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健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了骨箭好一會,到最後才戀戀不舍的將骨箭重新收入到乾坤袋之中。


    不過,骨箭剛剛放入到乾坤袋中時,胡健的眼睛突然微微一轉,麵色恍然似乎反應過來什麽,眼底隱約閃過一絲興奮的異芒,翻手就將骨箭再次拿出,平放在手上。


    胡健一臉的思索之色,心底暗暗想到既然半妖畫的血氣能夠催動這骨箭,那組成妖氣的成分之意,也就是自己體內的星力是否也可以催動,那些高階的練氣士用靈力凝聚法盾,禦使法器,他星力施展的星盾既然可以如練氣士的法術一般,那為什麽他不可以像這些練氣士一般禦使這妖器呢…


    想到就做,胡建心中激動忐忑,暗暗運轉靈識指引著星力,從體內蜂擁而出,一股腦地朝著骨箭妖器中滲透而去。


    骨箭之內猛然傳來一股吸力,表麵更是紫光閃耀,“嗡嗡嗡”的骨顫之聲突然響起,骨箭在胡健的手心開始顫動起來


    胡健心頭猛然一顫,眼中滿是激動之色,見到果然有用的他,繼續加大星力的輸送,同時像指引星盾一樣,指揮起骨箭來...


    骨箭表麵紫光大盛,箭尾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兩個荒字在箭尾浮現而出,而骨箭也在胡健的掌心之中,慢慢懸空浮起…


    “滅荒!”胡健看著箭尾浮現的兩個如同蝌蚪一般的白色小字,心底發出興奮地低呼一聲,這靈骨果然如同星力一般,可以被胡健的魂力控製,星力驅使,那也就意味著他一樣可以如練氣士一般禦使法器飛天遁地,隔空殺人。


    而通過滅荒骨箭,胡健感應到虛空之中密布的妖氣,隨著星力的不斷輸入,靈骨微微震顫間,妖氣居然自行朝著骨箭之中衝去,而骨箭也慢慢開始漲大起來,轉瞬間就變得如同普通的箭一般粗細。


    周邊的空氣如水波一樣翻滾,而於此同時,整個房間之中門窗被產生的氣浪吹的劈啪作響,一股令人心驚的恐怖威壓散發而出...


    威壓越加驚人,屋內一股狂風如龍怒嘯,“哢哢哢哢”的聲響之中,門窗被骨箭之上的威壓吹的瘋狂擺動,門窗上粘著的黃紙直接全部碎裂飄飛...


    胡健感受到著恐怖的聲勢,心中不由得一驚,趕忙停下了輸入到骨箭之中的星力,天空之中的骨箭這才慢慢平穩下來,很快再度恢複指頭的大小,從空中落在胡健的手中。


    胡健麵帶興奮,看到這裏連忙想要接住掉落下來的骨箭,但手剛剛伸出,眉心之中就傳來一股錘子轟擊的懵痛。


    “啊!”胡健嘴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聲,他隻覺頭疼欲裂,似乎腦袋正被慢慢割開一般,雙手死死的抱住頭部,不斷的撞向身後的牆壁,似乎這樣可以減輕頭部的恐怖痛感。


    “咚!咚!咚!”的撞牆聲接連響起....


    “大人…”


    “怎麽了,大人…”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趕來的王波瘋狂拍著門板,焦急的喊道。


    他剛剛在前廳之中察覺到胡健的房中傳來一股可怕的威壓,直壓得他如同麵


    對一隻絕世凶獸一般,嘴中根本喘不過氣來,不過好在威壓很快就消逝開來,他心中正驚疑之間,正聽到胡健的房中傳來痛苦的悶哼聲。


    “呼……呼......”胡健緊咬著牙,嘴中大口喘著粗氣,“我沒事,去把飯菜備好。”


    王波反應過來剛剛的恐怖威壓和胡健有關係,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但嘴中還是開口道,“是,大人...”


    待到王波走遠,胡健連忙朝著魂海之中內視而去。


    魂海之上的魂珠虛幻異常,隱如幻影幾漸消散,原本充盈的靈識幾乎分豪不剩,甚至魂珠下方的魂海霧氣都稀薄了大半,原本轟隆隆急速運轉的魂海如同蔫了一般,不似往常那般有力宏大。


    胡健現在雖然有靈識,但也不過是相當於練氣九層的靈師境界罷了,而法器最起碼要達到高階練氣十層才能夠催動的了,胡健這一點魂力妄圖催動骨箭自然是沒有可能的,如果不是他及時停了下來,將這一個攻擊止住的話,說不得魂海會被吸幹,運氣好那就是癡傻之人,運氣不好那就是魂飛魄散。


    良久,魂海之中的痛感減輕了大半,胡健慢慢恢複過來,但頭中似乎搬入了一座大山一般,沉重無比,難受異常...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禦使滅荒箭居然要消耗如此之多的魂力,用靈識來驅動星力和實物,其消耗居然有如此天地一般的差距。


    不過好消息是,這妖器除了能被血氣催動以外,星力也一樣可以,而且其上亮起的靈紋足足有五道半的樣子,這還是他靈識不濟的原因,但他手中的這滅荒骨箭絕對是中品以上無疑。


    不過胡健還沒有思量多久,門外就響起了王波的聲音。


    “大人,飯菜已經好了,另外門外有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大人親啟。”王波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恭敬。


    胡健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暗猜測著是席秋還是符三的信,頓了片刻後咬著牙問道,“什麽人的信?”


    “不知道,大人,那人送完信就直接走了。”王波開口說道。


    “進來吧,把信給我。”胡健微微沉吟了片刻道。


    “是,大人。”


    推門而入的王波看著亂作一團的房間,在他轉首看到胡健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麵色微驚,暗暗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有什麽厲害的高手過來過,那股威壓絕對是武宗以上的高手。


    胡健看了一眼王波,接過王波手中的紅漆信封,直接撕開。


    “兩天後酉時,城東二十裏的地龍坡集合。


    ”簡簡單單的二十餘個字,右下角還畫著一個黑色的鷹蛋.


    “終於來了嗎?”胡健翻手將信件撕掉,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想著終於能解決掉魂海中的寒力,而且還可以得到紫玉蟬開始地氣境的修煉,心中不由得有些興奮。


    王波看了看亂糟糟的屋子,桌椅傾倒,到處散落著碎裂的紙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大人,這裏我安排人收拾一下,要麽您移步到偏廳吃吧。”


    胡健順著


    王波的目光,看了一眼亂作一團的屋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點了點頭...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東薈城外城20裏外的一個滿是雜草的山坡之上,正有四個人影盤膝而坐...


    “符兄,人不是都到齊了嗎?怎麽還不走?”一個胡子拉碴的光頭漢子,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對著中間的符三開口問道。


    “還有一個人,再等一下。”符三朝著山坡的西側望去,對著光頭漢子開口道。


    “看樣這次符兄還另外邀請了什麽高手啊,也難怪,畢竟是關乎到四級的妖靈,慎重一些也是正常的。”左側一人是一個頭上帶著9個戒疤,穿著紅色袈裟的苦臉和尚,看起來三十餘歲,背後還背著一個金色的禪杖,頗有幾分禪像,看起來很是和善的樣子,笑吟吟的說道。


    “三哥,你是不是把穎哥請過來了?”一個黃色緞裙,頭上盤著一個丸子頭,圓嘟嘟的小臉,看起來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苞一般,很是秀美,可愛。


    “屁,我才不會請他呢,他除了長的帥了一點,還有什麽用。”符三臉上帶著一絲氣憤,一臉瞧不起的樣子。


    “三哥,你不就是怪穎哥搶了你的風頭嗎,別那麽小氣嘛。”符荷聽到這話,似乎很是開心揭符三的短,笑著的臉上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


    “哎,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怎麽胳膊肘老往外拐呢,他要不用靈力,能是我的對手?”符三眉毛一挑,看著符荷的臉聳拉下來,頗有幾分鬱悶,氣結的樣子。


    符荷聽到這裏,小嘴一嘟,頓時不樂意了,嘴上氣呼呼道,“讓一個練氣士不用靈力來戰鬥,這不是開玩笑嘛?三哥,你還是不是男人?”


    符三聽到符荷暗帶鄙視的嘲諷,兩個腮幫鼓紅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嘴中剛想說話,那光頭男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符兄,是那個人嗎?”光頭指著幾裏外一個黑衣少年的身影問道。


    一黑衣少年,身上一個半人高的黑綠色巨弓,背後的箭囊之中滿滿當當地塞著二十餘根骨色的弓箭,正快速朝著符三幾人狂奔而來。


    符三轉頭以看,正是胡健正快速奔跑而來,身上還背著一個弩弓的身影說道,對著光頭漢子點了點頭。


    “不是吧,這麽弱,萬一拖了後腿怎麽辦。”符荷苦著個臉,嘴中有些失望道。


    符三聽符荷這麽說,頓時不樂意了,新舊悶氣交接上頭,轉頭就懟道,“可不能看表麵,有些人隻是看起來貌不驚人,那趙穎男不男,女不女,說不定就是個人妖!”


    符荷柳眉一挑,聽得符三居然拿胡健這一個看起來普通至極,剛剛武將中級的人和自己的男神相比,“我呸,就這小子還能跟我的穎哥相比...”


    於是乎,胡健到了山坡之上時,就看著符三和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少女唾沫橫飛的吵了起來,居然直接就把自己晾在一邊,而一側得一個胡茬男上下打量著自己,目光滿是懷疑,輕蔑之色,似乎正看著一隻鹹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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