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金輪蛇杖再次跺在地上時,幾乎整個後院都在顫動。


    那百數個萬星盟的精英瞧見這一幕,有一半人當場就嚇傻了。另有一半人驚恐著就望風而逃。


    要知道死掉的那三人,一個是築基期且有雙寶傍身的晉公子,另外兩個更是教他們武技的武萬通教官和周光燼教官。


    他們三人聯手,以三對一,居然也還是連陳靖一招都沒接下就死了。


    “單前輩,帶路吧。”陳靖收起【碧水鴛鴦環】,又在謝晉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卻是找到了一個青黑色的殘片。


    這玩意拿在手中之後,隻要注入靈力,它就像是嗅探一樣,立馬對碧水鴛鴦環有了感應,嗡嗡而顫。


    ‘原來就是這東西暴露了碧菡手上的【碧水鴛鴦環】。’


    其物,三角狀,明顯是某種器皿的殘片。


    ‘這東西對靈器格外親近,隻怕它的本體,是個級別很不低的寶物。’


    正因為級別不低,所以,這碎片對靈器的親近,可以看成它是急於想回到本體身上,補全缺口,回歸整體。


    如果有一堆這樣的碎片在這,都不用人去驅動,它們自己就能融合為一。


    能做到這一步的法器,按照陳靖的認知,隻怕級別至少也在4等左右。


    法器之中,9等而通靈。


    8等而養命。


    7等而潤魂。


    6等而托靈。


    5等而托身。


    4等而誕靈。


    這所謂誕靈,就是本身奪天地之造化,已經具有誕生靈智的資質了。一旦誕生靈來,那便是器靈。


    ‘也不知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謝晉從蓬萊仙島所得?’


    陳靖略用準確率的能力判斷了一下,卻立刻得到了百分百正確的反饋。


    ‘果然,這玩意果然是來自蓬萊仙島。蓬萊仙島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在陳靖思量間,單嚴王目光複雜地望著他,失神了好一會兒。


    他的驚訝,一點也不比萬星盟那些目瞪口呆的精英要少。


    謝晉、武萬通、周光燼,說死就死,被陳靖談笑風生之間就全部砸死。


    虧他之前還想著以萬全為妙,等聶震海來了,湊成三對三的局麵,再與晉公子商討放人事宜。


    此時看來,顯然他是多此一舉了。


    “教官,帶路吧。”


    眼看著單嚴王還沒反應過來,聶釗又提醒了一聲。


    單嚴王這次聽到了,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向前走去:“請隨我來。”


    此地再無人敢擋路,那些後知後覺的精英們在反應過來後,也紛紛作鳥獸散。


    單嚴王領著陳靖三人下了地下室後,見最深處的兩個鐵牢裏,果真是關著柴洪懿和柴碧菡兩人。


    柴碧菡長發淩亂,雖見狼狽,身上卻並無傷痕。隻是眼睛腫脹,顯是眼淚流多了,喉嚨也啞了。


    相比之下,柴洪懿琵琶骨被扣穿,被兩根銅釘刺入其中,兩邊還掛著鎖鏈。


    到如今,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單嚴王一進來,就強行破開了牢門,放開鎖鏈,將柴洪懿身上的鐵鏈放鬆下來。


    奄奄一息的柴洪懿見是單嚴王來了,卻以為他是背著謝晉行冒險之事,眼皮都難以睜開的他,虛弱喊道:“老單,別做……傻事。”


    萬星盟規矩森嚴,單嚴王若是敢背著謝晉來救人,一旦被發現,那必是抄家滅族的禍事。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樣了,還顧我?”單嚴王也是一歎,想為他將那兩顆銅釘拔出來,卻又不敢動手。


    說到底,他的命格不是五行之木,一旦拔出來大出血的話,他是控製不住的。


    另一邊,陳靖也強行破開了柴碧菡的牢門,扯斷了她手腳上的鎖鏈。


    “喂,還好吧你?”陳靖喊她。


    她則呆呆地抬起頭,看著陳靖,竟像是望著個陌生人一樣。


    “傻了?不認得我了?”陳靖皺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柴姑娘愣了好幾秒,隨後哇地一聲,沙啞的嗓子裏哭出聲來。


    坐在地上的她,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再哭可就像個女瘋子了。”陳靖在她邊上蹲下來,拍了拍她的頭。


    而她,則忽然就撲到陳靖身上,哭得愈發厲害,一邊哭一邊將鼻涕眼淚全擦他身上。


    “喂喂喂,你講不講衛生?”陳靖一臉嫌棄地要推開她。


    可她就是不放手,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麽才來?”


    看著她那紅紅的眼睛,陳靖的心忽然也軟了,歎了一口氣,也任憑她將自己的衣服當成抹布,抹來抹去。


    “我的【碧水鴛鴦環】被搶了,爺爺也被打傷了,沒人幫我們,你也不來幫我們……”


    “我這不是來了嗎?”


    “可為什麽現在才來?我爺爺……我爺爺都……”


    哭到這裏,她忽然回頭看向隔壁的牢籠,抓著陳靖就推他,“去看看我爺爺,快去看看我爺爺。他情況很不好,非常不好……”


    陳靖卻沒著急,他剛剛既然聽到了柴洪懿還能說話,那就死不了。


    “行,我這就去看看他的情況,你呢,沒受什麽傷吧?”


    陳靖一邊說,一邊還是拿出了一瓶陳家的大還丹來,給她喂了兩顆。


    然後才到隔壁房間,看著奄奄一息的柴洪懿,給他把了一下脈搏。


    一旁的單嚴王搖頭歎息著,他雖不擅長醫術,可刀口上舔血這麽多年,對傷勢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年紀已大的柴洪懿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且氣海丹田都已經被震碎了,十之有八怕是救不回來了。


    丹田一碎,靈力就無法凝聚。


    無法凝聚靈力,也就隻能算個普通人。


    既是普通人,又怎可能扛得住如此致命之傷?


    身為多年老友,單嚴王都不忍再看了。


    “陳家的大還丹雖有不錯的功效,隻怕……這種情況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吧?”


    他忽然問陳靖。


    陳靖把完脈後,也不否認:“的確,大還丹對他無效了。”


    “唉,也怪我與聶震海當日不在場,不然老柴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單嚴王頗為自責。


    隔壁牢房裏的柴姑娘聽到這話,卻是哭聲再起,撕心裂肺。


    但也就在此時,陳靖當著他二人的麵,忽然抓住柴洪懿背後的兩顆銅釘,粗魯地就往外拔了出來。


    “且慢……”單嚴王看得心驚動魄,柴洪懿本就奄奄一息了,這般拔法,不得立刻要了他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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