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聞言微微一愣,看著腳下土坑中胡建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仇悶之色,直接一把抓住胡建的頭發,像拖著死狗一般拖著胡健就朝著院子後麵的三層閣樓中走去。


    隻見胡建,臉色更是煞白如紙,胸膛之處,胸膛直接塌陷下去,鮮血狂湧而出,嘴中更是氣若遊絲,一副隻剩下半口氣的樣子。


    一條血跡,直接在雷豹的身後出現,不過天色已暗,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胡健滿是鮮血的臉上,青筋暴起,眼皮微微顫動,而是全身體表的血管之中有淡淡的黑氣閃過。


    何坤跟在雷暴的二人的身後,三人在房間之中兜兜轉轉,然後出現在一個滿是鐵鏽的門前,三人一言不發,魚貫而入。


    地牢頗為寬敞,中間一個火把正燃著熊熊的烈焰,明亮的火光之下,兩個鐵籠分列左右,鐵籠左右各有一個人影,兩人均是滿身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鐵籠中間的鐵質台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千奇百怪,不少刑具上還沾染著血跡,看起來正是用來嚴刑逼供。


    雷暴直接將胡建丟在地上,看了看鐵台上的各種刑具,眼睛之中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雷暴有個變態的愛好,就是眼前的刑具,他喜歡聽著那慘嚎的悅耳之聲。


    “何大人,拷問信息我最為拿手,這惡賊十惡不赦,能否讓我來幫你施刑。”雷暴對著何坤說道。


    “嗯,我確實需要你幫忙。”何坤看著雷暴,嘴角微微一笑。


    雷暴聞言臉上現出一絲喜色,轉過身去,麵色猙獰走向胡健,心裏正想著怎麽弄醒胡建,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胸口一涼,緊接著便看見一記手掌貫穿胸部,出現在他的胸膛的前方,手掌之上正捏著一個鮮紅的心髒,還滴答滴答的滴著鮮血。


    “大人,你...”蔡雄看著眼前的這幕,臉上滿滿的都是恐懼之色。


    何坤轉首對著蔡雄嘿嘿一笑,一直掌刀就劈在了蔡雄的頭上,直接將蔡雄的頭劈成兩半,紅白相間的腦漿濺飛在牆上,順著青灰色的牆麵緩緩滑落。


    “需要你幫忙去死。”何坤臉色陰毒,看著倒地的雷暴和蔡雄二人,語氣陰森。


    東薈城往西百裏處,一處茂密的豬葉林中...


    陰鐵聖麵色蒼白,攤坐在地上,靠著身旁的一棵巨樹,劇烈的咳嗽著,黑金色的血液滴落在滿是樹葉的地麵上,隨著“滋滋滋”的聲音響聲,數處地麵白煙冒出,一股焦腥臭氣飄散開來,附近的花草直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敗下來。


    數十株粗壯的豬葉樹,翻倒在地,有些沒有翻倒的樹木也是有一個巨大的窟窿,而花冬正躺在地上,胸前心口之處一個拳頭大的傷口,心髒不翼而飛。


    “爹!你沒事吧?!爹!”小猴子站在幾十米外的一個山坡上,麵色焦急地衝著殷鐵盛跑了過來。


    “我沒事,咳...咳...別過來。”殷鐵盛嘴中吐出一個蛇形的玉佩,看著小猴子衝過來的身影,連忙回聲。


    小猴子聽到這裏,麵帶憂色,眉頭皺成一團,但還是停下了身影。


    殷鐵盛看著手中的蛇形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之色,這蛇形玉佩正是十多年前和他兩敗俱傷的千毒上人的貼身寶物,也是千毒門的鎮門之寶,對蛇性毒力有著極強的壓製效果,可以避免紛雜的毒力攻心,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調動出體內的一絲妖魂之力,硬吃了花長老的一記鐵掌,出其不意的破開花冬的的玄鐵甲防禦,將其心髒掏出,這才將花冬斃於爪下。


    殷鐵盛重新將碧綠色的玉佩咬入口中,運氣調息,鎮壓毒力的同時也將身上的傷勢暫時壓製下來。


    良久,陰鐵盛緩緩睜開了閉著的眼睛,臉色略微紅潤了那麽一絲,體內的氣息也逐漸平穩下來,不再於將才一般時高時低,紛亂異常。


    殷鐵盛看著東薈城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現在離天亮隻有一個多時辰了。即便他現在趕回去,到達東薈城也要天亮了,而且他還沒辦法進入城門之中。


    天門地牢之中,兩個趴在身上的人影,聽著屋內的慘叫聲,緩緩抬起了頭。


    “好一出狗咬狗的好戲呀。”右側牢籠之內傳出一個嘶啞幹澀的聲音,似乎是長時間沒有喝水一般。


    何坤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陰沉之意,轉頭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


    隻見一男子滿臉血汙,胸前的皮膚焦黑一片,似是被開水燙傷的樣子,更恐怖的是男子手指上的10個指甲蓋,全部被拔了下來,上麵還插著竹簽,模樣看起來很是淒慘,但是眼睛卻直直瞪著何坤看過來的眼睛,目中毫無懼意。


    “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是煉氣八層的修道者,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而左側一個人看到這一幕,絕望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聲音癲狂,似是瘋了一般,衝著何坤不住的磕頭哀求道。


    這人也是一副淒慘的樣子,身上和右側男子一樣,滿是烙鐵留下的痕跡,左眼更是被戳瞎,眼睛下麵還有5個微型的爪痕,頭發亂糟糟德,上麵還沾著黑紅色的血土混雜物。


    如果胡建看到這人,一定會驚訝非常,此人正是跟在鬼老身邊,在密林之中追殺胡建的朱楓,現在眼中滿是嚇破了膽一般的驚恐之色,哪裏還有當初的陰鳩狠毒,不可一世。


    何坤淡淡的瞥了一眼朱楓,眼睛之中盡是厭惡之色,這二人既然撞見了這一幕,都是一定要死的,相比之下,他覺得殺了朱楓,會有些髒了他的手。


    何坤一言不發,根本不跟二人廢話,眼睛轉向趴在地上的一動不動的胡健,眼中的熱切之意湧動,似乎是看著什麽絕世珍寶一樣。


    何坤舔了舔嘴唇,蹲下身子右手伸向胡建的懷中,想要將乾坤袋找出來,不過他的手剛剛伸到一半,臉色猛然一變,身子朝著後方倒射而出。


    鐵籠之中的朱楓看到這一幕,看著何坤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何坤的身子站在胡健身後兩米的地方,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看著胡建的躺在地上的身影,眉頭皺起,他剛剛感覺到胡健的的身上傳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想到胡健那一身讓他看不透的實力,連忙起身跳開,生怕胡健還有什麽底牌。


    何坤看著胡健一動不動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切,我以為是什麽高手呢,被一個將死之人嚇成這個樣子。”指尖插著竹簽的男子,一臉嘲諷之色,而其眼底深處隱隱有一絲亮光閃過。


    何坤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子,眼睛微微一轉,撿起蔡雄掉在地上一把長劍,手上一個動作,長劍脫手而出,直接射向胡健的腹部。


    手指上插著竹簽的男子,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發出一聲歎息,而何坤也是目露寒芒,拳頭緊握,眼睛直直地盯著胡健。


    長劍直接刺穿胡健的腹部,釘在地上劍柄還微微顫抖,不過胡健依然是一動不動,就是身體微微動彈了一下,似乎是因為身體的神經本能反應一般。


    何坤看到一眼前的這一幕,心頭終於放鬆下來,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直接走向胡健,右手放心地朝著胡健的懷中過去。


    手指上插著竹簽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他剛剛明明感應到胡建的體內爆發出一股殺氣,但胡健居然吃了一劍一點反應都沒有,要麽就是胡健的忍耐力驚人,要麽就是胡健真的瀕死,剛剛那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就在這時,胡健的身影猛然翻身,身形靈活的如同一條蛇一般,直接爬到何坤的背上,兩隻手臂直接抱住何坤的雙臂,兩腿則是纏繞在何坤的腿上,直接死死鎖住何坤的手臂和雙足。


    鎖住何坤的胡健,眼中灰氣湧動,看起來漆黑一片,連眼白都是灰黑色的,而其臉上血管暴起,血管之中黑氣湧動,體內一股近武將中級的強大威壓直接透體而出,吹的牢籠之中的茅草翻飛而起,屋內更是飄飛起大量的塵土,陷入一片迷糊之中。


    “啊。”何坤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隻見他被胡健鎖住的雙臂雙腿,皆是冒出一股輕煙,“滋滋滋”的聲音如同肉在熱油中一般,雙腿雙臂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起來,而與此同時,更為詭異的是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何坤臉上露出一絲驚怒之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全身猛地發力,想要掙脫胡健的禁錮...


    而胡健在感覺到雙臂雙足傳來的巨力,麵色瘋狂,體內嗡鳴聲大作,血氣流動加快,牙關緊咬,兩顆尖利的細牙從嘴中探出,顯然是獸化而出,而且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何坤隻覺雙臂雙足如同被鐵箍牢牢鎖死,根本動彈不得。他心驚之下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血管中血液的流動速度直接提升數倍,一副要運起自己的體內的金翅鵬血脈之力的樣子,而隨著血脈之力的運起,何坤的背部肩胛骨之處一陣蠕動,兩個拳頭粗細的骨頭從肩胛骨的縫隙之中長出,緩緩刺入胡健的左右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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