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密林很是寂靜,偶有的蛇嘶,鳥鳴聲分外清晰...


    小白正坐在樹幹之上,無聊地蕩著秋千,它已經結束修煉多時了,而胡健那裏依然漆黑一團,隻能在月光下看到一個淡淡的黑影,不仔細看絕難察覺的到。


    約末一刻鍾後,胡健身周的星光再度出現,身影漸漸清晰起來,隻見他額頭上遍布細密的汗珠,大口喘息。似乎是有些疲累,胡健的身形一陣搖晃,他伸出左手,往左邊的樹幹上抓去。


    “噗”的一聲,胡健所在的豬葉樹一陣輕微的搖晃,胡健待到身形站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樹與手掌接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指印,幾塊樹皮滑落,“咚咚咚”的撞擊輕響聲傳來。


    端坐在樹幹之上,胡健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受拳頭之中傳來的力量,隻覺力量增幅了六百多斤,約末在2千斤的樣子,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武士初級,這就是血脈之力加強的感覺嘛。”胡健胸腔之中,心髒“砰砰砰”的跳動,鏗鏘有力比比以前強了近兩倍。


    小白這時也從一旁的樹幹上跳了過來,爬到胡健的肩膀上,跟胡健一起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在想念張廣胡仲他們,安靜異常。


    一刻鍾後,胡健站起身來,將鐵棒背在身後,摸了摸小白的頭,縱身一躍,朝著黑風門的方向,快速穿梭而去,速度越來越快。


    黑風門的營寨之地,死氣沉沉,陣陣陰風刮過,諾大的營寨中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路過的蟲鼠蟻獸都隱隱避開這片區域。


    胡健站在百米外的一顆樹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升起一絲悲涼之意,人命如草芥,在絕對的力量前如此渺小。


    他已經站在這裏接近一個時辰了,沒有見到張廣的影子,也沒有任何發現,就在這時。


    “嗯?”


    2個人影在道路盡頭的小路上出現,提著燈籠就朝著黑風門的殘址就摸了過去,這兩人看起來不大,也是一副少年的樣子,後麵一個身材微胖的少年腿上還略微有些發抖,似是有些害怕。


    一行人在黑風門倒塌的門前,將燈籠放在一旁,對著黑風門的方向躬身拜了一下,提起燈籠就朝著深處走去,似乎對這裏異常熟悉。


    胡健看到這裏,眼睛微眯,縱身跳下,朝著黑風門的方向就摸了過去。


    “大鵬,我們要麽還是回去吧,這裏陰森森的怪嚇人的。”一個提著燈籠的微胖少年,兩腿發抖,對著前麵的一個少年說道。


    “小胖,怕什麽,這裏都是我們黑風門的人,都是我們的親人,不會害我們的。”大鵬對著身後的少年說道,腳步不停,“而且白天這裏都是官差把手,說是查案,實際是把黑風門值錢的東西往自己的口袋裏裝,我們根本就進不來。雲叔的傷拖不下去了,城裏的那群郎中勢力的很,我們沒有銀子,根本不給我們用好藥。”


    那身形微胖的少年,聽到雲叔二字,沒有再說話,就默默跟著大鵬的身影,眼睛還時不時的朝著四周打量。


    兩人在一幢倒塌的建築前停下腳步,大鵬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小胖,在廢墟中救找尋了起來。


    胡健看著廢墟中兩人的身影,木門旁邊掉落下的牌匾上還寫著藥堂兩個字,對兩人的事情心中有了判斷。


    那小胖在大棚的身後幫著打燈籠,而大鵬則在地上翻找起來,在廢墟之中一陣扒找後,大鵬立起身子,臉上盡是濃濃的失望之色。


    “媽的,那群狗官差,把這裏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如果門主他們還在,那群人怎麽敢如此欺淩我們,連我們去求些藥材都不給。”大鵬臉現憤恨,牙唇緊咬。


    小胖聽到這裏,沉默不語,臉上居然很是平靜,似乎並不在意找不找的到藥,隻想早點回去。


    “你們是黑風門的人。”胡健看到這裏,從一處牆上跳下,對著兩人說道。


    “你是什麽人?什麽時候來的。”大鵬明顯被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顫抖。


    而小胖則更為不堪,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中發出一聲“啊”的驚叫聲,兩腿之間更是一股腥臊之氣傳出。


    “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或許可以救你們的雲叔,隻需要跟你們打聽一個人的消息。”胡健的手上拿著一個銀子,輕聲說道。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小胖似乎對胡健嚇到耿耿於懷,看胡健年紀不大,站起身來怒聲道,他這樣說也不無道理,黑風門殺了不少馬賊,樹敵頗多,萬一是仇家。


    “如果我想害你們,我就不會現在出現。”胡健臉色依然平靜。


    小胖似乎並沒有聽懂胡健的話,正要開口,一旁的大鵬對他揮了揮手,看了看胡健身上的小白,背負黑棒,似乎不是壞人,對著胡健說道“你要打聽什麽人?”


    “一個看起來70多歲的老人,腰間別著一個煙鬥,那煙鬥一米長...”胡健描述起張廣的特征來。


    “這人我們沒見過,我們每天都在演武場訓練,不過如果這人來了,雲叔一定知道,他是負責把守黑風寨的,任何外人都要過他那一關。”大鵬眉頭皺起,頓了頓開口道。


    “走吧,去看看你們雲叔。”胡健聞言略一點頭,看向大鵬。


    大鵬也是點點頭,走在前麵,三人在小路上走了幾公裏,然後就在一個爛泥茅草的破房子麵前停了下來,這房子窗戶上的窗紙都破爛不堪,遍布灰塵的蜘蛛網纏繞其上,顯然是荒廢已久。


    似乎是聽到動靜,一個13,4歲的少女跑了在門口向著這裏望了過來,身上髒兮兮的,不過水靈靈的眼睛,細膩的五官,看起來還很是漂亮,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脫俗之感。


    “大鵬哥,你們回來了。”那少女看得是大鵬,輕聲說道。


    “嗯,雲叔怎麽樣了。”大鵬聞言,答應了一聲,就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胡健望著空蕩蕩的屋子,一個40來歲的漢子躺在茅草鋪墊的地上,茅草之上還有幾絲血跡,胸腹之上還包紮著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頭上敷著一塊毛巾,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少女從一個木盆中,拿來一個發黃的毛巾,換掉了大漢頭上的毛巾,就站在一旁,眉頭緊鎖,麵色黯然,看起來楚楚可憐。


    “讓我看看吧,我有一個還不錯的藥品,應該有用。”胡健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開口道。


    大鵬聞言,鬆開了握著大漢的手,走到一旁。小胖在屋外換褲子,並不在屋內。


    胡健走到大漢的身邊,蹲下身子,看著這男子蒼白的臉龐,而後動手解開了胸腹間染血的紗布。


    一個巨大的傷口橫貫胸腹,血肉模糊,傷口已經腫脹鼓起,而且傷口並不平整,似乎是被什麽鈍器所傷。


    “雲叔被倒塌的房屋中房屋砸中,有塊木板刺入了胸腹,不過沒有傷到髒器,不過傷口一直不愈合,我們沒錢買藥醫治,隻做了簡單的包紮。”大鵬在一旁開口道。


    胡健點了點頭,這傷口雖大,但也算是外傷,不是特別嚴重,他從腰間的布包裏拿出了參靈散,均勻的灑在傷口的表麵,而後將紗布包紮了回去。


    “應該明天就會好轉。”胡健用過這參靈散,知道這參靈散的效果非常,對著身後的大鵬說道。


    說完,他就走到房間的一角,盤膝而坐,眼睛微閉,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而小胖這時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胡健的樣子,走向大鵬和那少女,一群人低聲說著什麽,幾人似乎起了些爭執,不過一會兒之後,大鵬和那少女就走到了胡健的旁邊,少女偷偷用眼睛打量著胡健肩上的小白,似乎很是喜歡。


    “我叫何鵬,這是我妹妹何蘭,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大鵬對著胡健開口道。


    “陳俊。”胡健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


    說著幾人就這樣聊了起來,胡健隻告訴何鵬他是從別的城市路過,遇到馬賊,和爺爺走散了,兩人是要去東薈城尋親。


    而聽到胡健的話,大鵬的話語親近了很多,他原本就是太烏鎮一個叫何家村的村民,村上也是不慎遭到馬賊洗劫,他和何蘭躲在地窖中逃過一劫,而後聽人提起黑風門,就投奔了過來。


    至於那40多歲的男子名叫賀雲,雖然跟二人並無血緣關係,但平日裏對何鵬和何蘭二人很是照顧,那個叫做小胖的男子則是賀雲的侄子,名叫賀安。那日鬼老襲擊黑風門的時候,幾人寨門口最近,在賀雲的幫助下,僥幸逃過一劫...


    何鵬和胡健談論了好一陣子,而一旁的賀安看到這裏卻是臉色難看,看著何蘭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嫉怒,似乎覺得自己被孤立了,他咬咬牙,轉身走出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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