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匆忙拿了茶過來。


    在主子一臉不服氣中,便要把茶朝這邊遞過來。


    杜悅溪本也不想欺人太甚,再加上還有和孫娘子的約定,便微微一皺眉,語氣冷淡地說。


    “這茶倒是也不必喝,左右你我二人打賭,重要的,不也不是這杯茶嗎?”


    迎著楚瑤一臉不解的眼神,她補充:“我要的就是你楚姑娘的態度,而且你既然輸了,也願賭服輸,是個玩得起的性子,我自不能欺人太甚了。”


    “所以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隻希望楚姑娘日後能在此處容得了我們姐弟二人,不要處處找麻煩才好。”


    楚瑤有些羞愧,但也趕緊點頭,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楚瑤一臉低落,這次,她心服口服。


    “今日是我輸給了你,待來日,尚且未必。”


    “咱們跳舞的人,直到跳不動的那一天,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我自然也不會差。”


    “我今日沒長進,難道明日,後日,往後的數年,還能一直沒有長進嗎?”


    楚瑤目光直直的盯著這邊,言語之中,還有未盡之意。


    “待到改日,我拿下龍頭之位,成為這舞者魁首,自然還是對你如往常一樣的態度。”


    “而今不過是因為打賭,所以才願賭服輸,不願意為難你的弟弟才是。”


    盡管她說話難聽,但杜悅溪並不願與之計較。


    換言之,她說的也是真話,能夠掐尖之時,誰會心甘情願的做個弱者呢?


    “這不算什麽,你我二人的較量,現在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今日就由孫娘子做個見證,來日,我若有一日輸給你,我二話不說,我自會心甘情願的帶著我弟弟從這裏離開,可隻要我壓在你頭上一日,你就一日不能肆意妄為,故意為難。”


    這規則也並不算過分,尤其是楚瑤自認拿得起放得下,當然不會計較就是了。


    “那邊一言為定!”


    她說:“今日開始,咱們就好生比較一下。”


    杜悅溪一抬手,而後負手離開此處。


    雙喜跟著身後,也是一臉喜不自勝。


    主子打響了名聲,從此以後,她們的好日子也就到了。


    果不其然,等到第二日,京城中有人打敗楚瑤姑娘,成為流雲閣榜首的名聲不脛而走。


    杜悅溪身邊也更多了幾位客人,即便是那些往日裏自認風流的才子們,也都需排在身後,等她有空之時,方能接待。


    才子們個個懂事兒,也不曾自持身份多要求過什麽。


    杜姑娘願意見,他們就多看一會兒,若不願意,他們也能不提過分的要求,隻踏踏實實的在這兒欣賞其她姑娘的舞蹈,倒也不曾多惹過什麽事。


    這一日,杜悅溪正在樓中起舞。


    冷不防,聽見外頭有人大喊。


    “就算是個什麽魁首,可也一樣是陪人玩樂的戲子,憑什麽自持身份,連我們這些貴客也不見?”


    “小爺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小爺今天非要見到她不可!”


    “把你們的杜姑娘給我找出來,我非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人物,能引得京城眾人紛紛抬舉,還得挑選她高興的時候方能見到。”


    京城是個銷金窟,富貴人家的子弟不計其數,像今日這種心生不滿,前來找茬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往日裏,孫娘子身份一樣了得,出門解釋過後,也就便罷了。


    可今日不知是怎麽回事?孫娘子接連說了好幾遍,對方卻像是聽不懂一樣,仍然在外頭叫囂。


    忍無可忍之下,杜悅溪走到門口,便見著一樓在大廳處,站著一個身著錦袍的小少爺,眉目青澀,並不像是惡毒之人,然而卻說出這等難聽的話來。


    杜悅溪也隻能歎一口氣,腳下在凳子上借力一點,快速靠近了他,笑著主動問。


    “小女子便在此處,不知公子尋小女子所為何事?可曾和孫娘子,或是哪個下人提前打了招呼的?”


    對方悚然一驚,沒想到,這女人就是他們倍加推崇的杜姑娘。


    他目光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嫌棄地說。


    “你就是他們推崇的杜姑娘?”


    杜悅溪立刻答應:“正是小女子。不知公子今日來訪,有何見教?”


    對方立刻皺眉說:“還能有何事情?自然是因你當日於人前侮辱我師兄幾人。”


    “你問他們可會君子六藝,又說他們不通世情,隻是紙上談兵,所以本公子今日特意來找你相問!”


    杜悅溪聽這話,猜也猜到了,是那幾個人心中不忿,所以才選了一個炮筒子來替他們出主意的。


    可見這幾個人也的確是下流了一些,竟拿著親兄弟來做筏子。


    “此言是我所說不假,然而,公子是否應當知道,我此言其中的目的和前因後果呢?”


    “諸位公子也說,努力讀書是為了改門立戶,可尚未讀成書,便先有門第之見,難道就是你們學堂夫子所教導的?”


    “我弟弟也同樣讀書,可他自小到大,從未小看過任何人,也從未自認自己略認得幾個字,讀過幾本書,就如此高傲,難道先生沒教過你們虛懷若穀的道理嗎?”


    對方聽了這話,便微微有些理虧,轉瞬間又翻臉。


    “便是先生教過,又當如何,此事與你何幹?”


    “那你弟弟讀過書也識得字,那他可曾去過什麽書院?不過是自己在家裏勉強認幾個字而已,根本不算讀過書!”


    “書院的書,是在先生的教導之下學會禮節,可見,也必定不是什麽好的出身,和你這個姐姐相去不遠!”


    杜悅溪聽了這話,就有些猶豫,想想也是。


    杜景之或許也的確應當到學堂去學些知識,總困在家中以這等紙上談兵的東西作為自己學到的本事,到底是內涵不足,日後難道不是如其他人一樣,容易走到偏激的境地去?


    “今日我這裏尚且有客,不能與公子長久論道,公子若不嫌棄的話,倒不如說出你先生所在的地方,過不了幾日,我必定親自上門叨擾,給公子一個解釋,如何?”


    那小公子隻片刻猶豫,便瞬間答應下來。


    “我就讀於知章書院,那我就在書院等著你大駕光臨了,希望你不要怯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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