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悠悠灑落,密林之中萬籟俱寂,731戰隊值守的片區之中……


    胡健的身前正躺著獨角狼的屍體,頭部一個巨大的窟窿正向外汩汩冒血,而獨角狼頭上的一隻狼角確實不見了蹤影...


    胡健看著手中有一個閃著悠悠紫光的紅色藥丸,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試驗了一下星盾的防禦能力的他,目中滿是興奮之色,他知道星盾的防禦力很強,但他不知道的是具體有多強,獨角狼的獨角之下,都可以輕易擋得下來,這讓他興奮異常。


    “應該可以擋下三級所有妖獸的攻擊,不過有些耗費星力。”胡健感受到體內的星力少了近一成,嘴中低語道。


    這耀眼紫光的星盾頗為消耗星力,像這種凝聚到極致的星盾他至多隻能施展十餘次,也就是說他可以受到武將級別的攻擊十餘次而毫發無傷,可不要小瞧這十餘次,胡健自然不是木樁,無視敵人的十餘次攻擊,就意味著胡健可以發出十餘次致命的攻擊,試想一個武將高級的拳頭砸在胡健的頭上,而胡健卻可以毫發無傷,甚至連身形都不晃動一下這有多恐怖,幾乎就是練氣士的道術之威,而且他可以適時發動致命的攻擊,不過攻擊還是需要好的時機,比如在足夠近的情況下,否則很有可能他的攻擊會落在空處。


    胡健看了看天空中渾圓的月亮,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月圓中秋,正是家人團聚的時刻,他感覺的到那一天,那可以和父母團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才從青村出來兩個半月,他的實力已經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良久,胡健悠悠轉過身子,調整了一下心緒,朝著軍帳之處飛奔而去,他還是要回到至高點,以方便觀察。


    “你跑到哪裏去了?”王玲玲看著胡健出現在軍帳前的身影質問道,她正是下一個休息的,到了營帳前的他隻發現賈世文,而沒有發現胡健,抓住這個機會的她可不會放掉耍威風,出出惡氣的機會。


    “殺了一隻妖獸。”


    胡健不置於小氣到因為一點矛盾而不理睬王玲玲,而且王玲玲作為副隊長,本就有權利知道他的行蹤。


    “好好待著,不要以為照顧你就不盡忠職守,隨意晃蕩。”王玲玲看胡健還算識相,本就有些疲累的她沒有繼續深究,朝著軍帳之中走去。


    胡健沒有答話,跳上了帳前的一顆樹上,盤膝而坐,正想將眼睛轉向多瑙河的方向時……


    “幹嘛,想偷看我換衣服啊,到那邊去。”王玲玲看到胡健正站在軍帳前的一顆樹上,眉頭一皺開口道。


    胡健微微搖頭,在他看來這王玲玲還不如麗香樓的小紫,哪來的那麽大自信,不過他也沒有說話,還是轉身朝著另外一顆樹上跳去,而後重新坐了下來。


    王玲玲看到這裏,這才作罷,走進了營帳之中,倒頭呼呼大睡起來,而胡健這是繼續朝著多瑙河的方向監測著。


    ……


    半個時辰後,“嘭”的一聲悶響,胡健右側賈世文,也是頂替王玲玲值守的地方,天空之上陡然炸裂兩朵赤紅色的煙花,正式尋求支援的信號。


    “隻是一級的求助。”胡健看著這一幕,聽著王玲玲輕微的鼾聲,轉身朝著賈世文的方向跑去,一級信號不是特別緊急,隻需要身周兩側的人過去支援就可以了。


    …………


    “啞火,還是啞火,怎麽還是啞火,我日你祖宗。”


    不遠處的賈世文看著多瑙河飛奔而來的一隻三級初階的鐵腿豺的巨大黑影,麵色難看無比,手中的五個信號彈居然有四個啞火,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跑吧!”賈世文心裏一沉,知道繼續呆在這裏必死的他,轉身朝著軍帳之處跑去,心裏焦急異常的他隻求旁邊的苗鬆沒有看到信號。


    不過心知可能性不大的賈世文隻能邁開自己的步子,瘋狂地朝著軍帳之處跑去,以期能夠盡快返回軍營,好盡快求援後回來幫助苗鬆。


    苗鬆自然不知道自己被賈世文狠狠坑了一把,現在的他正滿臉興奮地朝著賈世文信號彈的方向狂奔而來,值守之中遇到可以對付的妖獸那可就是海量的軍功在向自己招手,軍功那就是錢,苗鬆隻恨自己沒生了四條腿,不能跑快一些,萬一自己連麵都沒露,這妖獸就死了,不能分得一份功勞,那可就虧大了。


    “嗯,人呢?”苗鬆嘴中微微喘息,看著空蕩蕩的密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剛剛的信號彈位置就是這裏,按照道理來說,賈世文應該就在這裏呀。


    “嗷汪”一聲興奮豺吼聲傳來,轉過身子的苗鬆,身體一抖,眼睛就看到一隻兩米多高,四肢漆如炭,看上去似狼,似狗狀生物瞪著一雙綠色的眼睛,興奮無比地看著自己。


    “三級初階,日他奶奶!”苗鬆眼睛瞪大,一臉驚駭之色,連忙在腿上貼上最劣等的神行符,轉身就跑的他,兩條小短腿轉的飛快,這次他是真恨自己沒有生得四條腿。


    鐵腿豺嗅到苗鬆體內濃鬱的萬靈之氣,苗鬆在他眼中就是世上最美味的肉塊,怎麽可能讓到嘴的包子溜掉,眼中紅芒一盛,嘴角流出腥臭的黃色粘液的鐵腿豺,縱身一躍,朝著苗鬆直追而去,幾個閃動就追上苗鬆,朝著苗鬆的屁股就是一口咬去。


    “媽呀!”苗鬆眼中滿是驚恐之意,褲子被鐵腿豺的利牙劃破,屁股暴露在空氣之中,夜晚的氣溫本就低上很多,陣陣涼意襲來的他十分懷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被鐵腿豺咬破了一個血洞。


    “額!”胡健剛剛出現在一顆樹上,就看見苗鬆光屁股被鐵腿豺追著的樣子。


    “吱呀吱呀”的利齒摩擦聲,鐵腿豺每次衝著苗鬆的屁股咬下,苗鬆都會一個跳起躲過,如同一隻跳腳鴨,每次都是差之毫厘的樣子,讓胡健都覺得驚險異常。


    “健子,快跑!”苗鬆如同一陣風從胡健錯愕的身旁吹過,朝著身後縱身而去,沒辦法,在他看來,他和胡健兩個人也對付不了一隻三級初階的妖獸。


    胡健苦笑了一聲,看著眼前棕色毛發,渾身一股騷臭氣息的鐵腿豺,身形不僅不退,反而向前跨出一步,一隻拳頭帶著嗡嗡的震顫聲朝著鐵腿豺張開的大嘴就錘了過去,看那樣子似乎是要從鐵腿豺的嘴中攻擊。


    “陳健!”苗鬆嘴中發出一聲驚呼。


    苗鬆正想著胡健為什麽沒有追上來,轉頭便看到胡健的手臂整根沒入鐵腿豺的巨嘴之中,似是被鐵腿豺的生生吞吃了一般,大量的鮮血從鐵腿豺的嘴中冒出。


    不過苗鬆不知道的是這鮮血根本不是胡健的,而是這鐵腿豺的,胡健的拳頭借助鼓起的毒指直接在鐵腿豺的上顎開了一個拳洞,不過手臂被鐵腿豺的牙齒卡住,無法再進上分毫。


    “嗚嗚。”鐵腿豺嘴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之聲,嘴中吃痛的它,反而激發了獸性,咬在胡健胳膊上的尖牙反而更凶狠了幾分。


    胡健的臉正對著鐵腿豺烏黑的鼻子,鼻中噴出的溫熱鼻液噴了胡健一臉,那騷臭之氣直讓胡健有些惡心,而其被鐵腿豺利牙咬住的地方微微閃動著紫光,無法透到鐵腿豺腦中的左手猛地成爪,悍然抓住鐵腿豺的舌根,猛地向外一拽。


    胡健滿是鮮血的胳膊從鐵腿豺的嘴中拽出了一根半米長的鮮紅舌頭,舌根處連帶著腸道以及半個胃狀的肉塊,噴湧而出的鮮血鐵腿豺直接將胡建的上半身染紅,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這!”苗鬆眼睛瞪的老大。


    “太凶殘了!”剛剛浮現出身影的賈世文看著胡健一隻手提著鐵腿豺舌頭腸胃,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他快步跑回去,自然是叫王玲玲過來支援一二,現在居然看到胡健如此輕飄飄的樣子將鐵腿豺弄死,心中幾乎驚駭的如驚濤駭浪一般。


    “怎麽可能!”而被吵醒的,臉上本有幾分不悅之色的王玲玲,滿臉驚駭的眼中還帶著幾絲的驚懼之色,這鐵腿豺她也能殺,但絕對做不到像胡健這樣簡單粗暴,而且胡健的做法未免也太過血腥了一些,這讓王玲玲有些心驚起來,心中更是對胡健多了幾分忌憚之意。


    “嘭”的一聲悶響,鐵腿豺近三米高的身子砸在地上,一動不動,軟攤攤的身體如同一堆爛泥一般。


    “兄弟,你沒事吧!”苗鬆走到胡健的身旁,看著渾身是血的胡健,一臉敬佩之色。


    “有事。”胡健的聲音傳出。


    苗鬆聞言一驚,連忙朝著胡健走去,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胡健的胳膊,慢慢血液滴下的胳膊哪有一絲傷口的樣子,看到這裏的他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是受了什麽內傷嗎?”苗鬆眉頭微皺,內傷可是要比表皮傷嚴重許多。


    “不是,血辣到眼睛了。”


    “哈哈哈...”賈世文走過來的身影聽到這裏,猛地大笑出聲。


    胡健用苗鬆的水清洗了一下眼睛,睜開還有些辛辣的眼睛,看著身旁滿是關切之意的賈世文和苗鬆……


    胡健心中浮現出一絲暖意,嘴上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看到這一幕的他,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他現在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個人管自己的生死,一個人管自己的傷痛……


    “沒事了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王玲玲皺了皺眉,本來想嗬斥胡健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直接轉身離去。


    “鬆子,你屁股挺白的嘛。”賈世文冷不丁在苗鬆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你還敢說,都是你坑的...”


    “怎麽能怪我呢,信號彈啞火了,我又不知道那家店鋪的東西這麽瞎。”


    “你媽,你扣的就差二次回收屁眼裏的屎了。”


    “修煉太費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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