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尹永天和龍新絕同時出手,速度奇快,並且尹永天出手的時候身上罡氣震蕩,將猝不及防的龍惜雨也給震退了好幾米。不想她礙事。


    兩人拿下了陳靖,本以為籌碼到手,有了談判的資格。


    可誰想,這突來的變故讓他們倆的臉色在瞬間就紫成了豬肝般。


    他們剛才扣住陳靖肩井穴的時候,也放出了靈力對陳靖進行著全麵的壓製。


    要知道,他們兩人都是築基境界。


    聯手鎮壓陳靖,陳靖豈能反抗?


    可現在這結果,卻是他們倆都感覺到自己手臂已斷。


    尤其是手肘至上手臂這一截,骨骼簡直是粉碎性爆裂。


    陳靖反製的力量,大得出奇,以一敵二,壓得他兩人毫無反抗之力。


    “昨天讓著你們,是因為敬你們是惜雨的長輩,看在她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但可惜的是,你們都不把她當回事。


    既然都不尊重她也不認她,那反過來我也不必再敬著你們。


    你們的手剛才碰了我,現在我就讓你們知道碰我的代價。”


    廢了他們一隻手後,陳靖作勢又要廢掉他們另外一隻手。


    尹永天和龍新絕見狀,很想掙脫。但是陳靖抓住他們手臂的那一刻,一種強橫的靈魂絲線鑽入了他們體內,控製住了他們的元神。


    讓他們毫不敢妄動一下。


    就這樣,他們另一隻手很快也被陳靖掐住,同樣是360度野蠻地扭轉,將骨骼全部擰碎。


    之後,陳靖一腳一個,將他們全從身邊踢開。


    隱龍齋的所有成員看到這一幕,簡直都嚇傻了。


    兩大築基高手,在陳靖的手底下竟然反被拿捏得死死的,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陳靖,竟有這麽強?


    昨晚他的妥協認慫,原來都是裝的?


    都隻是為了惜雨,所以才做出了讓步?


    “你不是很想要我的芥子囊嗎?要不要再來搶?”


    踢飛了龍新絕和尹永天後,陳靖對那位已經目瞪口呆的十四叔說了一句。


    十四叔回過神來,卻哪裏還敢搶?


    連尹永天和龍新絕都成這樣了,誰還有能耐去搶?


    龍惜雨重新跟到陳靖身邊,一臉決然的她,這次,也不開口為龍新絕求情了。


    很快,他倆就被陳家子弟給架在了刀下。


    隱龍齋諸成員見這一幕,也紛紛放棄了抵抗。


    “阿靖,這兩人怎麽處置?”陳文友看了龍新絕和尹永天一眼。


    “文友叔,我說了我不管,你覺得怎麽好就怎麽來。還是那句話,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對他們客氣。昨天晚上客氣我已經給過了,是他們自己不要的。”


    “既如此,按規矩,尹永天和龍新絕當被處死。其他煉氣大成、煉氣小成的統統被廢掉修為,從此圈禁起來。”陳文友道。


    這幾日來,陳家對其他世家,就是這麽做的。


    築基期的必須殺掉,一是防止死灰複燃,二是為了杜絕以後的麻煩。


    而煉氣大成、煉氣小成的也統統廢掉修為,讓他們變成一介普通人,這也就更加杜絕後患了。


    “我沒意見,你們處理就好,這兒的糟心事,我也不想再看了,我就去外麵等你們了。”


    陳靖帶著龍惜雨就要先一步離去。


    而隱龍齋眾成員聽到築基必死,煉氣小成、煉氣大成都要被廢掉修為,一時間一張張臉都顯得如喪考妣。


    有精明者眼珠一轉,知道此事求他人無用,若求龍惜雨,或許還有轉機。


    要知道煉氣一道,壽命跟修為是直接掛鉤的。


    煉氣入門的人必能活100歲上下,封頂是160歲。能不能活到160歲,跟個人體質基因有關。


    煉氣小成必定能活150歲上下,封頂是200歲。


    煉氣大成必定能活200歲,封頂是240歲。


    若不廢掉他們的修為,憑他們的境界,還有老長的時間可以享受生命。


    可若廢掉了,那就跟普通人無異了。


    運氣好一點就活八九十歲,運氣不好的,五六十就要死去。


    一想到這,幾乎所有人都憂心而驚恐起來。


    “惜雨,惜雨,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這些長輩被陳家迫害而不管嗎?”


    有個婦人麵皮厚,第一個開口,喊了起來。


    “尹大爺是你伯父,龍二爺是你的親爹,他倆雙手被廢已經夠慘了,現在陳家還要殺他。你居然也不為他們說半句話?”


    “我們這些叔叔嬸嬸,可都是你的長輩,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這樣絕情?”


    在他們喊叫中,陳家方麵已經動手,將煉氣大成、煉氣小成的高手,逐個擊碎丹田,震散氣海。


    他們也不敢逃避,更不敢反抗。


    眼看一個個人倒在自己前麵,他們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一時間,呼喊龍惜雨的聲音更多了。


    聽著呼聲,她的腳步也微微一滯,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陳靖有所查,就問她:“怎樣?如果你真想陳家饒了他們,隻要你開口,我還是可以讓陳家網開一麵的。”


    隱龍齋的那些長輩們聽到這話,眼中頓時冒出希望之光。喊話的聲音也就更大了。


    “惜雨……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你母親死的時候,那墳都是我幫著挖的,你可不能不記這份恩情。”


    “你小時候別人罵你是野種,我可從沒這樣罵過你,惜雨,我是你長輩。”


    然而,麵對諸多的喊聲,她隻是淡淡地瞧了那些長輩一眼,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笑容。


    然後,她對陳靖搖搖頭。


    她放下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放下了。


    這些所謂的長輩究竟是個怎樣的嘴臉,昨晚已經很明顯了。


    況且這次陳家隻是廢他們的修為而已,又不是要殺了他們。


    她也犯不著為他們求情。


    “行,那我們走吧,省的看著心煩。”陳靖道。


    “嗯。”她也不再回頭。


    而那些長輩見她居然理都不理,心中的救命繩索好似當場繃斷。


    一時氣極,難聽的話也跟著就罵出來了。


    “你這個小賤人,怎能如此無情無義?”


    “婊子生的,年紀輕輕就學會勾引男人,跟你娘當年一個德行,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有了野男人,就忘了親人忘了長輩,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小賤人……”


    謾罵的聲音一浪接一浪。排在他們前麵的人已經一個接一個被廢了修為,倒在地上如同軟泥。


    越是那最後幾個人,心中越是害怕,罵得也就越難聽。


    陳靖皺了皺眉,忽然回頭喊道:“文友叔,把剛才罵人的,都殺了吧。”


    “沒問題。”陳文友應下,手勢一打,立刻衝上幾個陳家子弟,刀斧相向,眨眼間就將剛才罵了人的,都砍殺在血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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