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凶神惡煞的混子,拳打腳踢的招呼過去,結果累的氣喘如牛,可安而樂毫發無損。


    這很不正常,無論多大力氣的拳腳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聲無息。


    又有幾個不信邪的混子衝了上去,依然無法傷到安而樂。


    這就是金甲符之威,在周身形成屏障,當然安而樂這個級別還無法刀槍不入,不過尋常拳腳棍棒完全無法造成傷害。


    安而樂卡著腰,一臉得意,衝著混子大喊:“接著來啊,早上沒吃飯嗎?一個個跟個娘們似的,小爺渾身癢癢的很。”


    總之那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汪勝急忙讓父母和妹妹進屋,自己擋在門口。


    心裏由開始的擔心,變成了不可思議。


    ‘難道樂哥說的都是真的?’


    混子們議論紛紛:“怎麽回事?這小子有古怪。”


    “讓開,這點小事都幹不了,養活你們幹什麽。”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號稱張斌的第一打手出場了。


    也不囉嗦,起手就是一記直拳奔著安而樂的麵門襲來。


    這一拳勢大力沉,速度奇快,隱約還帶著拳風。


    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安而樂依然紋絲未動。


    自幼習武的他被震驚了:這難道是真氣外放?這可是宗師的手段啊,可是眼前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


    張斌門口等了一會,返回院子不耐煩的問道:“還不動手?都愣著幹嘛?”


    “斌哥,這是高手,咱們惹不起。”金牌打手立即做出了判斷。


    張斌卻是微微一笑,很臭屁的來了一句:“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然後輪著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就衝著安而樂的胸口砍了上去。


    而結果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這麽說吧,就像拿把菜刀砍足球,要不反彈回來,要不劈偏了。


    張斌不愧是個狠角色,居然連劈了十幾刀還沒死心。


    “大光頭,辛苦啊,如果你的表演結束了,是不是輪到我了?”安而樂悠然自得,仿佛自始至終他就是一個旁觀者。


    混子一聽挨了半天打的安而樂要動手,下意識的後退:這是怪物,這是高手。


    張斌也不是個傻子,西瓜刀一丟,轉身就跑。


    其他小弟也都緊隨老大的步伐,眨眼間跑的幹幹淨淨。


    安而樂一愣,正愁怎麽出手,難道上去抓頭發撕衣服?沒想全給嚇跑了倒也省事。


    汪家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的打量著安而樂。


    最後安而樂隻得解釋道自幼跟爺爺學習,這是硬氣功。


    盡管半信半疑,但不妨礙汪家的感激之情,特別是明月小姑娘小眼睛差點就要冒小星星。


    少女最是無法抵禦英雄的光輝。


    當然安而樂明白嚇跑了這幫鱉孫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為了錢財殺人越貨比比皆是,何況對付汪家這隻小綿羊。


    就算他天天在這裏守著,也無法維護汪家周全,除非簽了拆遷協議。


    思索再三,安而樂給姚啟大打了個電話。


    聽了安而樂的講述,姚啟大頓時心思活絡了起來。


    春節下基層,調研民生,調解拆遷糾紛,打擊村霸惡勢力,為村民伸張正義,這些關鍵詞無疑將是閃亮的政績。


    這也是姚市長最想要的。


    安而樂算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真要是其他事兒姚啟大可能根本不會理睬。


    接著一琢磨著姚啟大的安排:通過市長熱線實名舉報張磨坊使用虛假協議強拆。


    會心一笑:老狐狸。


    結果汪勝的市長熱線並不順利,總是占線。


    安而樂一打就接通,是有所安排還是運氣已經無關緊要。


    當天下午張磨坊熱鬧了起來,別看是除夕,市裏區裏相關領導悉數到場。


    在新年的鍾聲敲響之前,大事已定。


    市長之威,雷霆手段,效率之高讓人瞠目。


    汪家如願的簽下了現有麵積的拆遷補償協議,順帶的整個張磨坊所有的補償協議全部重新簽訂,最主要公攤麵積增加了不少,每一家都獲得了真金白銀的好處。


    至於張斌這些黑手全被請到了看守所看春晚,當然如何審如何判那是來年的事。


    加班加點的姚市長居然留在汪家吃了年夜飯。


    開始汪滿朝總覺得準備的太寒酸,非要整幾個硬菜。


    愣是被安而樂勸了下來。


    不禁嘀咕道:你們這些文化人就喜歡虛頭巴腦。


    席間姚啟大隻是和安而樂相視一笑,並無言語。


    這個年汪家過得歡天喜地,更是把安而樂當成了大英雄。


    可現在汪家成了眾多張磨坊的英雄,所以大年初一就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第二天安而樂堅持返校,回去的路上汪勝才開口:“樂哥,謝謝你。”


    “出息樣,大男人跟誰學的肉麻了。”


    “樂哥,你和姚市長到底啥關係?私生子?”這個疑惑這幾天一直縈繞,一看安而樂沒吭聲才又補了一句:“不方便就當我沒問,反正這份情兄弟記下了。”


    “他是我大學的資助者。”


    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你難道不應該對姚市長表示表示?”


    汪勝一愣,市長一出手可就挽回了他家幾百萬的損失,出出血也是應該。


    “哎呀,我就沒想到呢,那你說送多少合適?”同時心裏暗思:沒個三五十萬估計也拿不出手吧。


    “想啥呢?你覺得一個資助貧困生的市長會在乎錢?”


    汪勝脖子一強:“當然了,不然哪有錢資助?”


    “我靠,你這腦子。”安而樂頓時服了。


    “不過是人都有所求,姚市長所求的是名而非利,懂了吧。”


    “不懂。”汪勝很直爽。


    “初七市**上班的第一天,送一麵旌旗,就寫勤政愛民。最好你們村的都去,反正人越多越好,動靜越大越好。”


    “這回懂了。”突然汪勝感覺安而樂有些不同,但更多是佩服。


    在汪家金甲符大顯神威讓安而樂喜不勝收,接下來的假期幾乎足不出戶,閉門研習。


    新學期開始了,這也是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學期。


    汪勝為了感激安而樂的義舉,非要請他吃大餐,當然這也是父母特地交代的,為此還給了一筆不菲的招待費。


    汪勝把心一橫直奔江大附近最高檔的同慶樓,結果撞上了校花姚霏霏,還有班長薑炎幾個同學。


    “哎呦,這不是大才子嘛,我樓上定了包廂,一起喝兩杯敘敘舊?”薑炎見著嗓子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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