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朝著林旭慈祥地笑了笑:“我的名字?你們大秦帝國的人都喜歡稱我為神道老人……”


    神道老人,這個老人竟然是昆侖神教的領袖——神道老人。


    林旭臉色複雜的望向了神道老人。


    匈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種族,奇怪的令人發指,他們醉心於殺人,但是他們卻又把身心奉獻給了昆侖神。


    昆侖神教在南方的經營更甚道家,神道老人又是這個宗教的領袖,他在南方的地位近乎於神,林旭萬萬沒想到祭酒大師居然與這樣的人相識。


    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也不僅僅止步於認識。


    看到林旭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神道老人微微一笑:“你一定在奇怪我與你老師的關係,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個老家夥一定是對你守口如瓶,就算你是他的弟子,不過你對儒家的了解也隻是停留在表麵上……”


    林旭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這句話神道老人說得非常有道理,他雖貴為祭酒大師的關門弟子,可是林旭對於儒家真的不是很了解。


    大秦太尉、天機首座越來越多儒家係的大佬出現在了林旭的視線中,這些人統統都是位高權重,他們在大秦帝國有著舉重輕重的影響,如果不是祭酒大師與這些人的不合,說不定林旭如今的地位應該能夠直逼大秦皇子。


    儒家不僅強者眾多,而且它裏麵還有很深的隱秘,就比如儒家與妖族不為人知的關係,這一切都像是一團團迷霧包裹著儒家,這個由讀書人創立的儒家絕不想表麵上那麽的簡單。


    林旭彎下身子,對著行了一禮:“還望前輩能夠為晚輩解惑!”


    前輩,這是一句非常中肯的稱謂,大陸陣師一脈多師生相傳,林旭不知道草原上的規矩,但按照大陸上的輩分以及神道老人的修為,神道老人就是一個達者為師的“前輩”。


    “嗬嗬……”


    神道老人滿是笑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咱們一會兒在談……這裏不方便!”


    老人家扭頭看了一周圍,看到四周無人,他這才暗暗把心放了下來。


    林旭點了點頭:“好的,一切都依照前輩的!”


    林旭也知道此刻不宜聲張,不過神道老人這根大腿林旭是抱定了。


    如果能夠獲得神道老人的庇佑,那麽他在草原之上將橫行無忌,如魚得水。


    看樣子神道老人排斥祭酒大師,隻要林旭能夠成為林旭的護身符,說不定林旭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尋找到羅睺參。


    “好!”


    神道老人轉身離開,林旭與嘎嘎很識趣的跟在了老人家的身後。


    “聖尊!”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林旭抬頭向此人看去,發現此人的模樣居然與前代左帳王有著五分的相似。


    林旭在心中嘀咕了一聲:“忽可!”


    這個男人就是爭奪左帳之主的另一個熱門人物,亦是前代左帳王的親弟弟——忽可。


    神道老人眉頭一皺,臉色漸冷:“忽可,老夫自然知道你想說什麽……老夫此刻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情。”


    聽到神道老人的話,忽可悻悻地笑了笑,臉上突然多了些尷尬,正所謂打臉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神道老人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好的,聖尊,忽可再此恭候您的大駕!”


    說完這句話後,忽可主動的退到了一旁,老人可以不給他麵子,但他也不敢對老人有半分的不滿,別說他是前代左帳王的親弟弟,就算是左帳王親至,老人家都不一定會給他好臉色。


    神道老人從忽可麵前經過的時候,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好的左帳部落居然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一群頑劣之徒!”


    就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在左帳部落貴不可言的忽可臉色巨變。


    聖尊是對左帳不滿,還是對自己不滿?


    這是此刻忽可唯一思考的問題。


    ……………


    營帳之中隻有林旭與神道老人兩人,嘎嘎與烏禹早已被神道老人轟走,即使他們兩人都想仔細地“聆聽”一下神道老人的教誨,可神道老人似乎沒有給他們機會。


    老人以資質極差,非我人族的名頭趕走了嘎嘎與烏禹。


    嘎嘎很是生氣,不過烏禹並沒有什麽,他一眼就看出了林旭與神道老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或許神道老人就是在刻意為之,老人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


    林旭安之若素的坐了下來,見神道老人沒有開口說話,林旭首先打破了沉默:“前輩,您可知道哪裏還有羅睺參?”


    羅睺參是林旭必須要得到的東西,它也是林旭此刻停留在左帳部落的原因,他知道神道老人一定知道羅睺參的事情。


    老人貴為昆侖神道的領袖,對於平常的匈人來說,老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種人物一定能夠接觸到草原聖物——羅睺參。


    神道老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你來草原的目的也是為了羅睺參,呃……也對,你也是地階巔峰的修為……”


    神道老人暗中查看了一下林旭的修為,見林旭半隻腳邁進了天梯境,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羅睺參,老家人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


    半響後,神道老人唏噓不已的說道:“沒了,別說左帳部落,就算是王庭找不到一枚羅睺參,以前王庭倒也有顆羅睺果樹………”


    “可是草原的土地早已失去了原先的肥力,那顆羅睺果樹幾年前就結不出果子了,幾十年前倒是長出了兩枚,不過其中一枚被左帳王拿走了,也就是左帳大王子吃得那個,剩下的那一個你也別想了,它被大單於收了起來,大單於……你惹不起的,而且他還小氣的很……”


    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神道老人聲音細微,幾乎已是弱不可聞。


    林旭並未在意神道老人的怪異,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充了血一般,南方草現在竟然找不到一個羅睺參?自己待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大單於手中僅剩的那枚羅睺參,林旭已主動把它忽略,大單於被譽為“草原雄鷹”,像這種史詩級的大boss,林旭可不敢去主動招惹。


    看到林旭臉龐一陣紅、一陣白,神道老人也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上次諸多地階散修進攻王庭,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偷取羅睺參,可是這些大陸散修損失慘重都沒有獲得半分羅睺參的消息,如果讓他們知道羅睺參已在南方絕跡,定會讓這些人惱羞成怒。


    半響過後,神道老人這才對著林旭安慰道:“一個天材地寶而已,你的陣師水平如果進入化物的境界,這或許比羅睺參還要好,你還不知道吧,你師父送給你那個令牌,就是為了讓我幫助你進入化物境界。”


    “嗯?”


    林旭臉上有了些疑惑:“老先生有這樣的打算?你與祭酒老先生什麽關係啊?那個令牌又是怎麽回事?”


    見事已至此,羅睺參的事情已成定局,林旭也不再於神道老人討論其羅睺參,現在他隻想知道神道老人與祭酒大師的關係,以及祭酒大師的打算。


    神道老人又重新掏出了那張令牌,他細細地把玩著:“這個令牌是我草原聖教一脈的信物,有了它,如我親臨,隻要各地神使看到它,那麽你就是聖教最尊貴的客人!”


    林旭心中一驚,這玩意居然有那麽大的用處,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用殺那位白袍神使了。


    林旭再次問道:“那它怎麽會落到儒家祭酒一脈的手中?”


    神道老人臉色流露出了懷念之色:“很多年前……”


    ……………


    很多年前,大陸正值戰亂,各國都在整頓軍務,極力備戰日益強大的秦國,各國之間的爭鋒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與此同時,一支師徒三人的隊伍來到了南方草原。


    當時大陸與匈人的關係也是非常的緊張,大陸的人很是瞧不起匈人,匈人自然也很不待見大陸的人,不過好在當年師徒三人中的小弟子修行天賦極佳,他不僅打敗了諸多的草原群雄,更是挫敗了當時有著赫赫戰功的王庭大王子。


    見此情景,匈人隻得忍氣吞聲把那師徒三人放在了草原之上。


    好在那師徒三人也知道入鄉隨俗的規矩,他們在草原上生活下來後,三人也沒有再主動挑起事端。


    不過匈人還是低估了師徒三人的實力,這師徒三人逢人就宣傳儒家經典,有時還傳播大陸之中的耕種經驗,匈人是一個遊牧民族,三人的做法當然收到了所有匈人的抵製。


    後來,昆侖神教的領袖與三人打了一場,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戰勝他們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


    後來,匈人也知道了那位修行天賦極佳的小弟子,在師徒三人中是最沒有地位的人,師徒三人中的師尊與大徒弟竟然都是“神使”,都是化物境的陣師!


    自此,匈人也不再主動尋找師徒三人的麻煩,他們想讓這師徒三人自生自滅。


    不過當時聖教領袖也是一個有要眼光的人,他主動命昆侖神教緩和與師徒三人的關係,在私底下,他更是讓自己的兒子去跟師徒三人中的師傅學習本領。


    那名師尊也是一個非常開明的人,他本著有教無類的教育觀念收下了那個小孩子。


    師徒三人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幾個月,大約一年多的光景,不過他們師徒三人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麽,不久後他們離開了南方草原。


    直到很多年以後,那位聖教領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才得知了師徒三人的身份——他們三人正是儒家的祭酒大師與他的兩名親傳弟子。


    …………


    話畢,神道老人結束了回憶,臉色歸為了平靜:“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如果按照規矩排位的話,我應該就是你的師叔,你的師傅就是當年師徒三人中的大弟子。”


    ps:腦殼疼啊,腦殼疼!!!,


    不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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