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雄快要擊中我的時候,我終於回過神來,這一幕讓我深深感動,可惜他要來擊殺我。


    “八階·暗影切割!”我揮動了左手中一直沒有揮舞的鐮刀,將已經從胖子變成骨架子的權雄斬成了兩半。


    但是權雄的魔法隻是暫時被打斷而已。


    “啊啊啊——”權雄還沒有斷氣,手中還殘餘著要攻擊向我的魔法。


    “給我一起死!”權雄大吼出來,強撐著上半身。


    我拿著所有武器卻呆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權雄。


    我任由權雄的魔法朝我攻擊過來,不過他的龍牙突刺在離我不到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撲通”一聲,權雄應聲倒地,徹底失去了氣息,他的魔法也消散在了空中,估計落入了塵埃。


    我望著他的屍體久久不語,看著這四周的人也如比企穀兄弟一樣化為了光電飄到了空中然後漸漸不見。


    不過權雄並沒有消失,我慢慢回過神來,好像明白了什麽。


    四周除了權雄的人都和比企穀兄弟一樣是被我“親手”擊殺使他們直接斷氣的,隻有權雄算是因為自己的“掙紮”而亡。


    即使剛才我將權雄的身體斬成了兩半,其實如果他使用魔力封住傷口也是可以存活下來的,斬斷的身體可以用魔力接上。


    可惜他不惜性命也要多拖住我哪怕一秒,我將他的屍體收入我的儲物戒中,儲物戒正好有一些比較大的可以裝雜物的容器。


    至於其他人我軍團祭結束以後再來為他們立下衣冠塚,包括比企穀兄弟。


    我逐漸理解了為什麽比企穀兄弟那麽拚命地想要突圍,不僅因為他們“怕死”,更是為了他們的家人。


    不過他們不死,我的軍團的成員就得死,畢竟兩軍交戰難免損傷。


    這份無奈讓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這個製度,可是我現在位卑言輕,隻能默默接受。


    這裏是你死我活的戰場,那些拚盡全力的人值得我銘記於心,可惜隻有權雄的身屍體保存了下來。


    我暫時把那些容器作為他的棺木,不過我一點都無法輕易忘記剛才。


    可惜我沒有過多的時間來緬懷他,現在不是我感傷的時候,我有我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去做。


    天草還需要我去支援,我準備出發時我踢到了一個魔法標記,我使用複製魔法解析了這個標記。


    我的眼神逐漸變得憤怒,這個標記是權雄他們所聽命的人監控他們的標記。


    我通過複製魔法甚至逆反標記實現了反監控。


    “那些沒有用處的廢物居然被區區一個魔法師全部擊殺了,而且還不是亂淺。”


    “早知道就找一些更靠譜的軍團作為斥候了。”


    “其實他們也拚盡全力了,可惜他們就如螞蟻一樣弱小。”


    “是啊,就這樣的人也配奢求軍團祭過後保全家人,真是笑話。”


    “反正我們也沒有要幫他們保全家人的意思。”


    “也對,之前邀請他們的時候提這個條件他們還真相信了,真是一群傻子。”


    “不過也就隻有他們這二十個軍團的人會選擇相信我們開出的不切實際的條件了。”


    “這群瘋狗最後還真是瘋狂地送死,為了我們所謂的條件。”


    “既然他們這般為我們努力賣命,雖然貢獻幾乎為零,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軍團祭後就親手屠戮他們的家人吧。”


    “這個主意不錯,就這樣辦吧。”


    “我們也快追上天草時那個家夥了,平常一副牛掰樣,這次就好好教訓一下他。”


    “等軍團祭後把他和那些廢物的家人一起殺,以前風光無限,往後亂葬崗上扔。”


    “哈哈哈哈——”


    “轟!”


    我聽到他們的放肆大笑後直接把標記使用暗影魔彈徹底摧毀,我也不用再監聽他們了。


    這些人的結局在我的心裏已經注定,我要殺光這些目中無人,喪心病狂的人。


    為這些為了家人寧願相信謊言的英雄複仇,他們的相信一點都不值得,沒有絲毫意義!


    他們居然為了“虛無的空”來與我一戰,那些背後使喚他們的人簡直該死!


    我飛奔地跑向了天草的方向,不僅為了馳援,還為了殺死那些沒有人性的“惡魔”。


    ——


    “團長,這個叫做久方的人的確有點懸乎啊,不過他的魔力等級也就這樣吧。”


    “是啊,我們大家都是十一階的魔法師,後麵要來的那些人也有十階,而且我們這些經曆過戰場的殘酷的人一定比這些養尊處優的魔法師們強。”


    “他們中也有一些之前是軍人吧?”


    “但是他們已經墮落了,你看那第五,六,八,九和十軍團的軍團長,居然如此利用那些弱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是啊,邊荒有的軍團其實也挺可憐的,之前退下來的退役軍人有的組建軍團後年齡過大死了。”


    “不過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憂慮,我們幾個都基本上才四十多歲。”


    “喂喂喂你們什麽時候這麽有愛心和閑情逸致了?剛才還不是不屑一顧嗎?”


    那些準備替換淘汰的軍團的候補邊荒軍團長,也是此次大陸戰爭退役的魔法師軍人正“一反常態”地討論軍團祭的戰鬥。


    亂華則在一旁坐著翹著二郎腿調侃他們。


    好像他們隻是看著一部稍微令人動容的電影。


    不過對他們來說軍團祭的確是一部電影。


    他們在戰場的廝殺與我們在軍團祭的廝殺性質不同,所以自然感觸不深最多隻是憤慨一些現象和因為某事感動。


    “我們之前哪知道軍團祭如此感人啊,不過感人歸感人,我們還是想看那些以為自己已經贏了的人絕望的樣子。”


    那些觀看者又恢複了看一場玩笑的樣子,不過很多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注意我。


    因為隻有我是這場軍團祭的異彩,不過也有些人看著慧,相比而言,她是這次軍團祭的黑暗。


    亂華則是輕輕在那裏微笑,手中把玩著一個魔力構成的屏幕。


    上麵顯示“68/100”。


    ——


    我雙目此時已經充滿猩紅,我的憤怒經過二十分鍾依舊沒有減輕分毫。


    不過我的眼前的進度條此時已經變為了“3000/9000”。


    我思索了一下,這個不會是我擊殺那些人而獲得的什麽東西的進度條吧?


    不過我的魔力的確提升了一點,應該是擊殺那些人就能獲得魔力的提升,不過我覺得應該是軍團祭獨特的特性吧。


    因為之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進度條,但是這樣那些被我殺死的人不是淪為了類似魔獸一般的事物了嗎?


    我帶著疑惑繼續前進,我距離天草越來越近了,隻是我不知道那些“非人”有沒有追上天草。


    一定不能讓部隊與那些“非人”相遇,否則以那些人的尿性,估計天草的部隊一與他們狹路相逢就會損失慘重。


    ——


    “十一階·岩龍開山!”“十一階·烈火燎原!”“十一階·風魔!”“十一階·幽森纏繞!”“十一階·魔法增幅!”


    “十二階·時間緩慢!”“十二階·困獸戰草!”


    五道由不同人釋放的魔法與同一人釋放的兩個魔法碰撞在了一起,那五道魔法本來疊加起來的魔力已經足夠擊潰那一個人。


    因為其中一人可以對魔法施加增幅,不過那五人的魔法在放出後停滯了一下,接著被那獨自的人的魔法擊散。


    “該死,天草,你居然已經突破到了十二階!”


    天草前天集合之時經過“指點”剛剛突破十二階,現在同時麵對這五個十一階的敵人還是有點勉強。


    那五人中的一人以一種憤恨的語氣質問天草,看來那五人就算權雄的幕後之人以及要追殺天草之人。


    而天草故作鎮定自若,準備麵對他們直接使用自己的底牌之一。


    “也才前不久剛剛突破十二階吧,不過好像岩永你一輩子都突破不了了,因為你已經超過了四十歲,而我還差兩歲呢。”


    天草示意自己身後的手下撤退,看來天草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這五個十一階魔法師。


    “嘴硬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一時擋下了我們的攻擊又如何,我們的魔法對你可是完全克製,你拿什麽與我們對戰?”


    確實克製天草的第一魔法,所以天草也隻能拿出底牌之一,自己的另外的底牌關於自己的第一魔法,現在效果不會很大。


    “哼哼哼,你們忘了我的第二魔法是時間魔法了嗎?”


    “那又如何,最多隻是延緩我們的攻擊而已。”


    那五個以岩永為首的軍團長們都嗤笑了一聲,十分不屑。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看看真正的技術!草薙劍!十二階·時間緩慢,十二階·瞬間停止!居合!”


    天草如雨生一樣會使用居合劍術?不過好像是通過時間魔法來達到居合的效果的。


    “我的天賦不如雨生,但是我的第二魔法彌補了天賦不足,所以我即使隻掌握了粗陋劍術也能使用劍術絕技!”


    天草的斬擊已經離岩永他們相距不遠了,岩永勾唇一笑,“你以為我們沒有準備應對時間魔法嗎?”


    “藤村大輔,使用完全速度加速!我們通過速度加快來抵消時間魔法的作用!”


    “好!十一階·完全速度增幅!”


    那個叫藤村的人咬牙應對時間魔法釋放了加速,他瞬間癱坐在地明顯魔力消耗過多。


    不過天草以為必殺的絕技失去了功效,岩永四人一個閃身避開了攻擊,同時朝著天草釋放了各自的魔力彈(快捷方便易偷襲)。


    “轟”的一聲,天草所在的地方炸出了一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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