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的【裂八劍術】也是不遑多讓啊。”秦鳶得意地與他商業互吹了一番。


    “此番回去之後,你我日後在武藝上隻要多多交流,相信不出十年,你我皆有可能達到姨父當年的那種水準。隻要如此,那時日輪峰的峰主定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而我,到那個時候,也說不得可以弄來長眉洞墟的洞主當一當。”


    “那是當然的。”秦鳶頷首。


    這若放在以前,的確是他心頭最大的目標。


    但放在現在,於他的心裏,隻能算個小目標了。


    因為自秦天君後,日輪峰一脈可沒有再出現過類似出類拔萃的人了。


    所以,他這次回去之後,定然會成為重點培養對象,別說十年,隻要5年時間,他就有把握達到父親當年的那種境界。


    不說別的,他父親當年在蜥人族所得到的機緣隻是一份粗淺的禦器七法。經過他自己的經驗總結,才創出了後來的【禍天七絕】。


    也僅此而已,他就成為了當時的日輪峰峰主。


    而今,秦鳶和鍾噲都得到了一門獨立的絕技,從機緣來看,都要遠在他父親秦天君之上。


    因此,在成就上再超越一下秦天君也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隻不過,從月行計劃裏所得到的武技和功法,基本上是不能傳授給別人的。這是最大的缺點。


    也因為這個原因,天域才每隔幾十年都會派遣一些人參加月行計劃。


    在月行計劃裏學到絕技的人,都會在學習之前被要求以道則發誓,絕對不能傳授給其他人。要麽就是身上會被刻下詛咒,一旦要是外傳,自己會在第一時間暴斃而亡。


    所以,無論是秦鳶還是鍾噲所學的絕技,都隻能自己掌握,無法再複製給別人。


    至於秦天君當年能夠留下【禍天七絕】,那是因為他得到的隻是粗淺的禦器七法,經過自己的改良和創造,才出現了【禍天七絕】。


    因此,【禍天七絕】是可以傳授給後人的。


    “你們怎能如此喪心病狂?”


    眼見著趙新陽死在自己的麵前,無論是阮凝霜還是阮凝思都渾身顫抖了起來。


    無論怎麽說,大家本出同源,都是天域三足天的人。並且天域三足天本就關係親近,彼此祖上都是聯姻關係,多多少少都有點沾親帶故。


    秦鳶和鍾噲至於要做到這種地步?


    “喪心病狂?你若要這麽認為,隨便你好了。趙新陽這廝廢話實在是太多了一點。我們救了他,他非但不知道感恩,還處處多嘴,讓人見了就煩,這種垃圾不殺了他,留著做什麽?說起來,你也不用擔心他了,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這月星之上,到了夜晚,會十分寒冷,要不,你們姐妹倆今晚就給我們表兄弟暖床好了。剛好四人,男女搭配,正正好。如果你們表現能夠讓我們滿意,那麽我們也不是不能讓你們活著回天域的。”


    鍾噲冷笑地說道,一邊說,一邊拎著長劍,朝她們兩人走過去。


    擺明了的,他是不會放這兩個女人離開的。


    “難怪當年秦梟想殺了你,現在看來,你當真是該殺。”阮凝霜忽然扭頭對秦鳶說了一句。


    這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是讓秦鳶相當不爽。


    當年他與秦梟一戰,在天域鬧得極大,尤其是在昆侖山這邊,簡直是鬧翻天了。


    而且戰後,各方對他的評價也是相當不好。


    ——當年他與秦梟那一戰,若非是他的母親阮青蓉及時出手,他早就死了。


    並且也是因為阮青蓉的出手,害得秦梟遭到了摩侯羅伽的反噬,導致了後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這些都是他心中的不能揭的疤。


    而今,阮凝思在他正得意的時候,來揭這個傷口,無異是正麵觸他黴頭。


    “你再說一遍?”秦鳶聲音冰寒,走上前幾步。


    從他這口吻來看,如果阮凝思真敢再說一遍,之前那射殺趙新陽元神的【滅神之光】定然會再次出現,也同樣滅殺了她的魂魄。


    “也就是秦梟剛剛離開了,若他在這裏,必定會殺了你。”阮凝霜冷冷道。


    這女人看著高冷冰寒,實則心中的算計卻是不少。


    她麵上不動聲色的,卻在這須臾之間,想出了脫身的計策。


    可是她這話才出口,阮凝思的表情凝滯了一下,似乎是有點責怪師姐的這個舉動。


    師姐這個時候把秦梟提出來,這不是害他麽?


    阮凝霜大概也是看出了師妹的不忍,拉住她的手腕,拖到背後,不給她多嘴的機會。


    “秦梟?他剛走?他在哪裏?”


    果然。


    阮凝思一拋出“秦梟”這個名字,秦鳶立刻就對她們姐妹倆就沒興趣了。


    就連鍾噲的關注重點也悄然發生偏移,沒有繼續往她們倆的胸口和大腿上瞄了。


    “他之前還在這裏,說很想殺你,有種你就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叫他過來?”阮凝霜道。


    “嗬嗬?這種計謀騙孩子還可以,騙我?你不覺得可笑了點嗎?”秦鳶冷笑。


    “你若不信,那我就留下來,讓我師妹去叫他,這總行了吧?”阮凝霜道。


    “這倒是可以。”秦鳶允了,留下一女做人質,這倒是可以信一次的。


    見他應了,阮凝霜就暗中對阮凝思說道:“師妹,看樣子你我兩個是不可能一起走了。這兩人疑心重,現在隻能讓你先走。你就走吧。此番你肯定是無法跟他們一起回去了,隻能想辦法活到60天後,等待第二次的返程。到時候若能回去,就跟長輩告他們一狀,屆時,也定會有他們好受的。”


    “師姐……”


    阮凝思心中感動,沒想到師姐原來是有這這樣的犧牲計劃。


    犧牲自己,隻為成全她。


    “你一個人離開,雖然生存的幾率也是很小,但至少比被這兩個混賬糟蹋要強。再不濟,你就真的去找那個秦梟,我看你對他似乎別有情愫。你若真能說動他,兩人留在這裏,共同度過60天。或許生存的幾率會大一些。走吧,不要婆婆媽媽。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同樣的話說兩次。也不喜歡上演苦情戲碼,你若不利索點走,我立馬死在你麵前。”


    阮凝霜有自己的驕傲,的確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人。


    阮凝思也知道師姐的個性,在師姐說了這話之後,她即便不忍,也是不得不依她所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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