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在京城已經死掉,並被燒成一捧灰又被風吹散的前魏隆慶太子妃,竟然沒死,還活著來到越州,還把他們公主和小郡王小公主都擄走了。23sk.


    自從來了男兒山之後,邵屏藩一直都覺得,隆慶太子妃是有些玄幻在身上的。


    否則大鄌邊境那麽多國家,為什麽總會聽她的話,為什麽,她能死而複生,那麽多次,被逼到死路,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今就連她很佩服的紫垣大長公主,也落入她手。


    邵將軍除了擔心公主和小郡王以及小公主的安慰之外,還開始擔心整個大鄌和自己的安危了。


    他到底該不該聽公主的話,調兵去緲城。


    緲城雖然隸屬南鏡,是公主的封地之一,可是緲城也是距離京城最近的地方,從緲城出發,一路暢通無阻,就算其他家軍區得到消息,想要攔截,或者隆慶太子妃逼迫他們攻到京城,其他援軍想要支援也來不及了。


    邵將軍心頭真的是萬千念頭閃過,卻沒有一個能用。


    這麽大一個主意,他無法定奪,隻能去找血書上提到的另外一個人商討了。


    男兒山山頂,容清芬滿懷擔憂的站立站門口的山巔樹下,午後的涼風吹著她的衣衫往後飄,每一片一腳都帶著擔憂。


    邵將軍立刻想到,她這是在擔憂自家男人呢。


    昨日公主帶著小郡王和小公主進越州城遊玩,當晚就沒回來,聽越州城酒樓的小二哥稟報,公主被人擄走了,等他們趕到酒樓的時候,初四和梁凡都受了重傷,朱大俠和李少俠兩人昨晚就下山找人了,至今未歸。


    “夫人。”邵屏藩急急走過去,抱拳道,“剛才公主回來過,悄悄丟下兩份血書於我,血書中也提到夫人。”


    “血書在哪裏?”血書一詞,讓容清芬心中生出不安。


    人在什麽情況下才會寫血書?


    必定是瀕臨絕境,無法往外傳遞消息,才會書寫血書傳遞消息。


    邵屏藩立刻把其中一份血書遞給容清芬。


    女子激動的接過去,拉開手中血書,午後的初夏陽光穿過頭頂的樹葉斑駁的灑在已經變成暗紅色的字跡上。


    “隆慶太子妃竟然沒死。”容清芬看完之後,激動的抓著血書,臉上的神色也擔憂不已,“小十今日肯定是被挾持回來的,這麽說,容智章也落入隆慶太子妃之手了!”


    “夫人,末將是該調兵,還是將此時八百裏通知聖上?”


    邵將軍覺得隆慶太子妃這是要利用男兒山的兵權反鄌,那麽他手下這些兵將,不就成了叛軍了嗎?


    若他們不聽隆慶太子妃的話,公主和小郡王和小郡主又會有性命之憂。


    那是他們男兒山的公主呀,其他軍區的兵卒是何想法,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南鏡,是很敬重愛戴紫垣大長公主的。


    這位公主與其他隻知道享樂的公主不一樣,這位公主愛民護民,心中有大義,為了抵禦東萊和南越,她不惜捐出所有嫁妝,並且此後再賺錢,也都用在軍區和今年才發起的幼苗計劃上。


    這樣的公主,前無古人。


    這樣的公主,他怎麽能讓她和她的子女死在魏賊的手中?


    “南鏡的兵,隻要不出緲城地界,都還是南鏡的兵變,是隆慶太子妃,想要利用叛軍反了我們南鏡的紫垣大長公主,我們隻要在南鏡處理了這事,皇上那裏,傾城就不會被龐大司徒當成叛軍之首!”


    這時候,容清芬身為容周皇族的沉著冷靜就顯示出來了,女子站在男兒山山巔的大樹下,手上緊緊抓著手中的血書,麵上卻一片沉著冷靜,一字一句對邵屏藩下令,“你聽公主的話,先把男兒山的兵卒調往緲城,如今天氣越來越炎熱,路上假裝中暑一些人,也不是什麽怪事,盡力讓三分一的兵卒,脫離大部隊,藏匿於周圍山林中,換上山中獵戶的服飾,行走在山林中,也一道前往緲城,但是這部分兵卒不要暴露蹤跡,以備我方所用。


    至於南鏡其他各州府的兵卒,他們對公主的信任沒有男兒山的多,我們隻能讓他們如隆慶太子妃所要求的那般,先調往緲城。至於糧草,可以先不要準備太多,將士們吃不飽,自然沒力氣,也能拖延些時日。”


    “諾!”邵將軍聽完,本能應諾,隨即心中生出大駭,再看眼前的女子,竟有種她並非江湖女俠的錯覺,隻覺得她應該也是一名皇族女將,想必今後公主年長到這般歲數,也會有如此的沉著冷靜。


    “去辦吧!”容清芬揮手示意他離開,自己也邁步回了自己的宅邸。


    容清芬腳步急促來到書房,往硯台裏倒了些水,神色凝重的磨墨,帶硯台裏的墨水足夠,立刻拿起筆架上的毛筆,抽出一張非常小的紙張,言簡意賅的把風傾城如今的近況和她的安排寫下紙上吹幹,卷入細小的竹筒裏,封號竹筒,走到窗邊,彎曲食指放在唇間吹出一個長長的哨音。


    很快,一個白色的影子,就箭一般衝進屋子裏。


    白鷹現在對容清芬已經很熟悉了,因為容清芬經常和容惜靈拿肉為它,果然雌性永遠比雄性更體貼鷹。


    白鷹穩穩的站在容惜靈為它準備的鷹架上,任由容清芬把小竹筒綁到它的鷹爪上方。


    “去找上官知道嗎?這件是很著急,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容清芬一邊給它為一些書房裏的肉幹粒一邊叮囑。


    這是初四從小就養大的鷹,歸海派的所有人它都熟悉,吃飽了之後,立刻展翅飛出書房,直衝雲霄,初四那個憨憨說了,飛得高一點,才不會被獵人射中。


    越州城裏,簡陋的馬車行駛在被烈日餘暉籠罩的大街行,此時的街上,行人已經沒有正午那會兒多了,因為附近村落裏的百姓都回去了,否則回得晚了,還得趕夜路,此刻城中剩下的都是城裏的百姓,和要在城裏留宿的往來客商。


    馬車穿過並不擁擠的人群,回到了那個巷子裏,風傾城跳下馬車才發現,後門歪歪扭扭的掛在門框上,仿佛風一大,就能吹落。


    屋子裏,也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傳出來。


    這是又有人打上門了。


    風傾城激動的衝進去,迎麵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對方竟是當初在京城給了香秀難堪的雪思容,可此刻,她竟護著香秀殺出重圍。


    而香秀的懷中,抱著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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