好歹都還看得過眼。


    但此人……


    “你好,有什麽需要嗎?”陳靖終是客氣地問了聲。


    “跟我走。”


    這人沒廢話,就三字,說完就轉身而去。


    陳靖當然沒動。他都不知道此人是誰,當然不可能說走就走。


    這人走了三步,見陳靖不跟,他回頭又說了聲:“跟我走。”


    陳靖站在門口:“足下有何指教?請明言。”


    這人似乎很不擅長說話,語氣艱澀之間,還頗不流暢。


    也因此,他的話,多為簡單直接。


    “要麽,跟我走;要麽,我帶你走。”


    他死死地看著陳靖,那雙深深凹陷進眼窩的渾濁雙眼,淩厲地如同蒼隼般。


    ·


    ·(寫到這,有些老讀者可能看出了一些往日痕跡,嗯,沒錯,這也算就是彌補一個遺憾吧。但總體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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