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適才在外麵剛弄出了一點動靜,按照他之前的做法,應該很快就會有第二次動作。”姬承複說道。


    一王的到來,讓他看到了複仇的希望。


    “隻是大伯你的氣息恐怕要稍微收斂一點,要不然的話,若被他感知到您出現在這裏,必會不敢露麵了。”姬承複提醒道。


    一王聽了覺得有理,也就轉瞬之間就將自身的氣息給壓製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的氣息也是要比同樣是王的六王強了一大截。


    六王在此時也做了一個決定,一揮手就讓屬下之人去將禁製給撤了。


    跟八王宮之前一樣,撤掉禁製,又打開大門。


    直接放任那人進來!


    這次有一王在這裏坐鎮,那人不來便罷了,若真敢進來,保準他有命來,沒命回。


    “我去開門。”


    姬承複最是心急,他主動請纓要親自去打開六王宮的門。


    六王一頷首,也是允了。


    隨即,六王宮上的結界光罩一點點淡化消散。


    王宮大門,也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位於大門之外的守衛,也撤離得遠遠的,將主路完全讓開。


    一王就在六王宮的主殿裏等著神秘人露麵,六王也在邊上翹首以盼。


    在此種情況下,誰也不知道的是,陳靖已經橫跨過了五王領地、四王領地,逐漸闖入了三王領地了。


    這一段距離確實是挺遠的,他一路保持了極限的速度,才在一個時辰之內跨入了三王領地。


    據姬承慧介紹,三王目前算是一王黨中最弱的一個王。


    若論血脈強度,他不比任何人低。


    差就差在他的天賦太差,他覺醒的天賦都是最差的天賦,這也就導致了他的成長上限比不上別人。


    若是他當初能夠覺醒一兩個好天賦,那新木帝的爭奪,也根本輪不到七王和十一王。


    畢竟三王的資曆擺在這裏,除了一王之外,他的年歲最大,血脈濃度也極高。


    關鍵就是他天賦太差,注定比不上其他王。


    隨著那些弟弟們一個比一個優秀,而且還站出來要搶奪新木帝之位,三王既有種羨慕也有一種嫉妒。


    當然,嫉妒的成分是要占90%的。


    也於是乎,他也就選擇了支持一王。


    不管怎麽說,一王是大哥,年歲上占著一份尊敬,支持一王,總好過以後對那些弟弟們俯首陳臣。


    這就是三王投靠一王的主要原因。


    “前麵就到三王的領地了,這次你要怎麽做?”


    姬承慧這次早早就問他。


    “這次,你就在這裏等我,不要貿然接近。”


    陳靖大老遠就將她放了下來。


    此時,他們深入三王領地,隻能遠遠看到三王宮的王宮頂角。


    以他們的目力,這等距離,至少還有數百公裏。


    “霸霸!”


    看著陳靖要走,姬承慧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怎麽了?”


    “你……小心點。”


    “好。”


    一個人進入隱身狀態,風馳電掣之下,未過多久,陳靖就來到了三王的城郭之前。


    比起六王宮和八王宮,這三王宮的守衛明顯是要少很多。


    大概是這裏距離一王的領地太近,所以在三王看來,自己也不必留太多的守衛在身邊。


    每個王的麾下守衛,其實都是自己的子嗣。


    血脈上固然親近,但一般時候,誰也不願意被人擾了自己的清淨。


    這一次,陳靖沒吹風,也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選擇了一個比較防守疏忽的地方潛伏了下來,以自己的血脈之力一點點地對一方陣眼進行著“撬動”。


    三王是以九階血脈布下的陣,而陳靖是用終極之血的能力去解陣。


    從血脈的等級上,終極之血能穩壓九階血脈一頭。


    解開陣眼,問題是不大的,隻要給足夠的時間,任何一個陣眼他都能解的開。


    ‘現在隻希望八王死亡的消息還沒有傳開,如果三王這裏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我這次的偷襲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嗡~


    “誰在那邊?”


    突然,城牆上,有一道厲喝聲傳了出來。


    陳靖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飛將帶著一隊人馬正好在城牆上巡視。此時目光皆是朝下方張望。


    ‘這人感應力還挺強。’


    陳靖與他對視一眼,因陳靖沒釋放殺氣,也沒動手,此時的隱匿效果很好。對方並不能看穿他。


    “大人,下方沒人。”


    “也並無任何氣息。”


    兩個哨兵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在四周感應了一番,然後又飛到上方對那飛將匯報。


    “這倒是奇了,剛才這裏明明有一絲絲波紋產生,若沒人,難道是我的錯覺?”飛將披著盔甲雄姿英發。


    陳靖注視了他幾眼,私下判斷這人搞不好是三王的嫡子血脈。


    單從氣勢上來看,他就遠勝其他之人。


    這隊人在這裏留了片刻,再無發現什麽情況後,那飛將就帶著人繼續朝前方去了。


    不過他走了之後,卻還是留了個人在這裏。


    ‘這人也夠謹慎的,現在留了個人在這裏,我也隻能再重新換個地方了。’


    其實他撬陣眼的手法很輕柔很細微。


    就像是在一方水庫裏麵,洗毛筆一樣。


    的確會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但不會太誇張,也蔓延不了太遠的地方。


    可盡管如此,卻還是架不住對方有謹慎的守衛存在。


    原地審視了一下,很快陳靖選好了第二個開撬地點。


    這個位置不如第一個位置,在這裏動手,必須要手法更加輕柔,更加細微。


    動作隻要稍微一大,必會讓人警覺。


    身上的靈力一點點的鑽出來,探入陣眼,一點點的撩撥。


    如果說他之前的動作像是在水庫當中洗毛筆,那麽現在就像是釣魚一樣。


    蕩起的波紋更小。


    但相對的,速度也慢了一倍多。


    ‘這麽個開法也不太行啊,拖得太久,對我可不利。’


    心念一動之下,陳靖忽然想到了吞天皿。


    這東西不是能腐蝕一切麽,若是把它放在陣眼上,它會不會輕而易舉就把陣眼給廢掉?


    理論上,其實是可以的。他自己曾經也試過,陣眼根本困不住吞天皿。隻要吞天皿的無色界一蔓延出去,陣眼裏麵的能量三下五除二就會被吞天皿吸得幹幹淨淨。


    沒了能量的陣眼,也就等於報廢了。


    隻是他以前的嚐試隻是小打小鬧,布置的也是一般的陣法。而這裏的陣法可是三王宮的護宮大陣,因此他並沒把握會在短時間內百分百奏效。


    ‘其實吞天皿的效果絕對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會花多少時間。但跟我現在這個速度比起來,吞天皿肯定比我快。’


    想到這,他就悄然地將吞天皿給拿了出來。


    這東西還是他第一次在地麵上露出。


    因此,他全程都是小心翼翼,吞天皿的上方更是被他用東西給籠罩了起來。確保它不會發出半點波動。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整個帝族都在尋找的至寶,一旦要是消息泄露,他就算當上木帝也護不住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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