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那時這變態對著她一陣猛瞧,她用殘月擋住,隨後索要麵紗未果,便動起了手。


    一番打鬥中,這人當然沒有功夫再瞧。


    但後來卻上了手。


    感覺是被捏了捏,然後有些痛,當時腦中一片空白的她便是被這疼痛喚醒。


    後來她經曆了很多,都是來自心靈的拷問。


    精神恍惚下,她隻是本能的爆發。


    直到那句輕飄飄的話語落下,她再次清醒,因為有了答案。


    但確定了之後,她又怎麽可能真的接受。


    隨之而來的那聲尖叫,總算讓她好受了一絲絲。


    這種經曆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殺與不殺可以解決的問題。


    就當時而言這簡直是一種毀滅,但如今而言卻或是一種別樣的新生。


    因為她的實力竟被刺激的再次拔高了一籌。


    這是一種心境上的提升,也可以說是一種質的轉變。


    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以後晉入八階,修煉隻會無比坦蕩,乃至恐怖。


    不可能的事真實發生,這或許也就是所謂的量大出奇跡。


    因為不可否認南七月所受的摧殘,真的是一波又一波,一波更比一波強...


    ......


    ......


    青山間滿不正經的叫喚總算沉寂,遠處的碧樹間試探著響起了幾聲脆鳴。


    南七月扭頭望向了那片碧樹,她知道脆鳴是這片三元山獨有的一種鳥獸所發,他們妖域稱它為花靈。


    這種鳥獸隻在這片三元山域內活動,數量極其稀少,之所以稱它為花靈,不僅僅是因為它羽毛五彩斑斕飛翔時像極了鮮花。


    這隻是一個極小的方麵。


    最主要的原因是這鳥獸有一項神異的本領。


    那便是它可以無視三元山內的各種禁製,也可以說它是整個禁製的一部分,這樣理解則更加恰當。


    就如同禁製中衍生出的寵兒,它長長的各色毛羽便是一把鑰匙,可以開啟每一處秘地。


    喜愛脆鳴的花靈有著許多各種各樣傳說,身在妖族高層的南七月當然知道那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真實。


    如今竟被它盯住,那可是相當不妙!


    踢了踢腳下裝死的憨貨,卻半晌都沒有動靜。


    真是作死呢,還敢不順服?


    南七月想著低下了頭。


    她微微一愣,因為沒有看到腦袋。


    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南七月隻覺得脖子有些僵,但還是強迫自己繼續低頭,目光隨之垂直。


    果然!


    一雙直勾勾的眼!


    真是作死呢!


    南七月一聲尖叫,路三起身就跑!


    這真的很需要勇氣。


    如此沒有下限,都是後遺症的影響!路三為自己開解。


    心裏好受,肉體則會難受。


    路三被撲倒在地,瑟瑟發抖中那女人拚命撓他。


    聽著女人滿是哭腔的嘶喊,路三默默護住了臉。


    爆踹一頓又如何?還不是被他一眼就搞到崩潰。


    路三想到雖然什麽都沒有看到,但你騎在我身上又是個什麽意思?


    真的好難受!


    再這麽下去怕是貞潔不保,必須要做些什麽,比如對這個一直欺淩他的惡女人說不!


    路三雖然良心隱隱作痛,但還是決定了反抗。


    下一息,南七月閉眼亂撓的雙手便被架住,對方的力量太強,抓了她一片恍惚的空擋。


    剛要掙紮卻被那人翻身壓住,隨之便被帶著滾下了山坡。


    那人的喘息愈發急促,噴的她意亂神迷。


    不遠處的樹間,一隻如幼鳳般的鳥獸正歪頭看著那對男女,金色的靈眸中滿是新奇。


    尾部長長的斑斕翎羽微微浮動,全身一道道流光輪轉不休,它隻是想吸些誘人的精元,但卻不敢靠近那輪殘月。


    那東西讓它有一種本能的畏懼,它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總之就是有些怕。


    所以它決定再等等,等到他們離那裏足夠近。


    脆鳴了一聲,花靈鳥看著男女,看著那道忙個不停的黑芒,心裏想到這東西還真是懂事。


    秋芒自然是相當懂事,因為這本就是路三的意思。


    南七月與他這一路滾下去可有不少的障礙,秋芒閑著也是閑著,清理清理會比較舒服,起碼不會被顛開...


    南七月如今已經傻了。


    她忘記了掙紮,隻是瞪著大眼呆呆望著路三。


    嗯,蠻有味道。


    路三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深邃憂鬱,但心裏還是砰砰直跳,隻希望這女人待會下手可以輕上一丟丟。


    翻滾中軟玉在懷,有點香。


    這一路算是賺到了,嗯,蠻有味道。


    若是她一直傻眼下去該有多好。


    路三一邊感慨一邊撒歡往下滾。


    但這樣翻滾總有個頭,山坡下是一片草叢。


    南七月如今被製住雙手,路三心裏稍安,因為他可以占據一點先手,雖然他還是被壓在下麵。


    該來的還是要來,對此路三相當習慣,畢竟對上了南七月,也讓他同樣經曆不少。


    隻是他沒想到她會張嘴就咬,竟然還用上了法力!


    路三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目光很是平靜。


    看著眼前那微紅的羊脂玉耳,他其實真的很想舔上一口。


    心好痛,良心在受到譴責。


    但僅僅一下,肩頭的疼痛便驟然一鬆。


    果然如書上所言。路三想到。


    南七月明顯在顫抖,這必然是火山爆發的征兆!


    必須將它澆滅!


    要不然真的會死人!


    所以,路三又來了一口。


    顫抖立刻凝滯。


    希望可以舔滅...


    路三在心中祈禱。


    有些焦糊味飄出,所以並沒有熄滅。


    路三有些犯難,他的良心真的很痛。


    這次或許會舔滅。路三滿是希望。


    微微打了個圈,真的好。


    凝滯的身體猛的一顫,冒出的火焰瞬間定格。


    路三知道不能再等,強忍著心痛將南七月一把掀開,身化紅芒撒腿就跑。


    但僅跑了十多步,他便停了下來。


    路三的身體繃的極緊,不敢再動分毫。


    因為脖頸間的那月牙一角,太過鋒利!


    南七月淚珠成串,卻沒有聲息。


    她一步步走來,將殘月撥開。


    站在這人身前望著他,他也望著她。


    南七月微微仰著頭,淚水不再滑落。


    路三微微低著頭,他的心忽然真的難受了起來。


    本來以為不是同族就可以肆無忌憚,本來以為他對妖族的觀感差到了極點。


    原來,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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