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大麻子一家的處置,何小紅是模仿後世影視劇中出現的公審大會,整的還挺像樣。www.tsxsw.com沒法不像樣,何小紅被那位有點變態的師父弄得現在幹什麽都講究擺譜。
霍悠賢在一邊瞧熱鬧,期間不斷點頭,還成,影視劇沒白看,起碼來說,何小紅比較注重證據。當然何小紅並不是法官,不過她也有借鑒法律,什麽法?軍法!若是夠得上軍法中該殺的罪名,那麽就是殺字!夠得上體罰的,則體罰。關禁閉的,就比較麻煩了,不過這個可以無視,畢竟軍中關了禁閉回頭還放出來,都不是太嚴重的罪過,她也懶得追究這些。重點關注的,主要是重罪,而除去砍頭、體罰,倒沒有長期監禁這種罪,不過她何小紅是土匪嘛,更好處理,四個字,財產沒收!
是的,很不公平,但是也很公平。既然享受過欺淩弱者的快感,那麽就應該想得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弱者。
周家集這一千多人,知道周大麻子一家注定完蛋了。機會擺在麵前,這是唯一能宣泄怒火的機會,報複,不用擔心被報複的報複,誰會放過?有冤情的不會放過,沒冤情的,也不會放過,因為瘋狂這種情緒也會傳染。
而霍悠賢開始還是看熱鬧,再往後,心情越來越沉重。一些完全沒放在他眼裏的小人物,幹出的缺德事,令霍悠賢觸目驚心!他對惡有了新的認識,大惡人,是可以決定更多人的生死,但往往是隻擁有可以掌控少數人生死的惡人,才更殘忍!是的,他們沒有搞大屠殺的本事,但是他們,似乎熱衷於極盡想象力的折磨那些被自己控製的少數人,他們擅長讓人生不如死,他們殺的人不多,但他們可以讓一些人,終生活在被他們壓迫折磨的日子裏,直到,死。
對此,霍悠賢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當然可以輕易的滅了這種人,但問題是,這不是某些人的問題,而是人性的問題。盡管這是舊社會,可後世就沒有黑暗麵了?是被舊社會強多了,強百倍。然則,他在兩個位麵遊走,現在,他又穿越回一百多年前,經曆了兩個時代。一切的一切,他感觸最深的,無非是實力二字。
不用太大的實力,隻要相對強的實力就夠了。例如這個周大麻子,他有決定鄉村小民生死的實力,對其實力可以壓製的人群,周大麻子可以橫行無忌。例如後世的城管,他有砸爛無業求生存者飯碗的實力,同樣對其實力可以壓製的人群,城管也橫行無忌!這還隻是小人物,很小很小的人物,是的,越是這些可以壓製一部人的實力的小人物,反倒比擁有更強實力的大人物更無所顧忌!
種種草根階層的苦難,能有什麽辦法?有!霍悠賢想到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實力二字!如果每個人都有實力,決定別人生死的實力!那麽,生命的意義,就變的不同了!在決定生死本身來說,人人都是平等的。
在後世,法律是武器,媒體是武器,但是這兩種武器都沒用了的時候呢?如果,如果每個人手裏還有最後的致命武器,例如,槍。那麽有多少人會把事做絕?黑心商家還敢黑心否?黑心醫生還敢黑心否?黑心掌權者還敢黑心否?黑社會還敢黑心否?
不錯,後世很多國家持槍是合法的,甚至還有保留全民皆兵製度的國家。但是,隻是合法不但不夠,而且還有諸多限製,全民皆兵也是小國。霍悠賢的想法不是讓持槍合法,也不僅僅是搞全民皆兵,而是將人人必須配備槍械寫入法律!而且是隨時隨地配備,就如同穿衣服一樣形成生活習慣。壞人有槍,好人有槍,不好不壞的也有槍!每個人都是不安全的,可同時又是安全的。
當然這使所有人的生命都處於危險之中,一旦有人瘋,那麽回死很多人!但是任何時代都有瘋子,是瘋子的利益重要,還是所有人的利益重要?瘋子可以拿著槍亂殺人,沒槍的話,拿菜刀不能殺人?何況別人手裏也有槍的話,至少可以還擊吧。同樣,所有人都配備著武器的時候,是會變得更有禮貌更關心別人的感受,還是會變得更加無所顧忌呢?
你想搶劫?被搶劫者有槍!你想**?mm身上帶槍!你想當陳世美?秦香蓮可有機關槍!你想先交錢後救人?等待救命的病患家屬手裏有槍!你想侮辱別人的尊嚴?那麽想清楚後果先!你想殺人?做好丟掉自己性命的準備吧!你想往食品裏添加亂七八糟的賺黑錢?會有n多把槍等著轟死你!你想以權謀私不顧人民的利益?人民手裏有捍衛權利的大殺器!
做壞事變的容易了,因為人人都是恐怖分子!做壞事也變難上加難了,因為人人都可以幹掉你。
可問題是,人人手裏沒有槍的時候,壞事禁絕了?苦難沒有了?惡人、瘋子、變態不會產生了?不,依舊存在,想殺人,人的身體本身就可以做凶器,怎麽沒收?但是有了槍,那麽便如同汽車穿梭的馬路,人人都知道有危險,所以要遵守規則,否則,闖紅燈、酒後駕車、不走斑馬線的,下場很明顯。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更講道德,更明白生命的可貴。帶槍不一定要殺人,但至少可以在法律、輿論兩件武器失去效力的時候,保護自己。畢竟除了瘋子、變態、神經病,誰不想好好地活著?那麽不逼到份兒上,誰願意以命換命?
霍悠賢越想越興奮,當然不是因為高興的興奮,而是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這想法太瘋狂了!可他心裏好像有隻小手,不停地在撩撥著。是的,他心癢癢,他被自己這個想法誘惑了。盡管這想法隻是想法,他也不知道最終會不會造就了更多的悲劇,但是,確實很有可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很多社會問題,甚至讓人們的生活變得更美好。
還好,霍悠賢經曆的事情多了,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的確有道理,但他不敢試,還是因為他的道德底線,這可不是一般的人體試驗,若想知道實驗結果,最起碼,得需要一個幾百萬人的群體。萬一實驗的結果跟他的預想背道而馳,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他煎熬啊,那感覺就好像找到了天堂之門,卻偏偏又不敢打開,因為門的後麵,也可能是地獄。
他現在有點理解“人類最後希望”那些瘋子了,預想的美好前景,對人的誘惑簡直無與倫比。但他覺得自己跟那些瘋子絕不相同,他們是要把全人類搞死,然後重建人類社會,可這是建立在他們自大的基礎上的想法。而霍悠賢認為自己的想法更具有可行性,是把決定權交給了世人!大國間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核武器,可正因為有了核武器,相互間顧忌多了。那麽要是每個人頭上都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呢?
(重要聲明!因為重要必須寫在這段情節之後,當然,不算字數免費的。這是小說虛構,就如同魔法、修真、神仙一樣,我們可以虛構一些美好浪漫的現實存在,那麽為什麽不可以虛構一種現實社會製度?當然,我個人也認為這想法太瘋狂,可能性低的可憐,不過某些思想的可能性我覺得更低。關於這個設想,我將一些負麵的東西屏蔽,例如頭腦熱時的狂熱情緒。例如戰爭狂人。例如變態殺人狂。再例如一時想不開,失戀了,兩口子鬧矛盾,或者各位大大看我的書不爽了拎著槍來到我家總之人性太複雜了,什麽樣的可能都有。但這是,我想yy一些現實的東西。當然盡可能的合乎邏輯,這個屬於特例,嗬嗬,連人性都開始yy了,下不為例,僅限這個設想。我的設定是牽扯到此構想的“人類”,在不被迫害的忍無可忍之時,都顧忌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反之,則寧死抗爭。其外,關於走火和未成年人因為好奇心造成的悲劇,我盡量在書中描寫的合理。)
霍悠賢這麽一想,又覺得這件事的意義很偉大,不做有些太可惜了。畢竟要說武器的危險性,更久遠的時代,連文人墨客都配劍呢,那時候也沒見社會崩潰。相反,正所謂官逼民反,曆代皇朝對百姓手中武裝的控製都很嚴格,最起碼一些先進武器是絕對不允許有的,例如軍弩,可這並不能阻止百姓造反。而且沒有槍械,犯罪也照舊存在,相反霍悠賢倒覺得人人都不好惹的情況下,犯罪率肯定會大幅度降低。真正受威脅的,隻能是那些掌控權利卻又不拿人民死活當回事的人。
人有個通性,就是總認為自己是對的,至少也有個相對對象。霍悠賢也是如此,他越是仔細想,就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是對的。他認為過去之所以沒人這麽幹,是因為沒人站在他這樣的高度,他在地球位麵,即便是衍生出的平行空間裏,也是脫的存在。所以自信到一定程度,就變成了自大,此時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自大,或者說,強權人物通常都是如此。不知不覺中,霍悠賢的思想越來越受**影響了,盡管他的**下麵沒什麽特別的椅子。可那又什麽區別呢?權利是實實在在的。
故此便如同某些皇帝自認為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一樣,他霍悠賢,也覺得自己是在為了同胞乃至人類的千秋萬代考慮,自己是對的!既然是對的,也就不存在傷害民眾這一說,也就跟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抵觸了。
是的,他決定了,強製性全民配備有效殺傷性武器!好在他盡管很自信,卻沒狂熱到喪失謹慎心。推行是要推行,可得考慮全麵了,並且,一定要搞試點。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幸運的是,他有一百多年的時間可用。
“師父,師父?”
何小紅的傳音打斷了霍悠賢的思考:“啊?哦什麽事?”
“師父,到三山雕的地頭青岡山了,你不上去?”
霍悠賢這才現,此時早已不在周家集了:“哦,去去去,走!”
打三山雕,同樣順利的不比包餃子難多少,盡管三山雕的人更多,武器更多,地利更多,但下場一樣。
對於打劫同行,何小紅更喜歡,三山雕也不是什麽好鳥。那是,否則就不會被何小紅砍了腦袋。何小紅確實不是包公,可有一樣,混綠林道,誰什麽德行大家清楚,盡管何小紅是新人,不過她入行快,且手下的大兵可不是綠林道新人。
青岡山的匪兵,死了不少,主要是戰鬥時被打死的。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剩下的,何小紅一個沒殺,也沒有收編,而是全放了。
這麽做的目的,還是為了揚名。何小紅已經撂下話了,很狂妄的話:“以後,我笑紅塵坐東北綠林道第一把金交椅!不服的,我笑紅塵歡迎大量而持久的報複。若是沒這個膽量,我的話,就是綠林道的聖旨!”
而後,將她的規矩交代給眾匪兵,什麽規矩?簡單的說,就是土匪砸飯碗的規矩,這不許幹那不許幹,限製那麽多,誰還當土匪?有些規矩別說匪兵,官軍都做不到!盡管不是一口飯都不留,但利益肯定是要大幅度縮水的。
這何小紅不管,她要的就是鬧大了!鬧得全東北的土匪都找她麻煩才好!是的,這就是何小紅的計劃。她知道自己的兵有多強,所以更堅信兵貴精不貴多這一點,她不想慢慢展,逐個收編。先在土匪圈裏立威再說!想幹土匪,不但要照她的規矩,而且她一聲令下,就得馬上執行。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她是記住師父那句話了,何小紅不想讓師父感到“無聊”,她希望這樣做引的熱鬧,可以把師父留下的時間延長。
至於這些匪兵放了之後會做什麽,無非三條路,隱藏到民間金盆洗手,或者改投其他山頭,抑或是自立門戶。除了第一條,剩下兩種無論怎樣,都少不了要和自己再打交道,所以何小紅也不在意他們以後幹嘛去。
其後一個月內,笑紅塵和她麾下紅粉骷髏團的大名確實是越傳越遠,越傳越響。但是真的應了何小紅挑釁的土匪,並沒來多少,畢竟東北很大,而且清朝時的東北,比後世起碼還要大出一半去!故此沒有足夠的機動力量,眾綹子就算氣炸了肺,可也有心無力。隻有擁有大量馬匹的才能打到何小紅的老巢去。當然,相對的東北所有綹子,也根本不在乎何小紅的叫囂,盡管越傳越邪乎,可越聽越不像人話了,自然沒什麽人信,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保不齊是這個笑紅塵得罪的人多,人家可以造謠的囂張宣言。所以,越是離得遠,就越沒動靜。
但是眾綹子想不到的是,這個笑紅塵,竟然不顧規矩踩過界了,當然踩過界還不算什麽,問題是那些狠話是真的!笑紅塵竟然跨府襲擊!一波一波的滅!短短一個月內,被笑紅塵滅掉的大小綹子不下百股!當然,所謂的滅隻是打散了,並非全部殺光。而且不光是滅,屈服的也不少,都成了紅粉骷髏團的外圍成員,以後辦事可以打笑紅塵的旗號了,但是不能叫紅粉骷髏團,隻能叫紅粉骷髏小分隊,人再多也得叫小分隊。
而何小紅的這種手段,不禁讓霍悠賢暗暗讚賞,盡管沒有展處大規模軍隊實際占領大片地區,但是土匪界的規矩真的很有用。何小紅留下的,不過是一麵大旗,可旗插在哪裏,哪裏就是她的地盤!那裏,就得按照何小紅的規矩辦!跟正規軍打仗完全不一樣,度快,且控製的極其牢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紅粉骷髏團火力太凶猛!把土匪們打怕了,打服了。
說到打服了,還有件趣事。在宣言放出後,還真來了一夥距離很遠且實力挺強的馬賊,而且規矩做的很足,下帖,拜山,比武較量!是的,雙方大當家的比武較量。而這夥馬賊的大當家的,叫震九原。還真是個武術高手,起碼在霍悠賢看來,何小紅不用內家功夫的話,肯定不是震九原的對手。可結果嘛,以何小紅已經融進骨子裏的耍酷精神,自然贏得幹脆漂亮,把震九原打服了,服的不能再服。
震九原對江湖規矩特別講究,輸了就是輸了,立馬拜服,手底下八百多馬賊,盡歸笑紅塵指揮。不但如此,讓霍悠賢和何小紅沒想到的是,這位彪形大漢還不依不饒的非要拜何小紅為師。霍悠賢倒是很喜歡這種講江湖道義奉為金科玉律的漢子,倒也準了,他有得了個徒孫。
至於收編擴充隊伍,何小紅不是沒做,但是要求非常嚴格,寧缺毋濫。至於教官,換成了那三百大兵,這回輪到他們爽歪歪了。不過訓練強度肯定低了很多,畢竟他們不是妖怪二當家的,但是既便如此,也操練的新兵蛋子哭爹喊娘,著實淘汰了不少,但剩下的全是精銳。
此外,曆經幾次戰鬥後,上至何小紅,下至三百大兵,對自己的戰鬥力有了一個清醒的意識。故此行動改為小隊出擊,一般二十人一隊,結果效率大為提高。有點後世特種部隊行動的味道,事實上,這三百大兵不光在這個年代是特種部隊,就算放在後世,他們也絕對是第一流的特種兵!當然,欠缺也很多,可強的地方,後世特種兵還比不了呢,而弱的地方,多是在裝備和戰術理論方麵的。
正因為笑紅塵的大肆平滅、收編土匪,終於讓東北的綹子們坐不住了,是不是虛張聲勢的謠言,時間已經證明了一切。那麽他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聯合起來滅了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強悍同行,要麽,服軟。
那麽官方呢?不是沒收到風聲,但基本上是三種論調,一是徹底剿滅,二是招安,三是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可笑紅塵畢竟沒有造反,而依據官場的慣例,不是不能剿匪,但通常要麽是殺百姓以人頭重算,這一點,官軍比土匪更凶殘!另一種,那就是真的牽扯到了某些官員的利益了,才會兵剿滅。但是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要考慮清楚,笑紅塵的確讓很多官員利益手酸,但是……今年是甲午年,太後老佛爺要做六十大壽,這才是緊要之事!讓老佛爺不高興了,那關係可大了。跟老佛爺的六十大壽比起來,區區綹子,隻要不造反,鬧騰去吧,反正東北的綹子從來就剿不盡。官場規則,無非一個字,穩。過了今年,再動手不遲。何況一介草莽,不足為慮。
結果,何小紅白準備了一段時日,原本還以為要跟來圍剿的官軍幹一仗呢,沒成想,什麽動靜都沒有。對此何小紅很是疑惑,大煙兵是窩囊廢好理解,可旅順就駐紮著北洋軍呢,那可是正規軍。霍悠賢給她的解釋是,誰讓你趕上慈禧老太太的六十壽辰呢,想打打仗沒問題,你主動去打北洋軍就行了。
不過見何小紅露出意動的神色,霍悠賢趕忙勸阻,這事不著急,今年有打仗打,稍等時日,有的是東洋小鬼子送上門讓她殺。
且說霍悠賢雖然跟著小隊參與了幾次戰鬥,後來就去的少了。為了防止徒弟以為自己是因為無聊而搞出更大的動靜,霍悠賢解釋了自己的意圖,他現在是有事忙,忙完這些事後,他是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的。盡管霍悠賢沒解釋他的仇人是誰,但何小紅明白,因為後世影視劇她也沒少看。
那麽霍悠賢在忙什麽呢?忙著為甲午戰爭作準備。6戰海戰他都想參與,6戰好說,問題在海戰。既然決定插手了,那麽自然不能讓北洋艦隊覆滅,可又不想讓滿清政權占到便宜,而且,還得給國人打上一劑強心劑……
不知從何時開始,各國報紙中,增加了很多關於中國曆史的介紹。開始人們並不在意,對於中國人,一貫是他們眼裏的野蠻人。
然而隨著報道不斷增加,很多人開始意外,他們沒想到中華民族的曆史如此悠久,文明無比絢麗。而且要按照報紙上的說法,西方的文明史不過是剛剛開啟,自古以來真正的文明人都在東方,且文化、政治、科技都越了西方世界上千年!
很多人不滿了,很多!他們認為這是撒謊,這是捏造,他們不承認!可以理解,因為按照史實,當東方人穿著絲綢、住著豪宅、書寫文明、創造藝術的時候,西方人還穿著獸皮住在窩棚裏啃著不知什麽做的黑疙瘩呢。
可各家報社已經聲明,這是學術報道,有很多證據的。但如不管如何爭論,甚至是生暴力衝突,抑或是政府幹涉,但此類報道,卻不能禁絕。當然,為了種族優越感不惜瘋的人,什麽時候都有,可畢竟是少數。這是曆史學術問題,牽扯更多的,還是爭論研究,過分的事還是少有。何況有些人認為這不過是報社在找新聞促進銷量,倒也客觀以對。時間長了,倒也習慣了。
不過有一點,對中國不了解的國際社會,總算明白了一件事,現在的滿清帝國,並不能代表中國的五千年燦爛文明。而且很多東西已經被滿清政府禁絕了,尤其是關於那個腦袋上的大辮子,竟然還牽扯到慘絕人寰的大屠殺!這才是野蠻毀滅文明的最真實寫照!而有些正視曆史的西方人,也被文獻中記載的燦爛文明以及漢人曾經的強大所震驚。當然,也少不了慶幸,慶幸漢民族衰弱了,否則哪有西方人強大的機會
清政府知道這些事麽?當然知道,盡管漠然的人多,可還是善良人也不少,甚至有些比較“憤”的西方人,在清國內碰到清朝官方人員,忍不住便拿出報紙詢問,因為型砍腦袋的事是不是真的?對此有人說是造謠,有人雲山霧罩的扯五行交替漢家氣數已盡滿清當起之類的,也有人幹脆閉口不答。而通過大使館,北京城內的滿清權貴們也知道了,可氣的砸爛多少東西也沒用,想再搞個文字獄?行啊,有實力把西方列強滅了,那隨便搞!再弄個留頭不留也絕無問題,但是,先有那實力再說吧。
那麽,如此清晰厚重的擺明了跟清帝國作對的曆史文獻,是誰提供的呢?
人們在疑惑中,等到了答案,終於在進入了六月後。一份聲明表在各國多家報紙上,大意的內容是,這些文獻是一個名為“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的組織提供的,這個組織,是中國最古老的思想家、科學家、軍事家……總之很多家了代傳人。國盡管是最古老的科學國度,然則有一些主導思想如同西方教會一樣打壓科學家,故此一千多年來,他們一直隻是默默的搞科學研究,不想參與政治。但是因為封閉性自給自足的隱居,讓他們出世後豁然現,民族國家已經變得一團糟,更加無法忍受的是,竟然因為滿清給中華民族帶來種種屈辱和帶有嚴重侮辱性的誤解!故此,他們,要行動。
西方社會大多數人對此嗤之以鼻,就算中國是最古老的科學國度,那又怎麽樣?現在是西方社會的科學主導世界。沒人把這當回事,無非是一小撮愛國者無力的反擊罷了,精神可嘉,但是結局是可以預見的,我們隻能表示……同情,僅此而已。
其後,“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又在間隔幾日後表了數篇宣言。卻離開了科學和國情,莫名其妙的說起了中日雙方的關係,綜合起來,就說明一件事,今年,中日雙方必有一戰!而且很快。
這些說法,沒人覺得新鮮,沒別的,此時因為朝鮮東學黨時間,清正分已然應屬國之邀出兵平亂,日本也東學黨時間為由,派兵朝鮮。雙方已經對峙,就差全麵開戰罷了。
而這還不算完,沒過多久,又一顆重磅炸彈拋了出來!大意是,一旦日本侵犯華夏民族的利益,那麽,“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將以個人名義,代表自己的民族,向日本宣戰!而且,他們將使用根據墨家機關學研製的武器,以一艘船,擊敗整個日本海軍!
對於這一則宣言,所有人,笑了,狂笑!開什麽國際玩笑?愚人節早過去了!真的見識了,中國的曆史是很偉大,但是吹牛的本事更偉大!一艘船單挑整個日本海軍?原來中國人很有幽默感。
但是很快,人們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玩笑了,因為這個“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又表聲明了,不得不說越來越多的人等著看他們的聲明,太有趣了,報紙銷量竟然連創新高。而這一次的聲明,更加震撼,“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竟然與當時幾大著名銀行合作,下賭注賭這場戰爭!他們真的很有錢!竟然下注一百噸黃金!賭墨家那一艘船必將勝出。
這下熱鬧了,可如此豪賭,已經讓無數賭徒非賭徒都紅了眼!當然如果稍稍冷靜一下的話,就會明白,參與賭博的人如果多了,這一百噸黃金根本就不夠分的。但是紅了眼的情況下,誰還會在乎那些。所以無數人都盼望著這場戰爭盡快打起來!盡管,目前連個承接賭局的機構還沒出現。是的,銀行隻是證明了確實有一百噸黃金,但誰來接這個賭局呢?
這個問題,對那位幕後操控者並不在意,效應已經有了,全世界的目光,已經全部集中在了中國這裏。那麽,有沒有人承接賭局,已經不重要了。
可這個世界上就不缺膽大的,何況隻要承接了,那是必然賺錢的,承接者都賺錢。而且,這次的賭局,是人類史上絕無僅有的,不管是否絕後,但絕對空前!賭這個字,一直伴隨著人類史延續著,從未禁絕,而且每個時代賭博業都是興旺達的。何況麵對這種曠世賭局,就沒有不想參與的!即便是投注一個銅板,那也是參與了曆史,而那些有身份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凸顯身份的樂子,賭戰爭!他們覺得這個點子太幫了,這才是貴族的遊戲,這才符合巨頭的身份!
當然,對這種以戰爭為賭局的行為有很多人謾罵,尤其是各國官方,都聲明不支持,可也不反對。何況人家說的好,“如果”,是的,如果外敵侵犯祖國民族的權利,反擊又有何不可?至於下賭注,也許是作秀,也許是鬧劇,也許純粹是為了造勢,甭管什麽目的,木已成舟。
承接者出現了,是一個聯合體,誰都看到了這裏麵的利潤,但想參與進來,那還得夠分量。所以,聯合承接的是世界幾大著名的財團和銀行,戰爭未啟,世界各國便紛紛設立了投注代辦處。這念頭交通雖不便利,但電報已經有了,拍電報讓當地辦事人員辦理,倒也迅。
一百噸黃金跟整個世界比起來,便如同大海裏的一地小水珠,可麻煩的是,現在這一滴水珠掉進了少滾的沸油裏!
結果,投注數字令人有心髒病突的趨勢!那麽誰會是最後的贏家?結果隻能是承接者,因為賠率一直在變動,開始的時候誰都不認為“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會獲勝,但是賭博嘛,冷門才賺的大,何況絕大多數人,都隻是掏出一塊錢意思意思,純粹是為了參與,可這次賭局已經牽扯了全世界,一人一塊錢,也夠嚇人的了。所以因為參與精神,壓冷門的也不少,結果壓來壓去,最終賠率拉平。
有意思的是,現在日本根本沒宣稱要開戰,清政府也沒有宣戰的聲明,事實上此時慈禧更傾向於和談,她準備做壽呢。可是,賭局卻熱熱鬧鬧的開始了。更有意思的是,日本一再聲明自己是愛好和平的文明國家,卻偷偷的將一切能動用的資金全部投注了!甚至還向各國貸款押注!倒是清政府,一分錢沒壓不說,還下旨禁製民間到各國領事館設置的投注站投注。可這種事對賭徒來說是禁不絕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能找到秘密渠道投注。而且很多不是賭徒的愛國人士也紛紛押注,甚至不惜傾家蕩產,也壓在“墨家”必勝上!
倒是清政府還做了另一件事,大肆搜捕墨家傳人!是凡跟墨子扯上關係的,抓!並且將墨家定性為反賊!
所有人都不擔心戰爭的生,即便中日雙方最終對朝鮮的決斷是以議和結束,但人們相信,最終,日本也會以“接受挑戰”的名義把海軍派出去,至於“墨家”迎戰與否,不重要了,避戰,本身就是輸。也許,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鬧劇,然而是不是鬧劇沒關係,賭局設了,是鬧劇,也有人財。因為聰明人從來都不缺,從一開始的賭兩方誰贏,又引出了其他投注項目。比如,賭這是不是鬧劇。比如,賭日本會不會以接受挑戰為借口派海軍迎戰。比如,賭墨家那一艘船會不會壓根不出現。
人們都在翹以盼,英**方甚至提供了軍艦給各國記者,隻要開戰,便第一時間拉著記者去觀戰。原本這種事軍方是不會同意的,在軍方看來這件事,百分之二百是件鬧劇!但是上方下了命令,後來由小道消息稱,那個神秘的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竟然提供軍費讚助!隻要戰時能夠讓記者拍到照片得到第一手資料,那神秘組織願意提供給英國五十噸黃金作為酬勞。又是五十噸!?什麽時候,黃金變成論噸算的了?不管怎麽說,這個組織的有錢,已經在各國心中掛上號了。
現在最頭疼的是清政府,準確的說是慈禧,去年那出怪事總算過去了,本想好好做個壽衝衝邪氣,可朝鮮又亂了。本打算議和吧,但清議的影響她不能不顧忌,國內主戰派就夠讓她煩了,誰知又冒出個“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搗亂,好吧,你在洋鬼子那兒怎麽嚷嚷都行,大清國裏還是沒你說話的地兒,哪成想他們倒是有錢啊,生生整出這麽一妖蛾子,弄得那些洋鬼子也跟著瞎起哄!當真是該殺!滅九族都不解恨!漢人真的不可信,可八旗的老少爺們兒也不爭口氣……
曆史已經改變了,但是戰爭的腳步已經邁出,除非一方倒下,否則就收不回來。時間進入了九月,那個神秘的“墨家機關學研究所”,仿佛掐著時間表聲明,平壤清軍、日軍一開火,墨家便馬上表聲明!
大意是,鑒於清軍日軍已經開始6戰,海戰也已經無法避免。故此,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決定出擊日本艦隊!此舉不是為了滿清政府,而是為了北洋艦隊,盡管北洋艦隊是在滿清統治期間建立的,但是花的是漢人的錢!是漢人官兵在駕馭這支艦隊!那麽,這就是屬於中華民族的財產!無論戰果如何,流的都是漢人的血!這已經侵犯了中華民族的利益,那麽“墨武號”責無旁貸!且為防止旁人兩國海軍交火後墨武號參展,實屬勝之不武,故此,墨武號,先行出擊!請各國觀察員關注,且日軍若是無膽,大可馬上投降!墨家機關學研究所,九月十七號,黃海等爾!
新聞傳遞的很快,一份份電報傳遍了世界各地。而日軍呢,盡管賭注他們也沒少下,可從賭局開始的時候就以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認為是某些民間無聊人士的胡言亂語,當笑話聽即可。是的,畢竟是一國海軍,作為國家機器,他們這種態度再正常不過,反之要真將墨家當成了對手,那倒成了笑柄。事實上,全世界認為墨家能勝利的人,最多,有萬分之一就不錯了。當然精神上支持他們的人倒是很多,不過精神上支持墨家不代表喪失理智。
九月十七日,巧的很,原本曆史上,正是這一天北洋艦隊和日本海軍在海上交火。
日軍海軍,自從沸沸揚揚的豪賭事件後,就變的非常鬱悶。一是感覺自己被中國人小瞧了,當然這個也無所謂,他們決定用炮火來讓中國人的吹牛成為國際笑柄。可更重要的原因,是原本秘密嚴肅的軍事行動,卻處於被監視狀態。也奇了怪了,英國這支“記者”艦隊,總是能找到己方艦隊!鑒於大英帝國日軍也不敢得罪,跟著就跟著吧,好在那支艦隊並沒有進入危險距離,也沒侵入日本海防區域,隻是在公海上遠遠地吊著。
英**艦女王號上,一群記者正在議論紛紛,他們對那艘神秘的墨武號會不會出現,現在還是半信半疑。然而在上午九點二十左右,海麵上莫名奇妙的起了一陣大霧,大霧來的快散的也很快,隻是當霧氣稍稍散去後,一團黑影從霧氣中緩緩現身。
一個女記者先看到了這一幕,她伸手尖叫道:“上帝啊!那是什麽!?”
霍悠賢在一邊瞧熱鬧,期間不斷點頭,還成,影視劇沒白看,起碼來說,何小紅比較注重證據。當然何小紅並不是法官,不過她也有借鑒法律,什麽法?軍法!若是夠得上軍法中該殺的罪名,那麽就是殺字!夠得上體罰的,則體罰。關禁閉的,就比較麻煩了,不過這個可以無視,畢竟軍中關了禁閉回頭還放出來,都不是太嚴重的罪過,她也懶得追究這些。重點關注的,主要是重罪,而除去砍頭、體罰,倒沒有長期監禁這種罪,不過她何小紅是土匪嘛,更好處理,四個字,財產沒收!
是的,很不公平,但是也很公平。既然享受過欺淩弱者的快感,那麽就應該想得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弱者。
周家集這一千多人,知道周大麻子一家注定完蛋了。機會擺在麵前,這是唯一能宣泄怒火的機會,報複,不用擔心被報複的報複,誰會放過?有冤情的不會放過,沒冤情的,也不會放過,因為瘋狂這種情緒也會傳染。
而霍悠賢開始還是看熱鬧,再往後,心情越來越沉重。一些完全沒放在他眼裏的小人物,幹出的缺德事,令霍悠賢觸目驚心!他對惡有了新的認識,大惡人,是可以決定更多人的生死,但往往是隻擁有可以掌控少數人生死的惡人,才更殘忍!是的,他們沒有搞大屠殺的本事,但是他們,似乎熱衷於極盡想象力的折磨那些被自己控製的少數人,他們擅長讓人生不如死,他們殺的人不多,但他們可以讓一些人,終生活在被他們壓迫折磨的日子裏,直到,死。
對此,霍悠賢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當然可以輕易的滅了這種人,但問題是,這不是某些人的問題,而是人性的問題。盡管這是舊社會,可後世就沒有黑暗麵了?是被舊社會強多了,強百倍。然則,他在兩個位麵遊走,現在,他又穿越回一百多年前,經曆了兩個時代。一切的一切,他感觸最深的,無非是實力二字。
不用太大的實力,隻要相對強的實力就夠了。例如這個周大麻子,他有決定鄉村小民生死的實力,對其實力可以壓製的人群,周大麻子可以橫行無忌。例如後世的城管,他有砸爛無業求生存者飯碗的實力,同樣對其實力可以壓製的人群,城管也橫行無忌!這還隻是小人物,很小很小的人物,是的,越是這些可以壓製一部人的實力的小人物,反倒比擁有更強實力的大人物更無所顧忌!
種種草根階層的苦難,能有什麽辦法?有!霍悠賢想到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實力二字!如果每個人都有實力,決定別人生死的實力!那麽,生命的意義,就變的不同了!在決定生死本身來說,人人都是平等的。
在後世,法律是武器,媒體是武器,但是這兩種武器都沒用了的時候呢?如果,如果每個人手裏還有最後的致命武器,例如,槍。那麽有多少人會把事做絕?黑心商家還敢黑心否?黑心醫生還敢黑心否?黑心掌權者還敢黑心否?黑社會還敢黑心否?
不錯,後世很多國家持槍是合法的,甚至還有保留全民皆兵製度的國家。但是,隻是合法不但不夠,而且還有諸多限製,全民皆兵也是小國。霍悠賢的想法不是讓持槍合法,也不僅僅是搞全民皆兵,而是將人人必須配備槍械寫入法律!而且是隨時隨地配備,就如同穿衣服一樣形成生活習慣。壞人有槍,好人有槍,不好不壞的也有槍!每個人都是不安全的,可同時又是安全的。
當然這使所有人的生命都處於危險之中,一旦有人瘋,那麽回死很多人!但是任何時代都有瘋子,是瘋子的利益重要,還是所有人的利益重要?瘋子可以拿著槍亂殺人,沒槍的話,拿菜刀不能殺人?何況別人手裏也有槍的話,至少可以還擊吧。同樣,所有人都配備著武器的時候,是會變得更有禮貌更關心別人的感受,還是會變得更加無所顧忌呢?
你想搶劫?被搶劫者有槍!你想**?mm身上帶槍!你想當陳世美?秦香蓮可有機關槍!你想先交錢後救人?等待救命的病患家屬手裏有槍!你想侮辱別人的尊嚴?那麽想清楚後果先!你想殺人?做好丟掉自己性命的準備吧!你想往食品裏添加亂七八糟的賺黑錢?會有n多把槍等著轟死你!你想以權謀私不顧人民的利益?人民手裏有捍衛權利的大殺器!
做壞事變的容易了,因為人人都是恐怖分子!做壞事也變難上加難了,因為人人都可以幹掉你。
可問題是,人人手裏沒有槍的時候,壞事禁絕了?苦難沒有了?惡人、瘋子、變態不會產生了?不,依舊存在,想殺人,人的身體本身就可以做凶器,怎麽沒收?但是有了槍,那麽便如同汽車穿梭的馬路,人人都知道有危險,所以要遵守規則,否則,闖紅燈、酒後駕車、不走斑馬線的,下場很明顯。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更講道德,更明白生命的可貴。帶槍不一定要殺人,但至少可以在法律、輿論兩件武器失去效力的時候,保護自己。畢竟除了瘋子、變態、神經病,誰不想好好地活著?那麽不逼到份兒上,誰願意以命換命?
霍悠賢越想越興奮,當然不是因為高興的興奮,而是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這想法太瘋狂了!可他心裏好像有隻小手,不停地在撩撥著。是的,他心癢癢,他被自己這個想法誘惑了。盡管這想法隻是想法,他也不知道最終會不會造就了更多的悲劇,但是,確實很有可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很多社會問題,甚至讓人們的生活變得更美好。
還好,霍悠賢經曆的事情多了,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的確有道理,但他不敢試,還是因為他的道德底線,這可不是一般的人體試驗,若想知道實驗結果,最起碼,得需要一個幾百萬人的群體。萬一實驗的結果跟他的預想背道而馳,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他煎熬啊,那感覺就好像找到了天堂之門,卻偏偏又不敢打開,因為門的後麵,也可能是地獄。
他現在有點理解“人類最後希望”那些瘋子了,預想的美好前景,對人的誘惑簡直無與倫比。但他覺得自己跟那些瘋子絕不相同,他們是要把全人類搞死,然後重建人類社會,可這是建立在他們自大的基礎上的想法。而霍悠賢認為自己的想法更具有可行性,是把決定權交給了世人!大國間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核武器,可正因為有了核武器,相互間顧忌多了。那麽要是每個人頭上都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呢?
(重要聲明!因為重要必須寫在這段情節之後,當然,不算字數免費的。這是小說虛構,就如同魔法、修真、神仙一樣,我們可以虛構一些美好浪漫的現實存在,那麽為什麽不可以虛構一種現實社會製度?當然,我個人也認為這想法太瘋狂,可能性低的可憐,不過某些思想的可能性我覺得更低。關於這個設想,我將一些負麵的東西屏蔽,例如頭腦熱時的狂熱情緒。例如戰爭狂人。例如變態殺人狂。再例如一時想不開,失戀了,兩口子鬧矛盾,或者各位大大看我的書不爽了拎著槍來到我家總之人性太複雜了,什麽樣的可能都有。但這是,我想yy一些現實的東西。當然盡可能的合乎邏輯,這個屬於特例,嗬嗬,連人性都開始yy了,下不為例,僅限這個設想。我的設定是牽扯到此構想的“人類”,在不被迫害的忍無可忍之時,都顧忌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反之,則寧死抗爭。其外,關於走火和未成年人因為好奇心造成的悲劇,我盡量在書中描寫的合理。)
霍悠賢這麽一想,又覺得這件事的意義很偉大,不做有些太可惜了。畢竟要說武器的危險性,更久遠的時代,連文人墨客都配劍呢,那時候也沒見社會崩潰。相反,正所謂官逼民反,曆代皇朝對百姓手中武裝的控製都很嚴格,最起碼一些先進武器是絕對不允許有的,例如軍弩,可這並不能阻止百姓造反。而且沒有槍械,犯罪也照舊存在,相反霍悠賢倒覺得人人都不好惹的情況下,犯罪率肯定會大幅度降低。真正受威脅的,隻能是那些掌控權利卻又不拿人民死活當回事的人。
人有個通性,就是總認為自己是對的,至少也有個相對對象。霍悠賢也是如此,他越是仔細想,就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是對的。他認為過去之所以沒人這麽幹,是因為沒人站在他這樣的高度,他在地球位麵,即便是衍生出的平行空間裏,也是脫的存在。所以自信到一定程度,就變成了自大,此時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自大,或者說,強權人物通常都是如此。不知不覺中,霍悠賢的思想越來越受**影響了,盡管他的**下麵沒什麽特別的椅子。可那又什麽區別呢?權利是實實在在的。
故此便如同某些皇帝自認為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一樣,他霍悠賢,也覺得自己是在為了同胞乃至人類的千秋萬代考慮,自己是對的!既然是對的,也就不存在傷害民眾這一說,也就跟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抵觸了。
是的,他決定了,強製性全民配備有效殺傷性武器!好在他盡管很自信,卻沒狂熱到喪失謹慎心。推行是要推行,可得考慮全麵了,並且,一定要搞試點。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幸運的是,他有一百多年的時間可用。
“師父,師父?”
何小紅的傳音打斷了霍悠賢的思考:“啊?哦什麽事?”
“師父,到三山雕的地頭青岡山了,你不上去?”
霍悠賢這才現,此時早已不在周家集了:“哦,去去去,走!”
打三山雕,同樣順利的不比包餃子難多少,盡管三山雕的人更多,武器更多,地利更多,但下場一樣。
對於打劫同行,何小紅更喜歡,三山雕也不是什麽好鳥。那是,否則就不會被何小紅砍了腦袋。何小紅確實不是包公,可有一樣,混綠林道,誰什麽德行大家清楚,盡管何小紅是新人,不過她入行快,且手下的大兵可不是綠林道新人。
青岡山的匪兵,死了不少,主要是戰鬥時被打死的。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剩下的,何小紅一個沒殺,也沒有收編,而是全放了。
這麽做的目的,還是為了揚名。何小紅已經撂下話了,很狂妄的話:“以後,我笑紅塵坐東北綠林道第一把金交椅!不服的,我笑紅塵歡迎大量而持久的報複。若是沒這個膽量,我的話,就是綠林道的聖旨!”
而後,將她的規矩交代給眾匪兵,什麽規矩?簡單的說,就是土匪砸飯碗的規矩,這不許幹那不許幹,限製那麽多,誰還當土匪?有些規矩別說匪兵,官軍都做不到!盡管不是一口飯都不留,但利益肯定是要大幅度縮水的。
這何小紅不管,她要的就是鬧大了!鬧得全東北的土匪都找她麻煩才好!是的,這就是何小紅的計劃。她知道自己的兵有多強,所以更堅信兵貴精不貴多這一點,她不想慢慢展,逐個收編。先在土匪圈裏立威再說!想幹土匪,不但要照她的規矩,而且她一聲令下,就得馬上執行。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她是記住師父那句話了,何小紅不想讓師父感到“無聊”,她希望這樣做引的熱鬧,可以把師父留下的時間延長。
至於這些匪兵放了之後會做什麽,無非三條路,隱藏到民間金盆洗手,或者改投其他山頭,抑或是自立門戶。除了第一條,剩下兩種無論怎樣,都少不了要和自己再打交道,所以何小紅也不在意他們以後幹嘛去。
其後一個月內,笑紅塵和她麾下紅粉骷髏團的大名確實是越傳越遠,越傳越響。但是真的應了何小紅挑釁的土匪,並沒來多少,畢竟東北很大,而且清朝時的東北,比後世起碼還要大出一半去!故此沒有足夠的機動力量,眾綹子就算氣炸了肺,可也有心無力。隻有擁有大量馬匹的才能打到何小紅的老巢去。當然,相對的東北所有綹子,也根本不在乎何小紅的叫囂,盡管越傳越邪乎,可越聽越不像人話了,自然沒什麽人信,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保不齊是這個笑紅塵得罪的人多,人家可以造謠的囂張宣言。所以,越是離得遠,就越沒動靜。
但是眾綹子想不到的是,這個笑紅塵,竟然不顧規矩踩過界了,當然踩過界還不算什麽,問題是那些狠話是真的!笑紅塵竟然跨府襲擊!一波一波的滅!短短一個月內,被笑紅塵滅掉的大小綹子不下百股!當然,所謂的滅隻是打散了,並非全部殺光。而且不光是滅,屈服的也不少,都成了紅粉骷髏團的外圍成員,以後辦事可以打笑紅塵的旗號了,但是不能叫紅粉骷髏團,隻能叫紅粉骷髏小分隊,人再多也得叫小分隊。
而何小紅的這種手段,不禁讓霍悠賢暗暗讚賞,盡管沒有展處大規模軍隊實際占領大片地區,但是土匪界的規矩真的很有用。何小紅留下的,不過是一麵大旗,可旗插在哪裏,哪裏就是她的地盤!那裏,就得按照何小紅的規矩辦!跟正規軍打仗完全不一樣,度快,且控製的極其牢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紅粉骷髏團火力太凶猛!把土匪們打怕了,打服了。
說到打服了,還有件趣事。在宣言放出後,還真來了一夥距離很遠且實力挺強的馬賊,而且規矩做的很足,下帖,拜山,比武較量!是的,雙方大當家的比武較量。而這夥馬賊的大當家的,叫震九原。還真是個武術高手,起碼在霍悠賢看來,何小紅不用內家功夫的話,肯定不是震九原的對手。可結果嘛,以何小紅已經融進骨子裏的耍酷精神,自然贏得幹脆漂亮,把震九原打服了,服的不能再服。
震九原對江湖規矩特別講究,輸了就是輸了,立馬拜服,手底下八百多馬賊,盡歸笑紅塵指揮。不但如此,讓霍悠賢和何小紅沒想到的是,這位彪形大漢還不依不饒的非要拜何小紅為師。霍悠賢倒是很喜歡這種講江湖道義奉為金科玉律的漢子,倒也準了,他有得了個徒孫。
至於收編擴充隊伍,何小紅不是沒做,但是要求非常嚴格,寧缺毋濫。至於教官,換成了那三百大兵,這回輪到他們爽歪歪了。不過訓練強度肯定低了很多,畢竟他們不是妖怪二當家的,但是既便如此,也操練的新兵蛋子哭爹喊娘,著實淘汰了不少,但剩下的全是精銳。
此外,曆經幾次戰鬥後,上至何小紅,下至三百大兵,對自己的戰鬥力有了一個清醒的意識。故此行動改為小隊出擊,一般二十人一隊,結果效率大為提高。有點後世特種部隊行動的味道,事實上,這三百大兵不光在這個年代是特種部隊,就算放在後世,他們也絕對是第一流的特種兵!當然,欠缺也很多,可強的地方,後世特種兵還比不了呢,而弱的地方,多是在裝備和戰術理論方麵的。
正因為笑紅塵的大肆平滅、收編土匪,終於讓東北的綹子們坐不住了,是不是虛張聲勢的謠言,時間已經證明了一切。那麽他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聯合起來滅了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強悍同行,要麽,服軟。
那麽官方呢?不是沒收到風聲,但基本上是三種論調,一是徹底剿滅,二是招安,三是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可笑紅塵畢竟沒有造反,而依據官場的慣例,不是不能剿匪,但通常要麽是殺百姓以人頭重算,這一點,官軍比土匪更凶殘!另一種,那就是真的牽扯到了某些官員的利益了,才會兵剿滅。但是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要考慮清楚,笑紅塵的確讓很多官員利益手酸,但是……今年是甲午年,太後老佛爺要做六十大壽,這才是緊要之事!讓老佛爺不高興了,那關係可大了。跟老佛爺的六十大壽比起來,區區綹子,隻要不造反,鬧騰去吧,反正東北的綹子從來就剿不盡。官場規則,無非一個字,穩。過了今年,再動手不遲。何況一介草莽,不足為慮。
結果,何小紅白準備了一段時日,原本還以為要跟來圍剿的官軍幹一仗呢,沒成想,什麽動靜都沒有。對此何小紅很是疑惑,大煙兵是窩囊廢好理解,可旅順就駐紮著北洋軍呢,那可是正規軍。霍悠賢給她的解釋是,誰讓你趕上慈禧老太太的六十壽辰呢,想打打仗沒問題,你主動去打北洋軍就行了。
不過見何小紅露出意動的神色,霍悠賢趕忙勸阻,這事不著急,今年有打仗打,稍等時日,有的是東洋小鬼子送上門讓她殺。
且說霍悠賢雖然跟著小隊參與了幾次戰鬥,後來就去的少了。為了防止徒弟以為自己是因為無聊而搞出更大的動靜,霍悠賢解釋了自己的意圖,他現在是有事忙,忙完這些事後,他是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的。盡管霍悠賢沒解釋他的仇人是誰,但何小紅明白,因為後世影視劇她也沒少看。
那麽霍悠賢在忙什麽呢?忙著為甲午戰爭作準備。6戰海戰他都想參與,6戰好說,問題在海戰。既然決定插手了,那麽自然不能讓北洋艦隊覆滅,可又不想讓滿清政權占到便宜,而且,還得給國人打上一劑強心劑……
不知從何時開始,各國報紙中,增加了很多關於中國曆史的介紹。開始人們並不在意,對於中國人,一貫是他們眼裏的野蠻人。
然而隨著報道不斷增加,很多人開始意外,他們沒想到中華民族的曆史如此悠久,文明無比絢麗。而且要按照報紙上的說法,西方的文明史不過是剛剛開啟,自古以來真正的文明人都在東方,且文化、政治、科技都越了西方世界上千年!
很多人不滿了,很多!他們認為這是撒謊,這是捏造,他們不承認!可以理解,因為按照史實,當東方人穿著絲綢、住著豪宅、書寫文明、創造藝術的時候,西方人還穿著獸皮住在窩棚裏啃著不知什麽做的黑疙瘩呢。
可各家報社已經聲明,這是學術報道,有很多證據的。但如不管如何爭論,甚至是生暴力衝突,抑或是政府幹涉,但此類報道,卻不能禁絕。當然,為了種族優越感不惜瘋的人,什麽時候都有,可畢竟是少數。這是曆史學術問題,牽扯更多的,還是爭論研究,過分的事還是少有。何況有些人認為這不過是報社在找新聞促進銷量,倒也客觀以對。時間長了,倒也習慣了。
不過有一點,對中國不了解的國際社會,總算明白了一件事,現在的滿清帝國,並不能代表中國的五千年燦爛文明。而且很多東西已經被滿清政府禁絕了,尤其是關於那個腦袋上的大辮子,竟然還牽扯到慘絕人寰的大屠殺!這才是野蠻毀滅文明的最真實寫照!而有些正視曆史的西方人,也被文獻中記載的燦爛文明以及漢人曾經的強大所震驚。當然,也少不了慶幸,慶幸漢民族衰弱了,否則哪有西方人強大的機會
清政府知道這些事麽?當然知道,盡管漠然的人多,可還是善良人也不少,甚至有些比較“憤”的西方人,在清國內碰到清朝官方人員,忍不住便拿出報紙詢問,因為型砍腦袋的事是不是真的?對此有人說是造謠,有人雲山霧罩的扯五行交替漢家氣數已盡滿清當起之類的,也有人幹脆閉口不答。而通過大使館,北京城內的滿清權貴們也知道了,可氣的砸爛多少東西也沒用,想再搞個文字獄?行啊,有實力把西方列強滅了,那隨便搞!再弄個留頭不留也絕無問題,但是,先有那實力再說吧。
那麽,如此清晰厚重的擺明了跟清帝國作對的曆史文獻,是誰提供的呢?
人們在疑惑中,等到了答案,終於在進入了六月後。一份聲明表在各國多家報紙上,大意的內容是,這些文獻是一個名為“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的組織提供的,這個組織,是中國最古老的思想家、科學家、軍事家……總之很多家了代傳人。國盡管是最古老的科學國度,然則有一些主導思想如同西方教會一樣打壓科學家,故此一千多年來,他們一直隻是默默的搞科學研究,不想參與政治。但是因為封閉性自給自足的隱居,讓他們出世後豁然現,民族國家已經變得一團糟,更加無法忍受的是,竟然因為滿清給中華民族帶來種種屈辱和帶有嚴重侮辱性的誤解!故此,他們,要行動。
西方社會大多數人對此嗤之以鼻,就算中國是最古老的科學國度,那又怎麽樣?現在是西方社會的科學主導世界。沒人把這當回事,無非是一小撮愛國者無力的反擊罷了,精神可嘉,但是結局是可以預見的,我們隻能表示……同情,僅此而已。
其後,“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又在間隔幾日後表了數篇宣言。卻離開了科學和國情,莫名其妙的說起了中日雙方的關係,綜合起來,就說明一件事,今年,中日雙方必有一戰!而且很快。
這些說法,沒人覺得新鮮,沒別的,此時因為朝鮮東學黨時間,清正分已然應屬國之邀出兵平亂,日本也東學黨時間為由,派兵朝鮮。雙方已經對峙,就差全麵開戰罷了。
而這還不算完,沒過多久,又一顆重磅炸彈拋了出來!大意是,一旦日本侵犯華夏民族的利益,那麽,“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將以個人名義,代表自己的民族,向日本宣戰!而且,他們將使用根據墨家機關學研製的武器,以一艘船,擊敗整個日本海軍!
對於這一則宣言,所有人,笑了,狂笑!開什麽國際玩笑?愚人節早過去了!真的見識了,中國的曆史是很偉大,但是吹牛的本事更偉大!一艘船單挑整個日本海軍?原來中國人很有幽默感。
但是很快,人們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玩笑了,因為這個“墨家機關學研究所”又表聲明了,不得不說越來越多的人等著看他們的聲明,太有趣了,報紙銷量竟然連創新高。而這一次的聲明,更加震撼,“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竟然與當時幾大著名銀行合作,下賭注賭這場戰爭!他們真的很有錢!竟然下注一百噸黃金!賭墨家那一艘船必將勝出。
這下熱鬧了,可如此豪賭,已經讓無數賭徒非賭徒都紅了眼!當然如果稍稍冷靜一下的話,就會明白,參與賭博的人如果多了,這一百噸黃金根本就不夠分的。但是紅了眼的情況下,誰還會在乎那些。所以無數人都盼望著這場戰爭盡快打起來!盡管,目前連個承接賭局的機構還沒出現。是的,銀行隻是證明了確實有一百噸黃金,但誰來接這個賭局呢?
這個問題,對那位幕後操控者並不在意,效應已經有了,全世界的目光,已經全部集中在了中國這裏。那麽,有沒有人承接賭局,已經不重要了。
可這個世界上就不缺膽大的,何況隻要承接了,那是必然賺錢的,承接者都賺錢。而且,這次的賭局,是人類史上絕無僅有的,不管是否絕後,但絕對空前!賭這個字,一直伴隨著人類史延續著,從未禁絕,而且每個時代賭博業都是興旺達的。何況麵對這種曠世賭局,就沒有不想參與的!即便是投注一個銅板,那也是參與了曆史,而那些有身份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凸顯身份的樂子,賭戰爭!他們覺得這個點子太幫了,這才是貴族的遊戲,這才符合巨頭的身份!
當然,對這種以戰爭為賭局的行為有很多人謾罵,尤其是各國官方,都聲明不支持,可也不反對。何況人家說的好,“如果”,是的,如果外敵侵犯祖國民族的權利,反擊又有何不可?至於下賭注,也許是作秀,也許是鬧劇,也許純粹是為了造勢,甭管什麽目的,木已成舟。
承接者出現了,是一個聯合體,誰都看到了這裏麵的利潤,但想參與進來,那還得夠分量。所以,聯合承接的是世界幾大著名的財團和銀行,戰爭未啟,世界各國便紛紛設立了投注代辦處。這念頭交通雖不便利,但電報已經有了,拍電報讓當地辦事人員辦理,倒也迅。
一百噸黃金跟整個世界比起來,便如同大海裏的一地小水珠,可麻煩的是,現在這一滴水珠掉進了少滾的沸油裏!
結果,投注數字令人有心髒病突的趨勢!那麽誰會是最後的贏家?結果隻能是承接者,因為賠率一直在變動,開始的時候誰都不認為“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會獲勝,但是賭博嘛,冷門才賺的大,何況絕大多數人,都隻是掏出一塊錢意思意思,純粹是為了參與,可這次賭局已經牽扯了全世界,一人一塊錢,也夠嚇人的了。所以因為參與精神,壓冷門的也不少,結果壓來壓去,最終賠率拉平。
有意思的是,現在日本根本沒宣稱要開戰,清政府也沒有宣戰的聲明,事實上此時慈禧更傾向於和談,她準備做壽呢。可是,賭局卻熱熱鬧鬧的開始了。更有意思的是,日本一再聲明自己是愛好和平的文明國家,卻偷偷的將一切能動用的資金全部投注了!甚至還向各國貸款押注!倒是清政府,一分錢沒壓不說,還下旨禁製民間到各國領事館設置的投注站投注。可這種事對賭徒來說是禁不絕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能找到秘密渠道投注。而且很多不是賭徒的愛國人士也紛紛押注,甚至不惜傾家蕩產,也壓在“墨家”必勝上!
倒是清政府還做了另一件事,大肆搜捕墨家傳人!是凡跟墨子扯上關係的,抓!並且將墨家定性為反賊!
所有人都不擔心戰爭的生,即便中日雙方最終對朝鮮的決斷是以議和結束,但人們相信,最終,日本也會以“接受挑戰”的名義把海軍派出去,至於“墨家”迎戰與否,不重要了,避戰,本身就是輸。也許,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鬧劇,然而是不是鬧劇沒關係,賭局設了,是鬧劇,也有人財。因為聰明人從來都不缺,從一開始的賭兩方誰贏,又引出了其他投注項目。比如,賭這是不是鬧劇。比如,賭日本會不會以接受挑戰為借口派海軍迎戰。比如,賭墨家那一艘船會不會壓根不出現。
人們都在翹以盼,英**方甚至提供了軍艦給各國記者,隻要開戰,便第一時間拉著記者去觀戰。原本這種事軍方是不會同意的,在軍方看來這件事,百分之二百是件鬧劇!但是上方下了命令,後來由小道消息稱,那個神秘的墨家機關學研究所,竟然提供軍費讚助!隻要戰時能夠讓記者拍到照片得到第一手資料,那神秘組織願意提供給英國五十噸黃金作為酬勞。又是五十噸!?什麽時候,黃金變成論噸算的了?不管怎麽說,這個組織的有錢,已經在各國心中掛上號了。
現在最頭疼的是清政府,準確的說是慈禧,去年那出怪事總算過去了,本想好好做個壽衝衝邪氣,可朝鮮又亂了。本打算議和吧,但清議的影響她不能不顧忌,國內主戰派就夠讓她煩了,誰知又冒出個“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搗亂,好吧,你在洋鬼子那兒怎麽嚷嚷都行,大清國裏還是沒你說話的地兒,哪成想他們倒是有錢啊,生生整出這麽一妖蛾子,弄得那些洋鬼子也跟著瞎起哄!當真是該殺!滅九族都不解恨!漢人真的不可信,可八旗的老少爺們兒也不爭口氣……
曆史已經改變了,但是戰爭的腳步已經邁出,除非一方倒下,否則就收不回來。時間進入了九月,那個神秘的“墨家機關學研究所”,仿佛掐著時間表聲明,平壤清軍、日軍一開火,墨家便馬上表聲明!
大意是,鑒於清軍日軍已經開始6戰,海戰也已經無法避免。故此,墨家機關學研究所決定出擊日本艦隊!此舉不是為了滿清政府,而是為了北洋艦隊,盡管北洋艦隊是在滿清統治期間建立的,但是花的是漢人的錢!是漢人官兵在駕馭這支艦隊!那麽,這就是屬於中華民族的財產!無論戰果如何,流的都是漢人的血!這已經侵犯了中華民族的利益,那麽“墨武號”責無旁貸!且為防止旁人兩國海軍交火後墨武號參展,實屬勝之不武,故此,墨武號,先行出擊!請各國觀察員關注,且日軍若是無膽,大可馬上投降!墨家機關學研究所,九月十七號,黃海等爾!
新聞傳遞的很快,一份份電報傳遍了世界各地。而日軍呢,盡管賭注他們也沒少下,可從賭局開始的時候就以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認為是某些民間無聊人士的胡言亂語,當笑話聽即可。是的,畢竟是一國海軍,作為國家機器,他們這種態度再正常不過,反之要真將墨家當成了對手,那倒成了笑柄。事實上,全世界認為墨家能勝利的人,最多,有萬分之一就不錯了。當然精神上支持他們的人倒是很多,不過精神上支持墨家不代表喪失理智。
九月十七日,巧的很,原本曆史上,正是這一天北洋艦隊和日本海軍在海上交火。
日軍海軍,自從沸沸揚揚的豪賭事件後,就變的非常鬱悶。一是感覺自己被中國人小瞧了,當然這個也無所謂,他們決定用炮火來讓中國人的吹牛成為國際笑柄。可更重要的原因,是原本秘密嚴肅的軍事行動,卻處於被監視狀態。也奇了怪了,英國這支“記者”艦隊,總是能找到己方艦隊!鑒於大英帝國日軍也不敢得罪,跟著就跟著吧,好在那支艦隊並沒有進入危險距離,也沒侵入日本海防區域,隻是在公海上遠遠地吊著。
英**艦女王號上,一群記者正在議論紛紛,他們對那艘神秘的墨武號會不會出現,現在還是半信半疑。然而在上午九點二十左右,海麵上莫名奇妙的起了一陣大霧,大霧來的快散的也很快,隻是當霧氣稍稍散去後,一團黑影從霧氣中緩緩現身。
一個女記者先看到了這一幕,她伸手尖叫道:“上帝啊!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