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又能如何?”白發老者先是沒在意,卻看了第二眼後,也終於是覺察出了那東西的不簡單。


    “那是我弟子的本命武器量天尺,如今它出現在你茅山弟子的手中,你還敢否認?你茅山是想被滅了是嗎?”赤發老者喝道。


    “你說是你的,難道就真是你的?”


    “禁製總錯不了。”赤發老者一招手,那量天尺就隔空飛了過來落在他的手中。


    隨後量天尺渾身上下散發光芒,有一種獨特的紋絡顯化了出來。


    這是禁製。


    當初是他親自煉製的禁製,賜予弟子的,隻要有這個禁製在,除了趙新城之外的人,就用不了此物。除非禁製打開。


    “這一下,你還否認得了?”赤發老者問罪道。


    看到這一幕,白發老者便是想否認也無法否認了。


    禁製沒錯,這個作假不成的。


    “你給我過來。”白發老者忽然喊了一聲,隔空要把宮正初給抓過來。


    宮正初麵色慘白,早就大驚失色了。


    他很想走,可是白發老者這隔空一抓,就像是漩渦一樣將他席卷著,不由自主地朝那邊拖了過去。


    “你身上怎會有這東西?哪來的?”白發老者問。


    “師叔祖,那東西是……是我撿來的。”宮正初叩拜道。


    “嗬嗬,撿來的,這種卑劣的借口也講得出來?李灝琛,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你們茅山派也就不用再存在於世界上了。這麽多年來,我們也不過是看在你們先祖的麵上,容許你們繼續存在。可若你們心歪了,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赤發老者道。


    此時在場的人,其實不止他們三個,陳靖也在稍遠一點的位置窺視著。


    其實當他看到白發老者和赤發老者兩人說話的口氣時,就早已判斷出此二者怕是有些莫名的關係的。


    在聽到赤發老者剛剛這句話後,陳靖也更加堅定了這個看法。


    ‘天域是看在茅山先祖的麵子上才容許茅山存在的?這麽說來,豈非是茅山先祖跟天域有著特殊的關係?’


    難道……叛徒?


    要知道當初陳靖在公羊弘一前輩留下的那一幕記憶畫麵裏可是看到了很多東西的。


    當年人間界十萬高手集結,攻上天域。


    那次的規模是史無前例的,也是人間界做好了充足準備,是要一擊必勝的。


    可是眼看就要勝利的時候,卻殺出了幾個叛徒來。


    當時的人間巨擘之一的公羊弘一前輩,便是被一個身穿綠袍的人給下黑手從背後偷襲了。


    公羊弘一的隕落,讓人間界修士的勝利天平瞬間垮塌了一個角。


    失敗,也就此奠定。


    此後,十萬大軍一個不勝,全部戰死。


    那些人間界的叛徒,卻踏著他們的屍骨,卑躬屈膝在天域享受著三足天賜予的榮耀。


    ‘茅山的先祖難道當年就是叛徒之一?’——【準確率100%】!


    當陳靖用準確率判斷了之後,心中頓時就冒出了一股旺盛的怒火。


    原來……還真的是叛徒!


    也怪不得茅山派肯低調,以叛徒的背景,若是高調了,怕是要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


    如今的茅山,乃叛徒後裔,也怪不得跟天域還有著這種若有若無的關係。


    也更怪不得,那個白發老者懂得追風遊龍刀刀法。


    “這量天尺你是從哪裏撿來的?”白發老者忽然也嚴肅地問宮正初。


    他個人雖然不怕天域,但如果真把天域給得罪了,茅山派還是承受不起那種怒火的。


    “就……就在赤龍穀裏麵,它……它是從石壁裏掉出來的。”宮正初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這會兒從兩個老者的話裏,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那剛剛撿到的量天尺怕是來曆不正。


    “你還有何話說?”赤發老者怒發衝冠,頭發如火焰一樣飛舞起來。


    “反正,我絕對沒見過你的弟子。”白發老者道。


    “那量天尺,作何解釋?”


    “沒法解釋,我得調查一二,才能給你答案。”白發老者道。


    “調查?調查個屁!”


    赤發老者手一抓,就將宮正初的天靈蓋給扣住,問宮正初:“說,這量天尺到底哪裏來的?”


    宮正初嚇得雙腿發顫,褲襠裏也止不住地**了起來。


    這赤發老者的殺氣太重,手指扣住他天靈蓋的時候,殺氣如針刺一樣,一根根刺入他的大腦。劇痛、酸麻、腫脹、暈眩各種感覺如潮水一樣洶湧而來。


    “我……我真是撿的。”宮正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解釋著。


    “欺負一個小輩就沒意思了。”白發老者想過來解救宮正初。


    “你能殺我徒弟,我就殺不得你們茅山弟子?”赤發老者卻抓著宮正初退了七步,不準他靠近。


    “你弟子的死因還沒弄清楚,你也不能隨意怪罪,你趙赤陽若是亂來,也別怪我去昆侖告你一狀。”白發老者冷冷道。


    從他這話裏,已可聽出,如今的天域之中,還是有茅山的人存在的。且位置應該是舉足輕重,要不然,也說不出告狀的話。


    “你去啊,我死了弟子就行,你死弟子就不行?哪有這樣的道理。今日,我也給你一個麵子,3天,就3天時間,你要是調查不出什麽,那茅山派上下我當殺光殺盡。但如論怎樣,今天這小廝,我要拿他泄火,你敢有意見?”


    赤發老者怒喝道,他這話的意思,反正今天這宮正初必死。


    白發老者也無奈:“也罷,3天就3天,老夫到時候給你一個交代。”說完他又看了宮正初一眼:“小鬼,這次算你倒黴,你若死了,老夫親自給你念經超度。”


    “……”宮正初。


    宮正初早知道茅山的李灝琛不靠譜,竟沒想到如此不靠譜,真就不管他了?


    赤發老者什麽來曆?連李灝琛都要如此讓著他?


    “我……我是宮壽的六代孫,我是宮壽的六代孫啊……李灝琛師叔祖,我是宮壽的六代孫啊……”


    眼看自己要死了,他趕緊自報家門,把自己的太祖之名給抬了出來。


    “管你是誰的六代孫,你他媽給我去死。”


    赤發老者本就怒極,怎容他如此叫喚?


    五指發力之下,便將宮正初的腦袋給捏了稀碎,當場暴斃。


    白發李灝琛見了,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隨後淡淡一笑:“宮壽的六代孫你也殺?你趙赤陽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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