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異的一幕卻是將陳靖看得震驚無比。


    一個鱷魚一般的生靈,竟然在這個蛇人咬了一口之後也跟著變成了蛇人!


    ‘那頭鱷魚,之前應該是低等種族,如今被咬了一口,明顯氣息增強了。難不成,蛇人族還有同化其他種族的能力?’


    低等種族成長的上限非常有限,就算是九階血脈,也強不到哪裏去。


    但這頭鱷魚在被咬了之後,這會兒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顯然不比之前那三個蛇人低多少了。


    “伏沙,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你去做什麽吧?”紫色水池裏的蛇人陰聲道。


    “明白,我會幫主人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也會幫助主人將噬天珠給找出來。”由鱷魚變成蛇人的伏沙恭恭敬敬地叩首之後,悄悄地退了下去。


    當他走後,這裏再無其他人,逐漸變得死寂一般。


    而紫色水池裏的蛇人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卑劣的低等種族,總有那麽多小心思,以你們的智商,也想害我?那簡直是做夢。”


    他蛇尾巴輕輕一揮,就在那紫色水池邊上,忽然打開了一道光門。


    光門內,是一個約莫10平方左右的空間。


    隻見那空間裏,居然也是擺著一個八八六十四個陣圈的奇異陣法。


    隻不過這個陣法,比起之前那個要顯得袖珍得多。


    而且之前的那個陣法,是由山珍、藥材之物提供能量,可這個袖珍的小陣法,卻是直接從紫色水池裏汲取能量。


    在這個袖珍的小陣法中央,同樣擺放著一個噬天皿。


    這個噬天皿上,也同樣懸浮著一枚紫色的光珠。


    這枚光珠的色澤比起之前那枚,顏色明顯要更深沉一些。


    而且質感的深度也要更圓潤一些,個頭也要稍微大一點。


    ‘對比起來,我之前拿走的那顆,就好比是山寨貨,而這顆才是正品貨。’


    陳靖眯著眼睛仔細端詳著。


    那蛇人在看到紫色珠子之後,目光立刻就變得熱切了起來。


    他那纖長的信子伸啊伸,幾度想要去觸摸那顆紫珠。卻屢屢在邊緣位置又縮了回來。


    就好像很想去品嚐一顆美味的葡萄,隻可惜這顆葡萄還未到最甜的時候。


    所以,他既焦急又滿心期待。


    欣賞了幾眼後,他的蛇尾再次一揮,然後石壁上的光門就消失了。


    接著,他轉過頭來,目光又一次朝陳靖所在的位置瞄了去。


    “奇怪,為何今天我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蛇人自言自語地說著。


    陳靖再次吃驚於他那敏銳的覺察力。


    ‘這個蛇人不好惹,能不招惹它,還是盡量不要招惹它了。’


    陳靖打算打道回府。


    眼前這個蛇人的血脈氣息他雖然沒敢去直接感應,可憑感覺,他認為這蛇人的血脈等階絕對不低於九階。


    而且除卻這個直覺之外,他還在這個蛇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危機感。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為上。’


    陳靖偷偷退後,從這個石洞撤退到另外一個分洞裏去。


    這個分洞也正好是那囚牢的所在。


    這會兒他徑直走進去,隻見囚牢一共有9間。


    九間囚牢裏形形色色果然是裝滿了各大種族生靈。


    在囚牢最末尾處,還有一間特殊的房間。


    看起來很像是屠宰場。


    等陳靖走近之後,也確認了,這的確是個屠宰場。


    這裏麵也有一個雄壯的蛇人,他鎮守著一個特殊的陣法,在他的身邊,擺滿了個各個種族生靈的屍體,少說也有幾十具了。


    他每殺一個,都會將那生靈的血,全部引入陣法當中。然後陣法裏麵有一根管道,大概這血所輸送的源頭,也是那紫色的水池。


    “伏羅,你昨天抓回來的那是什麽貨色,那種貨色,你認為主人看得上?”


    忽然,粗壯的蛇人摩擦著手中的屠刀,對囚牢外邊正在冥思的伏羅說了聲。


    伏羅之前跟伏泗、伏多一起從主人的洞穴出來,這會兒伏多和伏泗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伏羅臉色陰沉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聽到粗壯蛇人的話,他冷冷地回了聲:“嫌差,你自己去抓。”


    “嘿,你這什麽意思?”粗壯的蛇人將屠刀在砧板上一拍,雙手叉腰就走了出來。


    “伺候了3000年了,你難道沒膩?”伏羅對他問道。


    粗壯的蛇人伏納冷笑道:“這話你當著我的麵說說就算了,若讓主人聽到,你覺得你還有命可活?”


    “伏納,你說句真心話,你常年做這種事,你沒膩?你不煩?”伏羅問。


    伏納聳聳肩:“當然煩,可又能怎樣?沒主人之前,我們都是低等的卑賤種族,隻能任人踐踏。可現在,我們是高等的蛇人族奴仆,至少在外人看來,我們跟蜥人、精靈族、巨人族他們是平等的高貴種族。


    在有了這種榮耀的同時,肯定也要付出。以自由為代價,我倒是覺得值得。”


    “可你覺得這種日子能持久?”


    “為什麽不能持久?”


    “你要知道在你我之前,99個奴仆,現在隻剩下我們4個了。”


    “那是他們找死,膽敢反叛,注定是死路一條。”


    “我以前也如你這樣想,可今日,卻有了另外的看法。今日噬天珠的消失,莫名其妙,你可記得30年前,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我當然記得,是伏桑他們受不了主人喜怒無常,趁著主人氣虛,想作亂殺了主人而自立。他們的死,那是罪有應得。”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身上都有詛咒,是不可能去觸碰噬天珠的。也沒誰敢去觸碰噬天珠,它為什麽會消失?”


    “你的意思……是主人自取了?”身材粗壯的伏納忽然壓低了聲音。


    “若不如此,他豈會有借口吞噬伏桑他們?這近段時間,眼看著他的病患又加重了,若不吞我們,他恐怕很難熬過這個冬天。”伏羅說道。


    伏納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都是伺候了主人有3000年了。以付出自由為代價,他們獲得了血脈的提升,也獲得了壽命的提升。


    最初的時候,他們一共有99人。可3000年過去,如今隻剩下他們這最後4個人了。


    今日的伏琳一死,讓伏羅他們的心裏也生出了一種懷疑。


    最主要的是每次主人殺死他們其中某人,都會直接吞掉。


    吞掉之後,主人的身體會在短時間內得到一定程度的恢複。但要不了多久,就又會惡化。


    這種時候,他們這裏也注定又會出現一些古怪的事,然後再由主人處死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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