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曉南指指外麵。


    隻顧得謙讓,忘記了人參果的逆天誘惑,連蛇都爬上車來,等會兒是不是老鼠也上來拜訪


    周嚴緊張之下,把人一把拉過來,差點把安全帶拉扯斷,把她那邊的窗戶立馬搖上去。


    把嘴裏沒有來得及咽下的人參果,三下兩下吞咽下去。


    看著在窗外失去目標的黑花蛇,周嚴鬆了一口氣,伸手揉揉她的頭,說:“傻丫頭。”


    梁曉南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說:“我們快點離開,讓一條蛇監視著太瘮人了。”


    “哈,走了!”周嚴車子猛地衝出去,蛇劃了個弧形被甩飛出去。


    不多時,出了濱洪,路上積水減少,通往巢河的那條路地勢比較高,路麵行車不受阻礙。


    出城就看見一片綿延不斷的山嶺,山不算高,但是綿延很遠,在雨裏黑黢黢的。


    “這是千戶山”梁曉南第一次來濱洪,她來之前看地圖這裏有千戶山,但是她搞不準是不是這裏。


    周嚴一邊開車一邊說,這座山就是千戶山。


    濱洪隻這一座山,但是綿延整個濱洪市和下屬好幾個縣,山上被人連年亂砍亂伐,退林還耕,農田沒有種出來,整個植被破壞嚴重,山裏經常發生山體滑坡,泥石流。


    他們走的這條公路緊靠山腳,下麵一片汪洋。大概也是考慮地勢的緣故,這條路修得很靠近山腳,總體地勢比較高。


    但是有好處也有隱患,地勢高不太容易積水,但是山體滑坡就逃無可逃。


    路上雖然沒有成片的山石滑坡,但是不少地方看得出來很危險,土層鬆動,一些矮小的灌木和莊稼在崖壁上耷拉著。


    梁曉南忽然想起來謝浩勻說的千戶山有帝王墓的事,就給周嚴說了。


    周嚴問:“你見過他了”


    “見過了,他問我要不要墓裏的東西,我說不想要,那些東西太陰森,我不敢拿。”梁曉南說,“再說我也不信那個族長的話,這分明是騙局。”


    周嚴說:“我倒沒有去注意這裏有大墓的事。”


    來這裏救災,誰會想著盜寶的事。


    倆人說著話,大雨依舊滂沱不止,公路上空無一人,梁曉南看著一邊的山坡連個遮擋都沒有,心裏想著在這樣大雨的衝刷下,萬一滑坡,車子躲都沒處……


    “轟隆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她一個“躲”字沒想完,就看見前麵不遠處,公路忽然塌陷,路麵斷裂,迅速塌陷脫落,往山下癱倒。


    周嚴猛踩刹車,快速倒車。


    公路一塌陷,山坡也跟著滑下去,連鎖反應一樣,整片山坡都開始下滑。


    周嚴拚命倒車,梁曉南緊張得滿頭大汗,此時後悔出城已經晚了,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噗噗嗒嗒”“轟隆”“嘩啦”


    山體連續滑坡,周嚴和梁曉南都沒有鬆懈,繼續往後倒車,山坡的平衡已經被打破,泥石流、滑坡接踵而至。


    就在他們拚命往回走的時候,忽然後方山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落下來,水流、泥沙、石塊,山上並不大的小樹苗、青草,排山倒海地滾落下來。


    周嚴和梁曉南躲閃不及,車尾被重重地砸中,無法控製地往山下滾落。


    車子不斷地翻滾,想跳車都成奢望。


    周嚴什麽話都沒有說,從車座上迅速爬過來,把梁曉南的頭往自己胸口一壓,整個地把她像個球一樣護抱在懷裏。


    他的身體彎成拱形,努力完整地把她護在懷裏,梁曉南感受到在車子下落中他不受控製地脊背撞在車壁的“砰砰砰”的撞擊聲。


    她的頭臉都在他的胸前,看不見他的臉,甚至她也看不見天地在旋轉。


    “嘩啦啦”


    汽車窗玻璃破碎了,梁曉南的手背上被玻璃紮了幾下,疼得她打了個哆嗦。


    溫熱的液體流在她的臉上和脖子裏後背上,血腥氣迅速彌漫了她的鼻腔。


    周嚴在最危急的時候,像母親護孩子一樣,把生的機會都留給了她。


    她沒有那種好奇心拿周嚴的命去考察他是不是真愛她,再說,需要考察嗎


    三生姻緣石上有記錄,他們有緣,他一直對她就有恩也有情。


    總不至於前世把運道給了她,這一世把命給她吧


    剛才沒有把人收到空間裏去,是因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人在遇見突發事故時,有時候會發懵,忘記自己有一個逆天的逃生優勢。


    她立即把周嚴、車一股腦地收進空間。


    周嚴依舊死死地抱著她,隻是他已經昏過去了。


    梁曉南費好大勁才從他的懷裏拱出來,把他側放在自己的空間別墅裏。


    周嚴傷的很嚴重,頭破血流,胳膊、後背上都是血,雪白的短袖襯衫上,大片刺眼的鮮血,洇透了前胸後背。


    她給他放平的時候,他在昏迷裏也皺皺眉頭。


    梁曉南忍不住掉淚了,很自責,她怎麽就把空間忘了呢


    其實也不是,她隻是習慣性地掩飾自己有空間,不想叫周嚴覺得她不正常,以至於在遇險時,她還是想著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能暴露空間。


    她吸溜著鼻子,把眼淚擦了,拿臉盆打了靈泉液,先給他喂了兩口,再拿了靈泉液給他擦拭臉、脖子和身上。


    用鑷子小心地把紮在他臉上、脖子上和後背上的玻璃取出來。


    看著那些像鋒利的尖刀一樣的玻璃,取出來,又是鮮血淋漓,她心疼得手都抖了。


    有靈泉液吊著,不多久,周嚴眼皮兒顫動,眼睛慢慢地張開來。


    入眼就是梁曉南一雙紅紅的眼睛。


    “周嚴,你疼得厲害嗎”她手裏拿著一條毛巾,小心地給他擦臉擦手,看他醒來,伏在他眼前問道。


    周嚴意識回籠,隻是身上疼,他勉強地扯起嘴角,說了一句:“怎麽哭了我沒事啊!”


    伸手想去抱她,發現一隻手疼得抬不起來。


    隻好用另一隻手把她扯過來,摸摸臉,摸摸胳膊,還好,她沒事。


    梁曉南吸溜著鼻子,說:“我都好著呢,被你護著,一點也沒受傷。”


    不管三七二十一,梁曉南立即抓了人參果不要命地往他嘴裏塞。


    周嚴聞見了氣味,知道是人參果,想搖頭,做不到。


    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迅速恢複,他人參果服用好幾次,體能很好,恢複很快。


    梁曉南按住他嘴,說:“必須吃下去。”


    這丫頭,人參果真能當水果吃啊,這麽多怎麽都給他


    梁曉南急得要哭,周嚴才扯著唇角笑:“我吃……”


    看她全須全尾的,周嚴才放心了,服用了人參果,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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