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北看見梁曉南有點不相信,愣了下,使勁地看了看,“呀”的一聲叫出來,朝著梁曉南奔過來,激動地說:“姐,你咋回來了”


    “怎麽,我不能回來”


    梁曉北高興壞了,真是姐姐啊!


    “我是說下這麽大雪,你怎麽回來了哦,還有周哥,你也回來了”梁曉北笑得牙齒白燦燦地合不攏嘴。


    周嚴看著梁曉北穿著一件很厚的軍大衣,看著臉色也還不錯,他放心了,說:“你住的地窨子我下去看看什麽樣。”


    梁曉南也說要下去看看。


    梁曉北挺自豪:“你們來看看吧,這裏真不錯,要是不滲水,地窨子也不錯。”


    掀開草簾子,踩著斜坡的土台階下去,大約10個平米的一個空間,原先家裏淘汰的兩張舊床擺在裏麵,一張是曉北的,一張是二牛的。


    氣味不咋好。


    梁曉南摸了摸被子,潮的。


    鼻子一酸,差點落淚,說:“曉北,姐姐沒有安排好,是姐姐的錯。等雪停一下,魚就馬上出塘。”


    梁曉北笑著安慰姐姐:“姐姐你咋還難受了,我住在地窨子裏比外麵還好呢!不僅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躺在下麵,地麵上有什麽動靜聽得清清楚楚的,比坐地麵睜眼看著還管用。”


    周嚴拍拍梁曉北的肩膀說:“你姐來了,魚塘裏的魚可以出塘了,離過年不到一個月了,咱要賣個好價錢,過個肥年。”


    “對呀,程經理和王經理都來了好幾趟了,問我魚什麽時候出塘,飯店等我們的魚等的急死了。”


    “對了,黃秘書長還來過一次,他說咱們這邊如果魚出塘,給他們留一些搞福利。”


    黃文軒也來過了看樣子明年魚塘要擴大養殖了。


    臘八剛過,梁家的魚要出塘了,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上次一塘魚還要二狗子他們到處轉悠著賣魚,這次一塘魚還不夠分的,二狗子說:“梁曉南,你得給我勻點,原先買過魚的都向我討魚。”


    梁曉南當然要給他、王喜、八歲毛留一些,他們都是周嚴一起玩的兄弟,指著年前賣魚賺一筆呢!


    梁曉南說:“這兩天我挑個好日子,出塘!你們幾個盡管拿,優先拿,你們能賣多少我都先緊著你們。”


    “哎呀,就知道你做事大氣,我和王喜他們趕緊準備家夥。”


    二狗子很高興,他們又不是純混子,他爸爸媽媽雖然生他一個兒子,寶貝的不舍得讓他幹活,但是他又不傻,以後家裏頂門戶的男人怎麽能一直靠爹媽養著!


    他趕緊回去通知王喜和八歲毛,準備好大桶、大缸,能裝魚的都備下,這塘魚根本不夠賣,他們家夥什準備少了,梁曉南也沒有道理一直在塘裏給他們留著。


    最重要的是足夠的錢!他們不能賒賬,最起碼第一天必須給足夠的錢,然後賣掉,收到錢循環利用。


    這麽緊俏的魚,梁曉南分明是照顧他們,要是再賒賬,這他麽的別做人了!


    梁曉南給梁曉北說:“你去鎮上給黃文軒拍個電報,就說魚出塘了,叫他派人來拉魚。”


    梁曉北擔心地說魚夠不夠分啊


    梁曉南說你盡管去,不管能分多少,每一家都通知到,至於他們要多少,能分到多少那不重要。


    梁曉北疑疑惑惑地去了。


    梁曉南回來,不僅放風出去魚要出塘,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天冷,人命要緊,二牛和梁曉北不用看守魚塘了。


    就是說,整個魚塘沒有人看管了!


    梁曉南在池塘邊上立了四個牌子:梁曉北魚塘,請勿靠近!


    蕭鐵柱和幾個現在想和梁曉南和好的人家,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


    立個牌子有什麽用!


    這一塘魚,都是肉,簡直是赤果果的誘惑,平時看都看不住,她倒是膽子大,竟然還把人都撤了


    梁曉南不是在外賺了大錢看不上這些魚錢了,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晚上,就有人大著膽子去魚塘撈魚,這些人不是第一次來偷魚了,原先曉北和二牛在的時候他們就來偷,而且還是在他們喂魚的冰窟窿裏直接抓。


    二牛和曉北兩個人經常被調虎離山,追一撥又來一撥,一整夜一整夜地不睡覺,還是會被偷被搶。


    幸虧有狼團子一起守著,不然魚真會被搶光了。


    現在,幹脆沒有人看管了!


    梁曉南做這個決定是因為看見梁曉北臉上頭上又有一些傷疤,問他:“誰又打你了”


    當時周嚴在,梁曉北說自己下地窨子天黑摔的。等周嚴走了,他才告訴梁曉南,每天晚上都有人偷魚,和小偷打架留下的。


    因為這些人害怕周嚴和梁曉南報複,偷魚都是晚上來,梁曉北也搞不準是誰,不過他能確定其中有梁大壯,因為他吃上癮了,天天來偷,吃魚毫不掩飾,梁奶奶去罵他,王翠英就和梁奶奶對著罵。


    蕭鐵柱批評他,他不承認,說是自己在縣城裏買的,天下的魚都長得一個樣,蕭鐵柱冤枉他了。蕭鐵柱隻好把兩個兒子大牛二牛都派出來守著魚塘。


    欺人太甚!她的弟弟才13歲,沒日沒夜地守著、喂養幾個月,這些人太不要臉,偷魚搶魚還打人!


    她回來了,就要好好算個賬。


    村裏人看著梁曉北和二牛都被梁曉南堅決地打發回家,梁曉南傍黑在冰窟窿喂了玉米糝子也離開了。


    真沒人看了,還等什麽直接去撈吧!


    偷魚的人就開始準備家夥什去偷魚。


    有這種想法的都不謀而合,連麵子都不要了,反正周嚴在南峰鎮,梁曉南一個閨女家家的晚上不會出來巡邏,不偷對不起自己一冬天和梁曉北鬥智鬥勇。


    梁曉北在家裏坐立不安:“姐姐,我們幾個月白辛苦了……”


    他太心疼了,盡管姐姐叫他放心,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要臉,沒有人他們肯定都撈光,魚都是他一點點養大的啊!


    梁曉南安慰他說:“你放心,周嚴都安排好了,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她從空間裏又摸出來4顆人參果,讓梁曉北吃下去,看著他半年裏長了十幾厘米,很滿意。


    “曉北,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出門靠朋友,在家靠兄弟,姐還指著你以後做姐姐的靠山呢!”


    “我都聽姐姐的。”


    梁曉北吃了4顆人參果,不到半分鍾又往廁所裏跑去。


    夜,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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