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裏,燦爛的劍光在閃耀。


    劍丸凝成一束,自高高的天空而墜落,引動著太陽精火,仿如遁入了太陽的光芒裏,刺向大地,這是朝陽劍式。


    在刺落在大都市的小院之中的一刹那,可以看到一團金色的火光猛的炸開,化為萬千道劍絲。


    劍絲悄無聲自的在虛空之中跳躍遊走,這是希夷劍式。


    又突然之間,漫天的劍光在陽光裏消逝,而在高高的空中,一道強烈的光華,仿佛給天地開了一道縫,一股滅絕一切的法意一閃而逝,這是滅劍式。


    劍光合於陽光裏,跳躍縱橫,三式劍**番變換。


    若有人注意,會看到隗氏靈館的上空,陽光聚合,白光隱現。


    自隗林在這裏出名以來,旁邊的土地神廟,已經有了新的廟祝,他站在廟門口看著天空,眼中滿是驚歎。


    而在隗氏靈館的前麵新開的一家為了讓隗氏靈館不至於陷入鎖碎事務的靈館三樓,有一個人站在窗口,看著高空裏那縱橫閃逝的劍光,不由的歎道:‘當世劍仙,若過於此。’


    有人拍下視頻,視頻之中隻有陽光與白色光芒的聚合變化,傳於網絡上,卻並沒有人能夠看出什麽,毫無波瀾。


    在隗氏靈館之中,戴月容正在準備著早餐,隗林下樓之時,她正好準備好了,兩個人靜靜的吃著。


    “今天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靈修交流會,大約是七點到九點的時間。”戴月容開口說道。


    “哦,誰組織的啊?”隗林隨口問道。


    類似於這樣的靈修交流會很多,但是卻泥沙俱下,有些是很正規的,由政-府單位組織,但這種又太官方,大多時候都在交際去了。


    而又有一些是很低檔次的,屬於騙財騙色的那種,戴月容當然不會去這樣的地方。


    還有一種就是學術氣氛較濃的,是真正的靈修交流與分享的。


    畢竟當今世上的修行,心靈的健康還是非常重要的,分享自己的一些感悟,對自身還是有一定幫助的,就像是照鏡子,自己看不出來,在別人聽了之後,別人或許能夠發現你心靈裏的不和諧之處,避免神魂升華而慢慢的變的非人。


    “學校裏邀請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好拒絕。”戴月容說道。


    “那行吧,今天就早一點關門,我可能也會有事。”隗林說道。


    他猜的沒錯,在吃完早飯之後不久,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是羅必祥告訴他上麵有人要見他,並且要他參加一個會,目標京都。


    至於是什麽會,羅必祥都沒有說,隻說規格很高。


    沒一會兒,車就到了巷子口,也不需要收拾東西,反正到了那邊一切生活用品都會準備好。


    在車上的時候,老羅告訴隗林,這一次的會很急,與南雲行省的拔舌地獄有關。


    “你曾元神降臨那裏,應該知道那裏的情況,這一次的會則是上麵希望聽聽你對於‘神靈’的看法,是希望留,還是滅,如果是留,又該怎麽個留法,滅,則是要滅到什麽程度!”


    隗林聽著並不意外,即使是在學校的時候,關於‘神靈’的討論也就一直都存在,以前的時候都是主張滅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一場伐山破廟,破除迷信。


    而現在整個世界的環境變了,那些神話色彩是早已經浸入整個夏國文化基因裏的,‘神靈’又慢慢的複興,所以現在又到了需要做決定的時候了。


    曾有同學私下討論說過,正是因為當年伐山破廟,破除迷信,讓我們國家的邪神侵害事件是世界上最少的。


    也有人說,也是因為這個,讓我們國家少了很多神秘。


    很多儀式法依賴於神秘,神秘越是濃重,那施展出來的法術就越是強大。


    儀式法還常常用來煉法器,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神秘,破除了神話迷信,就相當於破除了一大部分的神秘。


    當然,也會有人說,神秘過於濃重的話,會將現實埋葬,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的,早在一戰之時,就曾有過一些村莊集體消失的情況發生,其原因就是村中的人過於崇拜和信奉村中的神秘。


    迷信神秘者,必將被神秘所吞食。


    之前隗林降臨的那個村子就是被神秘籠罩吞食了的,其中的神秘就是那一副拔舌地獄壁畫。


    用另一種話來說,就是意識海中的一些東西出現在了現實之中,將其吞沒。


    說起來,隗林自得元神以來,在夏國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但是卻還沒有見過上麵的領導。


    車子在車流之中穿行,一個小時左右便到了機場,然後一路的暢通的上了飛機。


    這並不是專機,而是一趟前往京都的大客機,上麵已經坐滿了人,似乎就在等等隗林的到來。


    等待在門口的乘務長並不知道等什麽人,旁邊的兩個小乘務也是搞不清楚,就她們所知道的,買了票的人都已經上了飛機,而有人想要升艙卻被告知有人要上來,但是卻根本就沒有通過買票。


    這讓她們知道,一定是特別的人。


    直到他們看到隗林與羅必祥兩人,看到羅必祥的時候,乘務長就猜到了這個人可能屬於那種保密單位的人。


    因為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質,那種謹慎、審視,那種久坐機關的精明感,乍看綿軟,卻自有一股肅煞感。


    而後麵的那個年輕人,一身裁剪得體的藏青圓領類袍服,很精神的短發。


    而那一張臉,說不上特別的帥氣,但是那一雙眼睛卻特別的有神,讓人過目不忘。


    其中有一個乘務突然伸手捂著嘴巴,滿眼都是驚訝和興奮。


    隗林的相片曾也出現在娛樂版的熱搜上,但是很快就又壓下去了,因為他畢竟不是娛樂明星之類的,相關的單位也會招呼,不允許他們過度的i消費。


    所以真正認識隗林的沒有多少人,能夠記得他相貌的更少,盡管他的靈館麵前常會有人拍照,但隗林都是在屋子裏,在三樓,並不出鏡。


    羅必祥在前,出示了身份證明,然後被引到了頭等艙的坐位上。


    兩人坐下之後,飛機就關了艙門,起飛。


    “首席,首席,你們看,首席!”慕小秋不顧乘務長在身邊,忍不住小聲的又興奮的跟身邊的人說著。


    “首席是誰?”旁邊一個空乘問道。


    “隗林,隗館長,我太喜歡他了。”慕小秋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隗林,說道:“等會兒我要去向他要一個簽名。”


    “哦,我好像聽說過他。”


    ……


    隗林看著窗戶外麵的雲層如綿花,沒多久就到,這過程之中,除了一個空乘的服務格外的殷切之外,給了她簽了一個名,並沒有什麽事發生。


    下機之時,也是他先下的,這讓隔壁的頭等艙裏的幾個人分外的好奇,他們也猜到了之前飛機到點不飛,就是在等他。


    飛機旁邊有車接,上車,一路的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並不在一個繁華地帶,而是僻靜的地方,街道兩邊都是大樹,其中有一個巨大的門庭,上書著總參兩個字。


    以隗林的感知,這裏禁衛森嚴。


    在門口的時候,車子隻是稍微檢查了一下便通過了門禁,畢竟這車就是總參內的車,司機也是他們熟悉的。


    進去之後,被引入了一個房間裏,坐下,飲茶水,有點心。


    旁邊有一個穿著很正式,長相端莊的女侍立一旁。


    羅必祥在一邊跟人交流了一下之後回來跟隗林說,老總馬上來。


    隗林知道他說的老總是誰,就是這裏的一號人物。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大人物,但是心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那麽的緊張。


    果然沒一會兒便有一行人走了進來,人初至,爽朗的笑聲便已經傳來。


    ……


    這一次的交流大約一個小時,其中說了為什麽隗林的組織關係是掛在總參,以及這些日子以來隗林身上的一些事情。


    畢竟他也是搞了老大的事出來,還殺了人,這些善後的事都是被擺平了,並沒有什麽麻煩來找隗林。


    相對來說,這一點隗林還是很滿意的,而且他得到那劍丸和八角宮燈,這都是絕好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人眼紅,想要安撫住其他人的心思,這也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當到了晚上的時候,一起吃飯,京都靈修學校的校長居然也來了,這還是隗林自畢業之後第一次見到他。


    京都靈修學校的校長姓周,名叫周誌平,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但是如果了解他的人,卻會知道他年輕的時候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殺神。


    “不錯,不錯,真的很不錯。”校長周誌平對著隗林說道:“你的出身我一早就知道,你在學校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裏,想必你也能夠感受到,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心無旁騖的修持,最後成就元神,這實在是難得。”


    “陰神、陽神、元神、香火神,元神號稱四神第一,雖未必,但確實是最難修成的,玄之又玄的事,無跡可尋找,全憑自悟,第一難修之神,確實是真的。”


    “你能夠修成足見你的心性與悟性,不過,你既然修成了,希望能夠盡快的總結經驗,到時來學校裏開個講座,或者另開一門元神課都行,不過,職稱方麵是需要年限的,隻能夠給你一個副教授了職稱了。”校長周誌平說道。


    旁邊的老總似乎興致很不錯,又有幾個作陪的人,看氣質官階也不小,隗林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官氣。


    這種官氣比起修行人身上籠罩的神念氣息來說,顯得呆板而凝滯。


    隗林曾經研究過這種官氣,在他看來,這也是一種煞的凝結,個人的意誌,隨著職位的提升,自然的形成一種保護自身的潛意識,從而凝結了一層來自於廣大群眾的信念。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保護他們官煞,又可稱為官威。


    其實,這個官氣也是能夠修行,但是想要以自身的神念合之於這大眾的信念來壯大自身,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長時間的煉化,而且類似於人間香火神道,當你以自身的神念與大眾信念想合時,便可能會出現各種來自於大眾的聲音,這沒有多少人承受得了。


    誤時誤功,修行自然就沒有辦法治理天下。


    如果這樣,那麽這個人也就不配為官了。


    他們的時間那麽緊,哪來的時候煉化,煉化了也沒有那麽多的時候修煉法術。


    而那些本身有修行在身的人為官之後,身上凝聚的官氣,都會被他本身陰神或陽神排斥在外。就像是本來就是一坑滿滿的水,已經無法再裝下別的東西了。


    不過,修行人為官,也常常有一個期限,不會長久,他們鎮守一方一段時間之後就去棄職,不耽誤修行。


    “等我寫好元神法,就先給校長你看看。”隗林說道非常實在的說道。


    “哈哈,我可等著看了。”校長周誌平說道。


    桌上,大家都飲了酒,氣氛也活絡。


    校長周誌平又說道:“這一次請你回來,真正原因你知道了吧。”


    隗林點了點頭。


    “現在呢,情況是這樣,世界上呢,除了我們國家之外,其他的國家的宗教氣氛非常的重,反而不需要有我們國家現在的這種選擇,因為當年破除迷信,所以讓我們國家的的修士某些法術是幾乎廢除了。”


    隗林知道校長說的是修行人關於驅神禦鬼這一類的法術和衍生法,不止是大打折扣,其中養鬼禦鬼之法更是成了上不得台麵的法術。


    但是大家都能夠理解,除非是那種真正的禁忌法術,要不然的話,法術是不不分正邪,隻看你用在什麽地方。


    而在學校裏的時候老師也會說,曾經的那遍布國內的神秘,是一種保護,讓國外的入侵腳步緩慢了許多,通過那些神秘施展出來得法術威力大,而且讓敵人防不勝防。


    隻是之後,這些神秘泛濫,讓普通人都沒法生活,這才禁了的。


    “南雲那個馬家寨裏麵的拔舌地獄,當地的靖夜局已經雲處理,現在還不知道處理的怎麽樣,但是這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我們國家文化獨特,很多東西都是融入在是常生活之中,禁是禁不絕的,比如我們對於英烈有紀念,天長日久之下,英靈也是可再現的。”


    “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決策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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