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下學宮門口早排起了長隊,林旭看了一眼小伍,小伍並沒有說話,而是無聲的點點了頭。


    林旭三人依照序列,也跟著眾人排起了長隊,現在還未正式進入學宮,依照林旭的推理,眾人一會進入後,應該是在學宮中等待。


    儒家的這些人最重視待客之道,之前聽李老板的所說,學宮內有單獨讓眾位家長,以及陪同人員等待和休息的大廳。


    三人來到之後,就發現已經形成了一隻長長的隊伍,這說明有人提前就趕了過來。


    林旭三人不是第一個到達,但是也不是最後一個到來,排隊的時候,林旭隨便向後麵一瞅,發現後麵還有正在趕來的馬車,以及眾多正在下車的考生。


    眾人耳裏突然一陣馬匹的奔跑聲,幾匹白色的駿馬,出現在眾人的眼睛中,奔跑的過程中,馬匹踐踏地麵,掀起陣陣塵土。


    不一會,幾匹身形俊碩,抖著八麵威風的白馬就來到學宮門口,從馬車中走下來了一位身穿貂絨的男子,身上掛著幾處玉佩,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那是曹家的馬車!”


    排起的長隊之中傳來驚呼聲。


    人群中又傳來一聲反問;“是那個恒山郡的曹家嗎?”


    “看這位的打扮,不是他們還是誰啊!”


    距離林旭前方不遠處一人驚呼道。


    恒山郡曹家,秦國最有錢的家族之一,曹家先祖在戰國時期,非常有遠光的進行了一場投資,可謂稱的上豪賭,把身價性命都投資了秦國身上。


    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猜測到,如今曹家的地位。


    秦國統一後,把一些私家生意交給了曹家,從此曹家從一個六國之中不知名的家族,成為了秦國的官商。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人敢小看金錢的力量。


    錢可通神。


    曹家的公子來到後,看到如長龍般隊伍,眉頭也是輕輕地一皺,但是他並也沒說什麽,而是與跟普通人一樣,排起來了長隊,隻是跟他前方的人保持了距離,而他身後的人,又與這位曹家公子保持著距離。


    這位曹家的公子,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排起隊後就閉上了眼睛。


    又一陣聲音傳來,這次大家看到的並不是馬匹,而是幾隻巨牛,這些巨牛全身包裹著皮甲。


    每一次蹄子落地,踩地的聲音都能發出巨響。


    人群中又有聲音傳來;“這是低階妖獸,這是濟北郡張家的藤甲巨牛。”


    濟北郡張家,秦國曆史最久遠的家族之一,第一代族長是追隨著秦國大公建立秦國的強者,每一代都有在朝為官的大人物。


    在大陸之中,最讓人敬畏的不是強橫的武力,也不是滔天的權利,是曆史,這些家族陪伴著曆代秦國國君的成長,見證了秦國的大大小小事件。


    誰也不能保證,那些參與了以往秦國大事件的大人物,已經死去。


    ………


    “我的天哪,這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要與這些人物競爭嗎?”


    “恐怕這不是所有的,聽說前麵還有大將軍的後代。”


    “對,我聽說這次驃騎將軍也會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為家中的弟子加油。”


    …………


    小伍的手有著輕微的顫抖,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這一切都在林旭的眼睛之中,林旭把手拍在小伍的肩上,捏了捏,放鬆著小伍的精神:“放心,沒事!隻要像往常一樣發揮就好。”


    “好的,林先生。”


    小伍放鬆一下精神,慢慢的說道,眼光盯著前方齊下學宮,炯炯有神。


    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如龍般的隊伍開始動了起來,顯然前麵已經有人進入學宮。


    於此同時幾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向隊伍走了過來,每一段距離都停留著一個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學宮維持秩序的人。


    小伍一臉羨慕的看著這些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林旭大概也能猜出他們是什麽人。


    這應該是往屆齊下學宮的弟子,現在扮演著開學時誌願者的活動,維持秩序,幫忙解答,也就是學弟口中的“學長學姐”。


    在這些人身上,林旭感覺到了一種神采,那是年輕的味道!


    年輕而無畏!


    “叮!”


    學宮內傳來的青銅鍾被擊響的聲音,這是齊下學宮入學考試的第一次召集。


    人群中人們安靜了一下,距離門口近的數百名待考學子,在各位學長學姐的指揮下魚貫而出,走過齊下學宮正樓欄下平道,向院內走去。


    走進之後又是另一片景象,一簇樓閣庭園盡在參天古木的掩映之中,許是聖賢詩書的渲染,連帶殿閣也沾染了清幽風雅的韻致。


    朱色大門洞開,回廊輾轉曲折,以學宮建築為中心,組成一個錯落有致、相得益彰的龐大建築群。


    眾位考生與陪同人員被帶到一個草坪之中,這草坪巨大,當林旭與小伍走進之後,發現這裏已經坐滿了人,周圍都有放置的座椅,林旭三人,也在一位學長安排下在一個角落落座,位置還算不錯,可以看到不遠處演講台的位置。


    等到考生坐齊,全場鴉雀無聲,都在安靜的等著某些人物。


    噫,剛才那兩位,曹姓公子哥和張姓的男子,已經做坐了最靠前的一排,林旭向四周張望看了一下,看到了兩人。


    在這盛行武力的帝國之中,貴族還是有一些特權的,不可能人人平等,儒家也是一樣。


    林旭看了一下後,就不再看,有些東西不能明說。


    一位身穿黑色重甲的中年人走到演講台後,迅速落坐,但是他坐下之後,台下的考生亂成一鍋粥,在學宮學子的勸說下,噪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不過底下還有幾處聲音響起。


    “驃騎將軍!”


    “沒想到驃騎將軍從南方回來了。”


    “看來南方的戰事已經停了,這會南方的匈人又要消停一段時間了。”


    “我看未必,這些狼崽子隻有狠狠的打疼他們,他們才長記性!”


    …………


    匈人,帝國南方的遊牧民族,信奉長生天,拜昆侖神,由於不建立自己的城邦,隨著牛羊的放牧,劃分自己的實力範圍。


    在七國沒有統一之時,經常縱兵騷擾東方六國,一些匈人散修也經常來到大陸腹地修煉功法。


    匈人的武道不同於原七國的修煉之法,匈人的修煉往往以鮮血祭司長生天,每次匈人進入七國修煉,必定是血流成河。


    所以匈人的功法也被為魔功。


    幾十年前,七國高層罕見的打成了一致決定,隻要是匈人混進大陸修煉魔功,七國就連手絞殺。


    這的確讓一些低階匈人散修望而卻步,但是在秦與東方六國交戰時,一些匈人大修士趁著七國無暇東顧,在一些邊疆地區掀起一場場屠殺,屠殺一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秦國統一後,皇帝陛下大為震怒,不顧剛剛結束的七國戰爭,與南方的匈人打了幾場打的空前絕後的戰役,戰爭初期打的十分艱難。


    但是當軍部完全騰出手的時候,大軍擁入南方,七國戰爭結束後,這是規模最龐大的國戰。


    不出所料,打的匈人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但是匈人遊牧民族的性質,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建立自己的城市。


    多少年在暗中恢複,私自舔著傷口,等到合適的時機狠狠的咬上帝國一口,因此皇帝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修築邊防,建立南方精銳部隊,抵禦匈人的進攻。


    “南方的戰爭打的很激烈嗎?”


    林旭對著掌櫃的小聲不解的問到,自己在拒北城時,也看到了南方匈人的記載,但是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林旭對於現在秦匈之間的戰鬥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激烈?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帝國軍隊永遠追隨著皇帝的目光,陛下目光所至,帝國軍隊戰無不勝,沒人是大秦軍隊的對手,但是這些匈人太容易死灰複燃。”


    掌櫃的壓低聲音,身為鹹陽的老人,還是對一些情況比較了解的。


    “哦!”


    林旭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不是跟慢性鼻炎一個性質嗎?


    又有一個人走上台去,瘦小的身子下,衣著一絲不苟的花色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


    交疊於身前的手指正翹著微微的蘭花指,看著動作,林旭也能猜到這是什麽人。


    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坐在太顯眼的地方,就在演講席上,找了一個偏遠的地方坐下。


    不一會,一位老者走了過去,這位看著身穿褐色長袍,眼睛明亮,嘴角下幾處長長的胡須,看著格外的精神,想必老人家年輕時也必定是個美男子。


    他一上台,驃騎將軍和那位宮裏來的大人物也站了起來行禮。


    老者並沒有跟禮,而是笑著點了點頭,來到場中央:“歡迎各位考生以及家長在百忙之中,抽出來到齊下學宮。


    我是今天的主持者,以前在朝中主持了一些小事,現在退下來後,負責料理齊下學宮的瑣事,朝中有些人叫我齊老,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


    林旭對著掌櫃的說道:“果然啊,有知識而又德高望重老人家叫齊老,沒本事的叫做老齊,是不是啊,老賀。”


    “………………”


    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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