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趣?還真是有意思,你是第一個說我大公子很是風趣的人。”大公子說道。


    “大公子?你的名字恐怕不是大公子吧?”甑蓉蓉試探道。她自然知道大公子不是眼前這位頭戴鬥笠,將自己隱藏起來的男人。大公子也沒刻意隱瞞這一點。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你叫我什麽都行——大公子、鐵柱子、阿貓、阿狗……”大公子說道。


    “打住吧你!我可不想聽你瞎說八道。真要叫你阿貓阿狗,我恐怕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說錯了,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才是見了鬼的事情,恐怕今天的夕陽都見不到了吧。”甑蓉蓉說道。


    “倒是聰明絕頂!可以自信一點,把‘恐怕’和‘吧’字都去掉。”大公子說道。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在說一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情。


    “跟你搭檔這麽多年了,雖然一直沒見過你的廬山真麵目,但你是啥貨色我還能不知道?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甑蓉蓉說道。


    “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整天屎尿不離口,惡心不惡心?簡直不要太煞風景!”大公子說道。


    “惡心?煞風景?你不是人?你不拉屎?你不撒尿?”甑蓉蓉說道。


    “……”甑蓉蓉說得很有道理,大公子竟無語可對。


    “打住吧!可別插科打諢了,給我解解惑吧。那團煙霧究竟是什麽?我當然知道它肯定不是變戲法弄出的玩意兒。我也算長見識了,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玩意。難道真的是大白天見了鬼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在做白日夢,可是哪有這麽清晰的白日夢。也不怕你笑話,我還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可痛了。”


    甑蓉蓉說道,白白掐了自己一下,她覺得自己做了虧本買賣,太劃不來了。


    “沒什麽可說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大公子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賣什麽關子?”甑蓉蓉說道。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大公子說道,“其實也就知道一點點,山上人、神仙手段。”


    “山上人?神仙?還是神仙手段?”甑蓉蓉說道。


    “怪不得這次刺殺任務會派你來。果不愧是甑蓉蓉,聰明人!別的我也不多說了,說了你也不可能弄得清楚明白。你隻要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對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吧。”大公子說道。


    “還能怎麽做?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當然是撤退了,難道還等在這裏找死啊?”甑蓉蓉說道。


    “撤退?你都沒有出手就要撤退了?虧你還是血影樓的赤鷹,難道不會覺得害臊嗎?同樣是十三鷹,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大公子說道。


    “害臊?比起害臊,我還是喜歡好好活著。我可沒這麽笨。綠鷹這家夥倒是不害臊,現在更加不害臊了。當然,以後他也用不著害臊。”甑蓉蓉說道。


    “嗬嗬!”


    “你也不用嗬嗬。陰陽怪氣的聽起來太刺耳了。我是血影樓的殺手又不是馳騁沙場的將軍。殺手過招,一擊不中必然遠遁難道要我上去硬碰硬?當然,那位爺見了我要是真能硬得起來,我倒是可以軟一點。”甑蓉蓉柔聲媚氣的說道。一想想大將軍王英武不凡的樣子,春心似大湖之水動蕩不已。


    “果然不害臊!大將軍王豈會看上你這家夥?”大公子一臉嫌棄說道。


    “當然看不上我,誰不知道那位爺是個害怕河東獅子吼的耙耳朵?”甑蓉蓉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如果真的有幸能夠得到那位爺的撻伐,我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大公子趕忙離這個家夥遠了一點。殺手出任務的時候居然敢分神,還敢立旗幟?這不是找死嗎?


    “喲?倒是個講究人!沒想到你大公子居然講究這些?”甑蓉蓉說道。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拿出一隻三寸來長的金色令箭,準備是要鳴金收兵了。


    就在離甑蓉蓉和大公子所在位置的西南方向一隅的一個蔭蔽之處,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站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遠遠的看著王家巷子發生的一切。


    “媽媽的,真是太凶險了。那團煙霧真他麽的太邪性了。看看就能讓人感到顫栗。大哥,我們撤退得了吧。要是我們摻和一腳,恐怕就得淪為喪家之犬了。”


    說話的漢子穿著粗布衣裳,右手端豁然有四顆星星。星星當然是這個漢子用蹩腳的刺線活縫製的,當然不可能是天上的星辰。


    “情報絕對有誤!你看那位爺,一舉一動幾乎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便把事情做完了。這要人怎麽活?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位爺的夫人居然這麽能幹,一個人對戰黑白雙棋都不落下風。隻是可惜了黑白雙棋竟然不戰而逃,留下個長得像煙霧的鬼魂。也逃了。難道河東獅就這麽厲害?”被稱為大哥的人說道。


    “大哥,別感歎了,我們逃不逃?”袖子有四顆星星的男子說道。


    “我說四弟啊,話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好不好?什麽叫逃不逃?我們能叫逃麽?”大哥說道。


    “那我們……”


    “你笨啊?撤退,撤退啊!留在這裏當化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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