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年輕男子傲然得挺立在天空之中,他臉色平靜,猶如一尊巋然不動的王者。


    “哼!”


    聚星樓外,看著在天空耀武揚威的男子,鵬程當即冷哼了一聲。


    身為天空之王的後代,鵬程不允許任何人肆意妄為得挑戰自己一族的尊嚴。


    任何人、任何族群都不行,而一隻地位極其普通、甚至卑賤的凡鷹更是不行!


    鵬程迅速地釋放了自己的威壓,它身為鵬王的兒子,飛鵬一脈的嫡係,它上位者的血脈絕不是一般凡鳥能夠比的。


    “啼!”


    鵬程那肆無忌憚的氣息,剛一被天上的飛鷹接觸到,那隻身形巨大的飛鷹立刻低聲鳴叫了一聲。


    妖族,一向以血脈為基,鵬程的王者血脈絕不是一般飛禽能比的。


    這隻飛鷹戰栗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它顫顫巍巍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落下去!”


    感受到了自己腳下飛鷹的恐懼,空中那位年輕男子俯下身來,輕輕地撫摸著飛鷹身上的羽冠。


    聽到自己主人的呼喊,飛鷹的身體也逐漸得安靜了下來,它緩慢地扇動著自己的翅膀,如一個失落葉一般飄飄落了下來。


    “各位,多年不見,王祁甚是想念啊!”


    這位年輕男子剛一落下,隨即就對著場中的眾人大喊了一聲。


    這名男子挺拔的身體,帶著強悍而又威武的氣勢,就算是一身黑甲,也難以掩蓋他身上的氣質。


    這是一個軍人,就算他還年輕,但是他身上軍人的氣質,絕不比大秦帝國的任何一位悍將差。


    六皇子看到這位男人向場中走了過來,他對著男子便是大喊了一聲;“祁兄,看到你回來,想來南方的那些蠻子們,定然是吃了大虧啊!”


    看著男子剛毅的臉龐,象王淡笑道:“他是王大將軍的後人?”


    聽到象王的問話,管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是的,他是王老將軍的孫子,”


    象王口中的王大將軍,與管斯口中的王老將軍是同一人,而秦人喜歡稱呼戰國時那位大將軍為王老將軍。


    王家可是大秦帝國中的豪貴,世代領軍征戰,而管斯口中的那位王老將軍,他更是把王家推上了一個巔峰。


    楚有三戶,當年的對楚戰爭,楚人可是少有能挫敗大秦帝隊的國家。


    也正是那次失敗,當時年輕的秦王,也亦是後來的皇帝陛下親自去請當王老將軍出戰。


    在皇帝的再三勸說下,王老將軍親率八十萬大軍攻楚。


    那可是大秦帝國八十萬的精銳!那時王家的威嚴甚至超過了皇族。


    盛名之下無虛士,王老將軍穩紮穩打,在楚地一舉全殲了楚國的精銳,更是逼得當時楚王的心腹愛將——項大將軍飲恨自殺。


    自此,楚境被秦軍大麵積占領,長達多年的秦、楚之戰,以秦人勝利而終。


    “可惜啊!王大將軍也算是個人才,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不知他在星空走了幾步”


    說話的時候,象王的語氣有些遺憾,當年的王大將軍,在它眼中也算是一位人傑,可是他卻沒活到大秦統一天下的輝煌時刻。


    “是啊!”


    說話的人並不是管斯,而是軍方的另一位大佬——劉軒銘。


    想起那位老人的英姿,劉軒銘一臉唏噓地感慨道:“王大將軍雖然走了,但是他的長子——王奉之,陛下曾經誇獎他有著不輸於其父的驍勇”


    聽到劉軒銘對那人的讚揚,管斯並未反駁,而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南方部隊的軍團長——王奉之,的確是中代大將軍的領軍之人!”


    管斯非常清楚那人的地位,自從方侯爺等那批老人們退隱後,王奉之幾乎已成為了帝國的第一大將,他統禦著帝國的南方部隊,鎮守著帝國南部。


    這些年那位草原雄鷹——大單於之所以沒有大舉進攻大陸,有六分功勞,都是王奉之一人的。


    這些年在他的帶領下,南方部隊甚至隱隱約約要超過了北方軍團。


    就算是在軍中享譽盛名的劉帥,蒙帥等人也要喚王奉之一聲兄長。


    大秦帝國的王家世代從軍,從王老將軍到王奉之,再到如今的王祁,他們無一不是軍伍出身,大秦帝國的實權家族。


    “群星畢至,人才濟濟,可真是我大秦帝國的盛宴啊!”


    “哈哈哈”


    王祁虎目環看四周,而後大笑了一聲。


    “兄長舟車勞頓,一路風塵仆仆,小妹敬你一杯!”


    就在這時方盈拿起酒杯,迅速地酌滿酒水,而後“哐”的一聲,拍起桌子,這盞琉璃青銅杯對著王祁暴射而去。


    這盞琉璃青銅帶著強烈的勁風,它仿佛有些撕破空間的威力,它在空中揚起了一道激烈的火花,宛如一顆流星一般。


    “方盈小妹的酒,我這個做兄長的,豈敢不喝呢!”


    麵對著這個暴射而來的酒杯,王祁既不驚慌,也不失措,他的臉色非常的從容淡定,而後輕輕地握住了爆射而來的酒杯。


    看到王祁就這樣擋住了自己的攻擊,方盈眼睛一縮。


    “咕咚!”


    王祁一口飲盡,而後酒杯輕輕地甩在了地上,酒杯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它翻滾的很遠。


    “莫非他就是當年赤鬆果事件的計劃者?”


    看到方盈對這個男子出手,林旭雙眼一眯,上下打量著這個“王祁”。


    方盈安坐在座位已許久,就算剛才鵬程挑釁時,她都沒有出手,而現在這個騎鷹男子剛一露麵,方盈就迫不及待的選擇出手了。


    那就隻有一個答案,這個男子是曾經赤鬆果事件的計劃者,或是參與者。


    這場國宴關係到大秦帝國的臉麵,而即使這般,方盈也要對他出招,顯然方盈也是暴怒到了極點。


    一個女人發起飆來,更為可怕!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涼意,錢媛扭臉看著林旭:“怎麽了?”


    錢媛是個女人,她非常的心細,麵對著她這一生最重要的男人,她感覺到了林旭的不安,也感覺到了林旭的焦躁。


    “沒事,有些冷!”


    想起那些倒在地上的商隊護衛隊兄弟,林旭使勁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臉色有些蒼白。


    錢媛一臉緊張地看著林旭,兩人相識許久,她第一次看到林旭這幅樣子。


    錢媛的雙手抓起林旭的雙手,她拉了拉林旭手臂,把林旭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還冷嗎?”


    感受到手中的暖意,林旭親昵捏了捏錢媛的臉頰,而後他又把雙手放在了錢媛的雙耳之上,掐了掐錢媛的玲瓏兩耳。


    看著錢媛那精致無暇的小臉,林旭慢慢的把臉貼了上去。


    “咦呀,有人”


    看著林旭越來越有侵略性的眼神,錢媛嬌羞地晃了晃腦袋,而後一掌拍掉了林旭的手臂。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大庭廣眾之下,林旭竟敢如此


    錢媛臉色緋紅,心中越想越氣。“馬德,成親,趕緊成親,真是一個要命的小妖精!”


    看著錢媛那性感的嘴唇,林旭在心中大罵了一聲。


    林旭發現自己的自製力真是越來越差了,錢媛也是越來越勾人了,她簡直就是一個勾人魂魄的地獄使者。


    “你幹嘛要親錢媛姐姐,你要親的話,嘎嘎也讓你親啊!”


    說話的時候,嘎嘎張了張鴨嘴,對著嘎嘎移了過來。


    “滾蛋!”


    看著嘎嘎的大長嘴巴子,林旭一陣惡寒,心中剛升的,也被這張鴨嘴澆滅了。


    林旭再次向場中看去,他發現場中的局勢已經愈演愈烈,方盈與那位男子的氣勢已經針鋒相對了。


    方盈挑眉看著王祁:“我記得王家有一個地階巔峰部將,世兄,我北方軍團怎麽在北境邊隘看到了他的屍體!”


    方盈說話的氣勢可謂是咄咄逼人,她的威嚴絲毫不比任何男兒差。


    麵對著方盈的逼問,王祁淡笑地說道;“我王家紀律森嚴,他完不成任務,父親想必也不會輕饒他!”


    方盈繼續說道:“聽說你們還請了一個帝人,他雖然是一個地階中期高手,但他卻是一個優秀的軍人!”


    聽到方盈的話,這時王祁不再說話,他神情嚴肅,臉上幾分悲意。


    半響之後,王祁薄唇微張;“他是計劃的失誤,他是一個優秀的軍人,當年我父親有恩於他,他才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忙!”


    兩人的談話,眾人聽得可謂雲裏霧裏,心中一片糊塗,而場中隻有極少部分人能夠聽懂,其中就包括林方。


    作為當初赤鬆果事件的參與者,想起那個優秀的軍人,林方就肅然起敬。


    “無名”,那個無名軍人,最後林方也不知道那個“無名”到底是叫什麽名字。


    或許他就是無名,萬千無名中的一名。


    “宴會也快要結束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與我戰上一場呢!”


    就在方盈與王祁相互“寒暄”的時候,象王的兒子——象小相站起了身來,他身形平穩,步履矯健地來到了場中,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方盈與王祁。


    方盈乃是方侯爺的後人,即便侯爺早已隱退多年,但是他在北方軍團的地位與形象也無與倫比的,同樣也是不可磨滅的。


    王祁乃是王家的傳人,方起就算再強,但他也已隱退,而王祁的父親——王奉子他可是南方部隊的軍團長,統領著萬千部隊,權威之重令人心驚。


    象小相的目的十分明確,它就是想要方盈或者王祁與自己鬥上一場。


    除了那幾位皇子,方、王兩人的地位算是場中最拔尖的存在。


    也隻有打敗了他們兩個人,這場宴會才有了幾分意思。


    麵對著象小相的逼迫,王祁朗聲說道:“既然妖兄有意,我王某又豈敢推遲,那好,今天我陪妖兄好好玩玩!”


    ps:本來想好好寫寫“無名”軍人的,但是又感覺不太注重他了,所以沒寫,


    月底了,還望大家繼續關注秦道孤仙這本書,下個月林旭與錢媛就該談婚論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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