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天水縣返回宗門,一路上二人馬不停蹄的往回趕,本來以為查清真相的二人一路上心情還算不錯。可是阿奇和牡晨嗣沒有發現,其實從他們走出天水縣城開始,就已經被跟蹤了。


    隻是跟蹤他們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血鷹。


    而另一邊,烈火宗的大殿之內烈火宗的宗主正倚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下方跪著幾名血袍人,其中一個血袍人說道“宗主,天水城的血衛被發現了怎麽辦?”


    ?烈火宗的宗主呼延烈沉聲道:“不著急,我的血鷹已經盯住了這兩個人,不過這兩人都是竹山劍院的弟子,有些難辦。”


    一個血袍人說道:“宗主,既然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不然要是被竹山劍院知道了事情真相,我們也跑不掉,何況上麵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這人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餘幾個血袍人也是相繼附喝表示理應如此。


    呼延烈沉思了片刻之後,“那行吧,就依你們的意思,不過一定要做的幹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懂了嗎?這事就交給你們幾個去辦吧”。


    甘元,我的血鷹你知道如何聯係尋找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在這裏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其中一個血袍人站了起來,說道,“是師傅,弟子定不辱命。”接著一行人退了出去。呼延灼靠在椅子上開始回想半年前的那件事情。


    那天他剛修行完,就有一個神秘人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這人的出現讓呼延烈大為吃驚,畢竟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麵前,就說明了對方修為深不可測。


    如果對方是來殺他的,他可能已經死了,可他畢竟是一宗之主,這種情況下還是沒有亂了分寸,而是問了對方的來意。


    這個神秘人說道:“我是來給你送一個大機緣的,不知你敢不敢要?”


    呼延烈連忙問道什麽機緣,神秘人答到:“加入我們,我會給一種我們的修行之法,用不了多久你會跟我一樣強大,甚至超過我,怎麽樣?有興趣嗎?”


    呼延烈苦笑了起來,說了一句,“我有的選嗎?”


    “沒有”


    呼延烈心想果然如此,於是問道,“需要我怎麽做?還有怎麽稱呼您呢?”


    神秘人看著呼延烈,“很簡單,我教你的修行法門叫血池魔功,這個功法的特點就是實力提升快,對天賦要求不高,能讓你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實力,不過以後你得為我們效命,聽命於我們。你叫我血衣使者就行。”


    呼延烈連忙問道“請問使者,那這血池魔功怎麽修煉呢?”


    神秘人看著呼延烈,“你派人在宗門密室修建一座血池,在裏麵灌滿鮮血,然後再血池裏麵修行這個血魔功法,你的修為進境就會提升很快。”


    “同時血魔鬼還會在修行改造你們的體質,修行到大乘的時候,你們的肉身也會變得堅不可摧,刀劍難破。”


    “而且你修的血池越大,裏麵的鮮血越多,功效越好,不過需要的全部都是人血。”


    一聽到人血二字,呼延烈大吃一驚,然後用顫微的聲音問道,“我去哪裏找這麽多人血?”


    神秘人大喝道:“無知,你直接派心腹去那些偏遠的城鎮抓一些年輕精裝的人回來不就行了?不要想著敷衍我,要麽同意,要麽死。”


    呼延烈身體一沉,整個起人便提不起任何氣勢,然後說道,那如果我門下之人有人不同意怎麽辦?


    神秘人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正好這血池裏麵加些修行者的血效果會更好。”


    於是呼延烈便答應了這個神秘人的請求,然後神秘人便摸出一本修行功法遞給了呼延烈。


    呼延烈雙手捧著修行功法,雙眼發出炙熱的神情。


    神秘人看著呼延烈的表情,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說道:“你修行功法之後,以後組織有事安排於你的話,會派血鷹傳書於你,你若有事,也可派血鷹傳書給我們。”


    話落,神秘人遞給呼延烈一隻血鷹,並交給他使用血鷹的竅門之後,便身影一閃消失無蹤。


    第二天呼延烈就開始在烈火宗修建血池,並把不願修行血池魔功的弟子全部化為了祭品,把他們的鮮血全部放入了血池,開始修行血池魔功。


    ……


    當阿奇和牡晨嗣兩人走到離烈火宗大約還有半日路程的時候,剛走進一片樹林,牡晨嗣就給阿奇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阿奇也暗自留意了起來。


    就在這時,四道血紅的劍光從林中襲來,阿奇和牡晨嗣二人連忙躲避,阿奇終歸速度慢上了一線,被一道劍光擊中,在肩胛骨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阿奇摔落在地上,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牡晨嗣看了一眼阿奇,連忙縱身到阿奇身邊,說道沒事吧?阿奇搖搖頭,表示不算特別嚴重。


    這時五個人影從林中現出身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叫甘元的,五人中隻有甘元手中沒有劍,其餘四人都手拿一炳血色長劍,跟那天他們在天水城擊殺的兩個血袍人一樣的血色長劍。


    甘元看著二人,“還當真小瞧了你們,這樣的偷襲都沒能直接幹掉你們,不過接下來可就沒有這麽好的事情了。”


    牡晨嗣問道,“你們是誰?”


    甘元並未回應他,而是說了兩個字,“動手!”


    他身後的四個血袍人聽見指示,瞬間四人同時出手。


    一陣滋滋的聲音想起,四人各處一劍,一時間,林中血光四起,煞氣衝天。


    阿奇看著向自己飛來的一道劍光,雙手握住長劍,像身前劃出一道軌跡,一道金色光線暴漲,一把巨大的金色劍光出現在空中,直接籠罩住四個血袍人的身影。然後斬了下去。


    一邊牡晨嗣也沒有閑著,他抽出了一炳阿奇此前沒有見他用過的劍,這柄劍劍身通透翠綠,此劍一出,林中瞬間有著一股充滿生機的氣息發出,衝淡了不少林中的煞氣。


    牡晨嗣身上氣勢暴漲,體內所有元氣噴湧而出,光華四溢,他周身散發出無數細小的劍氣,這些劍氣如一炳又一炳細小的飛刀一般,這些劍氣向他身前聚集,形成一股劍刃風暴。


    當阿奇的一劍斬下去的時候,四個血袍人瞬間舉劍格擋開來,可是被阿奇這一劍壓的向後退去,眼看就要擋住阿奇這一劍的時候,四個血袍人眼中瞬間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牡晨嗣的劍刃風暴緊跟著阿奇的劍光擊中了血袍人,四個血袍人發出絕望的尖叫,然後轟的一聲,林中煙塵四起。


    這四個血袍人終究還是低估了阿奇和牡晨嗣的實力,外加上二人一出手就是最強一劍,如此打了四個血袍人一個措手不及,這才以雷霆手段擊殺了這四個人。


    然而在場中發生異變,阿奇和牡晨嗣暴起發難的時候,一直站著未動的甘元便已知曉,四個血袍人人敗局一定,同時他也開始出手。


    就在場中煙塵四起的時候,阿奇身後不遠處的一堆枯草下麵飛出了一炳形若枯枝的血色飛劍,這炳飛劍很小,也很細,劍身上布滿齒口,這一劍帶著飛速的破空聲飛向阿奇,直取阿奇心脈之處。


    一旁的牡晨嗣在向四個血袍人動手的時候就開始留意甘元,因為從一開始,隻有甘元沒有出劍,他一直在找甘元的劍,可是他沒有想到,甘元的劍居然是一把飛劍,而且還是在此刻發出偷襲。他不敢想,如果這一劍擊中阿奇的話,後果會怎麽樣。


    牡晨嗣目眥欲裂,大叫一聲,“阿奇閃開。”


    然後他提起最快的速度終於在飛劍就要刺中阿奇之前一掌輕輕拍在阿奇身上,把阿奇拍退開來,然後他在空中勉強挪動了身體,飛劍瞬間刺穿了他的後背,從前腹穿透而出,他用最後的真遠凝聚在右手中,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這邊飛劍的劍柄。


    一陣骨碎的聲音從他手臂中傳來,他的手骨盡碎,一彭血舞從他手臂上冒出,一時間鮮血四溢,順著他的手臂流在地上,可是這邊飛劍仍舊被他牢牢的抓在手裏。


    阿奇瞬間雙目充血,手中黑金劍一丟,拿出沉淵龍吟劍飛身向著甘元斬去,龍吟劍一出,一聲龍吟驚天而起,一道銳利無雙的劍氣自劍身上發出,這是龍吟劍自身積蓄多年的劍意,畢竟它塵封太久,這一刻重現世間,它需要用這些積藏多年的劍意來洗去它的塵埃,宣告它的歸來。


    甘元飛身向著林中退去,一邊捏動劍決,試圖恢複對飛劍的控製,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龍吟劍積蓄多年的劍意豈是他能阻擋的,不多時劍光便穿透他的身體,然後瞬間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化作無數碎屑。


    阿奇收回長劍,返身來到牡晨嗣身邊,這時牡晨嗣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說不出任何話語,阿奇連忙用元氣封住他的傷口,然後細心包紮好,不一會,牡晨嗣便昏迷了過去。


    阿奇也簡單的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弄好之後,阿奇撿起牡晨嗣的劍,連忙背著牡晨嗣開始飛奔,他並沒有向著學院飛奔,而是掉頭向著中州城狂奔而去而去。


    一是因為牡晨嗣現在傷勢太重,必須得到救治,二來阿奇想到,既然對方能在此地設下埋伏,想來還有後手,所以繼續返回學院肯定會再遇埋伏,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可是南陽郡肯定也不能去,因為說不定對方的人就在南陽郡。


    這麽一想,那麽去另一個方向的中州城應該是最安全的,何況中州城大,應該能找到醫治牡晨嗣的藥材。所以阿奇背著牡晨嗣,便一路向著中州城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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