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塘入住十八號宿舍,柳意和劉念真在第十九號宿舍。


    牆頭之上的男人就蹲在前頭之上笑嘻嘻的打量著謝塘三人。


    三人來到了謝塘的十八號宿舍的院子中,看了一眼遠處隔著一個院子蹲在牆頭上的年輕男人。


    謝塘問:“那人是誰啊。”


    劉念真搖頭,“我也不清楚,看他這年紀也不像是山長啊,隻是以前在書院都沒聽說過他。”


    “還是要提防著點,能被一劍刺透還完好無所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柳意與劉念真同意的點了點頭。


    那位蹲在牆頭之上的神秘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十八號宿舍的門口了。


    “你們是在說我嗎?”


    謝塘三人猛然轉頭,就看見一個笑眯眯的同齡人正在笑望向他們。


    “別緊張啊,今天開始我們就是鄰居了。”


    謝塘一笑,“你也是書院的學生。”


    那人真理了一下鬢角,:“當然不是了,你沒看見剛才那小丫頭一劍下去我們什麽事都沒有嘛,這說明什麽,說明我是個大高手啊怎麽可能是書院的學生呢。”


    謝塘心中腹黑不已,眼前這個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家夥竟然叫管理宿舍的老嫗是小丫頭,他是怎麽說出口的呢。


    “你們是今年新來的吧,既然都是鄰居了,那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就來找我,我幹翻他們。”


    謝塘哈哈一笑,“好,那就有勞這位兄弟了。”


    那人好像特別不喜歡跟兄弟這個稱呼,他抖了抖肩,“以後叫我龍淵就行。”隨後一個躍起就飛回了自家院子,沒錯就是飛回去的。


    真是人怪,名字都這麽怪,竟然起了一把劍的名字,龍淵。


    柳意心思一轉,他問:“劉念真,那位管理宿舍的山長刺龍淵的那一劍,要是用在洪孝身上,不知道他能不能頂得住。”


    劉念真說:“武師講究前三境煉氣,中三境煉體、後三境煉神、那個洪孝是武師第四境,應該是煉體初期,所以如果他要是像龍淵那樣被刺重要害一劍,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柳意說:“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謝塘應該是知道柳意心中所想了,隻是劉念真還有些犯迷糊。


    柳意在劉念真的耳邊小聲的說:“從判斷上來看龍淵應該是比洪孝厲害很多,要是洪孝出現在十八號宿舍挑釁謝塘或者是米,我想脾氣古怪的龍淵說不定就會出手幫助咱們,到時候.......”


    劉念真拍了一下柳意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未來邊疆鼎鼎大名的儒將,想的就是多,我有種感覺,洪孝這次要栽跟頭了。”


    二十號宿舍內,龍淵躺在一把古舊的搖椅之上,搖椅無人推動卻在自動搖晃。龍淵自言自語笑罵:“幾個小王八羔子,還算計起來我了、好吧誰讓我們是鄰居呢,幫你們這個忙了。”


    不知為何隻是一瞬間,龍淵竟然劍氣暴漲,下一刻就被玄雲書院的護山大陣死死地壓了下去,劍氣四散一抹未留。


    龍淵沒有反抗,任由著這座無形的大陣吞噬自己劍意,它不在乎,如果它怎想反抗,小小的護山陣法能壓得住嘛。


    隻是萬年過去了,有誰配讓它傾力遞出一劍呢;龍淵抬頭望天,如果有也不再這座天下。


    ————


    兩日的時間,新生筆試的試卷在整個玄雲書院瞬間掀起了熱潮。今年的新生才華橫溢著眾多,筆試的詩集更是璧坐璣馳、揚葩振藻。


    不斷有佳句傳遍整個玄雲書院,其中最受人關注和熱捧的詩集,當屬一位叫謝塘的修行苑新生,在筆試中留下的詩集。


    其中最引人入勝的當屬末尾那兩句,讓書院無數男女追捧。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書院男學生喜歡上一句,而女學生都喜歡下一句,這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不知能讓多少個在對情愛有些懵懂的少女變得更加向往了。


    一時間謝塘在玄雲書院名聲大振,隻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一位身穿紅衣、腰肢纖細的女子手中拿起了一章拓印出來的詩集,她說道:“是一位才子,文采超群不說,關鍵是字跡竟然如此有神,聽說來了修行苑,看他這字跡,不知道是不是一位符師。”


    她旁邊有一位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說道:“姐姐莫不是對她傾心了。”


    這兩人真是玄雲書院院長的弟子朱亦玉和他的妹妹朱亦卿。


    “我怎麽會對一個麵都沒見過的家夥傾心呢,萬一是個長相奇醜的家夥呢。”


    朱亦玉突然想起一事,一把提起了妹妹的耳朵:“不說這件事我都忘記了,我可都聽說了,可不像你說的那樣,根本不是劉念真非禮你,而是你主動去找到劉念真,為了這事我還特意特意去教訓他一頓。”


    回想起這事,朱亦玉就有些憤怒,手中的力道更加重力幾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被一個無恥的家夥給襲胸了。


    朱亦玉不知道當日占她便宜的人,正是寫出他手中詩集的謝塘。


    朱亦卿長相與姐姐有七八分神似,小丫頭除了傲人處沒有姐姐豐滿,但也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姐姐,你先把手放開,我這耳朵都要掉了下來。”


    朱亦玉鬆手後,朱亦卿馬上死死地攥住姐姐手,生怕自己的耳朵又遭殃,她撒嬌道:“我知道錯了,他不是也和姐姐是一屆的嘛,我就以為你們很熟呢,所以那天就逗逗他,誰知道姐姐你當真了。如今我也是書院的新生了,等到哪天遇到了那個叫什麽劉念真的,我給她道個歉,我相信他肯定會原諒我的。”


    遠處成群結隊走過來了幾個人,最前麵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長相也算得上順眼,但與好看絕對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他身後站著的那群人中有一個人,正是被謝塘一拳放倒的祖子晉。


    能讓祖子晉甘心跟在身後的,玄雲書院也就隻有洪孝了。


    洪孝笑眯眯的看著身前的姐妹花,“亦玉師妹真是巧了,這真是有緣分在哪都能見到見到呀。”


    朱亦卿翻了個白眼,她對眼前的男人觀感極差。不過她也不擔心,姐姐是不會喜歡過這種人的。


    朱亦玉皮笑麵不笑的說道:“是巧啊,還是你故意來找我啊。”


    洪孝依舊笑眯眯:“當然是巧合了,可能是老天爺都知道我太想念亦玉師妹了,所以才讓我一出門就遇到師妹了呀。”


    朱亦玉說:“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你這一口一個師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很熟。”


    洪孝有些鬱悶,在這個書院能有幾個人敢和自己這麽說話,要是換做別人和自己這麽對話,洪孝早就一拳貼在對方的腦門上了,如果一拳不夠,那就兩拳。


    可是麵對如此美人,就連一向跋扈的洪孝都有些為難了。


    洪孝看見了朱亦玉手中的拓印出來的詩集,明知故問道:“聽說新生裏麵來了一位文采卓絕的師弟,寫得一手好詩句,不知道師妹你手中那的可是啊。”


    朱亦玉看了一眼手中的拓印的草紙,難得有興致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朱亦玉問:“你認識這位叫謝塘的?”


    洪孝搖頭並不認識,不過我想他應該聽說過我。


    朱亦玉毫不掩飾的嗤笑了一聲:“要是你能讓那個叫謝塘的心甘情願為我寫上一兩句詩集,我就相信他聽說過你。”


    朱亦玉帶著妹妹離開了,留下了洪孝和他的一群小跟班。


    洪孝眯著眼看向朱亦玉二人的背影,眼中泛起了貪婪。“等著吧,等你落在我的手中還有沒有這份清高”


    獨院宿舍都是四個院子挨在一起的,管理宿舍的老嫗說旁邊的十七號村宿舍已經有人預定了,可是一直到正是開學的第一天謝塘都沒有見到所謂的鄰居。


    劉念真因為是老生所以早早就走了,謝塘與柳意走了一段路程就分開了,因為方向不一樣,一個是修行苑,一個是聖賢苑。臨行前柳意還特意提了一嘴,聽說你筆試的答卷很受歡迎啊,謝塘就是一笑也並沒有理會。


    修行苑分三個係,分別是武師係、符師係、修士係(修士係就是煉氣師),這屆修行苑新生大概在一千九百人左右,修行苑的數位山長會根據學生的資質來決定適合分到哪個係。


    謝塘理所應當的被分到了武師係,隻是謝塘剛報出名字,就引起了小小的轟動,旁邊就有新生竊竊私語,“他是不是就是寫出那首詩集的謝塘啊。”


    一些女學生一聽是謝塘,就都有意無意的湊近了幾步,都想一睹這位名聲在外才子真容。謝塘的長相也確實沒讓圍觀上來的女同學失望。


    一位穿著紅衣服的少女蓮步位移來到謝塘的麵前,謝塘一看見這個女子差點沒撒腿就跑啊,這少女長得太像朱亦玉了,謝塘深呼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眼前的女子應該就是朱亦玉的妹妹朱亦卿。


    朱亦卿微笑道:“你好謝塘,我叫朱亦卿是今年符師係的新生。”


    謝塘點頭回禮,朱亦卿卻笑容不減,她又說了一句讓謝塘頭皮發麻的話:“我姐姐對你的詩集仰慕的很,要是有機會你們可以見一麵,她也愛寫詩,我相信你們肯定特別投緣。”


    謝塘哭笑不得呀,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回答身邊的這位少女、總不能說我和你姐姐之前就見過了,而且我還摸過她的胸呢,這不是在作死的邊緣嘛。


    朱亦卿看著像是在思考的謝塘,她以為謝塘在想自己之前說的話呢,就急忙補充道:“你不用想了,你跟我姐應該不認識,她叫朱亦卿,現在在書院讀二年級呢,不過沒關係,以後有時間我會幫你引薦的”。


    謝塘一聽這話急忙說:“不用引薦,以後若是有機會就會認識的。”


    謝塘在心中叫苦不停啊,這把算是廢了,這樣一來早晚有一天朱亦玉會見到自己的。都怪自己沒事瞎寫什麽水調歌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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