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家臣雖不忍見血腥一幕的發生,可終究是拗不過秦鳶的霸道。


    其實比較起來,秦鳶性子暴戾,秦梟也好不到哪裏去。更甚至,以前的秦梟比秦鳶更暴戾。


    禍天輪靜靜地落在地上,刃口上散發著凜凜威芒,懾人心魄。


    陳靖一步步走近,卻是毫不遲疑,臉上的神情,居然也是泰然自若,沒有半分猶豫和擔憂。


    秦鳶麵帶冷笑抱胸而立。


    陳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六大家臣一眼。那六大家臣雖然沒再開口了,可是眼神卻在勸他,不要冒險。


    給他善意眼神的,六大家臣裏有4個。


    當即,陳靖也對他們微笑著點了下頭,同時稍稍作揖。


    “多謝幾位叔伯一片善意,我今日之舉若是身死,則與任何人也無關。”


    雖僅僅是一句話,可將他與秦鳶的態度,卻迥然分別開來。


    以前秦梟也是個暴躁的人,眼高於頂,看不起家臣。


    但陳靖可不同,他不會看不起這些人,相反的,這些人實力不錯。多賣賣好印象,總歸是不會有壞處的。


    “嗤~”秦鳶不屑,目光更帶鄙夷:“你叫他們叔伯,他們受得起麽?”


    陳靖道:“六位叔伯曾跟父親征戰的時候,你我還不知道在哪裏。於公於私,這六位都是長輩,叔伯二字絕對當得起。”


    “哼,就憑你,也配來收買人心?”秦鳶冷笑。


    陳靖也笑而不語,並不解釋。


    “還不趕緊嚐試?你要我們等你幾時?”秦鳶再催。


    “你且看著,這就拿。”


    陳靖暗暗蓄勁,同時體內陽神加持,模擬觀想黑暗邪佛的氣息。


    在他伸手的時候,那禍天輪刃氣鋒芒凜凜而動,似乎隻要他一碰上去,那刃氣就能割斷他的手。


    然而,在他模擬了黑暗邪佛的氣息之後,那刃氣竟然當場就收斂了下去。


    ‘果然,禍天輪裏麵的九耀吞天蟒,還是很畏懼黑暗邪佛的。’


    上次九耀吞天蟒被黑暗邪佛完全打到怕,如今又感覺到了邪佛的氣息,它又豈敢造次?


    於是……


    “嗆!”


    陳靖的手覆蓋在禍天輪上,一把將之抓起。


    “禍天一式!”


    禍天輪被他真的抓入手中,驚得六大家臣麵色都是一變。


    秦鳶也是眼神兩跳,完全不敢置信。


    咻~


    然而,陳靖想表演【禍天一式】卻沒能成功,隻將禍天輪從曼陀峰上扔了下去,似乎掉進了日月潭裏。


    “抱歉,我雖拿得起禍天輪,但這禍天七絕,卻沒練過。本想依葫蘆畫瓢試一試,卻沒想到失手了。”陳靖笑道。


    秦鳶的臉色又黑又怒,“你為何也拿得動它?”


    “實不相瞞,我在6年前就拿得動它,隻不過,【禍天七絕】一直被你母親藏著,不肯給我看。沒有【禍天七絕】,光拿著禍天輪也沒用。”陳靖不無遺憾地說。


    秦鳶原本的自豪,在聽到這話之後,瞬間被擊潰得蕩然無存。


    6年前?


    他媽得,6年前秦梟就拿得動禍天輪?


    虧他這幾日拿起禍天輪後沾沾自喜,到處炫耀。原來秦梟這個孽種,6年前就已經拿得起了。


    “【禍天七絕】你是沒資格修煉的,禍天輪你也是沒資格能用的。”


    秦鳶按住怒氣,手一揮,就想召回禍天輪。


    即便飛得再遠,可隻要認主之後,哪怕相隔萬米,也能召喚回來。


    然而,他這次召喚之下,禍天輪居然不應答他。


    好像被限製住了!


    其實,正是陳靖在施展【禍天一式】的時候,震懾了一把器靈九耀吞天蟒。


    那九耀吞天蟒嚇得躲起來之後,這禍天輪自然也就沒有那種靈智了。


    “抱歉,禍天輪也不知道被我丟到哪裏去了,既然是我丟的,還是我幫你找回來吧。”


    陳靖笑著就如一道流星,破空而去。


    秦鳶也後發先至,搶在他前麵:“不必了,你也不需要再碰禍天輪了,那是我的武器,誰敢亂碰,我斬誰的手。”


    畢竟是準五等通靈武器,他也怕禍天輪如果跟陳靖生出親近感,以後不認他怎麽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準陳靖再碰禍天輪。


    他們“兩兄弟”飛向日月潭,六個家臣也緊隨其後。


    待他們都落到水潭下麵後,秦鳶搶先一步發出靈力,在水中一陣掃描,手指一勾,就以靈力將禍天輪給拉扯了上來。


    “咦,這日月潭下,居然還有個這樣的山洞?以前倒是沒見過呢。”


    陳靖忽然故意提起此事。


    秦鳶卻對此半點興趣也沒有,拿回了禍天輪,他就準備要回曼陀峰了。


    但也就在這時,那神秘的洞穴裏,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叫喚聲。


    關鍵是,那叫喚的聲音,似乎還有幾分耳熟。


    “你們可否有聽到聲音?”陳靖奇怪地說。


    六大家臣微微皺眉,從聲音聽來,顯然是有狗男女在洞裏行苟且之事。


    秦鳶心裏本就窩火,正愁沒處發泄,當即冷笑一聲,拿著禍天輪如一道光衝進了那洞穴裏。


    六大家臣再次緊隨其後。


    陳靖也作出好奇狀,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了洞穴。


    才剛進去,最裏麵就傳來了尖叫聲。隨即,便是秦鳶的一道怒吼:“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六大家臣跟到裏麵,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皆不敢多看,紛紛垂頭。


    陳靖過來時,隻見一個寬大的浴桶裏,一男一女一絲不掛,那男人戴著麵具,躺著沒動。女人則已經退到了一邊,用紗巾掩蓋著身子。


    “嘖嘖。”他搖搖頭,“堂堂曼陀峰的主母,居然在這種地方偷漢子,嘖嘖,真是,難以想象。”


    “閉嘴,你給我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秦鳶眼睛滿是血絲。


    拿著禍天輪指著那個麵具男:“你他媽是誰?”


    那麵具男終於站了起來,將麵具摘去,露出了一張苦巴巴的臉。


    當看清這張臉之後,秦鳶的臉色幾乎都變成了紫色:“鬼……鬼奴?”


    他的母親阮青蓉,竟然私通鬼奴?


    “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


    秦鳶受不了這個打擊,連發三問,吼著一般地對阮青蓉喊道。


    你私通誰不好,居然私通鬼奴?


    你至於要這樣?


    阮青蓉也是一臉驚訝,似乎更是已經嚇傻了。


    鬼……奴?


    這個跟她在夢裏纏綿了好幾天的神秘人,居然是鬼奴?


    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因為心裏想著事,壓根已經到了一種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迷糊狀態了。


    受身體的驅使,她就且當成做夢,也不想知道這男人是誰,與這個男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


    可誰能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卑賤的奴才,珞珈山的鬼奴!


    “我要殺了你。”


    秦鳶的禍天輪突然脫手,狠狠地朝鬼奴斬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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