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點時,梁曉南準備去外麵找個地方吃一頓,還沒出去,王超和趙俊其就來了。


    兩人看到在招待所外麵馬路上停車的梁曉南,還很詫異,怎麽這麽巧


    梁曉南說:“我正要出去吃飯,你們來了正好,走吧,去你們的院子。”


    趙俊其看起來個子又長高了不少,激動地說:“姐姐,你終於來了。”


    王超也是激動得很,快要哭起來,說:“你要再不來,我都被董老頭逼死了,他天天追著我要東西。”


    趙俊其說:“我也是,董學軍天天跟著我,我給他說一千遍叫他等著,他就說他不會幹擾我、跟著我還能給我幫點忙。”


    梁曉南想到董學軍那個沙雕勁兒,忍不住笑起來。


    “他都要什麽說說看!”


    梁曉南笑夠了,看那倆一臉的尷尬,就叫他們說說看,董老頭都要點啥。


    王超說:“他想要糧食,前段時間催的死緊,我給他說你要糧食,總要糧食成熟吧。”


    “他要多少”


    “有點多……”


    “到底多少”


    “大米10噸,玉米100噸,大豆10噸,油菜籽10噸……”


    天哪,他都不好意思說了。


    梁曉南不在意地說:“我當多少,就這麽點兒你們就害怕了”


    王超和趙俊其目瞪口呆,異口同聲地說:“真有啊”


    “有,能調過來。”梁曉南說,“你去找董老頭,告訴他,糧食可以給,而且是特級糧食,但是你們要批個國營公司,總經理是你王超,趙俊其太小,跟著做個業務經理,書記我想來想去,有個人最合適。”


    “董學軍!”


    “董學軍!”


    三個人一起說,哈哈大笑,那個人很二,但是用好了絕對是個好幫手,而且他是真的很認真,不是蠢。


    王超被董老頭追得這些天耗子一樣不敢出門,這會兒晚上了,他忽然想半夜去董老頭的門前晃晃!


    “仙女,這幾項報價怎麽報”王超想去董老頭那邊談談。


    梁曉南把他說的這幾項糧食已經轉移了幾個口袋,就是田瑞生的幾個女兒給縫的那種布口袋,一袋3斤左右,做樣品。


    “王超,你把這些口袋帶去給董老頭,告訴他,這米是特級大米,1塊錢一斤,他願意要就要,不要拉倒。玉米、大豆、油菜籽都要5毛錢一斤。條件是給你們在三天內把南北農副產品加工廠批出來,書記就讓他想辦法安排董學軍。”


    梁曉南說,“你就理直氣壯地給他提條件,沒有必要一直慣著他,去年大蒜是為了救人,所以很便宜,現在這麽好的糧食,我不會再那麽便宜,不然我給朋友不好交代。”


    “你們以後不要去混黑市,好好地做個國營廠子的領導,有咱們這麽多暢銷產品,你們不用再躲躲藏藏,每天呼吸自由空氣,多好。”


    誰不想啊,原先不是沒辦法嗎!


    趙俊其的爸爸出了事,趙家親朋好友都被牽連了,工作都沒了,一直都埋怨趙俊其家,還罵王超不學好。


    要不也不至於趙俊其爸爸死了,他媽媽也瘋了。


    因為有曹原的南北食品廠做樣板,梁曉南輕易地就給王超指出了操作方式和注意事項。


    曹原有謝先生照應,王超這邊有董老頭,noproblem!


    王超激動得立即就走!


    梁曉南說:“小趙,我好久沒有去你家了,我想去看看你媽媽和你弟弟妹妹們。”


    那一撥小豆丁,梁曉南的印象很好,很團結很友愛。


    “姐姐,謝謝你。”趙俊其激動地說,“自從姐姐幫助我,我家裏再也沒有挨餓了,我聽姐姐的話,叫弟弟妹妹都偷偷地努力讀書呢!”


    梁曉南開車帶著趙俊其去了他家,趙俊其已經找人把倒塌的西屋修理過,院牆也壘起來了。


    梁曉南把車停在遠處,下車時,拎了兩個網兜,一網兜蘋果核桃,一網兜裝了一隻吊爐鴨。


    趙俊英就是上次被嘲笑的那個小姑娘,正在洗衣服,另外四個小豆丁在桌子前寫字,安安靜靜的,就連最小的那個四五歲的也在認真寫字。


    6個孩子啊,現在人可真能生。


    趙俊其說:“都別寫了,姐姐來了。”


    小豆丁放下筆,眼睛閃閃發亮,看著梁曉南,哇,仙女姐姐好漂亮啊!


    梁曉南把兜子裏的東西遞給趙俊其,說:“你給他們分分吧。”


    趙俊其把兜子裏的蘋果拿出來,對趙俊英說:“大妹,你去給他們切開。”


    小豆丁們早就聞到了烤鴨的香味,小的那個奶聲奶氣地問:“哥哥,那個是什麽呀”


    梁曉南笑著說:“打開嚐嚐就知道了。”


    趙俊其把荷葉打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烤鴨還是燙的,烤鴨的那個香味簡直太上頭了。


    把一根鴨腿撕下來,對最小的那個說:“這一根你先給爺爺送去。”


    又撕下來一個鴨腿:“小妹,把這個給媽媽送去。”


    剩下的,他撕扯了一下,連同荷葉一起放在盆裏:“你們自己分著吃,不準吵。”


    他們都懂得,家裏吃東西不能大聲,不能叫別人聽見。


    圍著沒有兩隻鴨腿的烤鴨,他們挨著順序,你扯一口我扯一口。


    “小趙,帶我去看看你媽媽。”


    梁曉南不嫌棄媽媽瘋癲,趙俊其感激地什麽話都說不出,把梁曉南帶到另外的一間屋子裏。


    趙俊其媽媽抓著鴨腿在拚命地啃,看見他們進來,她瞪著猙獰的眼睛,“呀呀呀”地叫,鴨腿也掉在了地上。


    “姐姐,她什麽也不懂,你別生氣。”趙俊其從地上撿起來鴨腿,心疼地對媽媽說,“你別怕,這個是我姐姐,是好人。”


    梁曉南從空間轉出來一個小瓶子,裏麵放了半瓶子靈泉液,裏麵放著兩顆人參果。


    打開,頓時整個房間都香氣彌漫,趙俊其和他媽媽一時都有點呆,臉上都帶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梁曉南握住趙俊其媽媽的肩膀,把東西塞進她的嘴裏,哄著她說:“乖,這個很好吃。”


    估計是東西香味兒讓她神經安寧了,她吃下去沒有吐出來,吃了一口大概覺得好吃,又主動把剩下的液體也都喝了。


    兩粒人參果,半小瓶靈泉液都下肚了。


    趙俊其媽媽愣愣地看著不知道什麽方位,呆若木雞就是她那個樣子。


    過了好一會子,她臉轉過來,忽然說了一聲:“小其,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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