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洪孝剛離開不久就有一位距離謝塘不太遠的男人站了起來,看樣子比謝塘大了很多,應該也是四五年級的老生了。


    其他還有很多人也都在躍躍欲試,在書院能成為洪孝身邊的人物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那人來到了謝塘的麵前,很客氣的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師弟給個機會唄過過招。”


    謝塘看向四周就算是他不出手,還會有其他人的挑釁的。


    “去外麵找一個寬敞的地方吧”


    謝塘走出食堂之後,瞬間整個食堂都沒有人了,都跑出去看熱鬧了,先出去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如今要挑戰謝塘的是一位四年級的四境煉氣師,平時也是一個非常不好惹的主,為人極為的狡猾愛出陰招,以往和別人的挑戰中有好幾次都對手打到吐血為止。


    朱亦卿小聲的在身邊和謝塘說著此人在書院的名聲和事跡。


    謝塘一一點頭幾下了。


    蘇霍,曾在書院挑戰別人和被別人挑戰共十次,其中九勝一負。


    有小道消息稱,蘇霍一直與洪孝關係非常好,因為二人的父親都是軍武中人。這一次蘇霍很有可能就是單純的為洪孝出口氣,隻不過蘇霍並不跟洪孝蛇鼠一窩,而且在書院也從未主動去欺負誰,長相算得上英俊,有很多書院的女學生都對其傾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兩人,生怕錯過了什麽細節。


    聽說謝塘當日聯抗洪孝三拳,雖然這是個事實,但很多沒看見的人還是會很難相信。畢竟洪孝在書院學生心中,是不會被一個新生就打敗的,就算是符武雙修的謝塘也不行。


    蘇霍嗤笑一聲:“聽說你是符武雙修,不過在我這好像還是不夠看啊,都怪你風頭太盛,就算我不出手還有很多人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的。”


    謝塘哦了一聲:“如果真有人把我踩在腳底下也不會是你”。


    “你說什麽?”


    謝塘學著蘇霍的表情,也是嗤笑一聲:“配嗎?”


    不在與謝塘言語,蘇霍本身就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


    蘇霍從腰間抽出那把佩刀,一刀劈下就有一道金色長線猛然飛向謝塘。


    謝塘稍微一躲慢了些許,一縷青絲便被蘇霍佩刀散發出的金色絲線一斬而下。


    謝塘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是他第一次對戰煉氣師而且還是煉氣師四境。


    蘇霍冷笑不已,心想要不是洪孝托大非要來什麽三拳之約,用不了一個回合眼前的這個小子就得被洪孝放到。看來還要收斂些實力的好,要不然一個收不住勁再把這個謝塘打廢了那就不好辦了。畢竟整個修行苑都知道謝塘是天賜水身的修煉天才,而且還讓戈冉副主教親眼相加。一想到戈冉那個娘們蘇霍就一陣頭皮發麻啊,那娘們手太黑還總愛下黑手,還是隻給謝塘一點教訓就好了,書院呢邊就算知道也不能怎麽樣。


    蘇霍收齊了佩刀,“武師不是處理名的體魄堅固嘛,我今天就用拳頭來看看你這武師的底子到底是是紙糊的。”


    兩拳相對,蘇霍的翹起的嘴角沒有了弧度,他發現自己再有謝塘的對拳之中竟然占了下風。


    蘇霍有一瞬間的失神,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轉瞬間謝塘就是打出了數十拳,蘇霍有些招架不住,便要後撤;他要以煉氣師的優勢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蘇霍看得很清楚,身為煉氣師四境的他隻要把距離拉開謝塘必輸無疑。


    隻不過謝塘怎麽能讓他就這個輕鬆的撤退呢,看著蘇霍就要向後遁去,謝塘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蘇霍心想不妙,果不其然,他轉頭看向身後有一道湍流急湧的泉水正朝著蘇霍的身後迅猛奔來,好似蛟龍出海氣衝鬥牛。正是謝塘寄出的井字符,如今的井字符在鍾離皇指點下威力提升了很多。


    蘇霍腰間佩刀自行出鞘自行,擋住了身後的偷襲。


    隻是當他轉身更大的麻煩正在等著他,一個巨大的水球也是飛快的砸向了他。這是謝塘剛學會的水波符,相比井字符威力小了很多。


    蘇霍很輕鬆的就破開了水波符形成的大水球,隻會讓他更意外的事那位明明隻是二境武師的謝塘,不知以何等詭異的術法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煉氣師如果讓武師有近身的機會,隻要境界不差的太懸殊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在謝塘的拳頭碰到了蘇霍的那一刻起,蘇霍就輸了,而且輸相很慘。


    就隻見這位四境煉氣師被謝塘連續擊中五十多拳,不是蘇霍不想躲。隻是蘇霍每次後退的位置都會被謝塘精準的預判到。


    時隔多日,謝塘在次用出神人破脊式、蘇霍早已經倒地不起。


    謝塘出拳極有講究,雖然出了很多拳但都避開了蘇霍要害、蘇霍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加上昏了過去而已。


    “還有誰?”


    四周看熱鬧的學生隻覺得不可思議,謝塘的出拳實在是太漂亮了,這怎麽都不像是一個隻有二境的武師才有的實力。


    謝塘看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盯著自己。是端木紅燭;


    隻不過看著謝塘與蘇霍的比試結束之後,端木紅燭就離開了。


    謝塘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若是蘇霍肯用腰間的那把佩刀而且不讓自己近身,那麽謝塘必敗無疑。


    眾人散去,謝塘與朱亦卿一起離開了。


    朱亦卿說:“剛才我看見那個人叫端木紅燭的了”。


    “怎麽了”?


    “我就是覺得她對你不太友善哦”


    謝塘扶了扶額:“咋說呢?”


    朱亦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女人的直覺”。


    這時候常阮走了過來,謝塘對這個同為符師係的同窗印象很深。


    此人在畫符方麵也是很有天賦的,不過讓謝塘記住常阮名字的還是因為這個人臉太小,容易害羞。


    常阮開口道:“謝塘,剛才你和那個人的打鬥我都看見了,以後在符籙修行這方麵還請你多多指點”。常阮說完話臉就有紅了,比女子還嬌羞。


    謝塘就納悶了,說個話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當然沒問題了,常阮你的符籙畫的也是極好啊,沒準以後還是我向你請教呢”


    常阮沒想到謝塘竟然能記住,並且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對謝塘好感倍增,隻不過和陌生人一說話就臉紅不好意思的習慣還是沒改過來。


    謝塘、朱亦卿、常阮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謝塘與朱亦卿在言語,常阮隻會在謝塘或者是朱亦卿問他什麽才會開口回來。


    經過一番攀談,原來常阮是幽州本地人士,隻不過是在幽州邊境一個偏遠的村子裏麵,家裏很窮,從小就與娘親相依為命;隻是後來娘親也因感染風寒沒錢治病,一拖再拖的最後病倒了,那個冬天之後常阮就變成了孤兒。


    為了三十兩銀子給娘親下葬,常阮把自己賣到了鎮上的一間小酒樓在後廚打雜,一幹就是三年。


    後來有一位路過酒樓喝酒的旅客看出了常阮有成為符師的潛質,經常嫌棄常阮幹活慢而且還總不好意思的老板,破天荒的給了常阮五十兩銀子,說是讓來這書院碰碰運氣,如果書院相不中也沒關係繼續回到他那間小酒樓,打雜的活一直給他留著,就算這輩子不會大富大貴,但解決溫飽絕對不是問題。


    朱亦卿隨後就問了一句:“那你的爹呢”。


    常阮聽到這句話,難得臉上有些小驕傲:“我爹是雍涼軍,在當年與外邦的一場小規模戰役中死了,雖然他隻是一名普通的步卒,但我仍然以他為我的驕傲”。


    謝塘怎麽也沒想到,常阮的父親竟然是雍涼軍出身,謝塘試探性的問:“是不是特後悔你父親是一位雍涼軍,如果他隻是普通百姓,沒準你也不必這般顛沛流離”。


    常阮咬了咬嘴唇,還是開口道:“我會想要是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入伍從軍吧。”


    常阮像是在回憶往事,“我爹曾經說男兒生於天地間就該投身殺場報效國家,若人人都想逃避戰事,那梁國浩瀚版圖誰來鎮守。”


    自從娘親走了以後,自己從來就沒說過這麽多話,一下子說出了這麽多話瞬間感覺和別人說話也不是那麽太緊張的事情,隻是謝塘神情有一絲冷漠,讓常阮以為自己說錯什麽了呢。


    謝塘問:“既然你爹是雍涼軍步卒,按照大梁律法你爹戰死殺場,每年你們一家不都會領到三十兩銀子和一些補給嘛”。


    常阮搖了搖頭,“官官相扣,等每年分到了我們手中的銀子最多也不過三五兩而已,根本就不夠我和娘的日常開銷”。


    謝塘拳頭緊握,官官相扣這股歪風邪氣他一定要好好的查查。


    謝塘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錢袋,裏麵也就能有百八十兩銀子。他遞給了常阮。


    “這個你拿著,以後再書院的一切開銷我來支付”。


    常阮很好強,他以為謝塘是在可憐他急忙就拒絕了。


    謝塘又說:“這是雍涼軍欠你的,也是我身為梁國子民該做的,若不是有一位位像你父親那樣用生命去守護咱們這片國土的將士們,說不定我們這早就被外邦攻陷了,所以這錢你必須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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